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曹琴默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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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宜看曹貴人哭了,溫宜急忙給曹貴人擦眼淚,說:“額娘,溫宜不難受,一點都不難受,您別傷心了。”
    這一刻,曹琴默都不再是演戲了,她不需要用道具,就淚流雨下。
    抱著溫宜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就是這樣無聲的哭泣才更能打動人。
    她今天也是豁出去了。
    一是堅決不說年世蘭一句壞話,二就是哭。
    隻流淚,不是那要落不落的淚。
    那樣的淚是吸引情人的。
    喚起慈父慈夫的淚,就得是眼淚嘩啦啦地流,但不能出聲。
    當然了,也絕對不能淌鼻涕,那樣就不是惹人憐惜,而是惹人厭惡了。
    皇上歎了一口氣,看著默默抱著一起哭的娘倆。
    說實話,如果曹琴默要是檢舉揭發華貴妃,甚至說華貴妃壞話,那皇上會非常反感的。
    可是,曹貴人不但隻說華貴妃的好處,甚至連華貴妃利用溫宜爭寵的事都沒提。
    這雖然讓皇上有點失望,但也比曹琴默反咬華貴妃一口好。
    唉,算了,反正華貴妃無論將來怎麽樣,年羹堯已經死了,作為華貴妃一派的曹琴默也不用再限製位份打壓了。
    所以,皇上看著又跑到自己懷裏的溫宜。
    當然了,是曹琴默偷著在溫宜身上輕推了一下,溫宜就機靈地挪過去坐在了皇上懷裏。
    皇上也的確心軟了,自己就這麽幾個孩子,算了。
    於是皇上說:“行了,你生育溫宜有功,對溫宜也疼愛有加,就晉封為嬪吧,封號、、、”
    皇上想了想,:“就賢嬪吧。”
    曹貴人急忙站起來,跪下磕頭道:“謝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
    溫宜用手摸著皇上的臉說:“溫宜也謝皇阿瑪。”
    皇上抱著溫宜,看起來的確很喜歡溫宜的樣子。
    曹貴人,不,賢嬪了。
    賢嬪心想,總算坐上嬪位了。
    這都是提起溫宜身體裏有麝香的緣故啊,這是對她們的補償。
    皇上抱著溫宜逗弄了一通後說:“你,說沈眉莊不爭寵?”
    曹琴默心裏一緊,想起沈眉莊的樣子,自己不說皇上難道不知道嗎?可問自己什麽意思?
    但還是說:“惠貴人的做派、、、怎麽說呢,可以說後宮人都能看明白,清高的不知所謂了。”
    皇上:“怎麽說?”
    曹琴默:“想來天下的官員之女何其多,一層層選拔,能進得宮來侍候在君王側,那是本人及整個家族的榮耀啊。
    可惠貴人她吧,不說出事之後了,每天都拉著張驢臉。
    就是出事前,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爾等皆是俗物的做派。
    嗬嗬,清高得不知所謂。
    臣妾隻是一俗人,自然不得惠貴人青眼的。
    不過惠貴人家世在宮裏也是數一數二的,就是她不爭寵,也沒人敢如何她。
    再說了,她還有太後和莞嬪呢。
    所以她有底氣,不理睬皇上也能把自己的日子過得好。”
    皇上沉默不語。
    於是,等曹琴默抱著溫宜,溫宜抱著皇上賞賜的玉製九連環回啟祥宮時,
    後宮已經傳遍了,曹貴人成了嬪,封號賢。
    得到消息後,有四個宮殿裏傳出了瓷器打碎的聲音。
    分別是景仁宮、鹹福宮、儲秀宮和延慶殿。
    景仁宮和延慶殿,當然就是皇後和端妃不小心碰翻了茶盞了。
    但鹹福宮裏就是存菊堂傳出來的瓷器破碎聲。
    而儲秀宮,不用說,肯定是住在東配殿的欣常在。
    畢竟住在西配殿、剛進宮不到一天的祺貴人,還比較老實地在西配殿待著,沒拜見過皇後呢。
    而碎玉軒,沒有瓷器聲。
    可是賢嬪!賢,是個正正經經的封號,比‘莞’字強多了。
    莞嬪坐在窗前發呆。
    她不止要年世蘭死,還要曹琴默死。
    一個是她和年世蘭的仇怨,很多事情還都是曹貴人給出的主意,
    就說當初在圓明園時,曹貴人在皇上麵前提到了果郡王,
    也幸好當時自己和皇上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並且解釋得及時,否則那一次就、、、
    還有她曹琴默抓住了浣碧把柄。
    要不是自己對浣碧的了解,又用姐妹深情安撫住了浣碧,那後果不堪設想。
    最重要的是,自己和端妃的合作,自己需要付的報酬就是一個孩子溫宜。
    現在曹琴默不死,還升了嬪位,溫宜就名正言順地養在了曹琴默的膝下,還怎麽能送出去?
