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64章 溫柔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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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厭哪裏受過如此撩撥,一時間恍然如夢般不太真實。
    孟晚溪的想法很簡單,覺得他沒有男性雄風,必然骨子裏是自卑的,所以這些年來才不肯和女人接觸。
    但他也是會對女人身體好奇的,她幫不了他其它的,隻能滿足他這個念頭。
    霍厭大致能猜到她的想法,她不是發自內心想要和他交媾,她隻是可憐他而已。
    以為他在了解了女人的身體構造以後就不會再好奇了。
    霍厭愛她尊她,又怎麽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去占她的便宜,他要的是她的心甘情願。
    他並沒有解開她的扣子,而是從她衣服的下擺探了進去。
    他的手落到她腰間的那條疤痕上停下。
    孟晚溪有些愣住,霍厭又一次讓她意外。
    她都做好了心理準備,今晚她會盡量配合,殊不知男人並沒有對她上下其手。
    那粗糙的指腹緩緩撫摸著傷疤,孟晚溪紅著臉問道:“這就夠了?”
    “嗯,我已經將這條傷疤印在了心裏,它會時刻提醒我保護好你。”
    男人的呼吸落在她的發梢,那樣清淺幹淨,一如他這個人。
    孟晚溪眨了眨眼,“霍厭,你不是想……”
    想到白天在船上說的話,那是他最露骨的一句話。
    霍厭低下頭將頭埋在她的脖間,“是,我想,但你不想,晚晚,我不需要憐憫。”
    晚晚,我想要的是你的全部!
    黑暗之中,他的瞳孔像是凶猛的野獸。
    明明早就饑腸轆轆,可他仍舊固執地不願意隨意撕開麵前的獵物。
    孟晚溪的心思被拆穿,她顯得有些局促:“霍厭,我……我隻是想要為你做些事而已。”
    “最好的報答就是你做好我的霍太太,將來不管發生什麽事,一定不要放開我的手。”
    霍厭好似已經預料到了什麽,“天大的問題交給我,我來解決,不要擅自做決定,好不好?”
    孟晚溪覺得他話中有話,好似在隱喻什麽。
    但他的聲音顯得那麽真摯,孟晚溪也不敢小覷,她認真開口:“嗯。”
    男人在她耳尖上吻了一下,“真乖,睡吧,我會照顧好你和孩子的。”
    孟晚溪等了他幾個小時早就困意襲來,見他沒有心思她也鬆了一口氣沉沉睡去。
    翌日。
    刺目的陽光灑落進來,驚擾了床上的兩人。
    霍厭從沒有賴床的習慣,可是這一天他破天荒睡過頭了。
    兩人十分和諧,經過昨晚的事孟晚溪更加相信霍厭,小鳥依人靠在他懷裏。
    雙手摟著他的脖子,下巴抵著他的肩膀,而霍厭有力的手圈著她的纖腰,下顎抵在她的發梢。
    孟晚溪被陽光驚醒,睜開眼看到的是男人瓷白凸起的喉結,她才恍然發覺霍厭今天還在床上。
    而她們現在的姿勢宛如一對恩愛的交頸鴛鴦,那麽曖昧。
    頭頂上方傳來男人喑啞的嗓音:“醒了?”
