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皇宮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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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帶不帶路,寒鐵衣的囚車照樣七繞八拐往前跑,他說的話隻不過是反壓製他們罷了。
    而馬屁股後麵的三人,同樣看到那個通緝犯熟街熟巷。初以為他駕車是要從其它城門逃竄,這時看了一會,已明白:這個狗膽包天的通天大盜真的是去廷尉府。
    找死嗎?
    翻開史書來瞧,自人類誕生開始,就從來沒有記載過哪一個瘋子有這麽瘋。
    這小子,犯的是格殺勿論的竊國財大罪,難道是個沒腦子的無知小兒?
    無懼,無畏,無恐,十足十的無知混蛋。
    路上再沒有過多交談,馬兒拉著囚車繼續嘚兒嘚兒往前跑;一切的交談,都是廢話。就如兩個執法官,仍然在浩然正氣普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五折優惠政策;他們在自我陶醉,然而,前頭駕車的通緝犯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在霸權世界裏,一切以拳為尊,後才普法;在寒鐵衣這裏,隻有帶著更大的拳頭出現,他們才會奴顏婢膝坐下來跟你說話,否則你永遠無法直達天耳;帶著法仗說話的人,要麽是愚弄民眾的狗官,要麽是弱者企盼的泡沫世界。
    看人間,看人心,必須要有洞察力。
    寒鐵衣就是俯瞰眾生的洞察神。
    人,隻有兩個字形容:齷齪!
    時間總會過去,囚車終於行駛到了內城皇宮。囚車被內城守兵攔下,後麵追趕的外城兵如影隨形從各條街道湧出。
    一下子湧出上千個人,聲勢之浩大,嚇得內城守兵冷汗直飆,關門的關門,擂鼓的擂鼓,喝斥的喝斥……一陣雞飛狗跳。
    半個月時間,邊關紅毛鬼再次侵略的戰報早幾天傳遞到了京城。
    如今是滿城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紅毛鬼此次的戰法很詭異:二十萬紅鬼兵扛沙袋,二十萬紅鬼兵配沙袋,二十萬紅鬼兵攻城掠地。
    他們的沙袋堆得比城牆還高,居高臨下,對著大越國兵如同練習射靶,一個個精準打擊。空有滿腔鬥誌的大越國兵卻無奈紅毛鬼何,反擊的箭矢釘在沙袋上不痛不癢,半個月時間第一座關城就被拿下,反過來將草原趕過來的二十餘萬援兵拒之城外。
    越國兵沒有沙袋,做不到如法炮製,五個大將軍氣得吐血,騎著馬站在遠處黔驢技窮恰似五個無辜的大孩子,淚水漣漣看著攻城士兵一批批倒下。
    這邊,皇城。內城兵將朱紅大門一關,警鼓敲響之時,十裏長的內城牆內,轟隆隆站起一長串崢嶸鎧甲勇士,趴在牆頭,拉弓搭箭,齊聲大吼:“外城兵退後,警告一次;外城兵速速退後,警告二次;全體將士,準備放箭,殺無赦!”
    警告二次唱響時,外城兵已如過街老鼠,倉皇竄逃,鑽入街尾巷陌,消失得無影無蹤,一句解釋話都不敢留下,今天才真正見識到什麽是精兵中的精兵。
    逃跑的人中,包括想抓寒鐵衣邀功的那個千夫長。
    留下來的人,是扭寒鐵衣手臂的兩個執法官,還有十個人一組的執法隊員,他們同在西城門,通緝犯一逃,這十個人便跟著過來。警鼓響起之時,他們沒有跑,而是拿出‘廷尉府’牌,高高舉在手中。
    內城兵沒有用箭射他們,這十二個人平日裏本就是在這扇門出出入入,大家麵孔熟悉,且有廷尉府身牌出示,就不存在冒犯龍威的嫌疑了。
    執法隊認為侵吞國家財富的‘通緝犯’,則甚是機靈,大門一關,他便坐到了牆角,靜靜看內城兵與外城兵的表演。
    幸好,外城兵不是真的造反,否則,內外兵一夾擊,坐在牆角的通緝犯頓時就會變成齏粉。
    縱然幸運,兩個恢複功力的執法官卻怒火中燒,見事態平息,朱紅大門重新緩緩打開,當即帶著雷霆之勢朝寒鐵衣撲來。準備先暴揍一頓,然後扭斷他的手臂,卸掉他的膝關節,看他還怎麽冷嘲熱諷?
    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牛紅大門的九級台階,兩個執法官剛跑了三級台階,突然一個趔趄,整個人跪下,雙膝蓋整整齊齊磕在階沿上,‘哢嚓……’四塊骨頭同時碎裂,那聲,聽得人毛骨悚然,莫名的寒意從腳底心直往腦門心鑽,心驚肉跳傳遍全身。
    接下來,慘呼哀嚎聲響徹整座京城,淒厲叫聲一起,更是令人心膽俱寒,好想回家裏去得到娘親的庇護。
    同行的十個執法隊,一時愕然,後驚覺,忙奔上前去攙扶。不扶還好,隻是骨碎,一扶一用力,骨頭渣渣都從皮肉裏刺了出來,白森森如利劍直指蒼穹,威武不可一世,天下唯吾獨尊。
    兩個執法官再次‘慘嗷’一聲,雙雙暈厥。
    “快送太醫院啊!”寒鐵衣站在這些人身後,冷冷的說了一句。
    有人回應:對對對,快送太醫府。
    有人指著寒鐵衣罵:都是你這個禍國殃民的貨,害得兩位仁兄如此這般慘,到了廷尉,有你好瞧。
    寒鐵衣虛幻的左手,夢幻般在那人的右手食指掠過,整根手指齊根冰化,那人不痛不癢,無知無覺;要說有知覺,就是收回手時,有點點瘮涼,以為是風吹的,便也不以為意。瞧著通緝犯被自己義正辭嚴罵得啞口無言,心中甚是得意。
    其餘執法隊員七手八腳抬著受傷者,快步趕去太醫院。寒鐵衣跟在後頭想走進去,兩個守門的執戟郎中立即將戟交叉,攔住寒鐵衣喝問:“你是誰?為何入內?”
    “我是通緝犯,跟著他們去廷尉接受處罰。”
    “既是通緝犯,為何不戴枷鎖?”右邊的執戟兵問,語氣很不友善。
    “大家都是大越國人,況且我也逃不出大越國國界,都是自己人,抬頭不見低頭見,自己人何必為難自己人對不?”
    左邊執戟兵大喝:“法就是法,秉公執法,誰跟你是自己人?”喝罵完‘通緝犯’,轉而又對執法員說:“廷尉府的兄弟們呀,小心我參你們一本,做事越來越不像樣了。”
    沒幫忙抬人的執法員,還有六個,就站在門內等候寒鐵衣進來。沒想被攔住,還被看門狗拿著雞毛當令箭,心裏很是不悅,但也隻能忍著,強顏歡笑道:“兩位大哥,這次是例外,下次絕不再犯。孫琴心,還不快過來。”
    這時,六個執法人中,有人‘咦’子一聲:“我的手指呢?我的食指掉了,掉哪裏了?何時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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