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張合倒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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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鄴城那陰暗潮濕的地牢之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黴味,其中還夾雜著刺鼻的血腥氣息。張合被沉重的鎖鏈緊緊束縛著,他奮力掙紮,致使那鎖鏈不斷地在堅硬的石牆上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並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痕跡。
    此刻,張合的右肩處有一處觸目驚心的箭傷,傷口已經嚴重潰爛,呈現出一片駭人的黑色,其間甚至還有幾隻黑甲蟲在蠕動爬行。而造成這般慘狀的罪魁禍首,便是三日前前來探望的淳於瓊所帶來的“見麵禮”——一支箭頭塗抹了袁紹特別賜予的腐骨散的利箭。
    “儁乂將軍,袁公的耐心可是所剩無幾了啊。”一名獄卒手提一盞昏暗的油燈,晃晃悠悠地走進了牢房。搖曳的燈光投射在牆壁上,映照出兩個醒目的血字——“叛徒”。張合聞言,猛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隨著他憤怒的動作,身上的鐵鏈也嘩啦啦地響個不停。
    “我張某人為袁家浴血奮戰、出生入死整整十年,到頭來得到的竟然隻有這‘叛徒’二字嗎?”他僅存的一隻眼睛狠狠地瞪向牢門的縫隙,仿佛要透過那狹窄的空間看到外麵那些不公之人。就在這時,從地牢之外隱隱約約地傳來了袁尚那猙獰可怖的狂笑聲:“父親已經發話了,如果明天你還是不肯認罪伏法,那就隻能拿你的妻兒來祭旗啦!”
    當五更梆子清脆的敲擊聲在地牢中回蕩開來之時,寒冷刺骨的冰水開始從地牢的磚石縫隙中緩緩滲出,使得本就陰冷的環境更增添了幾分寒意。然而,張合並未因此而屈服,隻見他伸手用力扯下了用來束發的麻繩,而在那看似普通的繩結之中,竟暗藏著半片鋒利無比的刀片——這正是昨晚那名獄卒“不小心”遺落在牢房中的一份特殊“饋贈”。
    就在張合滿臉決絕,手持鋒利的刀片準備狠狠割破自己手腕上嬌嫩的皮肉之時,說時遲那時快,突然間,牆角那個毫不起眼、窄小得幾乎被人遺忘的鼠洞中,毫無征兆地傳出了三聲低沉而又沉悶的蛙鳴聲。
    那聲音仿佛來自九幽地獄,帶著一絲神秘和詭異,讓人心頭不由得一顫。
    張合心頭一驚,持刀的手也不由自主地頓在了半空之中。
    就在這時,伴隨著一陣極其輕微卻又清晰可聞的響動,賈詡那身寬大的黑袍如同一團黑影般,緩緩地從鼠洞後方那條隱藏極深的密道中鑽了出來。
    隻見他神色凝重,手中緊緊握著一個古樸陳舊的青銅卦盤。那卦盤之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裂紋,這些裂紋蜿蜒曲折,相互交錯,遠遠望去,竟宛如一條條正在遊動的毒蛇,讓人不寒而栗。
    賈詡微微抬起修長的手指,輕輕一彈,動作看似隨意,但其中蘊含著難以言喻的巧勁。一粒小巧玲瓏的藥丸瞬間如同閃電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直飛入了張合的口中。
    張合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隻覺得喉頭不由自主地滾動了幾下,那粒藥丸就已經順著喉嚨一路滑落下去。
    刹那間,一股清涼之感迅速彌漫開來,猶如夏日裏的一縷清風,瞬間驅散了張合心中的焦躁與絕望。
    然而,更為驚人的事情還在後頭。
    就在那股藥力逐漸散開的一刹那,令人瞠目結舌的一幕發生了——張合肩頭那塊原本已經腐爛不堪、散發著陣陣惡臭的血肉,竟然像是受到了某種神奇力量的驅使一般,開始簌簌地脫落下來。
    那些腐肉紛紛揚揚地飄灑在地,露出下麵鮮豔欲滴、充滿生機的紅色肌肉組織。
    然而,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張合猛地一躍而起,手中的鐵鏈猶如一條怒龍般呼嘯而出,死死地纏住了賈詡的脖頸。他雙目圓睜,怒喝道:“董賊的走狗也敢妄言誠意二字?我張合豈會受你這般小人蠱惑!”
