第224章 悟道(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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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悟道峰外的空地上,千年玄鐵鑄成的悟道碑突然爆發出刺目銀芒,那光芒如同利劍般直插雲霄,震得四周靈氣翻湧。
    碑首雕刻的二十八星宿紋路逐一亮起,每一道紋路都仿佛活了過來,星辰運轉間帶著古老的韻律。
    最終,星宿紋路在碑麵中央凝聚出三枚流轉的金色符文——“水”“雷”“時”。
    這是三千道窖開窟以來,百年間首次有人在三個時辰內連破三關,更何況闖關者隻是個名不見經傳的黑衣修士。
    “哢嚓!”離碑最近的瘦高修士手中玉瓶“當啷”落地,琥珀色的靈酒在青石板上蜿蜒成河,他卻渾然不覺,眼球幾乎要貼在碑麵上,仿佛要用雙眼將那神秘符文看穿。
    “第三關是光陰道窖?去年李道子卡在那裏整整三個月,最後被抬出來時經脈寸斷……”他聲音顫抖,帶著難以置信的震撼。
    話音未落,身後傳來老者的長歎,白發垂肩的丹鼎宗長老望著碑麵,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刻滿歲月痕跡的藥葫蘆,葫蘆口微微顫動,似乎感應到了某種藥香的變化。
    “老身記得上一個連破三關的,是百年前的‘焚心劍主’,那時他也是這般年紀,隻是……”聲音突然哽咽,仿佛想起了某個慘烈的結局,眼神中閃過一絲悲憫與敬畏。
    人群中,三五個身著統一青衫的外門弟子正抱臂議論,衣襟上繡著的浪花圖案表明他們來自近海的潮汐閣。
    “聽說那姓汪的在水之道窖裏待了不到半盞茶時間?”最年輕的弟子壓低聲音,眼中滿是羨慕與不解,“我師兄去年卡在首關三天,出來後說水元素凝成的幻象比深海漩渦還可怕,稍有不慎就會被卷入無盡深淵……”他一邊說著,一邊比劃著,仿佛想用雙手描繪出那令人窒息的場景。
    話未說完,忽聽東側傳來嘩然,隻見三名腰懸金色令牌的悟道榜外門執事大步走來,令牌上“道”字符文明滅不定,如同跳躍的火焰,顯然在實時接收道窖內的反饋。
    他們每走一步,地麵都輕微震顫,顯示出其深厚修為。
    悟道榜前十的存在始終站在雲層下方的觀道台,那裏由九根蟠龍柱撐起懸浮平台,每一根蟠龍柱都雕刻得栩栩如生,龍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龍眼處鑲嵌著珍貴的靈石,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等閑修士連靠近的資格都沒有,隻能遠遠仰望那片被靈氣籠罩的聖地。
    排名第七的趙軒正把玩著手中的鎏金折扇,扇麵上“雷罰”二字隨靈力流轉若隱若現,每一次轉動都似乎在模擬雷電的軌跡:“三關而已,當年我闖到第七關時,雷淵道窖的九重雷劫可是把半邊山峰都劈焦了,空氣中彌漫著焦臭,久久不散。”他嘴角掛著輕蔑的笑容,似乎在嘲笑那些無法突破的修士。
    他身旁的林婉兒輕撫腰間冰魄鞭,鞭梢的冰晶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霜色裙擺無風自動,如同冬日裏飄落的雪花:“聽說那小子在雷淵道窖覺醒了先天道體?”她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眼神中卻隱藏著一絲好奇,“道體又如何,當年‘血煞聖子’身懷三種道體,還不是倒在第一百零三道窖前,身軀被道紋撕裂,慘不忍睹。”
    真正引起轟動的是賭坊的介入。
