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怎麽說，”陳羽輕蔑地笑了笑，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湯姆·裏德爾，“不過，你最好認清現實，伏地魔學長。我為刀俎，你為魚肉。你的生死，隻取決於你是否配合。”
    陳羽故意停頓了一下，欣賞著湯姆·裏德爾臉上變幻莫測的表情。
    湯姆·裏德爾強壓下心中的恐懼，冷笑道：“嗬，落到你這個黑心的小巫師手裏，我還有活命的機會？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
    “機會嘛，總是有的。”陳羽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手指輕輕敲打著魔杖，“就看你能不能抓住了。畢竟，像你這樣‘優秀’的黑巫師，死了豈不可惜？不隻是魂器，我對你掌握的那些黑魔法的知識，也是很感興趣呢。”
    黑魔法種類繁多，五花八門，就如同浩瀚星空中閃爍的星辰，變幻莫測，永無止境。
    這些黑暗的魔法，往往被認為具有腐蝕性，會逐漸侵蝕使用者的心靈，就像眼前的湯姆·裏德爾的未來，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在長年累月地沉溺於黑魔法的研究與使用後，伏地魔的外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受到了不可逆轉的影響。
    他不僅失去了標誌性的鼻子，更失去了曾經身為湯姆·裏德爾時那令人著迷的英俊麵容，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可怖的模樣。
    而且，強大的黑魔法往往對施術者的主觀惡意有著極高的要求。
    以阿瓦達索命咒為例，通常情況下，施術者必須對目標產生極大的惡意，並以強大的魔法力量作為基礎，才能發揮出這個咒語的全部威力。
    否則，就像阿拉斯托·穆迪曾經說過的那樣，如果施術者缺乏足夠的惡意和強大的魔力，即便念出了索命咒的咒語，被擊中的人可能連鼻血都不會流出來。
    但陳羽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不一樣的。
    自己使用不可饒恕咒，不需要用情緒作為催化劑，使用這些魔咒，隻需要消耗魔力，如同按下遊戲中的快捷鍵一般輕鬆自如。
    但霍格沃茨是禁止學習黑魔法的，即便是在圖書館的禁書區，也找不到多少有關黑魔法的研究。
    比如說曆火，這種能夠焚燒一切的黑魔法，陳羽也是眼饞很久。
    就是沒有找到學習的機會。
    如今虛弱無力的伏地魔就在眼前，雙方已經不需要虛偽於蛇，陳羽怎麽不想把對方連同對方腦海中的知識一同吃幹抹淨呢。
    “哼，‘有趣’的黑魔法？真不知道鄧布利多聽到你這句話，不會不把你逐出霍格沃茨。”
    湯姆·裏德爾的靈魂體扭曲得更加厲害，他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以為我會再相信你的鬼話？我們都是自私自利的人，你不過是想利用我，等我把所有東西都告訴你之後，你就會毫不猶豫地殺了我。”
    “看來你對我還是不夠了解。”陳羽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我說話可是一個唾沫一個釘，不會自食其言。你看，你讓我來密室拿東西，我這不也來了嗎？隻不過你實力不濟，打不過我，怨不得別人。”
    “少跟我耍花招！”湯姆·裏德爾怒吼道，他無法忍受陳羽這種輕佻的態度，“你以為我會像之前一樣，被你玩弄於股掌之間嗎？！”
    陳羽輕輕歎了口氣，似乎有些失望：“看來，你還是不明白啊。裏德爾，你以為你還有選擇的餘地嗎？你現在不過是一縷殘魂，被困在這個鬼地方，而我……”
    他指了指腳下的移動要塞毀滅者，“擁有隨時摧毀你的力量。你覺得，你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嗎？”
    移動要塞毀滅者似乎感受到了陳羽的情緒，發出一陣低沉的轟鳴聲，仿佛在向湯姆·裏德爾示威。
    湯姆·裏德爾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他沉默了片刻。
    他知道陳羽說的是事實，自己現在確實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但是，他也不甘心就這樣束手就擒，將自己的一切都交給看似比自己還要瘋狂的家夥。
    “就算我告訴你魂器的秘密，你又怎麽保證會放過我？”
    湯姆·裏德爾的聲音有些沙啞，他抬起頭，死死地盯著陳羽。
    陳羽從懷中掏出一張羊皮紙，上麵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丟給了湯姆·裏德爾。
    “自我強製證文？這是魔法契約？”
