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段:六十年代初的艱難時光第158章 樹林尋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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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陽深一腳淺一腳地踏入那片被皚皚白雪覆蓋的樹林,腳下的積雪綿軟卻又沉重,每邁出一步,都要費上一番力氣,積雪沒過腳踝,寒意順著褲腳直往上躥。天空陰沉沉的,鉛灰色的雲層沉甸甸地壓著,仿佛隨時都會塌下來,給這嚴寒的冬日又添了幾分壓抑。
寒風裹挾著冰碴,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刀刃,割在李陽的臉上,生疼生疼的。他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將身上那件破舊的棉襖領口又緊了緊,可那刺骨的風依舊無孔不入。李陽的眉毛和頭發上很快就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霜,每呼出一口氣,都瞬間化作一團白色的霧氣,在眼前彌漫開來,又迅速被寒風吹散。
他在樹林中艱難地穿梭著,眼睛緊緊盯著四周,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有幹枯樹枝的角落。那些高大的樹木,此刻在積雪的重壓下,有些樹枝已經不堪重負,低垂下來,甚至斷裂在地。李陽如同一隻饑餓的野獸尋覓食物一般,目光中透著急切與堅定。
“哢嚓”一聲,李陽在一處灌木叢邊發現了一根幹枯的樹枝,雖然不算粗壯,但在這物資匱乏的時刻,它就如同稀世珍寶一般。李陽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連忙快步走過去,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將樹枝從積雪中拔出。他輕輕抖落樹枝上的積雪,像是在對待一件珍貴的藝術品,然後將其整齊地放在一旁。
繼續前行,李陽的腳步有些踉蹌,長時間在雪地裏行走,他的雙腿已經有些麻木。但他咬著牙,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多找些樹枝,讓四合院的大家能在這寒冷的冬天裏有足夠的柴火取暖。
在樹林的深處,李陽發現了一棵倒下的枯樹。他興奮地跑過去,圍著枯樹轉了一圈,眼中滿是喜悅。這棵枯樹有不少粗壯的枝幹,足夠四合院用上好幾天了。李陽從腰間拿出斧頭,雙手緊緊握住斧柄,高高舉起,朝著一根枝幹用力砍下去。“砰”的一聲,斧頭砍在枝幹上,濺起一片木屑,可枝幹隻是微微晃動了一下。李陽沒有氣餒,他深吸一口氣,再次舉起斧頭,一下又一下地砍著。寒風呼呼地吹著,吹得他手臂酸痛,額頭卻布滿了汗珠,汗水順著臉頰滑落,瞬間就結成了冰。
經過一番努力,李陽終於將那根枝幹砍斷。他累得氣喘籲籲,一屁股坐在雪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休息了片刻,他又站起身來,繼續砍伐其他枝幹。一根、兩根……李陽將砍下來的枝幹一一收集起來,堆放在一起。
不知過了多久,李陽的雙手已經凍得通紅,麻木得幾乎失去知覺。他試著活動了一下手指,卻隻能感受到一陣鑽心的疼痛。但他隻是皺了皺眉頭,便又繼續投入到收集樹枝的工作中。他知道,此刻在四合院中,老人們正蜷縮在冰冷的被窩裏,孩子們被凍得瑟瑟發抖,大家都在眼巴巴地盼著他能帶回溫暖。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李陽在樹林裏已經忙碌了幾個小時。他看著那堆漸漸堆積起來的樹枝,心中充滿了成就感。這堆樹枝,此刻就是他給四合院眾人帶來溫暖的希望。
正當李陽準備將樹枝捆綁起來時,他聽到了一陣輕微的響動。他警惕地轉過頭,隻見一隻野兔從旁邊的灌木叢中竄了出來。野兔的身上落了一層雪,耳朵耷拉著,看起來也是在這冰天雪地中艱難求生。李陽心中一動,他知道,這隻野兔要是能帶回去,不僅能給大家改善一下夥食,兔肉的皮毛還能用來製作保暖的衣物。
李陽小心翼翼地朝著野兔靠近,腳步盡量放輕,生怕驚動了它。野兔似乎察覺到了危險,抬起頭,警惕地看著李陽,後腿微微彎曲,隨時準備逃跑。李陽停下腳步,靜靜地站在原地,眼睛緊緊盯著野兔。他的心中在盤算著如何才能抓住這隻野兔。
突然,李陽猛地向前一撲,想要抓住野兔。可野兔反應極快,“嗖”的一聲,就從李陽的手邊竄了出去,消失在樹林深處。李陽撲了個空,一頭栽進了雪地裏。他狼狽地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雪,雖然有些懊惱,但也沒有太過在意。畢竟,找到足夠的樹枝才是他此行的首要任務。
李陽將收集到的樹枝用繩子緊緊地捆綁起來,然後用力扛起。這捆樹枝十分沉重,壓得他的肩膀生疼,腳步也有些不穩。但他還是咬著牙,一步一步地朝著樹林外走去。寒風依舊凜冽,吹得樹枝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仿佛在為他的堅持而歌唱。