    當“萬寶閣”的飛天舟停在峰外空地上時,整片天空都被其靈光染成了紫色,十八名築基期修士抬出的賭桌上,赫然擺著三瓶閃爍著七彩霞光的“悟道丹”。
    那丹藥表麵流轉的光華如同星河倒映,每一粒都蘊含著難以言喻的神秘力量。
    即便是化神期大能也未必能拿出一顆這樣的仙丹。
    賭坊樓主親自現身,他身穿繡滿符文的錦袍,每一步都踏著特定的步伐,似乎在施展某種秘法。
    玉板上金光流轉,實時更新著賠率:“汪永順闖過百關賠率一賠百,闖入悟道榜前十賠率一賠三千,賭定失敗則賠十成……”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般敲擊在眾人心頭。
    話音未落,觀道台上便有人冷笑,排名第三的“鏡中仙”蘇璃指尖輕點水麵,漣漪中映出汪永順正在踏入第四座道窖的身影,水麵上泛起細密的波紋,仿佛連現實都被扭曲了:“就他?能過五十關算我輸。”她眼神冷漠,仿佛已經看到了汪永順狼狽退出的場景。
    此時的汪永順正站在第四座道窖前,抬頭望著門楣上斑駁的“幻夢”二字。
    陽光透過雲層灑落,在石門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卻無法驅散那股神秘的氣息。
    不同於前三座道窖的磅礴氣勢,這座道窖的石門如同籠罩在晨霧中,朦朧而神秘。
    門扉上雕刻的不是符文,而是無數張扭曲的人臉,每一張都在無聲呐喊,他們的表情各異,有的痛苦,有的憤怒,有的絕望。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這些人臉的眼眶中流出的不是血淚,而是粘稠的黑霧,如同活物般緩緩流動。
    深吸一口氣,他忽然想起離開玉昆宗時,師尊曾在他掌心寫下的“心燈”二字,那兩個字仿佛刻在了他的靈魂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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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尖下意識撫過胸口,那裏還貼著一片幹枯的銀杏葉——是小師妹在他臨走前塞給他的,說是能“擋住噩夢”。
    葉脈間殘留的溫潤觸感,讓他心頭一暖。
    踏入道窖的瞬間,耳膜突然被尖銳的蜂鳴刺破,那聲音如同千萬根細針同時刺入耳膜,令人頭痛欲裂。
    眼前景象如鏡花水月般破碎重組,如同被無形之手揉捏的黏土,扭曲成各種奇異的形狀。
    等他回過神,發現自己正站在玉昆宗的演武場上,陽光透過百年銀杏的枝葉灑在青石板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不遠處,小師妹正握著木劍追著他跑,她的笑容純真無邪,銀鈴般的笑聲回蕩在院落裏:“師哥等等我!你昨天教我的‘流水三式’還沒讓我看完呢!”那一招一式,曾經是他耐心教導的時光,如今回想起來,竟是如此珍貴。
    他下意識伸手去接拋來的銀杏葉,那是記憶中的畫麵,然而指尖卻觸到一片冰涼,低頭看去,掌心裏的葉子早已腐爛,露出下麵密密麻麻的咒文,那些扭曲的字符如同活物般蠕動。
    小師妹的笑臉突然裂開,露出底下布滿鱗片的猙獰麵容,那雙曾經清澈的眼睛變成了蛇一般的豎瞳,發出刺耳的嘶鳴。
    “又是幻境。”汪永順咬住舌尖,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卻無法驅散眼前的景象。
    那種真實感太過強烈,仿佛他真的回到了那個場景。
    場景突然轉換,他置身於一片漆黑的海域,頭頂是翻湧的雷雲,紫色的閃電在其中穿梭,如同憤怒的巨龍。