    自己拿什麽兌現承諾?
    甄嬛恨了又恨的同時,也犯愁,事情該怎麽做。
    甄嬛按著額頭皺著眉頭思索破局辦法。
    這天晚上,曹琴默去了翊坤宮。
    華貴妃還是躺在床上痛苦著。
    曹琴默在頌芝的帶領下去了內室,見到了華貴妃,把這幾天的所有事都跟華貴妃說了一遍。
    然後曹琴默說:“娘娘,事情已經到現在這個地步了,您也要打起精神,最少不要把自己的健康和性命給弄丟了。
    畢竟,年氏一族還有其他很多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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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娘娘頂著貴妃頭銜在宮裏坐著,他們在外麵日子也能好過些不是。
    還有,看甄嬛上躥下跳拉攏我舉報您,就說明她們沒死心,最終還想逼死您啊。
    如果我猜得不錯,看我沒有舉報您,他們或者找太監宮女管事的,或者編排一些其他的東西。
    比如,他們看娘娘對皇上用情至深,那他們有可能就在這上麵做文章。
    或者說皇上不愛娘娘,甚至說皇上利用娘娘,或者在其他什麽事情上編些瞎話用來打擊您。
    所以,還請娘娘您打起精神,這日子不還得過不是。
    今天我去養心殿,皇上還關心您的生活呢。
    看皇上也瘦了很多,想來他心裏也不好受。
    畢竟那麽多年的感情在那。唉。”
    “哼,皇上對本宮怎麽樣,我心裏自然清楚。
    可是,甄嬛賤婢拉攏你,我可是聽說你早就跟她勾搭在一起了。
    怎麽?白天在她那頭獻策,晚上到本宮這裏獻媚,你這首鼠兩端的行為,終於為你換來個嬪位了?”
    曹琴默、、、
    “貴妃娘娘,甄嬛拉攏我就一個目的,那就是把您以前做的事都舉報出來。
    為此他們還去了冷宮找麗嬪,想用讓麗嬪出冷宮為條件讓她舉報您。
    隻是沒想到,麗嬪她是真的瘋了。
    所以,他們才想到在我身上使手段作文章。
    隻是,我雖然麵上沒有拒絕他們,可我也沒有答應他們。
    非但如此,我還在皇上麵前替娘娘您說話來著。”
    “哼,你休想糊弄我。如果你不是舉報我,怎麽得來的嬪位?
    靠你的姿色還是靠著那個小丫頭片子?
    如果可以,你這麽多年怎麽沒有成了嬪主有了封號?”
