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局長態度突然軟了下來。
    “沒關係，慢慢說，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麽？你不知道，除了你舍友，這些天已經有十幾起失蹤案件了，攝像頭捕捉到的有些是憑空消失。你是知道什麽的，如果你沒殺人，那你就得說清楚發生了什麽，不要有顧慮，隻要你把看到的說出來就行。”
    我顫顫巍巍抬起頭，也就是說，如果我沒法說清楚，會被當做嫌疑人。可我照實說，也有可能被當做精神失常。
    我稍一思索便開口說道：“張局長，我真沒做壞事，那天我們喝了太多酒，我記憶都變得模糊了，我懷疑當時已經喝的神誌不清了，可能產生了一些幻覺。”
    “把你的幻覺原原本本說出來，不要遺漏任何信息，我們會判斷的。如果你故意說謊或者遺漏，問題就大了，希望你想清楚。”
    “好的，我知道了。當時我記得我們在喝完酒之後，我有點恍惚，我們走出星輝酒吧，一路往宿舍走，好像是在經過正街路的時候，在街尾看到了一棟奇怪的大樓。其他商鋪都關門歇業了，唯有這棟大樓燈火通明。或許是我們喝醉了眼花，反正記不清叫什麽名字具體位置了，我們糊裏糊塗的在那上了個廁所，然後就出來了。”
    “那棟大樓裏麵有什麽？”其中有個中山裝開口了。
    “我看到裏麵有各種商品，卻沒看到店員，我看到大樓裏好多模特，但一個個看起來特別像是真人。上完廁所就跑出來了，實在是喝多了，其他的細節都沒注意。”
    “那些模特什麽樣子？”他又開口道。
    “就是很像真人，不管是服裝身高還是表情，都互不一樣”
    “你繼續。”
    “然後我們就一起，不對，是我喝醉了以為的一起回了宿舍，然後我就睡了。對了，我那晚做了個夢，這個不用說了吧，我就是做惡夢害怕所以去了寺裏。”
    “我說了，所有，你好好回憶一下那個夢，說出來”
    我把那個夢說了出來，繼續說道：“我非常害怕，所以才去了寺廟求心安”
    “你好好想想，還有什麽遺漏的嗎？”
    “沒有。”
    局長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說：“你說的對我們很有幫助，可是光憑喝醉了是沒法躲避所有責任的。這件事，你已經牽連進去了，想要片葉不沾地脫身已經不太可能了，你是聰明人，我也就不繞圈子了，我希望你能加入我們，一起解開這個謎團。”
    見我在猶豫，中山裝裏的一位年齡較大的老爺子開口說：“你好，我叫劉忠，是特殊部門的。你應該能想到一些問題了，你要避免麻煩是不可能的了，跟我們合作，我們保證你的安全，還能幫你找回你的同學。”
    “就因為我是幸存下來的，所以適合研究嗎？”我深吸一口氣說道。
    劉忠再次開口：“我們不會強求你，但說句不好聽的話，你本不該幸存下來，你也感覺到了，不跟我們合作，你遲早也會有危險。你不幫我們，那些失蹤的大學生可能永遠也回不來了，你好好想想，我們一定會保證你的安全。”
    我疲憊的開口：“我好累，讓我想想。”
    “可以，我們等你消息，但我們要對你做一次全麵的檢查，你那個’一無是處’的匾已經在運過來的路上。”
    “我明白。”我有氣無力的開口：“不過能不能不要檢查手機瀏覽記錄......”
    然後我就看到平時高高在上的人物露出了一副猥瑣表情，額……你們為什麽也會秒懂……
    我做了很多詳細的檢查，甚至被提取了頭發指甲皮膚的樣本，等我走出體檢室已經晚上十點了。以為可以回宿舍的我又被帶回了會議室，這仨老家夥還沒休息啊。
    “是啊，這不專門等你呢嗎。”劉老爺子突然開口道。
    臥槽，他會讀心術嗎？
    “是的。”
    “啊！”我驚叫出了聲，“怎麽可能！”
    劉老爺子慢悠悠說：“已經證明了，還要問怎麽可能嗎？實話告訴你吧，我們通過研究大腦結構已經能判斷出一個人在想什麽。我們在體檢的時候已經把芯片植入到了你體內，不用擔心，對身體無害的，我們會保密你的個人隱私。這件事結束後我們會為你取出，相信我們，都是為了查案。以後如果你有想告訴我們的，就使勁想這些信息，我們就能破譯獲取了。”
    科技都這麽發達了嗎……我努力使自己什麽都不想，平複好心情後說：“我確實很不喜歡被人監視，特別是連想法都能監視，但我能理解，讓我先去睡覺吧，我好累。”
    劉老爺子點了點頭說：“好的，但你先耐心聽我說完，你隨身物品我們查過了，基本沒什麽問題，可就那塊匾和佛牌有點奇怪。我們研究了他們的粒子震動頻率，可以說按這種振動速度絕不會使他們保持原樣，也就是說普通的紙和木材絕對不會有這麽高頻的振動。換句話說，這倆東西很可能有某種巨大的能量，你最好隨身帶著。還有，這裏有一套衣服，你務必要一直穿著，不能脫不能換，睡覺也必須穿著。”
    這信息量有點大，難道那和尚不是騙子？還有，這衣服又是什麽高科技，看著我疑惑，劉老爺子又繼續說：“這衣服是一種能幹擾人體磁場的材料做成的，能讓你在激烈的情緒中穩定下來。當然你身體裏的芯片也能刺激特定區域達到相同的效果。”
    “你們準備這麽完善，這身衣服明顯是覺得我在未來可能會情緒不穩定。我會不會已經是你們某種誘餌了，你們是想讓我打入某種內部獲取信息嗎？”我頹然的說著，我感覺我現在又陷入了新的危險。
    沉默了良久，張局長終於開口了，“那你願意嗎？”
    “讓我再想想吧，你們肯定知道很多信息，我感覺隨時會被你們賣了。”
    “其實我們也知道的不多，你要是同意合作，我就告訴你。現在的準備其實是未雨綢繆，我們也不知道會不會有用，我們現在要臥底連門都還找不到，你不用有負擔。”
    “好吧，我很累，剩下的明天再說吧。”
    大半夜我穿著一套生機勃勃的綠色緊身工服，胸前掛著佛牌，懷裏抱著’一無是處’的破匾，緩緩行走在寂靜的大街上。‘哈哈，傻逼。’閉嘴，這叫行為藝術！腦子裏的聲音太討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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