    麵對張合的暴怒,賈詡卻是麵色絲毫不變,甚至嘴角還隱隱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隻見他不慌不忙地將手伸入袖中,隨後慢慢抽出一枚晶瑩剔透的玉玨。那玉玨之上,赫然刻著張合當年親手贈予韓馥的結義信物圖案。而此刻,玉玨的裂痕之處竟滲出絲絲縷縷的黑色血水,仔細看去,那些血水竟然拚湊成了四個觸目驚心的大字——“庸主誤國”。
    正當此時,地牢之外突然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喊殺之聲。緊接著,隻聽“哐當”一聲巨響,厚重的牢門被一把鋒利無比的陌刀硬生生劈成兩半。手持陌刀的華雄如同一尊殺神般大步踏入牢房之中,他手中的刀鋒輕輕一揮,便輕易地挑飛了三名前來阻攔的袁軍守衛。
    華雄大喝一聲:“將軍有令,特來迎接儁乂將軍前往觀賞一場精彩絕倫的大戲!”說罷,他朝著張合做了個請的手勢,眼中滿是挑釁之意。
    鄴城東門處,蕭瑟的寒風吹拂而過,令人不禁瑟瑟發抖。而在城門之上,韓馥那毫無生氣的屍首正孤零零地懸掛著,隨著風勢微微搖晃。他的麵容蒼白如紙,雙眼圓睜,仿佛死不瞑目一般。
    再看一旁的張合,隻見他獨眼中布滿了血絲,那充血的模樣顯得格外猙獰恐怖。此時,韓馥的舌頭竟被一根鋒利的鐵鉤硬生生地扯出三寸有餘,而在那舌尖之上,則赫然釘著兩個觸目驚心的大字——“忠義”,這筆跡剛勁有力,一看便知乃是袁紹的親筆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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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在城樓之下,袁尚頭戴一頂閃耀著金光的頭盔,在熊熊燃燒的火光映照下,不斷地晃動著。他怒目圓瞪,用手指著城樓上的張合,大聲嗬斥道:“張儁乂!你這叛徒的同黨……”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就突然被一陣震耳欲聾的琴聲打斷。
    原來,不知何時,貂蟬已悄然登上城頭。她懷抱一把名貴的焦尾琴,玉手輕撥琴弦,瞬間奏出一曲氣勢磅礴的《十麵埋伏》。那激昂的旋律如同萬馬奔騰,又似驚濤駭浪,直聽得人熱血沸騰、心潮澎湃。
    就在眾人沉浸於這美妙絕倫的音樂之時,隻聽“嘣”的一聲脆響,貂蟬手中的琴弦竟然應聲崩斷。而就在這一刹那間,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隻見三十架墨家精心打造的連弩,宛如蟄伏已久的巨獸一般,從附近的民宅屋頂猛然昂起頭來。緊接著,無數支利箭猶如疾風驟雨般呼嘯而出,裹挾著滾滾濃煙和刺鼻的硫磺氣味,鋪天蓋地地朝著袁軍的糧倉飛射而去!
    眼看著箭雨即將降臨,袁軍士兵們頓時亂作一團,紛紛四散奔逃。而此時,城頭上卻傳來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袁本初,這份大禮如何?”說話之人,正是貂蟬。她麵帶微笑,美眸流轉之間,透露出一種說不出的風情與自信。
    董卓的赤兔馬踏碎火浪,星紋鎧吸盡煙塵。趕山鞭卷住韓馥的屍首甩向袁尚,腐屍撞翻金盔,露出底下藏著的《冀州布防圖》——圖中標注的糧道,竟全被朱砂改成了死路!
    張合的鐵槍突然暴起,槍尖挑飛三名袁軍偏將。他獨眼掃過混亂的戰場,忽見自家府邸方向騰起黑煙——袁紹的親衛正在屠戮婦孺!
    “袁!本!初!”張合怒發衝冠,仰天長嘯,聲震九霄。他雙目圓睜,怒火燃燒,手中長槍揮舞得密不透風,猶如狂風驟雨一般,淩厲之勢仿若瘋狂之虎下山。每一槍刺出都帶著無盡的殺意和悲憤,讓人不寒而栗。
    與此同時,華雄手持陌刀,身先士卒,奮勇殺敵。隻見他的刀法大開大闔,威猛無匹,每一刀劈出都能砍倒數人。他與張合配合得天衣無縫,默契十足,瞬間便撕開了敵軍的包圍圈。隨後,西涼鐵騎如洶湧澎湃的黑色潮水一般,氣勢磅礴地衝入了東門。
    城樓上,袁紹麵色蒼白如紙,口中不斷咳出鮮血,染紅了胸前的衣襟。他緊握著手中的寶劍,劍身因他的顫抖而發出嗡嗡鳴響。麵對城下勢如破竹的敵人,他嘶聲力竭地吼道:“放亂箭!射死他們!一個也不許放過!”
    “父親不可啊!那可是咱們……”袁尚的話音未落,隻聽“噗嗤”一聲悶響,張合的鐵槍如閃電般刺穿了他的胸甲。袁尚瞪大雙眼,滿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緩緩低頭看著自己胸口處那根染血的槍杆。隻見上麵深深地
    鄴城外的亂葬崗上,烏鴉啄食著袁軍殘旗。貂蟬的水袖拂過張合染血的鐵槍,袖中暗藏的冰蠶絲悄然纏上槍柄——絲線另一端,連著袁譚逃亡的密道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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