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次獨特的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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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多元宇宙中,獨特品質的物品一直都有著某種特殊的地位。它既是一種稀有度的體現,也是對物品的一種分類。“獨特”不僅僅意味著它是一件完全獨一無二的物品——盡管通常情況下確實如此——還意味著它無法被歸入其他任何稀有度類別。
    傑克的“隕落之王麵具”無疑是一件獨特品質的物品。由於它與森林之王一種獨特生命體)的關聯,在多元宇宙中它隻能存在一個。在這種情況下,“獨特”真正的意思是“這樣的東西僅存一個”,而且獨特生命體通常也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在它們所處的等級下異常強大。
    這也是獨特品質物品常有的另一個特性。傑克自己的“永恒怨恨之根”就是一個例子。如果它真有一個確切的稀有度,傑克根本不知道該把它歸為什麽……他剛得到它的時候,可能是遠古品質,但它吸收了那麽多詛咒能量,那它現在算是傳奇品質了嗎?還是高於傳奇品質?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由於它的特性,試圖給它確定一個稀有度根本毫無意義。
    這自然就引出了一個問題……傑克會想要一把獨特品質的弓嗎?說實話,這個問題無從回答。傑克甚至都不確定獨特品質的弓會是什麽樣子。它的傷害由什麽決定呢?耐用性呢?它會不會在某些方麵有特殊的成長機製?傑克也不記得除了阿卡西之書以外,還見過有等級要求的獨特品質物品。
    最終,傑克真的不知道到底是什麽讓一件物品成為獨特品質,或者不是獨特品質,但他知道所有獨特品質的物品往往都很有趣。而他喜歡有趣的東西。
    對他來說幸運的是……地球上的其他人似乎也有同樣的想法。當第三件獨特品質的物品出現時,他看到又是一本阿卡西之書,當他注意到那是他自己的那本時,他滿懷希望。
    [富爾加裏安深淵召喚者阿卡西之書獨特品質)]——如果使用者與之適配,可讓其獲得“富爾加裏安深淵召喚者”職業。需求:任意職業,等級99199。適配的使用者。
    [富爾加裏安深淵召喚者儲物球遠古品質)]——一個儲物球,裏麵裝有輔助富爾加裏安深淵召喚者的物品,包括裝備和指引。任何低於a級的人幾乎無法摧毀這個儲物球,如果儲物球被摧毀,裏麵的任何物品也會隨之被摧毀。需求:富爾加裏安深淵召喚者。
    傑克自己剛找到這兩件物品時,對它們並沒有表現出太多興趣——至少就他自己可能使用它們這一點來說是這樣。然而,他確實認識到這可能是一件有價值的物品,尤其是在他經曆了在水下深處戰鬥的那場噩夢之後。如果敵人能製造出類似的戰鬥環境……傑克能想象那會是一場艱苦的戰鬥。
    這件物品剛上架一秒鍾,就收到了十六個出價,價格瞬間飆升到了四億。然後,沒有任何多餘的波折,在聖教會的出價下,價格直接跳到了十億信用點。傑克已經欣喜若狂了……因為他看到價格又跳到了十二億。
    “那是誰?”傑克問道,他看到了一個之前在購買一些貴重物品時見過幾次的名字。
    “一個商人。”蘇丹回答道,沒有做任何解釋。
    “一個競爭對手商人,”米蘭達笑著詳細解釋道,“他還是兩百多個獨立晶塔城市以及更多小定居點的物品賣家。”
    傑克皺起了眉頭,因為他之前從未聽說過這個人。根據拍賣界麵顯示,他叫亞瑟,傑克把目光從展位內轉向外麵,環顧了一下四周。“他是誰?”
