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對馬血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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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馬海峽的怒濤在暴雨中翻湧如墨,董卓的玄鐵樓船碾過倭人小舟的殘骸,船首青銅撞角上黏著的半截鯊魚鰭泛著靛藍幽光——三日前突襲的倭人艦隊中,三百具身纏海藻的屍骸被鐵鏈絞成“鯨骨”陣型,每具屍身的腹腔皆被填入腐毒水母,骨縫間塞滿浸泡屍油的《海神咒文》殘頁,書頁隨浪翻卷竟在海麵凝成“血祭龍宮”的巨篆。
    “主公,離位有鮫人泣珠!”
    賈詡的黑裘掠過濕滑的舵輪,卦盤碎玉紮入某處泛著磷光的船舷裂縫。話音未落,九條青銅錨鏈自海底暴起,鏈頭拴著的不是鐵錨,而是三百顆倭人海賊的頭顱!頭顱突然炸裂,腐肉中竄出墨家“蝕船藤壺”,蟲殼觸及船板的瞬間,竟將玄鐵龍骨蝕出碗口大的窟窿!
    “倭奴倒是會玩水!”
    呂布的赤兔馬踏著浮屍躍上敵艦殘骸,方天畫戟劈向霧中若隱若現的鮫人虛影。戟尖觸及浪花的刹那,海麵突然浮出三百枚“裂海釘”——釘身刻著的“龍”字遇雨泛光,混著屍毒的海水竟凝成鐵灰色《山海經·海內東經》殘句,每個“海神”二字皆化作淬毒水箭,如暴雨般射穿西涼水卒的皮甲!
    蔡琰的焦尾琴掠過藤壺群,斷弦纏住三條錨鏈:“明公,鏈上有徐福手書的《東海龍脈圖》!”琴音震顫《廣陵散》的刹那,錨鏈突然扭曲如蛟龍——藏於鏈環夾層的鯊皮殘卷遇火顯形,竟是倭人海賊用鯨血繪製的《血海八岐陣》,圖中“對馬”標記處滲出黑血,竟與當前洋流軌跡嚴絲合縫!
    “雕蟲小技!”
    董卓的五禽戲氣勁轟然爆發,熊形踏浪震碎毒箭。玉璽紫芒順錨鏈灌入海床,整片海域突然沸騰——藏於暗礁的三百架“吞海弩”破水齊射,弩臂竟是用鎮壓東海蛟龍的青銅鎮海柱熔鑄,箭槽填滿刻著“董”字的淬毒珊瑚,珊瑚縫隙間竟嵌著未燃盡的《徐福渡海誌》!
    地動海嘯間,霧中傳來淒厲的螺號聲。
    一名獨眼倭將立於鯨骨搭建的祭壇上,他手中三叉戟猛插礁石:“董賊!這血海葬過唐國水師的冤魂!”戟尖觸及岩層的刹那,藏於海底的三百口“噬魂棺”破浪而出——棺蓋彈開的瞬間,浸泡汞液的倭人海鬼揮叉躍出,叉尖所過之處,海水竟凝成鐵灰色《倭國風土記》篆字,每個“神風”二字皆化作淬毒颶風!
    “坎位地裂,焚棺!”隨著賈詡一聲怒喝,他手中的碎玉卦盤如同閃電一般,直直地紮入震位。瞬間,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卦盤中噴湧而出,與玉璽上的紫芒相互交織,逆衝星圖。
    就在此時,原本平靜的颶風突然像是被激怒了一般,瘋狂地倒卷起來。狂風呼嘯,吹得人幾乎睜不開眼睛。而在這狂暴的風中,那原本藏於棺底的三百卷《血祭文》卻如同有了生命一般,破空飛舞。
    每一卷《血祭文》的落款處,都蓋著一個鮮紅的“卑彌呼”血指印。令人驚訝的是,這些血指印的位置竟然與當前雷暴的走向完全重合!仿佛這雷暴就是被這些血指印所引導,要將這三百卷《血祭文》徹底摧毀。
    呂布見狀,手中的畫戟猛然劈出,瞬間將三具海鬼劈成了碎片。然而,就在他準備繼續攻擊時,卻突然感覺到戟尖的寒光驟然凝滯。
    原來,第四具屍身竟然在此時突然自爆!隨著一聲巨響,藏於這具屍身脊椎中的三百隻“蝕髓蛭”如同一群餓狼一般,破骨而出。這些“蝕髓蛭”的蟲腹上,竟然用金粉繪製著對馬地宮的核心水道圖!
    “弦斷!”蔡琰的嬌喝聲在此時響起。隻見她手中的焦尾琴七弦齊崩,斷弦如同銀蛇一般,猛地竄入蛭群之中。與此同時,琴腹的暗格突然彈射而出,數十根“定魂針”如同閃電一般,直直地沒入了那名倭將的獨眼之中。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些“定魂針”的針尾竟然拴著一卷《大風歌》的殘卷。而當這殘卷遇到倭將體內的劇毒時,竟然瞬間燃燒了起來!
    火光之中,一個模糊的身影緩緩浮現。那竟然是徐福的虛影!隻見他手中的羅盤如同被賦予了生命一般,猛然擊向某處暗礁。
    “血海非為戰,誅心方屠龍!”徐福的聲音在火光中回蕩,仿佛是在向世人揭示一個驚天的秘密。
    倭將突然撕開魚皮甲,露出肋骨間紋著的《龍宮盜寶圖》:“這海水染的不是血……是徐福大人當年未取回的蓬萊玉枝!”圖中“董”字標記處炸裂,九條青銅蛟龍自漩渦中暴出——龍爪撕開的不僅是浪濤,更是藏於龍宮的三百尊青銅徐福像,手中藥杵噴射的毒煙竟在空中凝成“不死”血網!
    董卓的趕山鞭卷住蛟龍逆鱗,鞭梢紫芒映出鱗片陰刻的“始皇求藥”銘文:“徐福老兒,你這長蟲倒是比倭奴的骨頭硬氣!”玉璽之力灌入海床的刹那,整座對馬島突然塌陷,三百口“殉海棺”破土而出——棺內浸泡汞液的童男童女突然睜眼,手中緊握的青銅《不死藥方》竟與玉璽共鳴炸裂,將九條蛟龍硬生生扯回深淵!
    五更鼓響,萬籟俱寂,血海之上一片死寂,仿佛連時間都在這裏停滯了。倭將那殘破的三叉戟,孤零零地卡在青銅徐福像的掌心,戟柄上焦黑的“神”字,與玉璽發出陣陣共鳴,仿佛在訴說著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
    董卓的趕山鞭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卷起半塊蓬萊玉枝殘片。殘片上的紫芒閃爍,映出棺內的血篆——“血海非天罰,心誅即龍殤。”這血篆猶如一道詛咒,讓人不寒而栗。
    蔡琰的斷弦琴緩緩沉入機關城的裂隙之中,仿佛是她破碎的心也一同墜落。染血的指尖輕輕拂過青銅藥杵,她喃喃自語道:“這屠的不是龍……而是徐福當年未斷的癡心啊。”
    而在龍宮的最深處,那座寶庫中,三百顆鮫人淚珠突然像是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牽引,齊刷刷地轉向西方。每一顆淚珠中都封存著一個“羅馬”二字,此刻,這些字正隨著海霧中若隱若現的巨艦輪廓,緩緩滲出靛藍的毒光,仿佛是一種預示,又或是一種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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