    湯姆·裏德爾看著懸浮在自己麵前的羊皮紙，陷入了沉默，再次在權衡利弊。
    證文內容如下：
    “束縛術式·對象——陳羽，以達成下述條件為前提，契約將成為戒律，毫無例外地束縛住對象，違反者靈魂都將會受到永恒的折磨。
    誓約：聖杯之持有者，偉大之眷顧者，世界之穿越者，第四天災陳羽對於湯姆·裏德爾的魂器殺害、損壞的意圖以及行為將永久被禁止。
    條件：湯姆·馬沃羅·裏德爾必須告訴陳羽關於魂器的全部知識，並輔佐陳羽學習黑魔法。其所魔法知識，不得隱瞞，不得偽造和篡改。
    自我強製證文，是“型月世界”中的魔術師們，在締結絕對無法違約的約定時所用的咒術契約，是為了防止毀約而作出的一種最絕對的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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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契約一般以羊皮卷為載體，包括束縛術式、束縛對象、誓約正式內容、誓約達成條件、誓約人署名等內容。
    利用自身魔術刻印的機能將“強製”的詛咒加諸於施術者本人身上，原則上用任何手段都無法解除其效力。
    一旦魔術師在證文上簽名，並達成誓約條件令證文生效，即使誓約者已經死了，隻要魔術刻印繼承到下一代，就連死後的靈魂都會受到束縛。
    《fate》原著中衛宮切嗣就是利用了自我強製證文麻痹了ancer的禦主——肯尼斯·埃爾梅羅·阿奇博爾德，並最終排除了全部ancer陣營三人。
    而自己也是靠著“自我強製證文”讓愛因茲貝倫家族的尤布斯塔庫哈依德效忠於愛麗絲菲爾。
    雖然湯姆·裏德爾第一次見到自我強製證文，但憑借著對魔法的了解，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了這是一張魔法契約。
    “伏地魔學長，我們可以簽訂魔法契約。隻要你告訴我關於魂器的全部知識，並輔佐我學習黑魔法，我就保證不毀掉這本日記本。證文簽訂後，雙方無論是誰違法了契約，靈魂都將會受到永恒的折磨。怎麽樣，敢不敢簽？”
    湯姆·裏德爾看著那張羊皮紙，眼神中充滿了掙紮和猶豫。
    他能感受到上麵的文字蘊含的誓約力量。
    他仔細地閱讀著羊皮紙上的每一個字，試圖找出其中的漏洞和陷阱。
    作為未來的伏地魔，他對這種契約型魔法並感到陌生。
    牢不可破的誓言咒、赤膽忠心咒、奴役契約以及血盟，這些契約魔法。
    魔法契約一旦成立，違背者將遭受魔法反噬。
    但正因為如此，他才更加謹慎。
    “自我強製證文……”
    湯姆·裏德爾低聲呢喃著，手指輕輕摩挲著羊皮紙的邊緣，“第一次聽說這種魔法契約，但我能感受到上麵的約束力量，似乎一旦簽訂，就沒有任何反悔的餘地。”
    陳羽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表情：“這隻是基本操作而已。怎麽樣，裏德爾學長，你考慮好了嗎？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湯姆·裏德爾深吸了一口氣，胸腔微微起伏，鼻翼翕動著，仿佛要將周圍的空氣都吸入肺中。
    他知道，這是一個陷阱，一個精心設計的、充滿誘惑的陷阱。
    這份契約，這份名為“自我強製證文”的魔法契約，一定隱藏著什麽他沒有察覺到的漏洞。
    他自己就是一個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一個精於算計、擅長玩弄權術的陰謀家。
    如果自己處於陳羽的位置，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和優勢，絕對不可能不在契約中做些手腳，留下對自己有利的後門。
    他太了解這種人了，或者說，他太了解自己了。
    可是，如果不簽……湯姆·裏德爾的目光落在了那本破舊的日記本上，那是他靈魂的棲息之所，也是他現在唯一的依仗。
    如果不簽，這本日記本，這個承載著他十六歲記憶與靈魂的魂器，一定會被陳羽毫不留情地摧毀。
    他能感受到陳羽的決心，那不是虛張聲勢，而是真正的、毫不掩飾的殺意。
    即便……即便他最終能夠僥幸在其他的魂器上複活，那複活的人，也絕不會是現在的湯姆·裏德爾了。
    每一個魂器都承載著一部分靈魂，每一次分裂都會造成不可逆轉的損傷。
    複活在其他魂器上的他，或許會變得更加瘋狂，更加殘暴，但絕對不是16歲的湯姆·裏德爾。
    “好，我簽。”
    湯姆·裏德爾的眼神閃爍不定，
    他終於下定了決心，那是一種孤注一擲的決絕，像是賭徒押上了最後的籌碼。
    鏡像維度的密室裏，移動要塞毀滅者猩紅的眼眸中映照著他蒼白的麵孔。
    “不過，我還有一個條件。”
    湯姆·裏德爾補充道，他的聲音雖然微弱，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陳羽挑了挑眉，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這個年輕的伏地魔，即使身處絕境，依然沒有放棄最後的掙紮。