    米蘭達毫不猶豫地指了指那個人,他和七個傑克不認識的人坐在一個角落裏……但他們所有人的等級都相當高。而且,其中一個人正驕傲地揮舞著那把血矛仿製品,其他人則穿著傑克認得的遠古品質物品。
    至於那個商人本人……傑克不能說他不認識他,盡管他過了一會兒才想起來……事實上,他之前見過他幾次。有幾次是在他曾經工作過的辦公室裏。
    “那是雅各布的父親。”
    他是一位頭發漸漸灰白、留著修剪整齊胡須的老人。他目前穿著一件兜帽拉下的長袍,顯然完全沒有試圖隱藏自己的身份。傑克查看了一下他的等級。這家夥隻有119級,他周圍的那群人更強一些,平均等級在125級左右,但與地球上的頂尖強者相比,他們還是落後了。羅曼是125級,傑克當然不會把他歸為頂尖強者,即使他也很強。
    傑克皺著眉頭,想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他知道在係統出現之前,雅各布的父親是個大人物,很可能是全球最富有的人之一,但在係統出現後,這很少能轉化為出色的表現。實際上,情況往往恰恰相反。
    “你確定嗎?”蘇丹困惑地問道,“我之前沒聽過這個消息,據我所知,亞瑟和聖教會根本沒有任何實際的交易往來……”
    傑克搖了搖頭。“絕對確定。他是個低調的人……但我肯定認得他。”
    “這……很奇怪。”蘇丹皺著眉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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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也很困惑,但傑克盡量不去深究。他隻是很高興看到下麵的那個人願意為他的阿卡西之書出這麽高的價。也就是說,直到聖教會出價十二億五千萬,卻立刻被抬到了十三億。
    “他們在互相競價,”米蘭達說,“而且不是那種虛假的競價表演……在這上麵花幾億可劃不來……”
    “他們之前是敵人嗎?”蘇丹問傑克。
    “據我所知不是,但我對亞瑟也不是很了解,”傑克解釋道,“我見過他幾次,他看起來人還不錯,而且他和雅各布看起來總是相處得很好。但我也承認,我不太擅長分析社交關係。”
    “很奇怪。”米蘭達皺著眉頭說,“我會試著弄清楚是怎麽回事,但這很難,因為一些勢力之間距離很遠。你跟我說過,你以接近最快的速度從港灣城到斯凱根花了四天時間,我估計他們離得比那還遠。事實上,除了係統活動以及通過讚助者促成的交流之外,沒有任何一個大勢力和他們有過接觸。”
    傑克想了一會兒,覺得沒人和他們接觸很奇怪,但隨後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他們在另一個大陸。”
    他們倆都看著傑克,傑克不得不進一步解釋道:“這說得通,對吧?如果不是這樣,難道不會有某個勢力和他們接觸過嗎?而且,他們顯然很想要一個和水有關的職業,所以他們甚至可能靠近海岸。”
    “這完全有可能……”米蘭達喃喃自語道,“我之前一直以為所有人類都被安置在同一個大陸上,但我想他們很可能在另一個大陸。尼爾,你知道些什麽嗎?據我所知,你們空間魔法師分享了很多位置信息。”
    尼爾從一開始就在聽他們說話,這時他搖了搖頭。“有些城市確實離得很遠,但如果他們在一片廣闊的水域對麵……這不是我或者我見過的任何人能確定的。我們甚至無法準確計算距離。在不同的地方,空間的穩定性是不同的,這使得穿越空間有時容易,有時困難。我們判斷距離的唯一依據就是傳送所需的代價。另外,穿越海洋上方的開闊空間比穿越山區要容易得多,所以對我們來說,一個在大洋彼岸的城市可能看起來比僅僅在地表下幾千公裏的地下城市還要近。”
    他們三個人點了點頭,很欣賞這簡短的關於空間魔法和傳送的講解。傑克也能很好地理解這一點;他注意到在亞爾斯滕崩塌的時候,他的“一步千裏”技能能帶他走得更遠,而在水下時,這個技能卻無法讓他傳送那麽遠的距離。
    “不管怎樣,我們現在也無法證實或否認這一點……我相信在我們這個大陸上,也有很多定居點在活動之外還沒有和其他人有過接觸。”傑克說,“所以我們現在還是專注於重要的事情吧。比如賺錢。”
    而他確實賺到錢了!富爾加裏安深淵召喚者阿卡西之書最終以十六億多信用點的價格成交。主要是因為在最後競價變得有點荒謬,雙方每次出價都隻按照最低標準增加一千萬。聖教會和亞瑟顯然合不來,看起來這次亞瑟勝出,得到了那本阿卡西之書。
