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夏冬春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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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時間就到了闔宮覲見皇後的日子。
    一早上。
    順貴人出來,就看見富察氏也走了出來。
    富察氏是有傲氣的。
    她很是看不上沈眉莊一夥的漢軍旗,更是瞧不起安陵容這個小門小戶的。
    看見順貴人了,也聽說了她的事。
    他們同是滿洲大姓,彼此家世相當。
    當然,這個家世是指順貴人後來的家世。
    要是以前的夏家,在她麵前,可不夠看。
    倆人相互一笑,彼此行了平禮,然後相攜去了景仁宮。
    至於安陵容,人早就沒影了。
    估計是去碎玉軒報到去了吧。
    一行人到了景仁宮,都站在宮門外站著。
    隨後,三人小隊也相攜著從外麵進來。
    順貴人看著這三個人,還有周圍的新人老人,居然和電視劇裏的人物都有八分相似。
    除了她自己。
    哦,希望華妃不像劇中人吧,不然,自己還挺喜歡那個容貌的,
    如果一樣,自己到時候下手一丈紅的時候,就隻好把她臉擋住了。
    又等了一小會,出來一個宮女,是繪春。
    繪春過來,並沒有親自指揮誰誰站前麵,誰誰站後麵,隻是說倆人一排站隊往裏走。
    順貴人留心了拉著富察氏就想往前走,可還是有比他們更快的。
    甄嬛和沈眉莊也往前麵走。
    順貴人和富察氏相視一眼,先進去再說。
    等新人都到了裏麵站定,皇後也出來了。
    正要行禮的時候,華妃出場了。
    說實話,這個華妃還真的是挺能找事的。
    你說你何必晚了那麽一小會呢。
    按時間算,也就晚上三兩分鍾。
    “本宮來的不算晚吧。”
    眾人又都給華妃見禮。
    等華妃落座免禮後,又是齊妃搭梯子,華妃顯擺了一通她如何得皇上的寵。
    之後江福海才又一次要新人給皇後見禮。
    順貴人偷著握了一下富察氏的手,在新人都要跪下時,她和富察氏一左一右,向兩邊走出來,
    然後分別站在甄嬛和沈眉莊的旁邊看著她們兩人。
    這下子給甄嬛和沈眉莊給整懵了。
    當然,舊人也懵了。
    皇後還沒說話呢,華妃又喧賓奪主,開口了,:“你們倆人怎麽回事?不好好的站那,出列幹什麽?”
    順貴人看了甄嬛一眼,
    對著和劇裏相貌相似的華妃行了一禮說:“要是隨便站著,那麽站在哪裏都無所謂。
    可是,現在是很正式且莊嚴的新人拜見皇後的時候,就要按規矩來了。”
    華妃看了看順貴人,這個她聽說選秀現場很是張狂,
    後期又是什麽真千金被皇上格外封了貴人的秀女一眼,說:“她們怎麽沒規矩了?”
    順貴人:“這位沈貴人和富察貴人同為貴人,卻站在了富察貴人前麵,這不合規矩。
    這位莞常在是個常在,卻站在了三個貴人的前麵,站在了所有新人的第一位,也是不合規矩。
    我們是皇上親封的貴人,如果站在一個常在的後麵,失了自己的顏麵事小,丟了皇家的臉麵事大。”
    眾人都恍然大悟,看著甄嬛和沈眉莊。
    倆人也臊得不行,她們怎麽就沒想到呢。
    也是平時在家裏,都是被人捧習慣了,
    都是站在中間,站在第一位的,所以,今天就一時忘了,這是宮裏。
    她們的習慣真得改了啊。
    兩人急忙認錯,然後側身讓出位置,站在倆人的身後。
    這倆人剛剛站定,就又聽到蹩腳但也算清晰的話傳來:“你們站錯了位置。”
    倆人一看,還有博爾濟吉特貴人呢。
    於是,甄嬛這次一個人往後走了。
    她今天的人可是丟大了。
    重新站位後,甄嬛成了第三排的了。
    於是,這新人的見麵禮可算是行完了。
    等禮行完,華妃就迫不及待地要問責沈眉莊和甄嬛和皇後宮裏的宮女不盡責了。
    對於皇後宮中的宮女,華妃不依不饒。
    皇後無法,叫了領人的繪春出來。
    “繪春,你怎麽回事?為什麽安排站位都出錯?”
    “回皇後娘娘,奴婢出去領人進來的時候,
    看見所有新人都站在一起,當時就是沈貴人和莞常在站在最前麵。
    然後奴婢就說倆人一排往殿裏走。
    她們就稍微休整了隊形開始跟著奴婢進來了。
    所以,當時奴婢並不認識最前麵的沈貴人和莞常在,
    隻以為他們就是富察貴人和順貴人呢,
    畢竟,哪有漢軍旗貴人和漢軍旗常在站在滿蒙貴人前麵的?
    教引嬤嬤怎麽可能不教這些最基本的常識的?
    也是怪奴婢,今天第一天第一次見到這些小主們,還沒來得及認識她們,所以請皇後你責罰。”
    “這也怪不到這個奴婢,連咱們都是第一次見新人呢,
    誰能知道她們自己心大往最前麵站呢?”
