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嘴角拚命的下壓，但眼底的喜悅卻無法隱藏絲毫。
    “姐夫可不能笑話我。”
    低聲跟莫問說了一句，李治的臉微微發紅，給他白嫩的臉上添了三分屬於少年人的羞澀。
    莫問笑嗬嗬的點頭，同樣低聲回答道：“放心，姐夫可不是那種人，要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隻管說。”
    “進展如何？可是能讓你小外甥沒出生前就有舅母？”
    一邊說著話，一邊用手肘暗戳戳的頂了李治一下。
    李治臉上更紅了一些，少年人的薄臉皮讓他不好意思起來。
    “沒...沒有那麽快了。”
    莫問眼睛更亮了一些，“嗯...細嗦~”
    靈敏的鼻子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李治輕咳一聲，故作鎮定的說道：“也就是一起出去走走，賞賞花看看景什麽的。”
    “就是這個更好聽。”莫問眼睛瞪得溜圓，現在手裏就差一把瓜子，就能好好的聽個戲了。
    李治有些嫌棄的看了他一眼，要不是他剛剛才免了自己的債務，高低拍屁股走人。
    我有點不明白三個姐姐到底是看上你什麽了...
    心裏腹誹他兩句，對上那雙滿是期待吃瓜欲望的眼睛。
    “哎呀，姐夫小時候跟阿姐出去會做什麽？”被莫問盯得難受，李治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莫問摩挲著下巴，眼睛看向上方，思緒也飄回了久遠的記憶。
    “嗯~”一邊翻找著記憶裏的碎片，一邊沉吟不語。
    “帶著麗質一起四處走走，看看風景。”
    好一會兒後，莫問終於是說了一句話，卻把李治給噎了一下，這不跟我一樣嗎？
    “那姐夫跟我一樣大的時候會做什麽？”
    李治有些期待的看著他，似乎是想要借鑒來自前輩的指點。
    “我想一想，當初我跟你一樣大的時候...我去了倭國。”
    一句話，讓李治沒了問他問題的心思，我知道你在我這個年紀去了倭國，我是問你跟女孩子出去要玩什麽...
    難怪阿姐經常抱怨你是個木頭腦袋...
    又一次暗戳戳的腹誹了一句，李治努力扯出一個笑臉，“那跟阿姐一起遊玩的時候會做什麽啊？”
    莫問喝了一口果酒，又一次開始翻找自己的記憶。
    “嗯~”
    “那就說在我去倭國之前吧。”莫問終於是想起了什麽，神秘兮兮的說道：“那時候出去遊玩都會牽著麗質一起...”
    李治正聽到關鍵處，眼睛不自覺的瞪大，卻突然沒了下文，一臉的急切，“說啊，一起怎麽了？”
    莫問嘴角勾起一個怪異的笑容，“你想跟我學啊？”
    被看穿了心思，李治有些不好意思的扭開視線，“沒...沒有，就是好奇而已。”
    看著他的樣子，莫問眼睛微微一轉，俯下身湊到他的耳邊，輕聲說道：“我教你啊。”
    “真的嗎？”李治的眼睛瞬間放亮，期待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莫問的笑臉。
    “那是，你姐夫我從不騙人。”拍了拍胸口，對著他一挑眉梢。
    李治伸手抓著他的胳膊，眼裏的激動無法掩飾，“姐夫，教教我。”
    莫問笑嗬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首先，有一張帥臉。”
    說著話，對著他上下打量起來，看著他還不足一米四的身高，莫問有些嫌棄的微微皺眉。
    “嗯~臉確實是不錯，就是個子小了一些，回去多吃點肉食，再跟著高明明禮他們一起每日鍛煉，保證身體強壯。放心，關於吃食上母後不會克扣你的用度。”
    李治認真的點頭，就差沒掏一個本子出來寫上莫問說的話了。
    “然後呢？”
    “然後就是發揮你一張帥臉的優勢啊，長得帥卻不靠臉吃飯，那我不是白長了一張帥臉。”
    莫問理所當然的拍了拍胸口，又得意的笑了笑，低聲炫耀道：“想當初，你阿姐就是被我一張臉迷的神魂顛倒，非要嫁給我不可。”
    李治狐疑的看著正不停嘚瑟的莫問，不確定的說道：“姐夫你說真的？”
    “那當然。”
    “那我怎麽聽大哥說當初是你死皮賴臉的黏著阿姐呢？”
    “不可能。”莫問一瞪眼睛，“當初麗質可是一眼就看中了我英俊瀟灑的臉，對我是一見鍾情。”
    “可大哥說當初你又瘦又小，一陣風都能把你吹跑了。”
    “那...那是因為那時候沒有錢，吃不飽飯，跟我長得帥不帥有什麽關係？”
    “可大哥...”
    “嗯？”
    李治本來還想說些什麽，莫問終於是沒了耐心，你再大哥大哥的我讓你大哥過來唱征服。
    “沒...沒什麽，大哥什麽都沒說，姐夫就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小公子。”
    被莫問的“威壓”嚇到，李治自覺點擠出一個笑容，附和著莫問的自誇。
    “嗯~”莫問聽的很是開心，摩挲著光滑的下巴，笑嘻嘻的點點頭，“稚奴就是有眼光，等我抽空就給你把辦法寫下來。”
    李治連連點頭，“多謝姐夫。”
    一群人因為李麗質有了身孕的喜悅而開心不已，歡樂的氛圍讓這場宴席異常歡快。
    李世民和長孫無垢坐在上首，看著下麵的一眾兒女，心裏感歎不已。
    不知不覺的孩子都長大了。
    李世民想起莫問前麵囑咐自己的話，視線不自覺的就轉到了長孫無垢身上。
    看著她比年少時更添了幾分溫柔，舉手投足間都帶著難以言喻的溫婉大方。
    這二十多年的歲月似乎並沒有為難她，反而讓她有了一種成熟婦人的美感，美豔絕倫的臉上總是帶著溫柔的笑意，就好似兒時自己初見她時一樣。
    忍不住伸手握住她宛若無骨的柔荑，力道也不自覺的慢慢加大。
    長孫無垢疑惑扭頭，正對上他有些泛紅的眼睛。
    “二哥怎麽了？”
    抬手右手覆上他緊握著自己的大手，長孫無垢輕柔一笑，眼中的愛意溢於言表。
    “觀音婢。”李世民輕聲呼喚一句，似乎想到什麽不好的事情，讓他有些害怕。
    “臣妾在。”同樣輕聲的回應一句，握著他大手的柔荑也加大一些力道，試圖讓李世民可以安心一些。
    李世民旁若無人的跟長孫無垢對視著，“這些年...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