    賣掉了所有物品後,傑克看了看自己的財富。在賣掉那本阿卡西之書之前,由於之前傳奇物品的出售情況,尤其是那個令牌,傑克已經有了超過三十億的信用點。現在,再加上賣掉那本書的錢……傑克成了一個有錢人。
    可用信用點:4,658,177,118
    蘇丹也笑得合不攏嘴。傑克推測,鑒於商人會根據活動期間的表現獲得額外獎勵,賣掉最貴物品所獲得的獎勵可能非常豐厚。到目前為止,通過蘇丹幫忙出售物品,傑克賣出的這件物品在價格上遠超其他物品。
    在接下來的幾件物品拍賣時,情況似乎也沒有改變。其中包括另一本與某種鍛造職業相關的阿卡西之書,然後還有兩件能讓野獸成長的獨特品質物品,有點像“神秘之骨”。這幾件物品都沒引起他的興趣,但隨後第三件物品出現了。
    到目前為止,傑克都沒覺得自己特別幸運,但終於,他覺得自己的運氣好轉了。
    [雌蟲核心獨特品質)]——係統授予新融入的第93宇宙的一個核心。它蘊含著大量的能量和“記錄”,任何食用它的雌性外骨骼變形生物都能更快地成長,並獲得強大的技能。
    這是一個昆蟲核心——或者如果按照多元宇宙中對類似昆蟲的生命體通常可接受的術語來說,是為外骨骼變形生物設計的核心。這個特殊的核心來自一隻雌蟲gyne),這個詞指的是昆蟲中的雌性個體。傑克很驚訝之前沒有野獸發現它,但這大概就是他的運氣吧。
    他立刻出價,隻遇到了一點競爭,價格就漲到了兩千萬。之前那些專門為野獸準備的物品價格也都不高,傑克能明白原因。對人類來說,大多數有用的野獸可能食用了這些物品後也不會有太大的提升,而且如果野獸變得太強大,還總是存在變得敵對的風險。然而,這些對傑克來說都不重要,因為他有一個卵需要這個核心,而且他可能比地球上的任何人都更清楚如何更好地利用這個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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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他很快遇到了一個問題。在大約五秒鍾沒有新出價之後,又有幾個人開始對它出價,價格漲到了三千萬。傑克皺起了眉頭,很快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傑克抓住羅曼的肩膀。“羅曼,快,拿上這些信用點去競拍這個核心。”
    值得稱讚的是,羅曼毫不猶豫地接受了傑克的請求,並出價三千五百萬。神奇的是,似乎其他人都不想再出價了,就好像他們在等著傑克出價一樣。出於好奇,他決定在十秒倒計時的最後一秒出價四千萬,實際上是和自己競價。
    兩秒鍾後,另一方出價四千三百萬。
    “這些混蛋在針對我。”傑克惱怒地說,“羅曼,再出價。”
    “沒問題,老大。”他開玩笑地回答,然後出價四千六百萬。
    這次傑克沒有再和自己競價,十秒鍾過去了。羅曼得到了這件物品,他毫不猶豫地打開了一個係統交易窗口,把多餘的信用點還給傑克,然後召喚出了那個核心。
    “把核心給我,錢你留著吧。”傑克說,而羅曼厚著臉皮關閉了交易窗口,調皮地笑了笑。
    “遵命!”
    “你現在成海盜了?”傑克一邊接過核心,一邊問道,他看到那隻是一個拳頭大小的彈珠。
    “我剛才可算是搶劫了,你知道的吧?這是我有史以來賺得最輕鬆的四百萬。”他大笑著拍了拍費利西亞的背,“今晚我們要好好吃一頓!”
    “我們現在身處荒郊野外,而且我們也不需要食物。”費利西亞簡短地回答道,留下羅曼還在大笑。
    “好吧,現在那些針對我的混蛋是誰?”傑克問蘇丹和米蘭達。
    “不知道,”蘇丹回答道,“可能隻是賣家的朋友想把價格抬高,好多賺點錢之類的。用代理人出價這招很聰明……但他們想從地球上最有錢的人之一身上撈一筆,這招也挺精明的。”
    傑克隻是歎了口氣,覺得整個情況無端地讓人惱火。他仍然覺得自己為這個核心付的錢完全值得,但處理這些事真的很麻煩。
    下一件物品又是一件給野獸用的獨特品質物品。傑克仍然在關注著所有物品,看看有沒有對霍基或米斯蒂有用的東西出現。希爾菲也在看,但似乎對這些東西都不感興趣。而且,她穿著她的小背心忙得不可開交,因為她發現自己可以改變背心上的顏色。
    “你對獎勵輪會出現什麽東西有哪怕一點點想法嗎?根據你職業提供的信息?”傑克問蘇丹。
    “一無所知——你和我知道的一樣多,不過我覺得有理由推測,獎勵輪出現的物品會直接針對最終戰鬥的主要貢獻者。”
