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平安京之夜(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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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著花開院柚裏走出房門,外邊依舊是居酒屋的賬房中心,花開院柚裏和那個叫豆狸的小家夥一同到三井老太婆那裏取回了自己的燈籠,之前被花開院柚裏帶到居酒屋的路上,由於我才遭遇到了女鬼而驚魂未定,所以一直沒注意那小女孩兒的燈籠到底長啥樣,現在看來她和豆狸的燈籠都是一樣的黃色燈罩搭配著一根棕木燈杆,造型古樸而簡單,燈籠裏,暖而亮堂的小小燭光著在活潑的跳動著。豆狸提著自己的燈籠,邁著小腿,不快不慢的走在我和花開院柚裏的前邊,穿過一條悠長的居酒屋走廊,豆狸在走廊盡頭的一麵白色牆壁上,貼上一張符籙,待符籙燃燼後,居酒屋的大門緩緩出現在牆上,當我們三人從居酒屋的大門走出去之時,我發現外邊的街道已不是我之前和花開院柚裏進來時的那條小巷,這裏的街道更為寬敞,各色人穿著日本服裝的人和妖怪頻繁往來於此,而他們的共同之處就在於這些人一個個的手裏全都提著一盞黃燈籠,平安京的夜還是那般漆黑,但這些燈籠就行一個個落入凡塵的星宿,在街道上聚少成多,將這條人潮擁擠的街道修成美妙的燈火闌珊處。
走上街道之後,豆狸的步伐明顯加快了許多,這裏似乎隻有我還沒有燈籠,這讓我多少會缺乏一點安全感,於是我也跟著加快步伐,像個生怕自己會和和父母走丟的孩子那樣,緊緊地在花開院柚裏後邊。豆狸帶著我倆走到一個門外掛著掛著一盞深橙黃色大燈籠的作坊前,門前的木頭招牌上寫著四個大字
“竹寺提燈”
豆狸舉止禮貌的敲了敲作坊的門,門後很快就傳來的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房門打開,一個隻比豆狸高一點兒男孩兒提著燈籠出現在我們麵前,男孩的外貌看著像個人類,外形也就十二三歲的樣子,頭上盤著發髻,身穿一套日本傳統的白色僧袍,給我的感覺多少有點像長出了頭發的一休哥,但他臉上的那腥紅的膚色卻向我暗示出他的身份絕不平凡。男孩兒快速的掃視了一眼我們三人,在對豆狸鞠了一躬後,他回複那個豆狸道
“豆狸先生,你來了。”
豆狸回敬了紅臉男孩時說道
“打擾了,我受八戶先生的委托,帶著他的臣下,沈放先生前來貴店暫配燈籠。”
紅臉男孩兒用略帶羞澀的眼神看了一下我,在被我發現之後,連忙低下頭恭請我們三人進入店內。進店時,花開院柚裏對我介紹那男孩兒道
“他叫提燈小僧,是被無端殺害的無數兒童之怨念聚攏於燈籠之上而變成的妖怪,聽著雖然很恐怖,其實也是一個善良的孩子,他總是會出現在夜裏,手裏提著一盞燈籠,提醒那些深夜未歸的路人夜行時要小心,他的話都是真的,所以當他真的出現在你身旁提醒你要小心前方的路時,那就意味著你將會在不久之後行程裏遭遇危險,其實他本不來到平安京,但在很久以前,不落不落曾經在一個陰陽師手裏解救過這孩子一次,因此,為答謝不落不落的恩情,提燈小僧從此終日守在不落不落身邊,即使在不落不落被千年京的人關進平安京時,他也依舊是無怨無悔的追隨對方於此。”
