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7章 天啟四騎的頌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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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趁著周圍沒人的時候,瑪薇卡還是忍不住跟妹妹伊妮開起了玩笑。
    她故意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不過呢,姐姐已經很滿足啦,因為我和他已經約會過哦。”
    伊妮一聽這話,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難以置信地問道“啊?真的假的?”
    瑪薇卡看著妹妹那副單純的模樣,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當然是假的啦,你這個小傻瓜,我說什麽你都信。”
    “其實就是陪邵雲先生在納塔逛了逛而已,哪有什麽真正的約會呀,你就當姐姐是自作多情吧。”瑪薇卡笑著解釋道。
    伊妮眼見姐姐是在捉弄自己,她氣得嘟起了嘴,不滿地說道“唔~姐姐你好無聊哦。”
    瑪薇卡哈哈大笑道“哈哈,逗逗你嘛。”
    緊接著,瑪薇卡戴上頭盔,對著伊妮說道“我先走了,既然邵雲先生馬上就要靠近深淵的本體,那我也要加快速度了。”
    伊妮揮手告辭道“加油啊,姐姐!”
    ……
    與此同時,夜神之國的最深處,深淵的本體幻化為火龍王的身軀,散發出令人恐懼的氣息。
    此刻,它察覺到邵雲正迅速逼近,意圖取走它的性命。
    古斯托特在絕望中發出了一聲怒吼。
    “不!這不可能!為什麽?我所有的手下,都無法戰勝他!”
    緊接著,古斯托特將怒火轉向了那個曾經與它做過交易、為它幫助的人。
    “啊!!!那個與我做交易的家夥,我需要你!你必須來幫助我!事成之後,整個納塔都可以屬於你……”
    然而,無論它怎樣呼喊,那個魔鬼都沒有回應它。
    古斯托特在怎麽蠢也能意識到,它已經被魔鬼拋棄了,邵雲就是來要它命的人啊。
    就在古斯托特陷入無能狂怒的時候,邵雲卻在深淵教團的開路幫助下,騎著天啟馬“瘟疫”,比瑪薇卡更早一步抵達了深淵本體的所在地。
    當邵雲在遠處觀察到深淵本體“古斯托特”時,他隻是緩緩地將一支綁著自己古名的箭矢搭在弓弦之上。
    隨著弓弦一鬆,箭矢直直地射向深淵本體“古斯托特”。
    古斯托特看著向自己飛來的箭矢,嚇得虎軀一震!
    “不!”
    看到那道黑色的閃光向著自己襲來,這位深淵凝聚的本體心中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跑啊!
    “我要逃走!”
    這個思路在古斯托特的腦海裏剛剛萌發出來,它就身形一動,開始逃跑。
    然而,那根箭矢就跟有追蹤能力一般,向著古斯托特飛去。
    邵雲放下手中的弓箭,嘀咕道“所以,接下來,隻要等著箭矢命中深淵的本體就可以了吧。”
    係統回應道
    【沒錯。】
    就在這時,邵雲身下的天啟馬“瘟疫”躁動不安的揚起前蹄。
    邵雲看著躁動不安的馬,不解的問道“這又是怎麽了?”
    係統解釋道
    【看樣子,天啟四騎,要加入這場毫無懸念的狩獵。】
    【依次點燃瘟疫、戰爭、饑荒還有死亡的羊皮卷吧。】
    ……
    隨後,邵雲翻身下馬,緊接著天啟馬“瘟疫”揚起馬蹄,等待著四騎的共聚。
    邵雲掏出了血盟瘟疫的羊皮卷。
    他將其置於麵前,隨著火焰的舔舐,羊皮卷迅速化為灰燼。
    就在羊皮卷消失的瞬間,邵雲的耳旁傳來非人的低語聲。
    “我非血肉,非呼吸,我是潰爛的風,是腐鏽的光,是億萬病菌的合唱。”
    “我蹄下不留活草,我的喘息令城牆崩裂;我的鬃毛垂落之處,河流化作膿血,星辰蒙上灰影。”
    “我無需拉弓——一聲鼻息,便叫萬民在青黑色的夢裏相互撕咬;一瞥目光,便叫君王把王冠埋進墳土,隻求我遲一步經過他的城門。”
    “我是希望的反義詞,是祈禱的嘲諷,是你們在黎明前最不敢提的那個名字。”
    “若你聽見鐵蹄踏碎露珠的輕響,別回頭——我已在你骨髓裏,悄然盛開了。”
    隨著耳旁的頌詞結束,緊接著,邵雲點燃了血盟戰爭的羊皮卷。
    天啟馬“戰爭”相應召喚,出現在邵雲的身旁,等待著。
    邵雲的耳旁再次傳來下一段非人的頌詞聲。
    “我是鋼鐵的心跳,是火焰的呼吸,是萬刃出鞘時那一聲貪婪的錚鳴。”
    “我不踏土地——我踏碎疆界;我不飲清泉——我痛飲血河。”
    “我的鬃毛由戰旗與硝煙編織,我的嘶吼令山川改姓、星辰易主。”
    “我的眼瞳,映出你們最隱秘的憎恨——兄弟反目、父子拔劍、愛侶互擲火把。”
    “我不需揮刃——一聲嘶鳴,便叫沉默的平民舉起武器;一瞥目光,便叫和平的誓書自燃成灰。”