    比起原著中通過複活後疑似腦袋壞掉死磕哈利的莽夫，現在的湯姆·裏德爾倒是顯得頗有幾分機智。
    “哦？還有什麽條件？”
    陳羽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
    他倒要看看，湯姆·裏德爾能提出什麽要求。
    不會是自己在契約中留下的漏洞被他發現了吧？
    “我還要你保證，不光是魂器，你不能以任何形式傷害我的靈魂，包括但不限於折磨、吞噬或者控製。”
    湯姆·裏德爾一字一句地說道，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精明的光芒，像一隻受傷的野獸，在謹慎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他緊緊地盯著陳羽，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任何一絲破綻。
    陳羽微微一笑，鬆了一口氣。
    他明白湯姆·裏德爾的擔憂。
    畢竟，對於湯姆·裏德爾來說，魂器不過是靈魂的載體，日記本中的靈魂體反而是最重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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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這是理所當然的。”陳羽說道，語氣輕鬆而隨意，“畢竟，我需要的是一個活著的、能教我黑魔法的裏德爾學長，而不是一團毫無用處的殘魂。”
    他輕輕地揮了揮手，羊皮紙上立刻浮現出一行新的文字，像一條蜿蜒的小蛇，將湯姆·裏德爾提出的條件補充了進去。那文字閃爍著幽幽的藍光，仿佛蘊含著某種神秘的力量。
    “現在，可以簽了吧？”
    陳羽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催促。
    湯姆·裏德爾點了點頭，他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將所有的恐懼和不安都吸進肺裏。
    然後，他緩緩地伸出手指，指尖顫抖著，用魔力在羊皮紙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湯姆·馬沃羅·裏德爾。
    隨著名字的簽下，自我強製證文的約束力瞬間生效。
    羊皮紙上閃過一道火光。
    湯姆·裏德爾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蒼白，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一種無形的束縛已經牢牢地將他捆綁，任何違背契約的念頭都會引發難以想象的痛苦。
    而或許是奈雅麗的戒指起了作用，陳羽能感受到自己並沒有受到多大的束縛。
    作用於靈魂的魔法契約，被奈雅麗的戒指阻擋在外。
    果然免疫一切精神攻擊的效果，能夠阻擋自我強製證文的靈魂處罰。
    滿意地看著這一幕，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房間裏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原本劍拔弩張的兩個人，此刻卻像是達成了某種默契。
    隨後，他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
    響指聲在空曠的密室中回蕩，帶著一種奇異的韻律。
    原本懸浮在半空中的移動要塞毀滅者，那雙猩紅的電子眼緩緩熄滅，龐大的身軀開始緩緩下降。
    金屬摩擦的聲音在密室中回響，如同低沉的咆哮，最終，移動要塞毀滅者完全沒入了陳羽身後的金色漣漪之中，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出現過。
    湯姆·裏德爾的虛影也開始變得模糊，像是即將消散的煙霧。
    他深深地看了陳羽一眼，眼神複雜難明，有不甘，有忌憚，也有著一絲難以言喻的解脫。
    最終，他化作一道流光，沒入了那本破舊的日記本中。
    日記本“啪”的一聲合上，恢複了原本的死寂。
    陳羽走上前去，彎腰撿起了日記本。
    他輕輕地撫摸著日記本的封麵，感受到一種冰冷的觸感。
    他翻開日記本，隻見第一頁上，原本空白的頁麵，此刻卻浮現出了一行行密密麻麻的文字，像是某種古老的咒語，又像是某種神秘的密碼。
    那是魂器的秘密，是伏地魔最黑暗、最強大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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