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海一揚手，便又將這隻渡鴉扔了出去，讓它繼續去收集情報。
    但這時，夜海腦海中靈光一閃。
    不對吧……哦！對的對的對的！
    他突然發現，他好像能把時間線穿起來了！
    原因是，他回憶起了之前遺忘的原作的一處細節。
    夜海伸手一撈，直接攥住了那振翅欲飛的渡鴉，把它拽了下來。
    那渡鴉轉頭看著夜海，竟顯出了幾分幽怨的神情。
    “萊諾爾，抱歉抱歉。”夜海捋了捋它的羽毛以示安撫。
    萊諾爾現在這種情況，應該叫做格式塔意識吧。反正據她自己所說，包括像眼前這隻一樣脫離她身體的渡鴉在內，每隻都是本體。
    反正夜海暫時想象不到這是種什麽感覺。
    夜海問道：“你找到他的時候，他開始英靈召喚了嗎？”
    萊諾爾搖了搖頭，夜海從她的眼中讀到了她的意思：“還沒有，他正在畫召喚用的魔法陣，進度還挺慢的。”
    夜海點了點頭：“計劃有變，你先繼續盯著那小子，等他開始召喚後，你出麵和他交流一下，看能不能和他結盟。”
    萊諾爾倒是沒問，夜海要去做什麽。她隻是點點頭，起飛離開了。
    夜海開著她飛遠，又思考了起來。
    萊諾爾找到的人，就是夜海原定的下一步目標。
    西格瑪。
    說起來，參加這次聖杯戰爭的很多人都和第四次聖杯戰爭有聯係，西格瑪也不例外。
    西格瑪的母親是久宇舞彌，衛宮切嗣的助手。
    久宇舞彌在遇到衛宮切嗣之前，曾經是某久經戰亂的國家的軍人。
    當一個國家深陷戰爭之時，任何手段都會被用於戰爭。
    自然，也包括魔術。
    因為久宇舞彌有作為魔術師的天賦。她被迫參與了軍中某個魔術師主導的實驗組織之中。
    在這種國家，那就別想考慮什麽人道了。
    那名魔術師的計劃很簡單，但多少沾點變態。
    他篩選出了許多有少許魔術回路的男性，並讓他們與同樣有魔術天賦的女性生下孩子。
    如此一來，這些女性便很有可能生下有魔術師資質的孩子。
    然後，在從小對這些孩子進行人體改造，洗腦和軍事訓練。
    這一切的目的，就是為了培養出能使用魔術的人形兵器。
    而西格瑪，就是久宇舞彌當時被多人侵犯後生下的兒子。
    之後，她被衛宮切嗣所救，而西格瑪則被留在那個軍隊之中。
    西格瑪從小經受了非人的改造，又被“為了拯救自己的母親”這個謊言欺騙，被迫經曆殘酷的戰爭。
    幸好後來時鍾塔摧毀了那個實驗組織，西格瑪和其他幸存者也獲得了自由。
    然後就是他被弗朗索瓦——夜海也搞不清楚他那時候為什麽是男性形態——找到，參加這次聖杯戰爭了。
    想到這裏，夜海歎了口氣。
    西格瑪這小子的人生還真夠操蛋的。
    也就是搞這個實驗的那群人已經被時鍾塔圖幹淨了，要不然夜海肯定要親自去犁庭掃穴一下。
    戰爭是一回事，進行這種實驗就是另一回事了。
    因為穿越前的祖國曾經遭遇的那些事，夜海對這種服務於戰爭的人體實驗，完全是深惡痛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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