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
    青雀淡笑一聲，她內心的想法終於不再掩飾，脫口而出。
    “很簡單，我都不選不就是了！”
    哼哼，這樣回答的話……
    一定會被太卜大人用屏障果實擠成肉餅的吧！
    “太卜大人，咱們買賣不成仁義在，得饒人處且饒人啊！”被按在椅子上的青雀劇烈掙紮，驚恐地舌頭都要從嘴裏飛出來了。
    “放心！”符玄一手把住青雀的腦袋，另一隻手拘來催眠懷表。
    她笑吟吟地很是高興，青雀如此反抗領導的動作都絲毫不計較。
    因為不用計較了。
    很快，這輩子第二大願望就要實現了！
    “等過了一會兒，你提出什麽條件我都會答應的。看！”
    懷表吊垂在眼前，青雀為了反抗也是不要什麽麵子了，用出吃奶的勁，讓眼皮像台鉗一樣緊閉。
    但符玄臂力更勝一籌，兩根手指把青雀的眼皮撥開：“都這種時候了還想逃？”
    “為了摸魚人的驕傲！”青雀大吼道。
    青雀毅力超絕，仍不放棄，翻著白眼也要為了上班摸魚的偉大成就抗爭到底！
    “真是一場精彩的……鬧劇啊。”林爍喝茶吃著點心。
    不得不說，看著兩位嬌俏美女在一張座椅，嗯，準確的說，是在一個腦袋上開展如此激烈的攻防戰，不得不說也是一種享受。
    符玄和青雀兩人在一張臉上插招換式，青雀的五官被折騰得十分好看。如果開展選美比賽，估計僅僅會落後吊死鬼一個名次。
    這段要是被誰直播出去，那她們二位在羅浮的名聲，可就太美好了。
    到頭來，小職員還是敗倒在了老上司的大手下。
    “睡吧。”
    懷表搖晃，青雀感覺到意識正在模糊。
    直到此時，她還在發出不甘的低吼：“我……一定會，回來的！！！”
    “呼~~”符玄長出口氣，用袖口擦了擦額頭上細密的香汗，順便還拍了拍手。
    她對著青雀已然沉睡地身體蛐蛐道：“這個家夥，隻有在為了摸魚時，才肯賣力氣！”
    “你要怎麽做？”看完了好戲的林爍道：“你不會要把她完全格式化，按照自己想要的情形，重新捏一個青雀出來吧？”
    “怎麽可能。”符玄果斷地搖了搖頭：“如果這家夥但凡有一丁點上進心，我都不會用這種方法。
    “那種完全修改的方法，總覺得像是抹殺了一個人格，隻留下一個軀殼而已。除非對付敵人，否則絕不可用。”
    “還是用預設催眠吧。副作用不大，而且可以隨時調整。”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站到了青雀麵前。
    看著這往日活潑開朗的家夥，此刻瞳孔聚焦散去的樣子，她多少有些心痛。
    但想想自己聽說師父在戰爭中逝去時的悲痛，她又堅定了信念。
    這也是為了讓她少走幾百年彎路啊。
    否則，等有一天她想要挽回什麽時，卻發現根本無能為力，那時的痛苦，會比現在劇烈上千倍萬倍！
    宇宙從不美好，隻是有人讓它變得美好了而已，但即便如此，這份美好也是暫時的。就像頃刻被虛無摧毀的出雲星一樣，意外到來前，可不會和人打招呼。
    在那之前，隻有做得更多，做得更好，才有挽留住一切的希望！
    符玄素手輕甩，將懷表抄在手心裏：“來吧，青雀！”
    林爍喝了茶水，澆滅了心中隱隱升起的火焰。
    說到底，這好像是在生理層麵pua下屬吧？為什麽要在這麽奇怪的地方燃起來？
    符玄端正嗓音道：“青雀，你要勤奮工作，去盡力完成所有本職之內的工作，並且以此為榮，以此為樂。帝垣瓊玉那種東西……”
    “偶爾玩玩也就算了。明白了嗎？”
    青雀目光沒有絲毫變化，嘴角還細細淌下了一絲口水，但在短暫的愣神後，緩緩點了點頭。
    符玄點點頭。
    暫時就這樣吧，一開始還是不要太殘忍，效果不好的話，再加大劑量。
    “很好，醒來吧。”
    “嗚！”青雀嗚咽一聲，揉動著自己的小臉，感覺自己的腦子好像在外星球一樣。
    她還記得，這是林爍說得那什麽……意識與身體對外界感知產生了差異的不適感。
    完了，到底還是被太卜大人給催眠了。
    怎麽辦？太卜大人不會把我設置成24小時連續工作不休息的007純牛馬吧？
    她抱著還沒緩過來的小腦袋，迷迷糊糊地道：“太卜大人，您太卑鄙了。”
    “嗯？”符玄一個眼神冽了過去。
    青雀像是感受到了天敵的血脈壓製一樣，身體頓時凝固。
    壞了！我怎麽把心裏話說出來了？難道太卜大人還順便給我開了吐真？
    “啊~~我是說，您真是太寶貝我了，剛才我剛剛醒來，口齒不清，嘴瓢了哈哈哈。”
    卑鄙？寶貝？
    符玄眉頭顫了又顫，但想著正事要緊，還是將其拋諸腦後了。
    她轉而問道：“青雀，今天的奇物記錄報告，你打算什麽時候上交啊？”
    青雀低著頭，眼睛悄悄向上瞟著，觀察自家老大表情。
    她像之前一樣，靦腆一笑：“啊哈哈，下班之前，我一定……”
    咚！咚咚！
    青雀的笑容忽然僵硬，然後就感覺到腦海裏一股急躁感由內而外的生成，在鞭策在譴責著她。
    她的小手也顫抖了起來。
    “誒？怎、怎麽回事？我還不想這個時候就開始工作啊！”
    哀嚎中，青雀赫然發現，自己的雙手不受控製了。
    她明明意識非常清晰，但腦袋裏卻升起了另一股念頭。然後，身體竟然還在按照另外的那股念頭在動！
    青雀很確定，那股念頭也是自己。她沒有因為多出一種思考而有任何外物介入的排斥感，更沒有討厭的感覺。
    但可怕的是，她竟然在完全清醒的情況下，正在努力工作。
    這是自打她出生以來都沒做過的事，太陌生了！
    但是，此時她的內心竟然和打牌贏了一樣開心！
    這不科學啊！
    “太棒了！”符玄眼睛冒光：“這就是我要的戰鬥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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