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你從哪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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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厲王說完以上三點,拿眼掃視了一下朝堂眾臣,突然舌綻春雷一聲暴吼:“來,眾愛卿跟我一起念:我要奔赴前線英勇殺敵,保家衛國,報效父老鄉親;我要下田自耕自食,不做五穀不分的禽獸族。”
突如其來的改革,聽得眾大臣莫名其妙,各人在心中快速盤算著前景未來。現在又來一出‘背書’,真是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這般滋味好難受。
武將這邊跟讀慷慨激昂意氣風發,文臣那邊跟讀萎靡不振有氣無力,聲音一邊高一邊低跟著唱道:“我要奔赴前線英勇殺敵,保家衛國,報效父老鄉親;我要下田自耕自食,不做五穀不分的禽獸族。”
有氣無力的聲音,一點都激不起熱血,周厲王瞄著文官隊列,嘿嘿一笑:“很好!朕警告你們:別心口不一。順應天時,你們能壽終正寢,要是逆天而行,腳底便會慢慢潰爛,讓你們嚐盡天下最恐怖的折磨,陰間都不敢收留你們。記住了,朕不跟你們開玩笑,散朝,朕要去練九虛九實刀法了。”
朝中大臣,個個餓得肚子咕咕叫,巴不得早點散朝。瞧周厲王之意,他亦不想讓大家說話,有話也隻得忍著留到奏折上去說。
苦了一上午的三司元老,欲哭無淚,欲悲無聲,急匆匆跑出朝堂來尋找那個通緝犯孫琴心。自己不過是秉公執法,錯在你掠奪戰爭戰利品,理應當斬,現在咋反而黑白顛倒了呢?
殿外三十個護甲兵已被寒鐵衣釋放,四個光頭金僧和執事太監王鎮,被驍騎營的悍將彪兵敲碎骨頭,交給忤作丟到城郊亂葬崗去。寒鐵衣也在等三司元老,見到他們出來,先一步咬牙切齒說道:“本想一掌斃了你們,又覺你們虎膽龍威,正是送到前線去打紅毛鬼的好人才。現在問你們:去不去前線?”
三老唔唔唔拚命搖頭,看到寒鐵衣眼中冷凜殺氣,又拚命的唔唔唔點頭。
“搖頭?你們的官威呢?懦夫,現在我更想殺你們了,魚肉百姓作威作福的孬種。你們肯定想洗心革麵痛改前非是不是?”
三司元老唔唔唔拚命點頭,飄飄蕩蕩的長胡子差點跟另一撮短胡子纏繞在一處。
“別看你們點頭點得很賣勁,其實狗是改不了吃屎的,說不定今晚便派高手來暗殺我。這次先削你們六隻耳朵,下次膽敢對我提一絲兒異議,削掉鼻子和十根手指,讓你們體驗體驗比打入死牢更無奈的憋屈。”說到削耳朵,寒鐵衣已經閃電出手,揪下六隻耳朵,放在右掌中,當著三人的麵,氣化了無痕跡。
隨後陶出一瓶藥水,灌入三人嘴中,冷森森說道:“含住,嘴麻吐出。你他媽的,老子既能力戰五萬兵,就不是軟杮子;也不拿豬腦子好好想一想,竟敢來惹我。滾吧,隻敢站在老百姓頭上作威作福的狗東西。”
這一過程,全被周厲王看在眼裏,心裏沒有氣惱,反而高興。他過來是邀請寒鐵衣去共進午膳,並考慮著跟這個孫琴心結拜為異姓兄弟。
其實懲戒三司元老,滿朝文武都沒散去,全站在走廊下瞧這場熱鬧,有戲看,肚子不餓了。武將中,有阮廷霖和鄔弘威兩個大將軍帶著手下在等待;文官中,戶部左侍郎孫國昌,禮部右侍郎孫晉鵬,都特想跟寒鐵衣攀談兩句話,眼神裏滿是殷切期盼。
寒鐵衣招兩個大將軍到近前,很友善的對兩人道:“阮將軍,鄔將軍,我雖不是皇上,但我的話卻是為大越國著想。你倆聽著:速速召回外出抓壯丁的三個大將軍,已抓到的壯丁,願意從軍的孩子讓他們從軍,不願意從軍的孩子放他們回家。告訴外出的三個大將軍,我們的兵馬夠了,無須再抓,速速趕回來去前線支援。若繼續抓壯丁而弄得民不聊生,我會讓他們的將軍身份顏麵掃地。去,就這樣說,班師回朝那天,我與你們在京城郊外把酒言歡。”
聽到最後這句,兩大將軍激動莫名,這正是他倆留下來想得到的心願,現在心願已現,心中高興,大聲回道:“是!班師回朝京城郊外見。”
歡歡喜喜心滿意足帶著一群小將軍離去。寒鐵衣轉而看向孫國昌與孫晉鵬,麵無表情道:“想跟我敘敘老鄉情是吧?不是不可,隻要你倆主動帶頭,將京城所有官員貪汙的金銀交出來,做得好,班師回朝後,允許你倆跟著我一起回老家。”
哎呀!孫國昌與孫晉鵬雙雙一拍額頭,最後這句,正是他倆想征求的心裏話。
這個孫琴心能掐會算嗎?咋什麽都知道?
寒鐵衣看向其餘文官,冷冷的道:“很熱是吧?流汗了是吧?不願交出貪汙款是吧?沒事兒,可以不交,下月全部官員出征,我讓皇上派你們打前鋒。”
說了這話,寒鐵衣推了一把發呆的周厲王,閂上金鑾殿大門,與周厲王一起從屏風後麵步行去膳食堂。
金鑾殿外一拖遝,再到膳食堂,時間已到了申時,中飯已過,晚飯未到,特尷尬的時間段。寒鐵衣不餓,周厲王的肚子卻咕個不停,他也不知道,以前吃肥膩肥,吃瘦厭瘦,數十盤佳肴,淺嚐幾口即可,今天咋就像個餓鬼投胎呢?
寒鐵衣笑道:“餓肚子不好受是吧?你可知道前線的將士們,戰爭一開,多少天吃不飽睡不好?別以為你的命很貴,沒有你爺爺昊元帝拚死拚活得到江山,你還不是另一個王朝的賤民?做人要將心比心,體恤愛民,而不是想盡辦法壓榨平民。人間但有優秀人才出現,他怎麽替他受窮受苦的父輩擁護你的江山?一旦這樣的人才爬上高位,就算撼不動你的龍位,也會想辦法撬你的江山,待到民怨像火山一樣噴發,你跟你的家族就會死得很慘。前朝之鑒,不可或忘,對不對?”
周厲王定定看著寒鐵衣,靜靜聽他說話。等他說完,周厲王道:“孫少俠,據我的暗探回報,你並非梨窩村人,大越國戶籍亦無你這號人。可否告訴我,你從哪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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