提燈小僧把我們三個帶到店內的前台前,店裏飄蕩著一個個白色的蠟燭,蠟燭的狐狸頭形狀的燭火照亮了店內的每一寸空間。大概五十多平的店內空間裏,擺放著高矮各異的貨架,在貨架上,放置者各種顏色,各種形狀,各種款式的燈籠,但這些燈籠都並沒有被點亮,在提燈小僧的呼喚下,一個又高又瘦的身影從店內後房的簾幕裏走出來,這人頭上戴著一個白色的燈籠罩,燈籠罩是寫著一個大大的,黑色的毛筆字“笑”,我感覺燈罩裏邊應該是沒有腦袋的,因為透過燈罩,能看到一簇鵝蛋大小的燭光正在裏邊跳動著,那妖怪佝僂著腰,以免自己的燈罩腦袋撞到店內的貨架頂端,他那瘦如竹竿兒的身上穿著一件純黑色的和服,和服最近我已經看膩了,但顏色如此深黑的款式,我還是頭一回見,這套和服前前後後,裏裏外外全是黑的,看著簡直就是一件誇張的夜行衣,這個妖怪不僅穿得黑,就連他露出來的手和木屐上的腳丫也是都是黑的,感覺應該是戴著某種套子,質感不像皮的,也不像橡膠的,感覺又薄又平滑。
豆狸對著燈罩妖怪鞠了一躬,並一臉敬意的對其說道
“不落不落先生。”
原來這個燈罩妖怪就是不落不落,早在來這兒的路上時,花開院柚裏就跟我介紹過,不落不落是一團妖火,形如燈籠,可幻化成一隻火狐狸,在平安京,不落不落是蛤蟆神陣營裏其中一個燈籠製作者,也是最好說話的一個,來他店裏的光顧的幾乎都是回頭客。不落不落看見我們的到來,連忙說了三聲“歡迎,歡迎,歡迎”,他似乎對我很是好奇,燈籠腦袋朝我看了很久,燈罩裏還傳出幾句極致溫柔的自言自語“噢……感覺確實不太一樣,是個好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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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觀察我,不落不落的腰板誇張的彎曲著,我感覺他燈罩上,那個詭異的笑字似乎會伴隨著燈籠內的燭火像心跳節奏那般跳動。直到花開院柚裏硬擠到我的麵前,踮起腳,衝著不落不落打招呼,這個言行怪異的妖怪才反應過來,連忙向花開院柚裏問候了幾聲,期間還不時的像個長輩那般撫摸了幾下花開院柚裏的小腦袋瓜子,也許是花開院柚裏提醒到了他,我是來幹嘛的,不落不落在我們附近的貨架上左右看了看,之後又穿過我們身邊,在貨架上的燈籠裏仔細挑選了一番,隨後,他從我左邊一個貨架的頂端角落裏,選出了一盞質地純白的燈籠,他將燈籠禮貌而小心的交到我的手上,我拿著燈籠的燈杆,發現這盞燈籠不僅燈罩的顏色於花開院柚裏的不同,就連燈杆的材質也和她的不一樣,這不是棕木做的,把燈杆拿在手裏的感覺很堅硬,玫瑰紅一般的木質上分布著細長的深棕紅色年輪紋路。
不落不落見我接過他手裏的燈籠時,表現得有些遲疑,於是他低頭衝我解釋道
“櫻花木做的燈杆,質地細密,防火性良好,還很美觀,不是嗎?”
我“可是,為什麽沒有點亮呢?”
“啊,你說這個……”
不落不落起身四處呼喚著已經不知跑到哪裏去了的提燈小僧,在不落不落那嚴厲的召喚聲下,提燈小僧才在我們身後的一處貨架角落藜偷偷探出身子來,他似乎很害怕我,因為他那充滿著膽怯的眼神總是會不時的落在我的身上。不落不落讓提燈小僧去拿勺子給他,可直到不落不落不耐煩的衝提燈小僧嗬斥了第三聲之後,提燈小僧才把注意力從我身上拉回到他的工作當中,一路慌慌張張地跑回作坊後邊,又慌慌張張的雙手捧著一把細長的小勺子來到不落不落跟前。
這把勺子大概有一尺來長,質地像玉一般柔潤,泛著一片漸變的綠色,看著很細,也就比牙簽粗點,末端的勺子頭給我的感覺更像耳挖,水滴狀,又尖又窄。不落不落發著牢騷從提燈小僧手裏奪過勺子,他將勺子頭的一端指向我,語氣重新變得平和
“會有一點兒痛,忍一下就好了。”
說完,他便拿著勺子,朝我的額頭中心迅捷利落的刺了一樣,一陣揪心的刺痛瞬間從我的額頭傳遍我的全身,疼的我眼淚都快下來了,這種疼痛卻隻持續了不到一秒鍾,在其轉瞬即逝之後,我回過神來看到在不落不落手中的勺子裏,好像盛滿了一勺子的灰藍色液體,這種液體看起來很燙,灰藍色的煙不停地從勺子裏頭液體表麵蒸發而出。不落不落既小心又著急的把勺子迅速轉移,燈罩腦還不停地袋絮絮叨叨,自言自語道
