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
    這個問題能問嗎？
    前任大長老那也是大長老誒！
    大長老的隱私誒！！！
    豎起耳朵屏氣凝神。
    很久後，魔法預言書沒有任何動靜，隻那個燈閃啊閃。
    他小有遺憾地恢複主任該有嚴肅的樣子。
    謎亞星看了看他，又瞥了瞥預言書。
    他指指自己。
    謎亞星點頭。
    他……他啊？
    大長老的問題，這都不是權不權限的問題，這是……好吧，這也是權限的問題。
    “那個……”他發出問不該問的問題時人們常有的開場語，“魔法預言書啊。”
    “我是萌學園的教導主任帕滑落地，我想問問皮卡啾大長老離開前，究竟和你說了什麽呢？”
    預言書同樣沒有給出反應。
    怎麽會？他們之間也相處了那麽多年，好歹有點感情在誒。
    至於連他說什麽都不理？！
    重整心情揚起笑容：“是和什麽相關的呢？”
    眼睛睜得有些幹澀，他眨了眨，再眨了眨，笑容已經是要維持不住。
    它是不是發生什麽變成啞巴了？
    也是有這種可能。
    該說話的時候總是不說，歐斯蓋達又是那種那樣的脾氣，預言書被折騰得不行了也是有可能的。
    思維跑得沒邊，辦公室燈光閃爍：“人各有命，就讓命運走它自己的路吧。”
    重勾笑容靜等後續。
    沒有後續。
    燈都正常了。
    “不是，你就說個這，你整得……”教鞭往上方揮舞了一圈，“這麽大陣仗，還閃燈……”
    “‘就讓命運走它自己的路吧’”怪裏怪氣地重複一遍，“這話我聽得少了啊？我自己都能說！”
    他生著氣，聽到謎亞星插入一句：“是指到現在，我們能做的隻有順其自然？”
    帕滑落地於是將目光重新放回預言書上，耐著性子等一個回答。
    預言書燈光大亮。
    隨後滅了。
    “這到底是‘是’，還是‘不是’？”想了半天，猜得他心煩氣躁，“哎呀，不想說話你就別說了！”
    掏出不知哪來的奶嘴硬塞入魔法預言書緊閉的嘴裏，動作十分熟練。
    謎亞星的思路因他這一動作稍停滯。
    這樣對待預言書，好嗎？
    然而帕主任的動作與神情有太理所當然，顯得好像是他在大驚小怪。
    出了氣，帕滑落地也不在乎破書說還是不說了，他神神秘秘地拉過謎亞星：“我有一個新的想法，當時是歐斯蓋達和皮卡啾大長老一起藏的冥月頑石對吧？”
    謎亞星點頭。
    “按理說，皮卡啾大長老和預言書說話的時候，歐斯蓋達肯定也在。”
    謎亞星二度點頭。
    他給予帕主任肯定，沒有提醒對校長直呼其名或許應該可能是不大好的。
    帕滑落地的眼睛愈發閃亮：“那歐斯蓋達肯定知道他們說了什麽。”
    這是當然的嘛，歐斯蓋達是做人不討喜，又不是耳朵有毛病。
    “麻煩帕主任問問校長，可以嗎？”
    看著長大的學生問可不可以，那還能有什麽不可以的！
    連連點頭，答應完了才後知後覺：“不過你問這個到底是要做什麽？”
    “我覺得它和大長老離職有關。”沒有說得詳細。
    和帕主任解釋起來太麻煩，他不善於這個。
    “喔~，這樣啊。”
    看來學生還是蠻關注……
    等下，謎亞星和皮卡啾大長老很熟嗎？
    大長老不再擔任校長後，來萌學園的次數屈指可數誒。
    “誒誒誒，謎亞星，”拉住快要從教師辦公室走出去的學生，麵色嚴肅，“我覺得你沒說完。”
    “嗯，我還沒有……”
    “哎呀，帕主任你在這裏真的是太好了！”
    熟悉的聲音，帕滑落地茫然抬頭。
    “錢進老師你怎麽來了？”
    他們不是都跟他說，爵士對錢進不利，最好不讓錢進出現嗎？
    熇炎人嘞？
    “哎喲，你別說，”錢進扶著腰，坐在辦公位上喝了好幾口水，“那個熇炎啊，他不讓我從教職工宿舍離開！”
    “這是什麽？”錢進猛地一拍桌，給另外兩人都嚇一跳，“這是非法拘禁！”
    看得出來他很生氣，記憶力都變好了。
    “我翻窗戶才得到這麽一絲絲喘息的機會。”越想越氣，錢進麵色嚴肅，“帕主任，我要你把熇炎……”
    “誒，謎亞星，你手上拿的什麽？”
    “噢，一個日曆。”謎亞星拿到錢進眼前攤開，“老師認識上麵的字嗎？”
    “歪七扭八的，那群精靈就喜歡用這樣的字體，”兩雙期待的目光下，錢進搖頭，“不認識。”
    他又不是精靈。
    “但是——”
    話鋒一轉，食指落在一個被圈起來的日期上：“這個不就是那什麽什麽時候！”
    語氣像是期待有人能接他的話。
    但顯然這裏沒人能接他的話。
    “哎呀，”錢進猛地一拍腦門，依舊沒能想起來，“你們不學魔法星係學的？”
    一個課程還沒到這裏；
    一個早早還給老師。
    “這個日期很重要？”在這個日期後麵，芮卜姒沒有做出任何別的勾畫。
    沒來得及？
    還是沒有必要？
    “當然。”可他就是想不起來了。
    不是往常的突然遺忘。
    是……
    是……
    是有什麽，在讓他發自內心地抗拒回想。
    是什麽呢？
    “好啦好啦，錢進老師，”眼見錢進一張臉表情逐漸往隨時有進保健室風險的程度發展，帕滑落地忙打斷，“想不起來我們以後再慢慢想嘛。”
    五月十一日？他當教導主任這麽多年，萌學園從來不會在這天辦什麽活動。
    那能是個什麽日子？
    也沒聽錢進提過。
    不過好像和什麽日子還蠻接近的。
    喔～地球的兒童節。
    不對。
    他明明記得錢進是土生土長的誇克人。
    “那錢進老師，想起來了麻煩告訴我。”雖然有些不甘心，謎亞星沒再追問。
    辦公室裏，帕滑落地努力將話題往別的方向引，並示意謎亞星趕快拿著日曆離開。
    站在辦公室門口，身後的門緩緩合上，謎亞星低頭確認五月十一日旁標注的字體——古精靈語。
    時空驛站精靈防衛隊的精靈們也許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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