    齊妃聽了繪春的話後立刻接上了話。
    皇後滿意地看了齊妃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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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妃得到了鼓勵,立馬坐直了,挑釁地看著華妃。
    如此一解釋,華妃還真的不能怨到繪春頭上。
    她‘哼’了一聲,就把火力全都集中在了沈眉莊和甄嬛頭上。
    當然,皇後就是打圓場,建議給個小處罰算了。
    華妃不依不饒,就這樣,最後皇後和華妃達成協議,沈眉莊和甄嬛倆人,禁足一個月,抄寫宮規二十遍。
    之後就是見各位娘娘的流程。
    同樣,在華妃這裏,大家都蹲了好一會,聽華妃和皇後討論了一會首飾才算結束。
    接下來就沒有人為難他們了,一早上的見禮算是結束了。
    出了景仁宮,順貴人和博爾濟吉特氏打了招呼,他們往東走回延禧宮,博爾濟吉特氏往西走,回鍾粹宮。
    現在甄嬛和沈眉莊一起被禁足,那麽今天晚上很有可能就是自己和富察氏倆人中的一個侍寢了。
    這個原身還真的沒有要求做太後。
    可是,順貴人考慮自己的出路,在宮裏,總不能像博爾濟吉特氏一樣混吃等死吧。
    還有,博爾濟吉特氏混吃等死,沒人克扣她什麽,位份也不低,還不用侍寢。
    自己呢,天天處在後宮旋渦中,未來十五年左右時間,總不能像敬嬪欣常在一樣吧。
    所以,幹脆還是生一個孩子吧,反正皇上的那幾個兒子都不爭氣。
    這一世,曾經的夏冬春對皇上還沒有絲毫的怨氣。
    閑著無事,夏冬春開始整理自己的嫁妝。
    喜塔臘家可真的是富裕啊。
    銀票整整二十萬,其他碎銀子和金瓜子也不少。
    還有小件的古董擺設,件件都是精品。
    並且,每個小盒子裏,除去正常擺的物件外,還把其他空隙都塞滿了東西。
    有小的擺設,有精心做出來的一遝荷包和一遝手帕。
    這時,順貴人注意到一個鏤空的金罐子裏塞滿了各種藥丸。
    藥丸子五花八門,有治療各種疾病的,有預防各種疾病的,還有適合小孩子吃的,也有保胎藥順產丸等孕期吃的藥。
    還有一個蠟丸,因為過於大了,雖然外麵寫著是促消化的藥丸子,可順貴人還是捏開了。
    果然,裏麵分別是四種藥,應該說不是好藥。
    四種藥一種是打胎的,一種是避孕的。避孕藥上麵寫著不傷身子。
    一共米粒大的藥丸子共五十粒。
    這是一兩年的量啊。
    看著這避孕藥,就知道,喜塔臘家是愛孩子的。
    這不傷身子的避孕藥,顯然是給她本人預備的。
    要知道,宮裏女人,如果想避孕,那要是被皇上知道了,都能直接進冷宮。
    皇上可不管你是否剛生過孩子,身子不適合再孕育子嗣的。
    另外兩種藥丸子,一個是皮膚出現過敏症狀但無礙身體健康;
    一個是劇毒,藥物一入腹就死。
    順貴人把這所有的藥都收入空間。
    這就是大家大族的底蘊啊 。
    就這幾種藥,估計皇宮裏的絕大部分人都不會有。
    喜塔臘家真的是用心了。
    就看這兩個箱子東西,見縫插針,滿滿當當的,就知道,對自己這個親生女兒還是上心的。
    雖然不見得有感情,可該給的東西還是會給。
    這就行了。
    也不知道中間檢查的人是怎麽讓這些東西成漏網之魚的。
    不過想來,喜塔臘氏管理著旗務,而皇宮守門侍衛可是清一色滿洲上三旗人。
    裏麵怎麽可能沒有一個熟人。
    隻是對皇上同意的進入的嫁妝箱子放放手的事,還是做得到的。
    舒穆祿家也拿了十五萬兩銀子出來,也同樣是古董字畫擺設。
    可能是箱子小的緣故,都是小件的。
    舒穆祿家之所以送這麽多,一個是自己這個舒穆祿家的外孫女已經進宮,
    未來如何,已經和他們兩個家族連接在了一起。
    再有,之所以造成這樣的換子悲劇,
    也是因為當時的舒穆祿老爺子德行有虧,包養外室,
    還生了個不安分的孩子造成的。
    估計現在兩個家族的人都把夏冬春在下府從小到大的一切過往打聽清楚了。
    這可真的是沒想讓夏冬春好過啊,在外麵是不好過,
    在宮裏,那就是妥妥的不好死啊。
    這個外室女何其歹毒。
    所以,舒穆祿氏出於賠罪形式的嫁妝,也是塞得滿滿的。
    雖然沒有藥,但有一些適合女人用的,美容養顏的藥膏。
    這是兩家溝通了後吧。
    總之,這兩家人對自己的態度,自己還是滿意的。
    其實沒有人希望發生這樣的事,
    但事情出了,就想法子補救,這也是唯一能做到的。
    順貴人的事情,當時並沒有封口,
    這又不是皇家的醜聞,所以,換子之事,以風速傳遍了整個京城。
    差不多的人家都知道得非常詳細。