    腳下是破碎的玉昆宗浮島,曾經熟悉的宗門建築如今隻剩下斷壁殘垣,zenshi的身影在巨浪中沉浮,她伸手指向他,眼神中充滿了絕望與不舍,卻化作無數黑色觸手纏上他的腳踝,冰冷而無情。
    這些景象與水之道窖的幻境不同,更貼近他內心深處的恐懼——不是失去,而是“無力守護”。
    那種深深的無力和自責,如同千萬斤重擔壓在他的心頭。
    “師尊說過,幻境的本質是道的投影。”他閉上眼睛,試圖平複內心的波動。
    識海中浮現出師尊那慈祥的麵容,以及曾經教導他的點點滴滴。
    神識卻沉入丹田,那裏覺醒的先天道體此刻正泛著微光,如同星辰般閃爍。
    雷屬性的金色與水屬性的藍色在經脈中形成太極流轉,每一次循環都帶來奇妙的感覺。
    忽然,他想起在雷淵道窖中,當雷電與玄冰在體內交鋒時,那種“極端中尋找平衡”的感悟。
    “幻夢法則不是製造假象,而是放大執念。”他喃喃自語,聲音雖輕,卻在識海中激起漣漪。
    指尖在虛空畫出水之道的柔與雷之道的剛,兩種截然不同的靈力交融處,竟浮現出一絲淡金色的光芒——那是時間法則的餘韻,在光陰道窖中領悟的“刹那即永恒”。
    那一瞬間的感悟,如同黑暗中的一縷光明,指引著他前進的方向。
    當他再次睜開眼時,道窖內的黑霧正如同被陽光驅散的晨露般消散,每一滴霧珠都折射著七彩光芒,美得令人窒息。
    門扉上的人臉雕刻已全部化作笑臉,那些曾經扭曲的麵孔此刻顯得安詳而平和,眼眶中流淌著清澈的光,如同山澗清泉般純淨。
    掌心的銀杏葉不知何時變得晶瑩剔透,葉脈間流轉著細碎的幻夢符文——他不僅破解了幻境,還將幻夢法則融入了自己的靈紋之中。
    每一道紋路都仿佛活了過來,在皮膚下遊走,與他體內的靈力共鳴。
    接下來的道窖闖關進入了奇異的節奏。
    第五座“山嶽道窖”中,他麵對的不是巨石碾壓,而是“背負眾生”的心靈考驗——當無數凡人的哭號聲在識海響起,那些聲音如此真實,仿佛就在他耳邊。
    他仿佛看到了戰火紛飛的村莊,看到了饑荒中挨餓的孩童,看到了疾病纏身的老人。
    他回想起在海邊漁村見過的場景,老漁夫將最後一條魚塞給饑餓的孩童,自己卻在風暴中葬身海底,連一絲頭發都沒有留下。
    他沒有像其他修士那樣強行運功抵抗,而是張開雙臂,任由“山嶽”壓在肩頭,感受著那份沉重。
    他的膝蓋即將觸地的瞬間,領悟了“負重前行”亦是道的一種,那種沉重不再是負擔,而是責任與擔當。
    山岩在他掌心化作春泥,滋養出象征希望的綠芽,嫩綠的生機在黑暗中綻放,帶來了生的希望。
    第十座“焚心道窖”堪稱真正的考驗。
    整座道窖化作熊熊燃燒的熔爐,不是物理上的火焰,而是心火的具現。
    那火焰呈現出詭異的藍紫色,溫度之高,連空間都扭曲變形。
    汪永順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丹田被火焰吞噬,靈力化作飛灰,道體上的紋路也在剝落,如同被烈火焚燒的畫卷。
    這是比死亡更可怕的“道基崩塌”,無數天才修士在此處道心破碎,淪為廢人,甚至有些人選擇了自爆元神,以求解脫。
    但他忽然想起在光陰道窖中看到的未來畫麵——那個站在悟道峰巔的自己,眼中沒有勝利的狂喜,隻有俯瞰眾生的悲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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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心若焚,便重鑄道心。”他在火海中盤坐,姿態從容不迫,任由火焰灼燒靈魂。
