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
    他滿心的問號，不是說這東西和持明族毫無關係，是異世界的產物嗎？
    林爍笑了笑：“如果單有這一個神之心的話，確實沒什麽問題。”
    “這小棋子在手的話，也就是幫你獲得水元素的至高掌控權。讓一切液體，乃至海洋湖泊都聽從你的號令而已。”
    “如果有哪個家夥也很擅長玩水，恰巧又是個令使的話，就已經可以勝你半籌了。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刃咀嚼著四個字，眼角不住的抽動。
    真理醫生更是內心驚駭到繃不住。
    “這還能叫做而已嗎？！”
    他默默看向了符玄，眼神裏的意思不言自明。
    單是論水的掌控力，這分明已經超越了持明龍尊了吧？！
    照這麽說來，在已知範圍內，就隻有方壺仙舟的那位玄全將軍能在控水方麵與其匹敵？
    而且，剛才那種血液背叛了自己，想要從內部和刃裏應外合的感覺他可是一點都忘不掉。
    那是不是可以說，如果目標是一個對水一竅不通的家夥，那即便是令使，也別想壓刃一頭了？
    這還能叫而已嗎？
    那不而已應該是一種什麽景象？和星神拍著肩膀叫弟兄嗎？
    啊，差點忘了。
    按照林爍答應他的，今天下午，沒準還真有一次和星神勾肩搭背的機會。
    意識到這一點後，真理醫生眯起眼睛，倒吸一口冷氣：“嘶……”
    符玄則是仔細思考後，喃喃道：“也許，當代龍尊作為眾元素的皇帝，可以比擬？”
    她記得白露的黑王血脈，好像也是對元素的究極掌控。
    “嗯？”真理醫生愣了愣。
    還有高手？
    眾元素的皇帝又是什麽？
    當代龍尊？羅浮還有一位實力堪比玄全的令使級持明龍裔？好像沒聽說過啊。
    真理醫生感覺今天腦袋裏的問號特別多，幾乎要被問號擠爆了。
    “這次羅浮之行，真是不虛此行了。”
    但他的情緒反而越發高漲。問題越多，研究越多，研究取得突破後，獲得的知識也就越多，那問題就越少！
    所以，問題越多，問題越少。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有一個學渣非得要找他補課。
    這要耽誤多少事啊……
    對於符玄的想法，林爍給與了肯定：“的確，對於白露來說。在控水上，未見得會輸。”
    “但如果加上這件奇物的第二份能力，那就不一樣了。”
    “至少單在水這一部分，白露想勝出就顯得很困難了。”
    刃搶先道：“就是這部分能力，會與龍產生關聯？”
    “沒錯。”林爍點點頭。
    他沉吟片刻後對刃道：“你應該注意到了，剛才在向棋子注入能量後，上麵浮現出了本來沒有的星座。”
    “是的。”刃點點頭。
    他也覺得很奇怪，這棋子和那星座之間，有種十分奇怪的割裂感。
    但在發揮作用時，卻又相輔相成，真是奇怪至極。
    “那東西叫做神座，它的力量本源，來自元素龍王。那是那個世界曾經的主宰，也是那裏天生地養的神靈。它們的古龍大權，才是那個世界裏最為正統的元素王者。”
    “但是……第一降臨者來了。”
    講到這裏，林爍有點明白，為什麽這兩樣東西會組合成一件奇物了。
    如果單叫神之心，或者神座，乃至古龍大權，它會顯得很奇怪。
    但要是把它叫做法涅斯受害者聯盟，那就很合理了。
    林爍的聲音高亢了幾分，似是在為一段故事而悲憫：
    “第一降臨者將古龍大權從龍王們的身體中抽離，又讓名為魔神的強者們互相爭鬥，勝利者繼承元素神座，成為世界的新執政，並且……成為第一降臨者為了實現自身目的的實際執行者。”
    “而神之心也作為新一代神明的象征，被一並賜下。”
    說到這裏，在場的幾人終於感覺思維通暢，有關那個世界的邏輯鏈條可算從碎片組合成了一個係統。
    “原來是這樣。”刃仔細端詳著手中的棋子。
    這就是割裂感的來源嗎？
    神之心和神座明明白白是不同的東西，但被同一撥人使用，而且某種意義上說，也的確象征著同一種事物。
    更加趨同的是，它們還都是第一降臨者的戰利品。
    “為什麽？那個第一降臨者為什麽要這麽做？”符玄追問道。
    “不清楚。”林爍搖搖頭，表示愛莫能助。
    “也許單純是為了權利的野心，也許是將整個世界當做了一個巨大的試驗場，還也許是她自認為用一種必要的方法，為人類劃出了一片淨土。”
    說到這裏，林爍越發痛恨謎語人。
    他無奈攤手：“和她的目的比起來，她究竟做過什麽，都可以稱得上清晰明了。”    符玄皺起秀眉點點頭：“是這樣嗎？”
    林爍竟然也有不知道的東西，這可真是少見了。
    “這麽說來，那位第一降臨者，也算是一個天才？”真理醫生突發奇想。
    這股瘋勁，還真和天才俱樂部的那群家夥很像啊。
    林爍聞言一笑，手指在桌麵上敲敲打打：“的確有那麽一點共同之處。”
    刃也終於明白了之前的那個問題。
    “所以，神座會和神之心相互配合，將對水的掌控力進一步推向高峰？”
    “然後，因為其力量來源於龍。所以，我也有可能在使用中，與龍族趨同？”
    “不。”林爍擺手否定了他的想法。“神座不會反過來對使用者造成影響。”
    他幽幽道：“真實原因，其實是奇物桶對這件奇物進行了一次改造，一次更符合我們所在宇宙情況的改造。”
    “而改造方向，就是‘水乃萬物之源’。”
    “根據這個邏輯，你將獲得改變生命演化進程，乃至按照自己想法製造生命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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