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島上閑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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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本源閑著無聊,索性跑去輪船的電機房和於金鼓一起看著商白楊,而我則和父親、四叔一起跟著林笑笑去到另一間臥室看望剛剛蘇醒的蘇太和。不過我們走到那間臥室的時候,蘇太和已經走出房間,她雙手扶在船邊的柵欄上,看著從海平麵上剛剛探出半個腦袋的紅太陽。
    從蘇太和臉上那已經恢複的血色可以看出,她應該是緩過來了,清涼的海風吹拂在她的上半身上,烏長的頭發如海浪般起伏飄舞,蘇太和仰頭看著天空上陸續飛來的海鷗,臉上露出一抹愜意的微笑,就在這時,似有一道金黃色的陽光溫和的撒在她那幹淨而精致的臉上,讓她看著猶如一副絕美的畫卷,有那麽一瞬間,我甚至覺得眼前的蘇太和興許是假的,因為此時的她,美得是那麽的不真實。
    蘇太和見到我們三人都來看望她,眼神裏帶著一絲欣慰,她轉過身,禮貌的對林笑笑說了一聲“謝謝”,林笑笑急忙朝蘇太和擺手解釋道
    “嗐,你的事情,我是一點兒忙都幫不上,這兩天也不過是給你提供一點維持身體機能的保養而已,你能痊愈,全靠是著你自己的本事。”
    蘇太和聽後笑道
    “還是得謝謝你,我知道我自己的情況,你願意守在我身邊,已經很不容易了,至於恢複……”
    蘇太和再次轉身看向已經升出海平麵的太陽,淡淡的說道
    “我這輩子怕是都恢複不了了……”
    對此,我不由自主看了看四叔,四叔雖然感覺到了我的目光,卻並沒有轉頭對我做出任何回應,但我注意到,四叔那看向蘇太和的眼神,充滿了無奈和憐憫。罷了,別人的事情還是少打聽比較好,畢竟人活在世上,誰都難免會被命運扔來一本難念的經,而我又何嚐不是?
    根據船長的說法,貨輪大概還需要航行一天的時間便能到達連雲港,但如果就這麽上岸,按相關程序來說是不合規的,所以父親在第三天的早晨便用船裏的衛星電話聯係到了院裏,並讓院裏的同事在東海是一處島嶼等候我們,待到貨輪駛入該島嶼附近後,我們幾個乘客便坐上貨輪放下的小船前往小島。這座島嶼確實不大,形狀上看著像條魚,坐在小船上遠遠望去,可以看到在那座小島的山坡高處,坐落有序的修建有一排排用海上岩石砌成的小屋,臨近十月的早晨,正是打漁的好時候,島上不少漁民已經早早坐上自家的漁船出港勞作,小船平緩的駛向島上的碼頭,在跟為我們開船的貨輪水手道別之後,於金鼓和崔本源夾著一直出於半昏迷狀態的商白楊先上岸,之後才輪到我們幾人,碼頭上,院裏的人和杏袍會的幾個成員已經站著碼頭邊上等候我們多時,這次,院裏總共來了五個人,其中領頭的我也認識,那是人事調查部的童仁,而在他的旁邊,站著四個杏袍會的男女,之所以我能看得出他們幾人的來曆,是因為他們都同時穿著和蘇太和一樣的杏色長袍,站在最前邊的,應該是一對夫妻,他們看著應該有五十多歲的樣子,男又高又瘦,氣質文雅但從他的眼神裏可以感覺到他有些社恐,女的較矮,半個身子都靠在男方身上的她,腦袋隻能麵前觸及到對方的胸膛,看見我們的到來,兩人的神情毫不掩飾的激動起來。
    蘇太和走到這對情侶身邊,二話不說便向對方兩人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不用猜想,這兩人定是蘇太和的父母無疑。蘇太和拉著她父母的手,向他們特別介紹了一下我們幾人,尤其是我,嘿!怪不好意思的,蘇太和的父親在得知是我帶著蘇太和脫離了千年京的監控之後,立馬緊握我的雙手,連說了不知多少次的謝謝,之後還想著和蘇太和的母親一起向鞠躬,我見狀連忙攙扶其二老,這份大禮,我可不敢受。
    在蘇太和的介紹下,我得知到,蘇太和的父親名叫蘇仁之,雖然也是一名精通藥理學的引蟲師,但比起事業,他更喜歡勤儉持家的賢內助生活,而她的母親叫荀芷薇,乃是當今杏袍會的總把頭,這男主內,女主外的情況,著實讓我有些意外。麵對出賣了自己組織,還傷害了自己女兒的叛徒,荀芷薇並有沒多看商白楊一眼,而是和自己丈夫一起拉著自己女兒,與身後手下一同走向小島,四叔則帶著商白楊一同跟隨,我則和父親他們一起跟著童仁他們往島上的另一個方向走去。
    “子非呢?他可是我點名要的人。”
    父親對童仁問道。
    童仁“本來已經都安排好了,可出發前的半個小時,子非突然被老周調去到了其他的行動組裏,這下是來不了咱們這兒了。”
    童仁一邊說著話,一邊轉頭看向正走在自己身後的林笑笑“對了,老周要我跟你說一聲,接下來的行動,由你跟著沈放一塊兒去,哦,於金鼓和崔本源也是,你們也要跟著沈放一起去。”
    林笑笑一聽自己還要往外跑,臉蛋立馬拉長了好幾米,她喪著嗓門對童仁抱怨個不停,父親也幫著她向童仁說了不好話,可童仁才不在意這些,麵對林笑笑抱怨,他隻是簡短的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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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長說了,日本的行動你和於金鼓以及崔本源都有失職的地方,本來嘛,你們三人都要跟我回去接受問話的,但老周在院長那兒給你們仨好說歹說了半天,院長才同意給你們幾個將功補過的機會,現在,你們三人再好好想想,是跟我回去總院,還是繼續執行任務?”