    加上夏家全家流放寧古塔,遇赦不赦,
    夏家內務府的姑奶奶,也被賜死,全家流放。
    這在京城的上層不是秘密,大家津津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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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有這麽一家人,男人是京城府衙的書記員,也是進士出身,屬於六品官。
    當然,漢人當官的,百分之九十都是進士出身。
    剩下百分之十,是舉人出身。
    這個書記員本身是進士,是從京城知府位置被打下來的。
    原來,他的女兒被夫家休妻,理由就是生的孩子是野種,是滴血驗親過確定的。
    這個世界很奇怪,一碗清水,就能驗證是否是親父子。
    也是,就是他這個當外祖父的看了,也知道,那個孩子不是姑爺的。
    但他相信自己的女兒,自己夫妻親自教養的女兒不會不知廉恥生下野種的。
    所以,在問過女兒後,越發肯定了,孩子肯定是姑爺的,
    隻不過,像了姑爺的那個長輩或者自己這邊的那個祖宗。
    不是說有隔代遺傳的嘛。
    而對方也是高官之後,出了這樣的事,雖然沒有把他女兒沉塘處死,但也休棄了,並且那個孩子也沒要。
    事情過去了幾年,夏冬春的事情一出,醍醐灌頂。
    這個書記員不但不迂腐,看他接受女兒回娘家就知道了,還相當聰明。
    於是,他這些年也沒斷了調查女兒的事。
    聽說了夏冬春的事,也就往換子這方麵調查,
    果然,很快就查出來了。
    當初女兒也是生的兒子,但是,生完後,女兒卻莫名暈了兩天。
    這就很不正常。
    而暈迷這兩天,什麽事做不了?
    就這樣,當時的產婆、下人等出其不意,都被這個書記員給抓了。
    然後分別關押,分著一審,真相出來了。
    原來,是書記員姑爺的親表妹,為了扶正,就刻意陷害這個原配。
    哦,這裏說明一下,這個小世界的側福晉、庶福晉,或者姨娘妾室的,是可以扶正的。
    宜修當時就是一個例子。
    懷孕後就得到了生子就扶正的承諾。
    話說回來,那個親表妹把孩子給換了,相貌不一樣,滴血驗親也不是親子。
    所以,原配下線,她這個做姨娘的扶正上位。
    而原配的真正兒子,在一個養馬販子家裏給馬切草料喂馬呢。
    這事一出,輿論嘩然。
    書記員是沒資格見皇帝的。
    可是,他因為這個事,就狀告了曾經的姑爺、曾經的親家,
    不止縱容他們就兒子和表妹陷害原配,
    還在事後作假案打壓他這個曾經的知府。
    皇上仔細看了這個案例後,就下了聖旨,從即日起,妾室姨娘等不可以扶正。
    然後把那個書記員重新提拔為知府,並返還這幾年所差的俸祿和女兒的損失費,當然從曾經的姑爺家裏出了。
    並且把那個姑爺父子倆的官給擼了。
    那個表妹也被賜死。
    那個曾經的姑爺又想接回自己的妻子,不說曾經的原配不回去,就是找回來的兒子也不允許姓原來的姓。
    而這個糊塗姑爺看著自己的親生兒子,被養馬販子磋磨的瘦瘦小小的樣子,他也張不開嘴了。
    無獨有偶,兩件京城上層社會的換子案一出,
    全國就掀起一股滴血驗親熱潮,凡是看著相貌不太像的兒孫,都開始了滴血驗親。
    據說,查出了很多不是自己孩子的事例。
    不過,這回他們不敢輕易斷言是妻子問題了,都開始了嚴查是否也被調換了。
    據說,隨著時間的推移,還在不斷出現自己孩子被換、被丟失的案件。
    吸取了教訓,從皇宮開始,對產婆的管理越發嚴格了。
    無論哪種情況,都離不開產婆的配合。
    這都是後話。
    順貴人現在是真的無聊啊,
    要不怎麽說要生個孩子呢,這時間過得可真慢啊,什麽事都沒有,就這樣幹坐著。
    宮裏的女人都挺可憐的。
    終於到了晚上。
    果然,有三個太監來了延禧宮,直奔著順貴人這裏來了。
    “恭喜小主,皇上翻了您的牌子,晚上鳳鑾春恩車就過來接小主去養心殿侍寢呢。”
    整個東配殿都是喜氣洋洋的,順貴人示意給報信太監兩個金瓜,另外兩位也各給了一個金瓜子。
    銀錢真的是好東西啊,這一得到錢了,立刻各個都眉開眼笑的,好聽話不要錢似得往外說。
    順貴人把人打發出去,自己一個人泡澡。
    她乘機跑到空間裏洗頭。
    也是習慣了,如果不用自己帶過來的洗漱用品,就覺得洗不淨。
    吃著空間水果,盤算著自己生幾個小孩好。
    今天睡皇上,最多能生兩個。
    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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