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那爛陀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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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恒河平原的暮色染黃了那爛陀寺的殘垣,董卓的玄鐵重靴碾過滿地碎裂的貝葉經卷,靴底黏著的半截青銅“佛陀掌印”泛著靛藍毒光——三日前圍困的寺院外,三百具身披袈裟的僧侶屍骸被鐵鏈絞成“法輪”陣型,每具屍身的掌心皆刻著“卍”字血咒,骨縫間塞滿浸泡屍油的《金剛經》殘頁,梵文隨風翻卷竟在經堂廢墟上凝成“辯破三界”的血光篆。
    “主公,快看!那離位的經柱竟然泛起了詭異的光芒!”
    賈詡麵色凝重地盯著眼前那根被燒焦的阿育王石柱,他身上的黑色裘衣隨著他的動作微微飄動,仿佛也感受到了這股詭異的氣氛。隻見他手中的卦盤突然碎裂,碎玉如流星般急速射向那根石柱,準確無誤地嵌入了柱麵上“諸法無我”的巴利文刻痕之中。
    就在賈詡的話音未落之際,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隻見九條青銅絞索如同九條凶猛的毒蛇一般,從殘塔的頂端猛然垂下,鏈頭所拴著的並不是人們常見的法鈴,而是三百顆早已風幹的婆羅門學者頭顱!
    這些頭顱突然開始誦經,那低沉而又沙啞的聲音仿佛來自地獄深處,讓人毛骨悚然。更可怕的是,隨著誦經聲響起,這些頭顱腐爛的喉管中竟然噴射出了墨家的“蝕魂梵砂”!
    這些砂粒如同黑色的雨點一般,密密麻麻地灑向了西涼鐵騎。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這些看似普通的砂粒,在觸及到西涼鐵騎的瞬間,竟然將三名士卒身上堅硬的鎧甲瞬間熔化成了金水!
    “天竺禿驢的嘴皮子,倒是比昆侖的冰蠶還利!”
    呂布的赤兔馬踏碎兩具纏念珠的屍骸,方天畫戟劈向殘陽中若隱若現的青銅“轉輪藏經閣”。戟尖觸及經櫃的刹那,地麵突然浮出三百枚“裂法釘”——釘身刻著的“空”字梵文遇風泛光,混著屍毒的香灰竟凝成鐵灰色《中論》殘卷,每句“不生亦不滅”皆化作淬毒念珠,如暴雨般擊穿西涼軍陣的盾牆!
    蔡琰的焦尾琴掠過砂霧,斷弦纏住三條青銅鏈:“明公,鏈上有玄奘法師親繪的《那爛陀機關圖譜》!”琴音震顫《幽蘭操》的刹那,鎖鏈突然扭曲如蓮花——藏於鏈環夾層的貝葉殘卷遇火顯形,竟是戒賢法師用恒河水混金粉繪製的《空性迷陣》,圖中“大講堂”標記處滲出黑血,竟與當前地脈震顫嚴絲合縫!
    “雕蟲小技!”董卓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空中炸響,他的五禽戲氣勁如同火山噴發一般轟然爆發。隻見他的身形如猛虎下山,每一步都踏得地麵震動,仿佛要將這片土地撕裂開來。
    隨著他的腳步,那串念珠也被他的氣勁震碎,化作無數碎片四散飛舞。然而,這僅僅是一個開始。
    玉璽上的紫芒順著鎖鏈如閃電般灌入地脈,刹那間,整座經院都劇烈地搖晃起來。地麵開始傾斜,仿佛這座經院即將崩塌。
    就在人們驚恐萬分的時候,經院的地基突然裂開,露出了裏麵暗藏的三百架“破法弩”。這些弩臂竟然是用阿育王石柱熔鑄而成的青銅佛手,每一隻佛手都栩栩如生,仿佛擁有著無盡的力量。
    而箭槽裏填滿的,則是刻著“董”字的淬毒菩提葉。這些菩提葉的葉脈間,竟然還嵌著未燃盡的《大唐西域記》殘稿!
    地動山搖,經院崩塌,大講堂深處傳來的梵鍾轟鳴聲在這片混亂中顯得格外突兀。那爛陀住持的虛影在《瑜伽師地論》經架上凝聚,他手中青銅“降魔杵”猛擊地麵:“董賊!這經卷浸著玄奘未參透的執念!”杵尖火星濺落的刹那,藏於地脈的三百裏墨家機關城轟然顯露——齒輪咬合聲震耳欲聾,城中三百尊青銅“論師像”同時結印,法印軌跡竟與當年玄奘舌戰群僧的辯經路線完全重合!
    “坎位地裂,焚經!”
    賈詡的碎玉卦盤紮入震位,玉璽紫芒逆衝星軌。經卷突然自燃反噬,將僧侶團燒成焦炭。呂布的畫戟劈碎三尊銅像,戟尖寒光卻驟然凝滯——第四尊像胸腔炸裂,藏於其內的三百隻“噬髓辯蟲”破膛而出,蟲背金紋繪著的竟是大講堂地宮的密道圖!
    “弦斷!”
    蔡琰的焦尾琴七弦齊崩,斷弦如銀蛇竄入蟲群。琴腹暗格彈射的“定魂針”沒入降魔杵裂縫,針尾拴著的《大風歌》殘卷遇毒即燃。火光中浮出玄奘虛影,他手中的錫杖猛擊某處暗樞:“辯經非為道,誅心方破執!”
    住持突然撕裂袈裟,露出脊背紋著的《天竺龍脈注》:“這經院辯的不是法……是戒日王當年未壓住的霸權欲!”圖中“董”字標記處炸裂,九尊青銅“因明論師”自火海中暴出——像身竟是用曲女城法會金磚熔鑄,口中噴射的《唯識論》梵文竟在空中凝成“萬法唯識”的淬毒枷鎖!
    董卓的趕山鞭卷住枷鎖,鞭梢紫芒映出鏈身陰刻的“唯識無境”梵漢雙文:“玄奘和尚,你這經倒是比老子的刀還虛!”玉璽之力灌入地脈的刹那,整座機關城轟然傾覆,三百口“殉法棺”破土而出——棺內浸泡汞液的婆羅門學者突然睜眼,手中緊握的青銅《五明論》竟與玉璽共鳴炸裂,將九尊銅像硬生生壓回熔岩!
    五更鼓響,萬籟俱寂,梵音也漸漸歸於寂滅。
    在這靜謐的氛圍中,住持的殘破念珠不知何時卡在了青銅玄奘像的掌心,那珠麵上原本焦黑的“空”字,此刻卻與一旁的玉璽產生了奇妙的共鳴。
    與此同時,董卓的趕山鞭突然卷起了半頁《般若經》的殘片,那殘片在紫芒的映照下,棺內的血篆若隱若現——“辯經非真理,心誅即法空。”
    蔡琰的斷弦琴在這一刻緩緩沉入了機關城的裂隙之中,她那染血的指尖輕輕拂過青銅錫杖,喃喃道:“這破的不是佛法啊……而是玄奘當年未渡盡的求道心。”
    而在地宮的最深處,那座藏經洞內,三百卷《大般若經》突然毫無征兆地自燃起來。熊熊火焰中,“緣起性空”的梵文逐漸被燒成灰燼,而灰燼中,那原本的梵文卻在極西方向傳來的凱旋號角聲中,緩緩扭曲成了一個“冕”字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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