“要小心……要小心……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滿……總之……千萬別撒出來……”
我看著不落不落把勺子裏的液體沿著我手裏的燈籠頂端倒進燈籠內,目測這液體的質感就像一滴蜂蜜,在不落不落將其從勺子裏傾泄落下之時,這滴液體竟垂拉出了一條細膩綿長的絲線。帶不落不落將液體全部倒進燈籠內之後,燈籠裏的燭火也隨之被點燃,那是一種淡黃色的明亮光輝,其亮度要遠強過花開院柚裏和豆狸他們手中的燈籠燭光,略微耀眼的光芒將一旁的豆狸吸引到我的燈籠前,他羨慕的看著燈籠裏的燭光,感歎道
“真美啊,果然還是第一次的燈籠最明亮,我都快忘了,自己手裏的燈籠是不是也曾經這麽美好過。”
不落不落則對我提醒道
“你的燈籠是以你體內的玄能作為燃料的,它不能被風吹滅,不能被水澆滅,更不能被人為的毀壞而滅,燈籠裏的燭火一旦因外力而熄滅,那麽再次點燃它會消耗你加倍的玄能,亮度也會隨之降低,不過,就算你一直將自己手裏的燈籠嗬護得很好,它也還是會逐漸消耗殆盡,你要在它完全熄滅之前,來到我這兒,我會重新點亮它,但這樣同樣會消耗更多你的玄能,當然了,這樣的方法總比你去廝殺他人所消耗的玄能要少得多,而且,單純為了吸收對方的玄能而廝殺,就算你能吸收對方大量的玄能,這些玄能也會被你消耗得非常快,如此一來,你隻能越殺越多,越殺越頻繁,才能在這黑夜裏苟活,同時,受傷也會泄露你的玄能,傷勢越重,玄螚泄露得也就越多,何必呢!嗬嗬,所以,相比之下,你最近還是拿好你的燈籠為上。”
我看著自己手裏的燈籠,腦子以是一團亂麻,不落不落把我說的一愣一愣,讓我感覺自己始終會被這個世界所吃掉一般,越聽越無助。很快,店裏又來了新客人,不落不落已無心搭理我們,連忙去迎接新來的顧客,而我隻好跟著花開院柚裏以及豆狸他們離開了的這家燈籠作坊,走出店門之時,提燈小僧追到了我們後邊,看他的神情,似乎有些擔憂,他正想開口對我說些什麽,卻被店內的不落不落那刻薄的呼喚聲給召回了去,這讓我頓時心中一緊,聯想起花開院柚裏之前所說的話,提燈小僧怕不是想提醒我,前方的路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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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自從我胸前被八戶英男烙下“臣”這個字之後,我便已經做好了隨時遭遇危險的準備,再說了,大躍丸可是三大鬼王之一,要從他身上盜取大通連,這無異於是剪老虎須,能不危險嗎?拉倒吧,既來之則安之,畢竟出去的法子我目前也沒見著,如今也隻好走一步算一步看看。
豆狸帶著我和花開院柚裏擠過層層人群,然後來到一處牆壁麵前,他從領口裏掏出一把銅鑰匙,樣式和我房間的那把差不多,在他把鑰匙插入牆中之後,一扇全新的拖拉門就此出現在牆壁之上,門前沒有綠色的燈籠,說明門內並不是居酒屋。豆狸拉開牆上的門,一股濃鬱的酒香隨之飄出門外,我聞得出,這酒香說明,屋內的酒水和八戶英男之前喝的,絕對是同一種,想必這裏應該是一家酒坊。
