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霧鎖英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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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晤士河口的濃霧裹著刺骨陰寒,董卓的玄鐵樓船碾過凱爾特長船的殘骸,船首青銅撞角上黏著的半截德魯伊橡木圖騰泛著靛藍毒光——三日前遭遇的不列顛艦隊中,三百具身塗靛藍戰紋的蠻族屍骸被鐵鏈絞成“巨石陣”陣型,每具屍身的顱骨皆刻著凱爾特符咒,骨縫間塞滿浸泡屍油的《亞瑟王預言》殘頁,咒文隨霧翻卷竟在河麵凝成“霧噬龍魂”的冰霜篆紋。
    “主公,坎位礁石隱雷火!”
    賈詡的黑裘掠過濕滑的船舷,卦盤碎玉紮入某處龜裂的羅馬長城殘磚。話音未落,九條青銅錨鏈自霧中暴起,鏈頭拴著的不是石錨,而是三百顆風幹的羅馬百夫長頭顱!頭顱突然炸裂,腐肉中竄出墨家“蝕船藤壺”,蟲群觸及船板的瞬間,竟將三名西涼水卒連人帶甲蝕成白骨!
    “蠻子的霧陣,倒是比希臘酸儒的盟約陰毒!”
    呂布的赤兔馬踏浪躍上敵船殘桅,方天畫戟劈向霧中若隱若現的青銅巨石陣模型。戟尖觸及石環的刹那,河麵突然浮出三百枚“裂魂釘”——釘身刻著的“druid”德魯伊)盧恩符文遇水泛光,混著屍毒的寒霧竟凝成鐵灰色《梅林秘典》殘卷,每句“石陣鎖龍”皆化作淬毒冰棱,如暴雨般刺穿西涼水卒的皮裘!
    蔡琰的焦尾琴掠過藤壺群,斷弦纏住三條錨鏈:“明公,鏈上有羅馬總督埋藏的《不列顛機關圖譜》!”琴音震顫《胡笳十八拍》的刹那,鎖鏈突然扭曲如蛇發——藏於鏈環夾層的樺樹皮殘卷遇火顯形,竟是德魯伊祭司用鹿血繪製的《霧鎖龍脈陣》,圖中“哈德良長城”標記處滲出黑血,竟與當前潮汐軌跡嚴絲合縫!
    “雕蟲小技!”
    董卓的五禽戲氣勁轟然爆發,熊形踏浪震碎冰棱。玉璽紫芒順錨鏈灌入河床,整片河口突然沸騰——藏於霧中的三百架“噬霧弩”破水齊射,弩臂竟是用鎮壓布狄卡起義的青銅戰車熔鑄,箭槽填滿刻著“董”字的淬毒槲寄生,葉脈間竟嵌著未燃盡的《羅馬不列顛誌》!
    地動霧湧間,遠處傳來德魯伊骨笛的嗚咽。
    凱爾特女巫的虛影在巨石陣光影中凝聚,她手中橡木杖猛擊河麵:“董賊!這霧浸著亞瑟王未醒的屠龍誌!”杖尖觸及水波的刹那,藏於河底的三百裏墨家機關城轟然顯露——齒輪咬合聲震耳欲聾,城中三百尊青銅圓桌騎士像同時揮劍,劍光軌跡竟與當年卡姆蘭戰役的殺招完全重合!
    “坎位地裂,斷劍!”隨著這聲驚呼,眾人隻見賈詡手中的碎玉卦盤如閃電般紮入震位,瞬間引發一陣地動山搖。與此同時,玉璽散發出的紫芒如逆流的星辰一般,逆衝星軌,仿佛要衝破天地的束縛。
    就在這驚心動魄的一刻,那原本橫在半空的青銅劍突然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操控,猛地調頭反噬而來。隻見它如同一道閃電,直直地朝著德魯伊祭司團疾馳而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眨眼間,青銅劍便如同一根巨大的釘子一般,將德魯伊祭司團死死地釘在了礁石之上,濺起一片血花。
    而另一邊,呂布的畫戟也在空中劃出一道淩厲的弧線,如雷霆萬鈞之勢狠狠地劈向那三尊騎士像。隻聽一聲巨響,三尊騎士像應聲而碎,碎片四處飛濺。然而,就在呂布的戟尖即將觸及第四尊騎士像時,那戟尖上的寒光卻突然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凝滯,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
    眾人驚愕之際,隻見那第四尊騎士像的胸甲突然炸裂開來,無數隻“蝕髓霧蛭”如蝗蟲過境一般從裏麵噴湧而出。這些霧蛭的蛭身閃爍著詭異的金紋,仔細一看,那金紋竟然繪著的是倫敦地宮的龍脈密道!
    “弦斷!”隨著這聲驚呼,仿佛是某種力量的極限被突破,整個場麵都陷入了一片死寂。蔡琰的焦尾琴七弦齊崩,斷弦如銀蛇竄入蛭群。琴腹暗格彈射的“定魂針”沒入橡木杖裂縫,針尾拴著的《大風歌》殘卷遇毒即燃。火光中浮出亞瑟王虛影,他手中的斷劍猛擊某處暗樁:“鎖霧非為龍,誅心方破誓!”
    女巫突然撕裂鹿皮袍,露出脊背紋著的《不列顛龍脈注》:“這霧困的不是船……是羅馬人當年未斬盡的自由魂!”圖中“董”字標記處炸裂,九尊青銅石中劍自河底暴出——劍柄竟是用哈德良長城磚熔鑄,劈落的軌跡竟與當年薩克遜人登陸的殺潮完全重合!
    董卓的趕山鞭卷住劍刃,鞭梢紫芒映出劍身陰刻的“東方即王權”盧恩文:“亞瑟小兒,你這劍倒是比赤壁的東風還鈍!”玉璽之力灌入地脈的刹那,整片河口突然塌陷,露出河床三百裏墨家機關城——齒輪咬合聲震耳欲聾,城中三百口“鎖龍鼎”同時噴發毒煙,鼎內浮出的竟是浸泡藥液的羅馬皇帝克勞狄屍骸,手中斷裂的軍團鷹旗竟與玉璽碎片共鳴震顫!
    五更鼓響,萬籟俱寂,濃霧如墨,吞噬了一切聲響,連那清脆的劍鳴也被淹沒其中。
    在這濃霧的深處,女巫的殘破橡木冠靜靜地躺在青銅亞瑟像的掌心,仿佛被時間遺忘。那冠上焦黑的“druid”字樣,正與玉璽產生著微妙的共鳴,似乎在訴說著一段不為人知的曆史。
    董卓的趕山鞭如同一條黑色的巨龍,卷起半截石中劍的殘片。殘片在紫芒的映照下,顯露出鼎內血篆的神秘文字——
    “霧鎖非天障,心誅即龍醒。”
    這八個字如同一道閃電,劃破了黑暗,讓人不禁對其中的含義產生無盡的遐想。
    蔡琰的斷弦琴在機關城的裂隙中緩緩下沉,仿佛是被這古老的地方所吞噬。她染血的指尖輕輕拂過青銅圓桌,感受著那上麵殘留的曆史痕跡,喃喃自語道:“這破的不是石陣……是羅馬人當年未壓住的野望。”
    而在地宮的最深處,預言室內的三百卷《梅林手稿》突然毫無征兆地自燃起來。熊熊的火焰瞬間將這些珍貴的手稿化為灰燼,而在灰燼之中,“永恒之王”的凱爾特符文卻如幽靈一般浮現出來。
    隨著西方長城方向傳來的冰原狼嚎,那符文竟開始扭曲變形,最終形成了一個觸目驚心的“極”字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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