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解釋起來就麻煩了。”
    林爍抱著肩膀，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著眼前的鋼鐵改造人。
    他竟然是個網絡白癡嗎？
    不過，也對。人家已經是個神槍手了，總不能要求他什麽都‘略懂一點’吧？
    那豈不是成了文藝作品裏的主角了？
    “巡海遊俠的成分那麽複雜，總有一兩個程序員吧？就算沒有專業的程序員，應該也至少有懂的吧？”
    “直接甩給她，這工作對內行人來說簡單的很，費不上多大力氣。”
    “這樣啊？那還挺不錯的。”波提歐捏著下巴，腦海裏已經浮現起了一個非常合適的人選。
    那個嘴裏總是咕噥著奇怪話語，又強得亂七八糟的小姑娘——亂破！
    自己之前和她組隊的時候，見到過她隨手就能破解電子密碼鎖，黑掉攝像頭，令他們一夥人能順利潛入目標的堡壘，省下了自己不少子彈。
    那次如果沒有她，自己就隻好采用“沒人發出警報=沒被發現”的潛入理論了。
    想必對她來說，這種事應該很簡單。
    “不過，你其實還有另外一種能夠大賺特賺的渠道。”
    提起網絡，林爍忽然想到有一件事忘記告訴波提歐了。
    “作為這款app的獲得者，你同時還被賦予了最高管理員權限。可以控製並修改軟件的一切信息。偷窺用戶，並且強製取消訂單之類的暗箱操作也不在話下。”
    “所以，你不止可以讓接單的同行們發財，還可以對每一筆交易進行抽成，或是向殺手商店索要租金來賺錢。”
    還有這種方法？
    波提歐遲疑道：“這能賺多少？”
    他對這種事情的概念，實在太過單薄。
    這麽多年，他矢誌不渝、堅貞不屈地將公司當做金庫和複仇對象。
    那裏充滿銅臭的經營方法，從來沒能汙染他清澈的頭腦，哪怕一點兒都沒有。
    林爍晃了晃手指，臉色嚴肅地道：“不可勝數。”
    稍微思索了一會兒，他舉了個例子：“在賭場上，賭客不管如何大發神威，贏得永遠都是莊家。”
    “而在商場上，開店鋪的無論利潤有多高，都比不過做平台的賺錢。”
    “像什麽掏包網啊，並夕夕啊，隔三差五就能造就出一個盛極一時的網紅店，但賺錢最多的是這些店鋪嗎？”
    林爍沒有等待波提歐回答，而是果斷道：“當然不是！那些店鋪總有衰微的時候，但這些平台從來屹立不倒。”
    “而這個軟件，也是這樣一個平台。”
    說著，林爍咧嘴一笑，微微搖頭：“不過企業運營這種事情，對巡海遊俠來說，還是太過困難了。”
    說來還真是諷刺，這個軟件怎麽看都和公司最為搭調。
    不止是因為運營，這東西給它們當白手套簡直再好用不過了。
    “什麽？之前得罪公司的那個人被殺了？那和我們有什麽關係？明明是有人花錢買凶凶，我們已經很大度地原諒他了好不好！”
    諸如此類的場景，一定少不了。
    但卻偏偏落到了巡海遊俠的手裏，真不知道是物盡其用，還是明珠蒙塵了。
    “這個不要緊！”
    波提歐很是驕傲地道：“大不了從公司的哪個分部裏提溜一個管策劃的出來。不合作，就刀了他！”
    他寶貝了個腿的，巡海遊俠竟然要有固定的資金來源了？
    這軟件必須大力推廣啊！
    光賺自己人的錢怎麽行？最好賺敵人的錢，然後用這份錢，再雇人去殺敵人。
    閉環了，完美！
    誒？如果把這東西推廣給公司的員工，能不能促使他們自相殘殺呢？
    反正這軟件一旦發布，公司的人早晚也會接觸到它，不如自己提前因勢利導。
    比如用管理員權限，把對巡海遊俠有害的訂單強製關閉，對自己有利的，發布在首頁最顯眼的位置，優先推送。
    嘶~~好像有戲啊。
    難道我真是這方麵的天才？這麽快就想到了這麽多點子。
    波提歐忍不住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如果這軟件覆蓋的麵積足夠廣的話，那我豈不是能一統星海黑道了？”
    “巡獵星神在上！”
    他深呼一口氣，看著手中小小硬盤，終於體會到了平台的威力。
    即便自己不是最強的，但是憑借對資源的調度權力，他就是能當老大！
    雖然對當官毫無興趣，對管理一個龐大組織更是厭煩地緊，但他還是悟了。
    恭喜你。
    林爍笑著點了點頭。
    這麽多年來，巡海遊俠終於有一個人對權利或者說政治初窺門徑。
    這東西不一定好，但對於一個強力組織來說，這東西不可或缺。
    “操作地好的話，應該沒問題。”
    當然，這也寄托在波提歐的管理權限除非他自己願意，否則不能轉移這件事上。
    換做其它的組織，仍然有槍就是草頭王，還是要實力至上的。
    “怎麽樣，還要繼續開桶嗎？你還有五個桶的額度。”
    “開！當然要開。我下次來要不知道等到哪輩子了。這麽好的東西，當然要利益最大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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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提歐將硬盤珍而重之地收了起來，確認穩妥後，才轉身重新麵對了貨架。
    一手拎出一隻垃圾桶，機械手臂猛然運作，將兩隻桶蓋甩飛。
    在躲過了刺目的光芒後，兩樣物體撐開了緊握的雙拳。
    “這是一瓶飲料？”
    波提歐托著左手的玻璃瓶，令陽光從其上麵透過，乳白色的光暈表現出一派柔和。
    “這是牛奶？還是豆漿？”
    “是蘇打豆汁兒。”林爍道：“這是一款十分特別的飲料。”
    “如果身旁有熟識之人的話，喝過一口後，都會大加誇讚它的味道，然後熱情洋溢地邀請同伴一同品味。”
    他頓了一下，不甚確定地道：“某種意義上，也算是廣受好評？”
    而且，林爍也很好奇，波提歐這種改造人的味覺，能承受得了這種東西嗎？
    哦，他好像對酒很有研究，看來味覺是沒問題的。
    “嗯，事先說明，喝之前最好先聞一聞。這飲料的適應人群稍微有些狹窄。”林爍捏了捏之間。
    “即便再好喝， 也隻是一瓶飲料而已。”波提歐搖了搖頭，隨手收了起來：“不過有了剛才的那些東西，現在怎麽都是賺得。”
    “那這個呢？又是一件技能書？”
    他托舉著一本線狀書籍，但和剛才的槍鬥術比起來，實在薄的可憐，拿來墊桌腳都未必夠用。
    林爍看著封皮上繪製著一隻手肘的書本，笑道：“沒錯，不過這件技能書，僅有一招，所以以顯得單薄了一些。”
    “但威力和槍鬥術比起來，可以說是不遑多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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