我和花開院柚裏一同跟著豆狸走進酒坊,和不落不落的燈籠作坊相比,這家酒坊明顯要比前者寬敞得多,各種妖怪在裏邊忙碌著各自的事情,或是運酒,或是搬行酒糟,又或是戰戰兢兢的看管著蒸餾桶下豆狸的柴火,他們根本沒空理會我們三個,厚重的酒味兒不斷地刺激著我的嗅覺,我感覺再在這裏傻站一會兒,我可能都會醉倒在地板上。豆狸則把我和花開院柚裏帶到一個小房間裏,房間確實不大,也就三十平左右的樣子,裏邊站著三個男人,目測這三個應該都是純人類,兩個白種人,一個黃種人,白種人一高一矮,矮的帶著一副金屬框眼鏡,看著弱不禁風的樣子,高的滿身肌肉,胸肌比我的屁股都大,兩隻手臂上的二頭肌在體積上更是都快趕上我的腦袋大了,而站在他們一旁的那個黃種人,看著格外的冷靜,小模樣長得白白淨淨,丹鳳眼外加高鼻梁,看著應該是帶有高麗血統,也許是覺得自己顏值不低,這小子的神情格外的高冷,下嘴巴一邊撅得老高,估計是有些嫌棄和我們幾人站在同一間房間裏。
這三人跟我一樣,應該都是新來的,因為他們手裏的燈籠都是白色的,而且其燈籠內的燭火亮度跟我的燈籠一樣明亮,不過,真正照亮這間房間的,是懸浮在天花板上的那一團橙紅色火球,形態和我房間裏的那個差不多,應該有柚子大小。豆狸輕輕將房門關上,然後對著火球打了個響指,火球突然跳動了一下,緊接著,我手裏的燈籠以及那三個新人手裏的燈籠全都同時化作一縷火光,從我們的手上脫掌而出,像一顆火流星一樣迅速飛到了那個火球之中,並與火球融合成了一體。
我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就看到那個小白臉嗶哩吧啦的衝著豆狸亂罵一通,雖說我聽著都是中文髒話,但從他的口型上,我還是看到了“啊西巴”和“思密達”的禮貌口吻。花開院柚裏走向我們四人,她那張娃娃臉上寫滿了詭計得逞四個字,她得意的對我們說道
“要想讓燈籠重新回到你們手中,從現在起,照我說的做!”
大塊頭明顯不願接受來自一個小女孩兒威脅,他莽撞地挪動著身子,像一座大山一樣走到花開院柚裏的麵前,用低沉的嗓音對著花開院柚裏反向威脅道
“小東西,你最好把原本屬於我的燈籠還給我,不然,我馬上就把你的小腦袋捏碎!”
花開院柚裏揚起她的小眉毛,然後轉頭看了看此時站在她身邊的豆狸,豆狸雙手合十後又拍了拍手,伴隨著掌聲而來的,是我胸口上傳來的劇烈疼痛,與之前不落不落用勺子戳我額頭的那種刺痛所不同,此時來自我胸口上的痛苦不是刺痛,也不是酸痛或者其他的什麽疼痛,這種折磨人的感覺很難形容,隻是大腦認定這就是痛苦,並且,這種痛苦好似無休無止,仿佛時間都在此時此刻停了下來。
我強撐著身體半跪在地上,看到剛剛還囂張跋扈的大塊頭已經癱倒在地,他的嘴角還吐著白沫,而身邊的另外兩個新人,則痛苦的喊叫著,他們劇烈扭動的身體就像掉進了熱鍋裏的兩條泥鰍。我看著花開院柚裏,痛苦的搖搖頭,汗水不停地在我的皮膚上噴湧而出,意識也開始出現模糊的征兆。
花開院柚裏點頭示意了一下豆狸,豆狸再次拍了拍手,我胸口上的痛苦赫然消失,全身通暢無疑,就好像剛剛的煎熬從未發生過一樣,大塊頭這下老實了,他顫顫巍巍的站起身,走回到之前的位置上,活像個被馴服了的大狗熊。
房間裏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豆狸打開房門,一個拿著米黃色油紙傘的鳥頭人走進房間,那妖怪的鳥頭上長著深藍色的羽毛,一張深黃色的尖喙看著很像老鷹的,身上則穿一套淡紫色武士服,鳥頭人搖了搖頭,四片深藍色的羽毛隨之從他的頭上脫落,慢悠悠的飄到了他人形的手上。花開院柚裏命令我們將衣服脫下,要全脫幹淨,出於剛剛的痛苦經曆,我們四個人隻好照做,然後,鳥頭人將手裏的羽毛分配到我們的手中,花開院柚裏見狀則再次對我們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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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全都把羽毛插在耳朵上,哪邊都可以!”