    說罷,把手邊的一個圓形靠枕砸在曹琴默的腦袋上。
    靠枕雖然不硬,可是打在頭上,還是把曹琴默的頭發打下來了。
    曹琴默真的生氣了。
    記憶裏曹琴默像個奴婢一樣,侍候著華妃這麽些年,一個不好,不是打就是罵的。
    現在的曹琴默可受不了她這個脾氣。
    曹琴默沒有像從前一樣立刻跪下賠罪,她把頭發往後攏了攏,抬頭看著年世蘭說道:“貴妃娘娘,我是好心過來把消息告訴你,但您這樣可就沒意思了。
    這麽多年來,你對我對溫宜都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絲毫不為我們考慮分毫。
    可能娘娘您以為,到時候您給些首飾擺設布料就補償了。
    的確是,您給的很多。
    可是,您給了東西我是謝了您,可那些是我、是我們溫宜需要的嗎?
    如果可以選擇,我肯定不要那些東西,也不希望您那樣對待我對待溫宜。
    說實話,您給的那些東西,我可都放在一起,我隨時可以把那些東西還回來。
    我想說的是 ,我跟隨娘娘身邊,為您出主意,在您身邊像個奴婢一樣侍候您,不是為了那些東西。
    僅僅是一樣,就是感謝您當初對懷孕的我的庇護。
    當初懷了溫宜三個多月的時候,我實在是心力交瘁了,
    所以,我就投奔娘娘這裏,尋求個庇護,以期望能保住肚裏的孩兒。
    為此我非常感謝娘娘。
    可也就是因為那兩個多月的保護,所以,我心甘情願追隨娘娘您。”
    “曹貴人,怎麽能說兩個多月的保護呢?從你過來一直到生產,我們娘娘可都是全力以赴照顧你的?”
    頌芝聽到這裏插話道。
    “嗬嗬,頌芝,從我懷孕五個多月的時候,被診斷出肚子裏的是個格格後,吃穿用度上,就再沒有含有麝香紅花之類的東西了。
    當然,也沒有了食物相克的。
    並且,每天去請安的路上,也沒有了石子、清油、珠子等物。
    這些,當初咱們不是還討論過嗎,難道你忘了?
    可是,娘娘,您就沒想過嗎,無論是當初王府裏,還是後來進宮後,我們都是一樣的,都是皇上的後妃?
    我們是平等的。
    可能娘娘您不這樣認為,您覺得,你年家權勢滔天,我這樣的不配和您平起平坐,但是,我可有過怨言?
    娘娘,我真的不欠您的。
    就當初您對我懷孕的保護,我自問已經還清這份恩情了。
    不說我任打任罵予取予求,就是溫宜,在娘娘這裏,木薯粉事件讓溫宜遭了多大的罪?
    還有您為了爭寵,把溫宜抱到這裏。
    可那麽小的孩子哭鬧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可您怎麽做的?你真的不知道,小孩子不可以喝安神湯的嗎?
    小孩子喝安神湯多了,會變傻的?
    你給溫宜灌了多少安神湯?
    您是一點都不在乎溫宜喝了安神湯後,腦子是否還能靈活是吧?
    看現在的三阿哥,據傳說,小的時候就是被有心人給灌多了安神湯,
    所以才導致的三阿哥腦子不那麽好使靈活的。
    我不能沒良心地說,當初沒有娘娘您的保護,我也能生下溫宜的話。
    畢竟,欣常在最初懷孕時也是三災八難的,但五個月後就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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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是,五個多月後,被診出來是個女胎,也沒了各方麵的毒手出現了。
    可我還是感謝您。
    不過,我現在想說的是,不能娘娘您幫過我一次,無論過後我回報了多少,都無法還清。
    我總不能還一輩子吧。
    我自認對得起娘娘您了。”
    頌芝:“是你沒良心,你還真是沒良心。
    就算溫宜的事扯平了,可你父親呢?他可是我們年家的家臣。”
    曹琴默閉了閉眼睛。
    看看,就知道他們是怎樣認為的。
    “我父親?我父親怎麽就成了年家的家臣了?