    當最後一絲理智即將消失時,識海深處突然浮現出三千道窖的全貌,每一座道窖的符文都在與他共鳴,仿佛在訴說:“毀滅即是新生。”那些符文如同跳動的火焰,在他識海中編織出一幅壯麗的畫麵。
    當他渾身浴火走出道窖時,悟道碑上的符文突然從金色轉為七彩,這是千年未有的異象——意味著闖窖者同時領悟了三種以上的法則,並開始融合。
    七彩光芒如同橋梁般連接天地,引得無數修士抬頭仰望。
    觀道台上,蘇璃的水鏡突然碎裂,碎片劃破她的指尖,鮮血滴落在玉台上,散發出淡淡的金光。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手中的碎片,眼中滿是震驚與不可置信:“焚心劫都沒能攔住他?當年我父親可是用了半件靈器才闖過這關……”她回想起父親講述往事時的情景,那種凝重與艱難,與眼前這個年輕人的輕鬆形成了鮮明對比。
    趙軒望著遠處雲霧中若隱若現的黑衣身影,忽然想起宗門禁地的記載,上一個闖過焚心道窖的,正是百年前隕落的焚心劍主。
    那場壯舉至今仍被奉為傳說,而今天,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似乎正在書寫新的傳說。
    隨著汪永順闖過第三十座道窖,悟道峰的天地靈氣開始出現異常。
    原本彌漫的濃霧竟在他前行的方向自動分開,如同被利劍劈開般整齊,露出蜿蜒的石階,每一級台階上都浮現出古老的道紋,那些道紋閃爍著微光,仿佛在歡迎真正的悟道者。
    台階表麵光滑如鏡,卻又透著歲月的滄桑,每一道道紋都似乎承載著無數的故事。
    第六十七座“因果道窖”前,他第一次停下腳步,站在那座看似普通的石門前,卻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力量在阻止他前進。
    望著門扉上糾纏的鎖鏈狀符文,那些符文如同活物般蠕動,彼此糾纏不解,仿佛在演繹著某種深奧的道理。
    忽然想起在光陰道窖中看到的命運絲線,那些纖細而堅韌的線條,連接著每一個生命,編織成龐大的命運之網。
    “這一次的考驗,怕是比想象中更加艱難。”他深吸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狀態,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挑戰。
    這次的考驗不是幻象,而是真實的因果回溯——他看到自己前世是海邊的礁石,承受千年海浪衝刷才修成人形。
    每一波海浪都帶著無盡的力量,拍打在他身上,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他經曆了無數次的破碎與重組,卻始終堅持,最終修得人形。
    再前世是雪山巔的蒼鷹,展翅翱翔於藍天白雲之間,俯瞰眾生。
    然而有一天,一場突如其來的雪崩席卷了整個山巔,為了守護巢中的幼崽,他不惜與雪崩同歸於盡,用自己的生命換取了幼崽的生存機會。
    當最後一世的記憶浮現,他發現自己竟是萬年前“道魔大戰”中,那位以劍斬天的道主一縷殘魂所化,難怪對各種法則如此親近。
    記憶中的戰鬥場景曆曆在目,道主手持長劍,劍氣縱橫三千裏,斬滅無數魔族。
    然而最終,道主也因力竭而隕落,隻留下一縷殘魂,飄蕩於天地之間。
    “原來如此,我的道,是‘守護’。”汪永順喃喃自語,聲音雖輕,卻蘊含著千鈞之力。
    他伸手按在因果道窖的門上,那一刻,他感受到了時間的重量,仿佛千年的時光在他指尖流轉。
    鎖鏈符:。。。。。。。。。。。。。丷。,,?文突然斷裂,化作千萬光點融
    !!