在其嚴厲的指揮之下,我們四個無奈的乖乖照做,於是,我把手裏的羽毛插在了自己右邊的耳朵上,就在羽毛觸碰到我耳朵肌膚的那一刻,我感覺有一股涼風從我的天靈蓋直衝到我的腳底板,打了一陣哆嗦過後,我發覺自己的頭發變長了,本來的小平頭在不知不覺間長發及腰,還有我的胸,莫名其妙的凸了起來,又尖又挺,皮膚也滑了不少,再看看其他三人,我去,矮個子白人一頭金發大波浪,雪白的肌膚感覺吹彈可破,一雙藍寶石一般的大眼睛嫵媚而迷人,還有那個大塊頭,不見了,眼前的,是一個高挑大美女,棕色的長發半遮在傲人的雙峰前,兩條大長腿看得我都眼饞,至於那個思密達,儼然成了一會女團的顏值擔當,黑長直的頭發之下,不再是一張奶狗的小白臉,看著更像是某個韓國女明星,嬌嫩的肌膚搭配著他的小蠻腰,誰看了心裏不癢癢。
壞了,我的老二不會也!
我趕緊伸手摸了摸自己胯下,我操!沒了!一點都沒留下。
“你們到底把我怎麽了!”
我衝著花開院柚裏和那個鳥頭人大聲吼道,不出所料,我連聲音都變成了嬌柔的娘們兒桑。
花開院柚裏鬼魅的笑了笑,隨後,她命柚裏將房間門打開,兩個小妖怪擔著擔子笨拙地走進房間,他們的擔子兩頭都掛著一個酒桶,酒桶很大,上邊沒封蓋子,但裏頭都裝滿了酒,兩個小妖怪在戰戰兢兢放下酒桶後,撒腿就往門外跑。
“你們,進到酒桶裏!”
花開院柚裏命令我們幾人道。
我們都有些猶豫,可看到豆狸又準備對我們鼓掌,我們四個麵麵相覷,隻好無奈的走進酒桶裏蹲了下來,好在酒水是溫熱的,這多少緩解了幾分我心中的窘迫,我對著酒麵上的倒影,看見自己儼然成了一個女人,模樣嘛,也還算過得去。花開院柚裏走到我麵前,她捏著我的下巴,仔細欣賞了一下我的新麵容,不屑的評價道
“嗬!四個人裏,就屬你長得最醜!”
我操,臭娘們兒,別讓我逮著機會,不然,我非折磨死你不可!
花開院柚裏在掃視了我們四個“女人”一遍之後,對我們說道
“你們給我記住,我隻說一遍,一會兒,隻管給大嶽丸灌酒,你們的桶裏有多少你們就給他灌多少,等到他喝醉之後,他一定會嚷你們服侍他休息,到那時,聽我的指令行事,一定要偷到他的大通連!”
“那我們的燈籠呢?”
思密達執著的問道。
花開院柚裏指了指房間天花板上的火球,威脅我們道
“要想重新得到你們的燈籠,最後不要出任何紕漏和錯誤,若是想就此叛逃,你們胸前可都有一個臣字,叛逃,是要付出代價的,你們可得想清楚!”
說完,花開院柚裏從領子裏掏出一把新鑰匙,在豆狸和鳥頭人陸續離開房間後,她把鑰匙插入的房間最後麵的那堵牆上,一扇拖拉門緩緩出現,花開院柚裏打開門,兩個頭頂一對尖犄角,皮膚一紅一綠的長發獠牙妖怪走進房間。花開院柚裏裏麵對兩個妖怪笑臉相迎,兩個妖怪看了看蹲在酒桶裏的我們四人,隨後發出陣陣淫笑,對著花開院柚裏連說幾聲“不錯,不錯!”
之後,紅妖怪從嘴裏吐出一個毛茸茸的黑色荷包袋,這個荷包袋鼓鼓囊囊,花開院柚裏笑著將這個滿是唾沫的荷包袋撿起,在檢查了袋子裏所穿著的東西後,她對著兩個妖怪深深地鞠了一躬,小嘴更是甜甜的連聲道謝。
一紅一綠兩個妖怪扛起兩個扁擔,心滿意足的挑著蹲在酒桶裏的我們,原地調頭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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