在回去的路上,李陽遇到了一個同樣在尋找柴火的村民。村民的身上背著一小捆樹枝,看起來十分疲憊。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在這艱難時世中的無奈與堅韌。
“兄弟,這雪天找柴火可真不容易啊。”村民開口說道,聲音中帶著幾分沙啞。
李陽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家裏人都等著柴火取暖,再難也得找。”
“你這捆樹枝可真不少,夠家裏人用幾天了。”村民羨慕地看著李陽背上的樹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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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陽笑了笑,說道:“大家都不容易,能多找點是一點。你也趕緊回去吧,別讓家裏人等急了。”
與村民告別後,李陽繼續艱難地前行。他的身影在茫茫雪地裏顯得那麽渺小,卻又那麽堅定。他知道,隻要他堅持下去,四合院的大家就一定能度過這個寒冷的冬天。
終於,李陽看到了四合院的輪廓。他的心中湧起一股暖流,疲憊的身體也仿佛又充滿了力量。他加快了腳步,朝著四合院走去。
“李陽回來啦!”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四合院的門打開了,鄰居們紛紛湧了出來。
“李陽,你可算回來了,這雪天可把我們擔心壞了。”趙大哥快步走上前,看到李陽背上的樹枝,眼中滿是驚喜。
“是啊,李陽,你這一趟可真是辛苦了。”王大媽眼中含著淚花,心疼地說道。
李陽放下樹枝,笑著對大家說:“沒事,我這不是回來了嘛。大家趕緊把樹枝搬進去,生起火來,暖和暖和。”
鄰居們紛紛動手,將樹枝搬進屋內。不一會兒,四合院的各個屋子裏都升起了溫暖的爐火。孩子們圍在爐火旁,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老人們坐在一旁,看著跳動的火苗,眼中滿是欣慰。
李陽看著這溫馨的一幕,心中充滿了滿足。他知道,在這個艱難的冬天裏,隻要大家齊心協力,就一定能夠戰勝寒冷,迎來春天的希望。 隨著時間的推移 ,這一捆樹枝也逐漸消耗 。李陽意識到 ,僅僅依靠在附近樹林尋找樹枝 ,難以支撐整個漫長冬天的取暖需求 。他聽聞在更遠的山區 ,有一些被遺棄的林場 ,或許能找到更多可用的木材 。盡管路途遙遠且充滿未知風險 ,但為了四合院眾人的溫暖 ,李陽決定冒險一試 。他把這個想法告訴了趙大哥和幾個年輕力壯的鄰居 ,大家都毫不猶豫地表示願意跟隨他一同前往 。出發前一天晚上 ,李陽和家人們圍坐在爐火旁 。妻子擔憂地看著他 :“這一去路途遙遠 ,天又這麽冷 ,你一定要小心啊 。”李陽握住妻子的手 :“放心吧 ,我會照顧好自己 ,也會帶著足夠的木材回來 。”孩子們則睜著天真的眼睛 :“爸爸 ,你早點回來 ,我們等你 。”李陽輕輕撫摸著孩子們的頭 :“好 ,爸爸很快就回來 。”第二天清晨 ,李陽和同伴們早早出發 。他們背著行囊 ,裏麵裝著幹糧、水以及一些簡單的工具 。一路上 ,他們沿著崎嶇的山路前行 ,寒風像刀子般刮過臉頰 。雪地上留下了他們深深淺淺的腳印 。經過幾個小時的跋涉 ,他們終於來到了那片被遺棄的林場 。這裏一片荒蕪 ,樹木雜亂地倒在地上 ,有的已經腐朽 ,但仍有不少可用之材 。大家立刻分散開來 ,開始尋找合適的木材 。李陽和趙大哥一組 ,他們在林場深處發現了幾棵倒下的大樹 。兩人齊心協力 ,用斧頭和鋸子將大樹分解成便於搬運的木材 。在工作過程中 ,趙大哥不小心滑倒 ,扭傷了腳 。李陽連忙跑過去查看 :“趙大哥 ,你怎麽樣 ?”趙大哥咬著牙 :“沒事 ,就是腳扭了一下 ,不礙事 ,咱們繼續 。”李陽扶著趙大哥坐下 :“你先休息會兒 ,我來多幹點 。”然而趙大哥卻堅持要一起 :“大家都在努力 ,我不能拖後腿 。”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 ,他們收集了大量的木材 。但就在準備返程時 ,天空突然烏雲密布 ,一場暴風雪即將來臨 。李陽看著天色 ,心中焦急萬分 :“大家動作快點 ,暴風雪要來了 ,我們必須在它到來之前趕回去 !”眾人加快了腳步 ,扛著沉重的木材 ,在雪地裏艱難前行 。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 ,很快就將他們的視線模糊 。狂風呼嘯著 ,幾乎要將他們吹倒 。但沒有人放棄 ,大家互相扶持 ,一步一步朝著四合院的方向前進 。在暴風雪的肆虐下 ,他們的身影顯得如此渺小卻又如此堅定 ,因為他們知道 ,在四合院中有無數期待溫暖的目光在等著他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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