    當年我父親雖然是同進士出身,同進士也是進士。
    是,當年我父親是想找關係留想留在京城。
    畢竟,那時候我父親都三十五歲了。
    不止如此,當時我的母親身體不好,父親也不好外任。
    所以,當時就走關係,找了一個好說話的大人,說明了情況,在京城府衙做個書記員。
    可是,當時找的大人就是負責這方麵工作的。
    而且,我父親也不是要尋求什麽熱門的職務,隻是一個普通的書記員。
    這麽多年,我父親一直在那個書記員的職位上沒有任何變動。
    所以,頌芝姑娘 ,我實在不明白,你說的我父親是你們年家的家臣,到底是什麽意思?
    至今為止,我娘家父親都沒有和年家任何人見過一麵,隻有我進王府後,和娘娘才算認識了。
    所以,你這話從何而來?”
    頌芝:“當時給曹德廣辦事的那個大人,就是我們年家的人。”
    曹琴默:“當時我父親找的就是負責官員調配的人,沒管他是誰的人,也不知道他是誰的人,隻認為他是朝廷的官員。
    而且,他給我父親辦事,那時候咱們還不認識。
    況且,我父親的那個書記員的位置,至今為止也沒人有興趣坐在那裏。
    所以,我父親從坐在那個位置這麽多年就沒動過。”
    這個事上,年世蘭是有點太自得了。
    自己父親又不是花錢通過年家買的官,也不是多麽重要的位置。
    一個沒人稀罕做的差事,她怎麽好意思認為自己家是她年家的附庸的了。
    也不知道年世蘭是否想通了,隻見她揮手製止了頌芝的話。
    曹琴默行了一禮轉身走了。
    她和年世蘭的關係就算到此為止了。
    曹琴默離開了翊坤宮。
    回到啟祥宮的曹琴默不知道,她和年世蘭的話也立刻傳到了皇上耳朵裏。
    幾天後,景仁宮。
    這一天,兩個熱點。
    一個是曹琴默封嬪禮,一個是新人瓜爾佳文鴛拜見皇後。
    曹貴人封嬪,非常簡單,隻是在景仁宮裏給皇後行禮,皇後教誨幾句就過了。
    當然,曹琴默是不在乎冊封禮是否簡單,反正自己成了正式的嬪就行。
    不過,在年家被清算的這個節點,曹琴默卻被封了嬪,一堆聰明人就都知道了皇上的意思,曹琴默不會被牽連進年氏一事中。
    鬱悶了幾乎所有的人。
    尤其是甄嬛和沈眉莊。
    而瓜爾佳文鴛,可就是讓大家都開眼了。
    幾個來回,大家就都知道了這位的性子。
    其中就皇後的評論最中肯,‘愚蠢卻實在美麗’。
    然後,皇後勉強在祺貴人瓜爾佳文鴛那著名的佳句‘和家裏庶妹說不上話’的陳述中叫散了。
    當天,曹琴默就搬到了啟祥宮的正殿,成了一宮主位。
    這天晚上,按慣例,皇上怎麽著也要來啟祥宮坐坐的。
    於是,曹琴默把溫宜給抱了出來。
    “皇上,溫宜這兩天就是念叨著要去找皇上。
    可是,養心殿那地方,也不好總讓孩子過去呢。”
    溫宜,聰明的溫宜立刻接話道:“皇阿瑪,溫宜可想可想皇阿瑪了,想得心都疼了。”
    一到皇上懷裏的溫宜就立刻接住了曹琴默的話茬。
    皇上哈哈大笑,高興地往上舉了舉溫宜說:“咱們溫宜真是個好孩子,往後溫宜想皇阿瑪了,就去養心殿。”
    溫宜拍著手:“太好了,皇阿瑪。喜歡皇阿瑪。”
    說罷,在皇上的大肉臉上親了一下。
    這一刻可以看出,皇上真的不是裝的,他的確喜歡溫宜。
    父子兩人說著話,溫宜嫌棄皇上的臉紮人,皇上偏用胡子紮溫宜。
    歡聲笑語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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