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珠世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對啊，吸血鬼。”夜海點點頭，端起桌子上的茶杯一飲而盡。
    至於愈史郎那愈加凶狠的眼神，他當然是無視了。
    夜海都能猜到愈史郎這小子在想什麽。
    無非就是他太粗魯了，怎麽配坐在珠世大人對麵。能喝珠世大人倒的茶，趕緊跪下來感恩戴德啥的……
    姿態放的真低啊……
    所以說，絕大多數遺憾都是自卑造成的。
    從原作來看，珠世和愈史郎怎麽說也疑似雙箭頭，但凡愈史郎不把自己的位置擺的那麽低，這倆人說不定真能成呢……
    但自卑這種情緒就是這麽可怕，能讓人將愛意視為對對方的玷汙。
    當愈史郎將珠世視為地位崇高的恩人和救世主之後，他就注定不可能向她表達心意了吧。
    而在鬼和人的身份間掙紮，又困於悲慘過去的珠世，也就更不可能主動回應愈史郎了……
    這麽一想，這兩個人的關係，還真有些像物語裏的垃圾君和班長的……
    日本的創作者很多都喜歡這種調調的情感悲劇啊……
    “您為什麽要那麽拚命地和惡鬼戰鬥呢？”珠世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
    夜海眉頭一皺，為什麽呢？
    說實話，他也不清楚當時怎麽想的，反正就一定要搞死玉壺。
    硬要說的話……
    “或許是因為……”夜海緩緩開口，“我依然認為自己是人類吧！”
    “人類？”珠世的眼睛亮了起來。
    “是啊，”夜海點了點頭，“我自認為仍是人類，所以會厭惡吃人的鬼，僅此而已。”
    積分和抽獎券？那真是附帶的！夜海可以肯定，他當時那麽拚命，真的和係統獎勵關係不大……
    他隻是覺得，玉壺這隻鬼很麵目可憎而已。
    “人類嗎……”珠世喃喃道。
    她點了點頭，又問出一個問題：“您似乎對我很了解？”
    “我什麽都知道，”夜海笑了笑，“沒有我不知道的事。”
    “是嘛……”珠世沉思片刻，“可我還對您一無所知呢。”
    夜海剛想開口自我介紹，就看見了視野中的藍色小字。
    【本係統不建議您使用真名。】
    “為啥啊？”他在心中問道。
    【雖說本世界沒有類似的能力，但其他很多世界都有借由真名施展的特殊能力。本係統建議您養成用化名的好習慣。】
    特殊能力？死亡筆記是吧？這兩章出鏡率好高啊喂！
    夜海心中吐槽道。
    他想了想，開口道：“叫我臥煙就好了。我來到日本的目的，就是殺掉無慘！”
    臥煙……這個日本姓和自己的名字還挺搭的……夜海腹誹著。
    “臥煙先生，”珠世看著夜海的眼睛，“僅憑你一個人，是不可能殺死無慘的。”
    “所以我才來找你。”夜海笑道，“我知道，你是殺死無慘的關鍵！”
    原作無限城最終一戰裏，珠世給無慘下的四種毒藥，幾乎打了總傷害的90，還把無慘最麻煩的分裂逃生能力給禁了。如果沒有珠世，不說鬼殺隊能不能打敗無慘，反正無慘可能真就有成功逃跑了！
    而現在，有了自己的摻和，最終決戰說不定會更早到來。
    這也是他決定先來找珠世的原因。
    如果他能給珠世多提供一些十二鬼月的血液，說不定珠世就能更早地把那幾種針對無慘的毒藥研製出來。
    “關鍵……嗎？”珠世的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輕聲說道，“可我也是鬼啊。”
    “你是不同的。”夜海搖搖頭，“我知道你的過去，也知道你為了擺脫鬼舞辻無慘的詛咒所做的努力。”
    “你或許是這個世界上最想殺死無慘的人了，”夜海正色道，“以人類的名義。”
    珠世睜大眼睛，臉上的神情十分複雜。她眼眸低垂，沉思了許久。
    “合作嗎？”她抬起頭，臉上的表情又變的雲淡風輕起來，“可以呀。不過，臥煙先生，你能提供什麽，又想要我做些什麽呢？”
    “鬼的血，尤其是無慘血液濃度較高的鬼的血液。”夜海笑了笑，“玉壺的血，珠世小姐你應該已經收集起來了吧？別浪費了。”
    其實夜海還想提一句禰豆子的事情，但後來想想，還是算了。
    畢竟他還沒去狹霧山見過炭治郎和禰豆子，也不知道炭治郎願不願意讓自己的妹妹接受另一個鬼的研究。
    即使原作裏炭治郎後來確實同意了，夜海也不應該擅自替他做決定。
    “這對我確實很有用。”珠世點點頭：“那你想要我做什麽呢？”
    夜海笑了笑：“希望珠世小姐能快點找到能限製和削弱無慘的毒藥吧！”
    “還有，如果可以的話……”
    “希望你可以幫我解決體質上的問題。”
    “體質……”珠世想到了夜海所說，他是“吸血鬼”，“吸血鬼，難道不是隻吸血就行了嗎？”
    “很遺憾，”夜海歎了口氣，“吸血鬼這個名字隻是世人的誤解，吸血鬼也是要吃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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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你放心，我從沒有吃過人！”夜海眼見珠世的表情有些難看，趕緊解釋了一句。
    珠世眉頭微微皺起，如蒙著紫色的水霧一般的眼眸盯著夜海看了一會兒。
    “我相信你。”她點了點頭，“也就是說，臥煙先生你也希望能克服吃人的欲望，就像我一樣？”
    “沒錯，”夜海接著說，“還有一點。對於吸血鬼來說，溶血性毒素是很麻煩的東西。我希望你可以幫我克服這個弱點。”
    珠世頗有些驚訝，眼前的男人，竟然這麽輕鬆地就說出了自己的弱點？
    真是……很真誠的人啊……珠世深吸一口氣，答應了下來。
    “和您能提供的十二鬼月的血液相比，這些要求都是很簡單的事。”珠世輕輕一笑。
    “我是不是也需要提供一些自己的血液？”夜海問道。
    “我已經收集了一些之前戰鬥中您掉落的一部分身體組織。”珠世回答道，“不過如果您能提供血液的話那當然最好不過了。”
    ……………………
    夜海回頭看著仍舊燈火通明的淺草，心中有些感慨。
    明明昨天晚上，這裏才發生了兩個人形怪物的大戰。
    嗯……指他和玉壺。
    結果現在，這裏又熱熱鬧鬧，人聲鼎沸了。
    真是個歡樂而狂熱的時代啊。
    夜海轉過頭，向遠處走去。
    下一站，狹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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