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段:與三位大爺的深入周旋第170章 察覺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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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四合院,籠著一層淡淡的薄霧,寒意絲絲縷縷地滲進每一處角落。李陽如往常那般,早早起身,嗬出的白氣瞬間在冰冷的空氣中消散。他熟練地拿起掃帚,清掃著院子裏昨夜被寒風吹落的枯枝敗葉,動作看似有條不紊,可心思卻全然不在這上頭。
最近幾日,一種莫名的被窺視感如影隨形,讓他渾身不自在。每一次不經意的轉身,眼角餘光總會捕捉到一抹迅速移開的身影,或是在門後一閃而過的衣角,或是從窗戶縫隙中匆匆收回的目光。起初,李陽還心存僥幸,隻當是自己太過敏感,可次數多了,他心裏便有了底——定是大爺們對他的懷疑再度加深,暗中派人盯著他呢。
李陽不動聲色地掃著地,腦海裏卻如走馬燈般回想著近期的種種言行。是那天在山林裏被三大爺撞見?可當時自己隻是在采野菜,行為並無不妥。又或是給外村人分野菜那件事?但在這災荒之年,互幫互助本是常理。他眉頭緊鎖,越想越覺得蹊蹺,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紕漏,讓大爺們再度對他起了戒心?
掃完地,李陽將掃帚放回原位,抬眼望去,隻見二大爺劉海中正站在自家門口,佯裝整理著那輛破舊的自行車,眼睛卻時不時往他這邊瞟。李陽心中冷笑,麵上卻依舊掛著和煦的笑容,主動走上前去打招呼:“二大爺,起這麽早,這是要出門啊?”
劉海中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臉上閃過一絲慌亂,旋即又恢複了那副平日裏的威嚴模樣,清了清嗓子道:“嗯,有點事兒出去一趟。你這一大早忙裏忙外的,倒也勤快。”說著,眼神在李陽身上打量了一番,似是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麽。
李陽心中明鏡似的,卻故作不知,笑著回應:“二大爺,這不是閑著也是閑著,院子幹淨點,大家住著也舒心。您要是有啥需要幫忙的,盡管吩咐。”劉海中敷衍地點了點頭,隨便應了幾句,便推著自行車匆匆離開了。
望著劉海中離去的背影,李陽收起了笑容,眼神變得凝重起來。他深知,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必須盡快想出應對之策,否則,一旦大爺們的懷疑徹底轉化為敵意,自己在這四合院可就再無立足之地了。
李陽回到家中,坐在那張有些搖晃的木桌前,陷入了沉思。他回想起之前為了打消大爺們的疑慮,所做的種種努力——主動透露“秘密”,幫大爺們幹活,熱情對待鄰居……可如今看來,這些似乎都不足以讓大爺們徹底放下戒心。
突然,李陽腦海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辦法。他決定從那份引發懷疑的文件入手,既然大爺們對文件的內容心存疑慮,那他就想辦法找到文件的真正主人,或者弄清楚文件的來龍去脈,以此證明自己的清白。
主意已定,李陽立刻行動起來。他仔細回想那天識字先生看完文件後的異樣眼神,直覺告訴他,識字先生或許知道些什麽。於是,李陽決定再次拜訪識字先生,探探口風。
李陽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出門朝著識字先生家走去。一路上,他留意著周圍的動靜,發現有個身影鬼鬼祟祟地跟在他身後,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李陽心中暗自冷笑,加快了腳步,想要甩掉這個“尾巴”。他拐進一條小巷,趁著那人還沒跟上來,迅速躲到了一堵牆後。
不一會兒,那人匆匆拐進小巷,四處張望,一臉焦急。李陽定睛一看,竟是四合院的一個年輕後生,平日裏和三大爺走得很近。李陽心中了然,等那人走近,突然從牆後閃出,嚇得那後生差點叫出聲來。
“你跟著我幹什麽?”李陽板著臉,冷冷地問道。後生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李陽見他這副模樣,也懶得再追問,警告道:“回去告訴三大爺,別再派人跟著我,我李陽行得正坐得端,沒做過任何虧心事。”說完,李陽轉身大步離開,留下那後生呆立在原地。
擺脫了跟蹤者,李陽來到了識字先生家。他敲響了門,過了一會兒,門緩緩打開,識字先生探出頭來,看到是李陽,臉上露出一絲驚訝:“喲,小李啊,你怎麽又來了?”
李陽笑著說:“先生,我有點事兒想請教您,方便進去說嗎?”識字先生猶豫了一下,還是側身讓李陽進了屋。
屋內光線昏暗,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李陽坐下後,直奔主題:“先生,前幾日您看的那份文件,您真的確定沒什麽特別的意思嗎?我總覺得這事兒沒那麽簡單。”
識字先生眼神閃爍,避開了李陽的目光,說道:“我都跟你們說了,就是些關於改善生活的建議,沒別的意思。你怎麽還揪著這事兒不放呢?”