    傑克點了點頭,這時又有一件物品開始拍賣,這次是來自尋寶活動的物品。而且這東西還真不錯。
    [吸血鬼之血聖杯獨特品質)]——吸血鬼用來讓其他人加入他們、成為吸血鬼種族一員的一件神器。當亞爾斯滕開始崩塌時,聖杯裏還有血,隨著時間的推移,即使獻出這血的吸血鬼早已死去,它仍然保留著原本的功能。飲用裏麵的血,就有機會改變你的種族。一旦血被喝完,聖杯就會消失。
    警告:吸血鬼隻能擁有一種職業或一個職業。與失去的職業或階級相關的一些技能可能會丟失或改變。如果選擇成為吸血鬼而放棄階級,階級帶來的屬性加成將減少10,而選擇職業的話,每升一級將獲得比原本多10的屬性加成。所有當前種族的技能都將丟失。
    讀完這些說明,傑克回想起了自己的d級進化以及邪惡龍裔的進化。吸血鬼和龍裔很相似,都介於完全開化的生物和怪物之間。這確實意味著他們的種族也會帶來更多的獎勵,肯定包括一些超棒的種族技能。
    “你們有人想成為吸血鬼嗎?”傑克問在場的人。他們都看了他一會兒,然後他又補充道,“說不定你們還能變成那種在陽光下會閃閃發光的變種呢。”
    “老兄,一邊去,我女朋友拉我去看了——”
    “那電影也沒那麽差。”費利西亞插嘴道。
    “——那部非常有趣的電影。”羅曼試圖圓場。
    傑克對著他竊笑,其他人也都笑了。他們沒人想成為吸血鬼,但傑克還是補充道,“我和劍聖有個約定,所以如果你們真的想,我們可以想辦法。尋寶活動中的那件神器也能幫助人進行轉變。可能比這個聖杯還好。”
    仍然沒人表現出興趣,但傑克覺得自己必須把話說清楚。然而,其他人就不一定了,因為這個聖杯最終以超過五億的價格售出。看來還是有人有著少女般的幻想啊,傑克暗自打趣道,完全忽略了成為吸血鬼的所有合理理由。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們都在等待下一件物品上架。但傑克沒有等到另一件物品,而是收到了一條係統消息。他們都收到了……但這條消息是他沒想到的。
    獎勵拍賣輪開始。
    一切突然變得寂靜無聲,傑克既聽不到也感覺不到周圍的任何東西。他不假思索地離開了展位,出現在外麵,然後看到了出現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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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拍賣大廳的中央站著一個身影。一個類人生物的形態,除了沒有任何明顯特征這一事實之外,沒有任何真正可辨識的特點。光頭,沒有一絲頭發,白色的眼睛沒有瞳孔……這是一個他之前見過的身影。
    這是他選擇稱之為“迎賓者”的那個存在的形態,他在新手引導階段以及商店新手教程之後都見過這個存在。
    “是的。”那個存在在傑克還沒來得及問是不是同一個時突然回答道。然而,似乎它隻對傑克說話,因為其他人都沒有反應。所有人都隻是盯著看。沒人說話,沒人動彈;所有人都隻是站在那裏,麵無表情。
    這時,傑克無法再克製自己,而是讓所有的本能都釋放出來。他把自己的感知領域集中在那個存在身上,但什麽都沒發現。事實上,除了視覺之外,用他的任何一種感官去感知,那個存在都不存在。他的本能也完全沒有反應。他根本無法評估這個存在……
    維利說過,血脈和超凡者存在於係統之外,傑克心想。但……不是高於係統……
    也許傑克心裏曾有過這樣的想法,最強大的神明肯定對係統有某種控製或影響力。也許在某些方麵能夠淩駕於係統之上……認為他們有能力產生影響。但現在這個幻想完全破滅了。
    係統不需要強大,因為它已經是無所不能的了。超凡者……血脈……它們不是因為係統無法控製才存在於係統之外,而是因為係統允許它們存在於係統之外。也許它們甚至是被設計成無法被控製的……或者也許它們隻是係統中的漏洞,故意沒有被修複……
    維利曾多次告訴他,試圖理解係統是在浪費時間。這是不可能做到的……因為理解係統就意味著理解一切存在的事物,而這種理解本身也仍然隻是係統的一部分。每一個行為,每一件完成的事情,都僅僅是係統本身的一種擴展……
    傑克隻是懸在空中,盯著那個存在,而那個存在再次開口,既沒有證實也沒有否認他的理論。
    “歡迎,地球的居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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