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根心簡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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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開了也沒用,因為裏麵還有一道鐵欄杆。
他們眼睜睜看著羅韌將呈現假死狀態的羅娉婷放在床上,撕破她背上的衣服……
隻見她背上隱隱撕開一塊和簡牘一般的人皮組織,關鍵它似活物!
羅韌顧不上它,先將羅娉婷抱給鄭伯,讓他送醫院,然後讓人關門,那心簡卻已經趴上他的肩頭。
木代焦急,“羅韌!”
“關門。”現在重要的是不能讓這玩意跑出去!
木代一股腦衝了過去,一把將那人皮從他肩頭薅下,卻不敵它掙紮,脫手……
掉落在一萬三麵前,下意識一腳踢飛,撞到牆麵,同時木代將匕首扔給羅韌,他把那人皮釘在牆上。
林芊苒這時上前按住那匕首,不讓其掙紮:“水。”
木代進了浴室端了盆水,林芊苒才將那人皮移至水中,逐漸平靜,不再掙紮。
“它怕水?”
林芊苒搖頭,“不知道。”甩甩手,有些失落,果然不行。
出了密室,幽幽歎息,還是得一個一個慢慢找,回去吧。
別墅內,確定那人皮不動後,將水盆用保鮮膜蒙住,望著水盆發呆……
木代突然生氣地站起身,回房收拾東西,一萬三想了想:“我們也回去吧,這玩意不是我們能對付的。”
“訂機票?”
羅韌開口:“麻煩你們幫著看一下。”
一萬三指著自己,又看了看曹嚴華,“是在說我們?”你確定?
不過芊芊呢,怎麽出去一趟就沒影了,不會又走了吧?
“曹兄你看著,我出去一下。”
曹嚴華伸長手臂想拉住他,結果連衣角都沒抓住,收回手,端坐在沙發上,緊盯著那盆水。
一萬三找遍了別墅,到處都沒有人,真走了!
手機裏適時傳來聲音,點開一看:小照照,下次見哦~
過分的是還有轉賬,一萬三!
他成賣的了!
順著電話打過去,關機了,淦!
“咋了,人走了?”看這火氣,都能當炸彈使了。
默不作聲坐回去,盯著那盆水,後槽牙都快咬碎了,下次堅決不賣!
“我問你們一個問題……”木代突然跑出來,一看,“他怎麽了?”
“估計誰得罪他了,什麽事?”
到底自己的事最重要,別扭著開口:“就是我一個朋友,她突然被一個男生摸頭發了,是什麽原因?”
曹嚴華認真聽,認真分析:“會不會她頭上有什麽髒東西?”
木代矢口否認:“沒有,什麽東西都沒有,幹幹淨淨。”
一萬三一秒get到深意,眯起眼:“無中生有,羅韌摸你頭發了。”
女生的有一個朋友是能拆穿的嗎?
惱羞成怒的木代,以打一頓就收曹嚴華為徒的條件攛掇他將一萬三收拾一頓。
這好事,曹嚴華袖子一擼撲上去……
打架這兩人都不行,純肉搏,體重不對等,一萬三受傷頗重。
因為想研究出心簡到底是什麽,羅韌打算用監控錄下來,結果閃過一條光線,卻錄不下來。
隻能肉眼記錄,最後交給一萬三,因為他會畫畫……
就是一晚上隻畫了三雞一狗,他們本來就沒頭緒,現在更看不懂了,隻好繼續監控。
他們也不能一直在小商河待著,還得工作呢,算是暫時分道揚鑣了。
半個月後。
“老板,下麵就是五珠村當年采珠的湖麵,現在隻剩湖中心有水。”
“下去。”
“是。”
直升機慢慢接近灘塗,地麵上一輛越野極速前行,車後一條逆天大長腿在飛沙中閃出,仔細看腿上抱著個胖胖。
當然更危險的是身後變異的巨大老蚌,直升機壓低,降下一張網,林芊苒從懸梯上滑落……
直升機上升,老蚌離地拖至旱地,穩穩落在蚌上,抽出背上的長刀,從尾端插進,穿透蚌殼。
伸長的觸手從口器裏往上想要將她拖拽落地,長刀上一抹,血液撒落在觸手上,像是懼怕般全縮了回去。
“快拿東西撬開!”
她覺得自己要不了多久就得被頂翻,現在要緊的是時間!
最先出現的是一萬三,撬棍插進縫隙,然後是羅韌和曹嚴華,木代和炎紅砂跳上蚌殼,一同壓製。
那蚌卻用觸手捆綁住三人,林芊苒大喊:“血,它怕血。”
劃出傷口,那觸手果然快速縮回殼裏,被撬棍定住……
羅韌從撬開的殼中看到了水字心簡,直接將其拽出,“快拿水。”
木代腳下一蹬,落在地麵,從車上抱出水箱,將心簡放入其中壓住。
劇烈的掙紮很快平靜下來,那老蚌也回歸正常,死透了……
一萬三捧著林芊苒的手一邊消毒,一邊在叨叨咕咕:“這麽深的口子,你怎麽那麽舍得下手,忍著點。”
將自己做的藥撒上去,勾起他的下巴,笑笑:“沒事,小傷。”
木代越來越好奇她了,“林老板,你為什麽會來這裏?”
如果說一開始是為了案子,可劉樹海已死,她也應該知道是心簡作祟,為什麽會出現在五珠村?
盡管不像是巧合,但也看不出她的目的,因為並沒有在意心簡。
難不成真是為了一萬三?
猜測逐漸往離譜方向發展,林芊苒不介意讓她知道自己的目的,反正殊途同歸。
“我自然是找心簡,我們不是敵人。”找它幹什麽,就用不著細說了。
“那林老板知道什麽消息嗎?”
“你們是小……江照的朋友,喊我芊苒就行,消息嘛,知道的並不多。”
多的不能說,說了也沒用,什麽都別說~
“那老蚌已經死了,你們要撈什麽就趕緊的吧。”
湖底葬了太多的動物屍骨,還有人……炎紅砂的二叔,以及江照的父母。
屍骨被打撈起,埋藏在心底的恨有了落處,五珠村他不想再回來了。
林芊苒走上前,對上他悲痛的眼神,牛眼淚噴了他一眼,並指一抹,“開眼。”
眼前浮現的是他爸媽的身影,笑著,“阿照,長大了。”
“臭小子,長得真像我。”
上前想抱住他們,卻發現那隻是虛影,跪地痛哭:“爸……媽……”
最後留給他的話僅僅是:“好好的啊,好好的活著。”
二十年的執念,該消散了,他們也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