    入他的眉心,如同一條條小魚,遊入他識海的深處。
    他不知道,此刻悟道峰深處的禁地中,三塊古老的石碑正在震動,上麵分別刻著“劍”“法”“器”三道真意,而代表“劍”的石碑,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新凝聚裂紋——那是萬年前道主戰死後便再未出現過的景象。
    裂紋中滲出金色的液體,如同道主之血,緩緩流淌,散發著神秘的氣息。
    賭坊的賠率在汪永順闖過第五十關時徹底混亂。
    原本清晰的賠率變得模糊不清,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扭曲。
    原本一賠百的“闖過百關”賠率,此刻已降至一賠五,而“闖入前十”的賠率卻飆升至一賠五千,因為所有人都發現,這個黑衣修士的闖關速度不僅沒有減慢,反而越來越快,每座道窖的停留時間從最初的半個時辰,縮短到現在的一盞茶時間,甚至在第八十八座“空間道窖”中,他隻用了三次呼吸便領悟了空間折疊的法則,出來時衣擺上還沾著異域的星砂,每一粒星砂都閃爍著不同顏色的光芒,如同微型星空般美麗。
    第一百座道窖名為“初心”。
    石門打開的瞬間,汪永順看到的不是考驗,而是一條布滿鮮花的小徑,花香撲鼻,令人心曠神怡。
    每一朵花都嬌豔欲滴,色彩斑斕,美得令人窒息。
    盡頭是玉昆宗的山門,那熟悉的輪廓讓他心頭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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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下意識地邁出腳步,卻在踏上第一朵鮮花時,聽到心底響起無數聲音:“放棄吧,你根本不可能闖過三千道窖。”“悟道榜前十都是老怪物,你憑什麽跟他們比?”“你以為覺醒道體就了不起?當年道主不也隕落了?”這些聲音如此熟悉,正是悟道峰外那些修士的嘲諷,此刻卻化作無形的枷鎖,纏上他的腳踝,越收越緊,幾乎讓他窒息。
    站在小徑中央,汪永順忽然笑了。
    那笑容如同春風拂麵,溫暖而堅定。
    他想起第一次握劍時,師尊說的那句話:“劍修之道,不在鋒芒,而在本心。”那時的他懵懂無知,如今卻已深有體會。
    伸手撫過胸前的銀杏葉,指尖傳來的不僅是靈紋的波動,還有小師妹那日塞葉子時的溫度,那種溫暖的觸感仿佛還在眼前。
    “我的初心,從來不是超越誰,而是守護心中的那片碧海藍天。”他輕聲說道,聲音雖輕,卻如晨鍾暮鼓,在道窖內回蕩。
    那些無形的枷鎖應聲而斷,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摧毀。
    鮮花小徑突然綻放出萬丈光芒,在他腳下凝成一座光橋,直通道窖深處。
    那光芒如此純淨,如此明亮,仿佛通往天堂的階梯。
    當他踏出第一百座道窖時,悟道碑終於不堪重負般發出轟鳴,那聲音如同遠古巨獸的咆哮,震動了整個悟道峰。
    碑麵中央裂開一道縫隙,縫隙中透出七彩光芒,如同通往仙境的大門。
    露出後麵若隱若現的“悟道榜”。
    榜單上,原本空白的第一百個位置,此刻正緩緩浮現出“汪永順”三個金字,每一個字都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如同星辰般璀璨。
    而排名前十的名字,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顫抖——這是榜單自創立以來,首次有人在闖過百關的同時,觸動了前十的根基。
    那些名字仿佛感受到了威脅,在榜單上不安地跳動著。
    悟道峰外,人群還在沸騰,議論聲此起彼伏,如同海浪般洶湧。
    賭局還在繼續,人們瘋狂地下注,押注於汪永順的未來。
    悟道榜的震動還未平息,新的排名正在醞釀之中。
    但對於汪永順來說,這些都已遠去,他的眼中,隻有前方的道窖,和更遙遠的碧海藍天。
    在他的背後,悟道碑上的七彩光芒正緩緩凝聚,最終化作一把通天巨劍的虛影——那是萬年前道主之劍的模樣,此刻,正為這個年輕的闖窖者,重新亮起。
    劍尖所指,即是汪永順前進的方向,也是他追尋大道的終點與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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