    孟晚溪對上他垂下的目光,雙頰染上一抹粉紅,有些害羞道:“嗯。”
    “晚晚要提前習慣,以後的每一個日夜,我們都會相擁而眠。”
    說完霍厭揉了揉她的腦袋,“沒睡醒吧?再睡會。”
    他下床去了浴室,孟晚溪腦子渾渾噩噩地想,好像這樣的生活也不錯。
    霍厭對她體貼又溫柔,還肯接納自己的孩子,給她們母子兩人一個家,孟晚溪開始習慣這樣的生活。
    浴室門開,霍厭看到在床上伸懶腰的小女人。
    陽光下她慵懶得像是一隻貓,因為過分用力露出雪白的小肚皮。
    現在還看不太出來她懷孕,女人的腰線仍舊苗條纖細。
    微卷的發絲散落在腦後,心情大好的她對霍厭勾唇一笑:“小少爺,早上好。”
    霍厭總算知道了一笑傾城,再笑傾國的威力。
    孟晚溪就有這樣的本事。
    他邁開修長的腿走到床邊,俯下身托著女人的小下巴,在孟晚溪毫無預兆中落下一吻:“早安,晚晚。”
    一觸即分,唇上還帶著他清新的薄荷香氣。
    接下來的行程更加放鬆,霍厭又帶她去了一個海島。
    這裏的海水像是玻璃一樣澄澈幹淨,沙子又細又軟。
    孟晚溪踩著沙灘,白色裙擺在風中搖曳。
    霍厭抱著新鮮的椰子插上吸管站在椰樹下朝她招手,“晚晚,來。”
    孟晚溪對他毫無芥蒂,滿眼都是笑意。
    霍厭等了很多年,終於等到孟晚溪像是撲向傅謹修那般撲到他的懷中。
    “小少爺,你真好。”孟晚溪親昵在他胸前蹭了蹭,“你怎麽知道我想喝椰汁?”
    他刮了刮她的鼻子,“碰巧,好喝嗎?”
    孟晚溪仰著脖子,嘴角笑意明顯,“嗯,味道不錯,你嚐嚐。”
    “好。”
    話音落下,男人俯身而來,投下的陰影落在了她的臉上。
    孟晚溪已經不介意和他共用一根吸管。
    然而男人的唇不是咬住吸管,而是落到她的唇上。
    這兩天她們多了很多肢體接觸,他會給她早安吻和晚安吻。
    但這一次和以前的蜻蜓點水不同,他強勢撬開了她的唇,帶著罕見的霸道和強勢。
    孟晚溪並不排斥他的接觸,甚至產生了本能的反應,身體越來越軟。
    手中的椰子砸在了腳邊,椰子水溢出。
    她軟軟掛在男人身上,鼻息間隻剩下男人清淺的氣息,讓她欲罷不能,隻能本能同他相交。
    遠處的海浪一波又一波拍在沙灘上,將幹燥的沙子一點點打濕。
    男人灼熱的呼吸落在她的唇瓣:“好甜。”
    不知道說的是椰汁還是說人。
    孟晚溪忍不住輕聲哼出聲,“阿厭,別這樣,有人……”
    霍厭對上她臉上的紅潮,知道這一天差不多到了。
    他的手若有似無隔著衣服摩挲著她的腰,點燃她的熱意。
    濡濕的唇落在她的耳後,帶著魔鬼般的引誘:“寶貝,我在島上訂了一間房,就在不遠處,那裏沒人,要跟我過去嗎?”
    孟晚溪對上他的瞳孔,她心知肚明霍厭一直在等她心甘情願。
    不是報恩,也不是憐憫,而是她對他這個人產生本能的想法。
    這句話的意思是在問,她是否準備好了?
    海風撥動著兩人的發,男人的手停留在她的腰間,垂下的眼底滿是溫柔。
    他是一個富有耐心的男人,從容又紳士。
    孟晚溪咽了一口唾沫,心裏已經沒有了從前的矛盾。
    她已經離婚,和傅謹修早就沒有關係。
    霍厭不行,也不會傷到她。
    反正她的身子早就被他看光了,她又不討厭他的觸碰。
    男未婚,女未嫁,那就沒有什麽忌憚的了。
    孟晚溪像是第一次同意和男人回家的女孩,帶著緊張又有些期待的眼神看著他,咬著唇聲音細若蚊蚋:“嗯。”
    這個回答一出來,男人立馬俯下身抱起她大步流星離開。
    “晚晚,這個回答我等了太久……”
    孟晚溪不安拽著他的衣領,在他脖頸間小聲道:“阿厭,溫柔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