    “我是理性的盡頭,是和平的廢墟,是你們在落日裏仍握緊刀柄的那個名字。”
    “若你聽見鐵蹄震裂山河的回聲,別祈禱——我已點燃了永不熄滅的烽煙。”
    隨著耳旁的有關“戰爭”頌詞結束,邵雲點燃了血盟饑荒的羊皮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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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鬼的低語在邵雲的耳畔回蕩。
    “我是幹癟的穀穗,是龜裂的河床,是胃囊裏翻攪卻永不被填滿的虛空。”
    “我的鬃毛由枯黃的秸稈與幹癟的屍骨編織,我的鼻息卷起塵埃與腐土,令炊煙斷、糧倉空。”
    “僅以一眼我便叫麥浪化為焦灰,令乳汁凝成苦鹽。”
    “我不開口,便使母親割腕飼子,君王下令易子而食。”
    “在我的陰影下,少女為半塊黴餅敞開衣襟,在泥地裏與陌生人交纏如獸。老人用最後的銀錢換取一口摻土的粥,儒雅的學士為一把穀殼撕破斯文。”
    “我讓舌頭忘記味道,讓胃囊消化自身,讓眼睛在黑暗中發出狼一樣的綠光。“
    “胃囊成鼓,日日自擂;眼窩成井,倒映彼此啃噬的倒影。”
    “我讓富足在瞬息間坍縮成回憶,讓每一聲飽嗝都變成下一頓饑餓的喪鍾。”
    “若你聽見我鐵蹄踏過幹裂田壟的脆裂聲,請別呼救——我已在你腹內開閘,灼穿最後一絲人皮,而下一滴口水,便是你的靈魂在哀嚎。”
    天啟馬“饑荒”出現在了邵雲的身旁,蓄勢待發。
    最後,邵雲點燃了血盟死亡這最後一張羊皮卷。
    那聲非人的低語,越來越瘮人……
    “我既死亡之化身,是終焉之喉,吞噬所有開端。”
    “我非生者,亦非死者——我是熄滅的晨星,是靜默的永夜,是億萬寂滅匯成的終曲。”
    “我蹄下不留歲月,我的吐息令日月崩裂;我的鬃毛垂落之處,滄海瞬間幹涸,蒼穹化作灰燼之雪。”
    “我踏過之處,鍾聲喑啞,萬物死寂,老者死亡,嬰兒在搖籃裏永遠睡去;我讓國王的權杖腐朽成灰,讓乞丐的破席化作塵埃。”
    “我無需揮鐮——一聲鼻息,便叫萬籟歸於永寂;一瞥目光,便叫君王、諸神將權杖埋進虛無,隻求我遲一步敲響他們的寶座。”
    “我是生命的反義詞,是祈禱的絕響,是你們在永恒之前最不敢提的那個名字。
    “我賜給你們的不是痛苦,不是恐懼,而是那最後一瞬的絕對靜默。”
    “當瞳孔擴散、血液停流,所有未盡的誓言、未寫的詩篇、未贖的罪,都將結束。”
    “在瘟疫的喘息裏,在戰火的咆哮中,在饑荒的咀嚼間,我無聲地收割名為“生命”的燭火。”
    “若你聽見鐵蹄踏碎時間的輕響,別回頭——連絕望本身也將絕望,因為在我之後,再無黎明。”
    ……
    隨著邵雲耳旁響起的頌詞結束,緊接著,四匹天啟馬發出來攝人心魄的嘶鳴聲,傳遍了整個夜神之國。
    它們的聲音如此高亢、如此淒厲,仿佛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惡鬼咆哮,讓人毛骨悚然。
    這聲音迅速傳遍了夜神之國的每一個角落,甚至穿透了夜神之國的邊界,一直傳到了上方的納塔。
    瑪薇卡駕駛著馳輪車,突然,她聽到了這聲嘶鳴,這聲音直刺她的耳膜,讓她的心髒猛地一緊。
    她立刻停下了馳輪車,滿臉驚愕地四處張望,試圖找出這聲嘶鳴的來源。
    納塔的聖火競技場內,正在為瑪薇卡祈福的人們也聽到了這聲嘶鳴。那聲音從大地之下傳來,雖然有些模糊,但卻清晰可聞。
    眾人麵麵相覷,都不約而同地感到了一陣惡寒,感覺有一股不祥的預感籠罩在心頭。
    與此同時,正在逃亡的古斯托特也聽到了這聲嘶鳴。
    這嘶鳴聲對他來說,無疑是預兆,預示著他的末日即將來臨。
    古斯托特的心態要崩潰了,自己是犯天條了嗎?大炮打蚊子啊!
    ……
    隨著四馬齊鳴結束後,天啟馬“瘟疫”又仰起腐爛的脖頸,灰白的肺葉裏再次擠出一聲撕裂天幕的嘶鳴。
    天啟四騎的進軍號角,就此奏響。
    天啟馬“戰爭”緊隨其後,鐵蹄踐踏大地,發出亢奮得近乎淫蕩的嘶鳴。
    它的雙眼燃起赤紅的戰火,鼻孔噴出硝煙與鐵鏽,仿佛嗅到血肉的芬芳,迫不及待要享受狩獵戰爭的樂趣。
    天啟馬“饑荒”無聲地咧開齒列,喉嚨深處滾出幹澀而空洞的嘶鳴。
    霎時,烏雲般的蝗群自它馬蹄間炸開,億萬隻蝗蟲,飛蚊為追趕獵物,鋪平了道路。
    最後,天啟馬“死亡”俯下身軀,鬃毛垂落,四蹄踏在無光的影子裏。
    它低下的頭顱,發出低沉而古老的嘶鳴,那聲音不是命令,而是邀請。
    於是,邵雲抬腳騎上了它的後背。
    隨後死亡昂起首,四騎隨之齊動。
    邵雲眼看情緒都烘托到這了,大喝一聲。
    “進攻!”
    就這樣,四匹天啟馬踏著天啟“饑荒”營造的死亡之路,追趕著古斯托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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