李陽察言觀色,心中愈發篤定識字先生有事瞞著他。他站起身,走到識字先生麵前,誠懇地說:“先生,我知道您是個明白人。如今這災荒之年,大家日子都不好過,我李陽一心想為四合院做點實事,可就因為這份文件,被大爺們誤會了。您要是知道什麽,就跟我直說吧,我保證不會給您添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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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字先生沉默了許久,歎了口氣,說道:“小李啊,不是我不想說,實在是這事兒有點複雜。那份文件,其實是之前村裏幾個年輕人討論怎麽應對災荒時寫的,他們想找些新的法子,可又怕被人說不務正業,就寫得隱晦了些。後來文件不知怎麽就丟了,沒想到落到了你手裏。”
李陽聽了,心中豁然開朗,忙問道:“先生,那您知道這些年輕人是誰嗎?我想找他們問問,說不定能讓大爺們相信我。”
識字先生搖了搖頭,說:“我也不太清楚他們是誰,當時他們來找我看文件的時候,都是蒙著臉的,說是怕被人認出惹麻煩。”
李陽有些失望,但還是對識字先生表示了感謝。他離開識字先生家後,並沒有立刻回四合院,而是在村子裏四處打聽,希望能找到那幾個寫文件的年輕人。
李陽在村子裏打聽了一整天,卻毫無收獲。天色漸暗,他拖著疲憊的身體往回走。剛走到四合院門口,就看見三大爺閻埠貴正站在門口,一臉陰沉地看著他。
“你今天去哪兒了?怎麽一天都不見人影?”閻埠貴冷冷地問道。李陽心中一緊,知道三大爺肯定是因為跟蹤他的後生回去報告了,才會在這裏等著他。
李陽強裝鎮定,笑著說:“三大爺,我去村子裏打聽點事兒,想看看有沒有什麽辦法能改善咱們四合院的生活。”閻埠貴冷哼一聲:“哼,我看你是心裏有鬼,故意躲著我們吧!”
李陽心中惱火,但還是耐著性子解釋:“三大爺,您真的誤會我了。我李陽對天發誓,絕對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四合院的事。您要是不信,我可以把今天的行蹤一五一十地跟您說清楚。”
閻埠貴聽了,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但還是不放心地說:“好,那你就說吧,要是有半句假話,你可別怪我不客氣!”
李陽深吸一口氣,將自己今天去找識字先生,以及在村子裏打聽消息的經過詳細地說了一遍。閻埠貴聽著,眼睛緊緊盯著李陽,試圖從他的表情和話語中找出破綻。
李陽說完後,閻埠貴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說的這些,我會去核實。要是讓我發現你騙我,你就等著瞧吧!”說完,閻埠貴轉身離開了。
李陽望著閻埠貴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自己雖然暫時應對了過去,但要徹底消除大爺們的疑慮,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回到家中,李陽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久久無法入眠。他想著接下來該怎麽辦,如何才能讓大爺們真正相信他。突然,他想到了一個人——趙大哥。趙大哥為人正直,在四合院中也頗有威望,或許可以請他幫忙,從中調解,讓大爺們重新審視對自己的看法。
第二天一大早,李陽便去找趙大哥。趙大哥聽了李陽的遭遇,眉頭緊鎖,說道:“李陽,這事兒確實有些棘手。不過你放心,我相信你是清白的。我找個機會,跟三大爺他們好好說說,大家都是一個院子裏的,沒必要鬧得這麽僵。”
李陽感激地看著趙大哥,說道:“趙大哥,太感謝您了。要是沒有您幫忙,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趙大哥拍了拍李陽的肩膀,說:“別這麽見外,咱們都是一家人。不過,你自己也得小心點,這段時間盡量別再讓大爺們抓住什麽把柄。”
在趙大哥的努力下,大爺們對李陽的態度稍微緩和了一些。但李陽知道,這隻是暫時的,真正的危機還未解除。他決定,趁著這段時間,多為四合院做些實事,讓大家看到他的真心。
李陽四處打聽,得知離村子不遠的地方有一處廢棄的倉庫,裏麵可能存放著一些有用的物資。他決定冒險去看看,說不定能找到一些可以改善四合院生活的東西。
出發那天,李陽早早地起了床,準備好工具,便悄悄離開了四合院。他小心翼翼地朝著廢棄倉庫的方向走去,心中既充滿了期待,又有些忐忑不安。他不知道在那廢棄的倉庫裏,等待他的會是什麽……
當李陽終於來到廢棄倉庫前時,發現倉庫的大門緊閉,上麵掛著一把生鏽的大鎖。他繞著倉庫走了一圈,發現一處窗戶的玻璃碎了,便從窗戶翻了進去。倉庫裏彌漫著一股刺鼻的黴味,昏暗的光線透過布滿灰塵的窗戶灑進來,勉強能看清裏麵的景象。
李陽在倉庫裏四處尋找,發現了一些破舊的農具、幾個麻袋和一些零散的工具。雖然這些東西看起來有些破舊,但在這災荒之年,卻都是寶貝。他興奮地將這些東西收集起來,準備帶回去給四合院的鄰居們。
然而,就在李陽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他心中一驚,連忙躲到一堆雜物後麵,透過縫隙向外望去,隻見一群陌生人正朝著倉庫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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