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會做那種事呢！符玄在內心抱頭呐喊著。
    “變成貓娘。”黑塔皺著眉頭念出了這四個字，而後略有為難地道：“的確有些棘手啊。”
    改換種族這種事情，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是絕對不願意的吧？
    “沒錯！這種事怎麽可能輕易接受呢？”
    符玄見到黑塔與自己想法接近，立刻附和。心裏對這位不近人情的女士多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情。
    不愧是天才，想法果然有見地。剛才在內心說她情商不足，是自己意氣用事了。
    想到這裏，符玄的心裏又多了一絲愧疚。
    而在她讚同的目光裏，黑塔又補充道：“然後呢？副作用是什麽？”
    雖說會有很多人在乎自己的種族，但黑塔捫心自問，這種事對她來說，真是連一點心理障礙都談不上。如果必要的話，就算是智械的身軀，自己也可以接受。
    現在不是就把意識寄托在人偶身上嗎？
    聞言，符玄小嘴微張，淡金色眼睛大大睜開，滿目震驚地看著身邊的黑塔。
    她對黑塔的愧疚和惺惺相惜瞬時蕩然無存。
    這不是很明顯嗎？變成貓娘就是副作用啊！
    難道不會覺得很羞恥嗎？
    林爍淡淡笑道：“變成貓娘就是副作用。隻不過會繼承一些貓的習性。比如喜歡團成一團睡覺啊，喜歡舔濕胳膊來洗臉啊，說話結尾可能會帶個喵字之類的。”
    他翹起二郎腿，目光在符玄和黑塔之間來回移動。
    相比起後知後覺的黑塔，此刻方寸大亂的符玄……好像更加符合貓娘的形象了是怎麽回事？明明兩個人的身高很接近，長相也都十分出眾，但卻奇妙得分出了哪位更加適合。
    這難道也是一種天賦嗎？
    “哦，原來這是副作用啊。”黑塔的眼神中透出細微地訝異，竟是真的剛剛想到。
    而後她低下頭去，滿麵得愁容。
    “可惜啊，看來是沒辦法用這顆藥來研究虛無的本質了。”
    一想到自己感興趣的研究又隻能高高掛起，黑塔覺得渾身都不自在。要不是現在身上已經壓滿了其它研究，她定然是要好好感慨一番的。
    符玄看著黑塔暗帶憂傷地樣子，覺得自己真得沒法理解天才們的思路。
    她的眼神中滿是驚訝。
    也就是說，如果能用來研究虛無本質，你會毫不猶豫的吃下去嗎？
    然後，符玄就看見眼前這位被自己在內心狠狠質疑的天才，緩緩轉過了頭，迎著自己的目光，向自己發問了。
    “然後呢，你要吃嗎？變成貓娘，獲取三倍的反應速度以及視力、身體的三倍敏捷？”
    聽到這個如此簡單，卻如此直接的問題。
    林爍暗暗坐直了身體。
    心裏默默地誇讚著。對這位不近人情的女士多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情。
    黑塔，你問得對！問得極對！
    而同樣的話，落在符玄耳中。
    就隻能讓她的心裏咯噔一下了。剛才胡思亂想的畫麵，又開始在大腦裏頻頻閃過。
    自己穿上女仆裝，然後邊模仿小貓的動作，邊學喵喵叫什麽的……
    還是不行，太羞恥了！
    “我不，不……”符玄晃著兩隻白嫩的胳膊，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抗拒。
    黑塔理解不了她為何是這樣的反應。
    在她看來，這顆藥的代價根本就算不了什麽。不要說仙舟本就有狐人，再來一個貓人根本沒什麽大不了的。
    就算退一萬步，螺絲咕姆那種智械，如果有必要，也會毫不猶豫地吞下這顆藥的！
    嗯，這是她猜的。黑塔覺得自己足夠了解那塊鐵疙瘩，自己的判斷合情合理。
    “為什麽？”
    她緩步走向符玄。實在想不出其中緣由的她，愈發地好奇起來。難道仙舟人和貓的相性不好？這其中還有什麽隱情不成？
    這種想法驅動她繼續逼問符玄的內心。
    她哪裏知道，符玄是被休閑時看過的視頻把思路帶歪了，此刻滿腦子都是鏡頭前做著可愛動作的女生。
    身為太卜，她怎麽會接受自己可能不自覺地在下屬眼前做出這些動作呢？
    可黑塔越是追問，符玄的思維就越是混亂，眼睛都快轉出蚊香圈來了。口不擇言之下，想起了不知何時學過的生物知識，她竟然喊出：“因，因為會有生殖隔離！”
    “？？？”
    “？？？”
    本來滿麵笑容的林爍，差點被剛到嘴邊的茶水嗆住，強忍著沒有一口噴出，勉強咽了下去。而後雙目圓睜地看向符玄。
    好家夥，想得這麽深遠，這麽周到嗎？
    黑塔也是愣在了原地。
    千算萬算，也沒算到還有這麽一出。
    剛說出口，符玄就意識到自己說出了多麽可怕的話，急忙辯解道：“不，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我隻是口不擇言而已！”
    “不，不用說了。”黑塔舉手示意她已經完全理解了。
    她先是看了看林爍手邊的飯盒，又將目光在林爍和符玄身邊反複打量，而後像是得出了什麽結論一樣，緩緩點了點頭。
    失望地回到了休息區：“原來是因為這種理由嗎？”
    坐下後，她又盯著符玄看了一會兒，又道：“不過也是人之常情。”
    雖然她從來不關心這些事情，但也從來不認為這是什麽浪費時間的勾當。
    有人將這種事當做剛需，也無可厚非。
    你明明就是誤會了吧！
    符玄又不是真的失了智，怎麽會看不出她根本沒有相信自己的話。
    她想要接著辯解，但看黑塔的樣子，明顯是自己再說什麽都不會信的。
    尤其她還是天才俱樂部裏的家夥，那裏的人幾乎個個都自信到自負。
    和這種人說話，隻會越描越黑而已。
    “咳。我相信你隻是一時失語而已。”麵對這種情況，林爍決定開口解圍。
    萬一符玄羞惱成怒，一氣之下再也不來這兒了，那事情可就大條了。
    “你……真的相信？”符玄不確定地問道。
    坦白說，她最害怕的就是林爍會想歪。畢竟他……是這裏唯一的男人，而且還是僅有二十餘歲的小年輕，在仙舟人裏，幾乎隻能算是幼年。
    據她偶爾摸魚，啊不，是勞逸結合時得到的信息。這種年紀的男性，而且還單身獨居的。很容易在這種話題上想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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