    眼看林笑笑就要把自己拉下水,走在她身邊的於金鼓立馬向童仁抗議道
    “喂,前老大,剛剛也就師姐一人在跟你嘚吧嘚,我可是一句話也沒搭茬兒啊,我無所謂哈,去哪兒都一樣,反正都是院裏的安排,既然是領導的安排,那我肯定是言聽計從,隨時聽候上級調遣。”
    聽完於金鼓的滿臉硬氣的慫話,童仁又看了看走在於金鼓另一邊的崔本源,崔本源倒是輕鬆得,崔本源本就是一個閑不下來的主,在他看來,不讓他出去幹活那才是遭罪,於是他大方對童仁回應道
    “我老崔就是一塊兒磚,哪裏需要哪裏搬,絕不二話。”
    見同病相憐的兩個男人都已經給出了答複,林笑笑也隻好彎著腰,喪著臉答應了參與這次任務。
    父親見狀則對林笑笑安慰道
    “小林啊,我也看得出,在日本的這些日子,你和小胖、大個兒都是拚了命來配合我的工作,年輕人的努力總不能白費,這樣吧,你們跟著我幹好這次任務,回總院述職的時候,我定把你們的功勞和苦勞都跟院長講明,保準你們隻有獎勵沒有懲罰,還有,南部分院之前的藥理實驗室主任老王明年就要退休了,恰好缺個接班人,既然院裏都知道你小林子是這方麵的高尖人才,那我就不客氣了,等做完這次任務,我就讓總院把你調到南部分院,先當個藥理實驗室副主任,等老王明年一退,我馬上把你提上來,話說,你願意委身來我那兒不?”
    林笑笑一聽我父親竟然扔出這麽大一塊兒甜頭給她,本來喪氣的臉立馬重新填滿了活力,她不害臊的拉著我的手,還給我父親進了一個軍禮,並對他答應道
    “有領導的保證,我哪兒還有什麽要求,領導說什麽就是什麽,我保證完成任務!”
    海上的天氣總是變化無常,早晨還是晴朗無雲的小島,到了中午卻突然風雨交加,這也直接導致來接應我們的船隻也隻能推遲出航時間,好在童仁他們早早已經在島上打點好一切,並安排我們入住一家島上的民宿,這家民宿是一對六十多歲的老夫妻開的,用的就是自家的院子,兩位老人都是山東人,性格忠厚,帶人坦誠,熱情,見我們這麽多人一起入住,兩夫妻為我們做了一大桌子的海鮮,光是螃蟹就有五六種,而且每種螃蟹還是各有各的做法,和手掌那麽大的對蝦,三五隻就能裝滿一個菜碟,每個海膽裏頭的黃都是又肥又甜。
    看著這滿桌的好菜好肉,我也顧不上體麵,直接用手抓就往嘴裏塞,當舌頭感受到那鮮甜滋味兒的一刹那,我這才感覺到自己確實已經重獲了自由,也確實還活著。其實此時不隻是我的吃相看著像拱食兒的豬,崔本源比起我來,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這個大塊頭,不僅食量驚人,而且拆蟹剝蝦的速度更是沒的說,不僅如此,不論崔本源的吃相有多難看,經他徒手拆下的蟹殼,都能完整的拚出一隻栩栩如生的螃蟹來,我們幾人看著都不由得真心感到佩服,飯後得知,原來崔本源家裏世代都是廚子,他父親早年在遼寧的海邊飯店當過主廚,從小他就跟著他父親在大餐廳的後廚裏轉悠,對於各種食材的吃法,他早就是耳濡目染,拆蟹這種小事兒,對他來說根本不足掛齒。
    到了夜晚,島上風浪依舊未見有減小的趨勢,無奈,我們幾人隻好在民宿裏邊暫時住下,我和父親的房間有一扇窗戶正好對著今天早上的碼頭,海浪前撲後湧的拍打在碼頭的台階上,也不知為何,我的腦海裏莫名浮現出蘇太和之前在貨輪上看日出的畫麵,自從蘇太和被她父母在碼頭上帶走之後,我的心裏總是空落落的,當初也沒向她要個聯係方式,現在有點後悔了。
    父親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心思,他都回來跟我一同看著窗外的碼頭,拍著我的肩膀,對我說道
    “咱們是院裏的人,布衣們向來不愛跟我們扯上什麽關係,身為杏袍會的成員,她爸媽不願她來找你,咱也得理解。”
    本來我也隻是動了動心思,自己給自己打趣而已,如今被父親這麽一說,我反倒覺得心裏有些別扭,為了掩飾我自己內心的尷尬,我便主動和父親聊了幾句
    “老爸,你說,那個平安京到底是個什麽地方?”
    父親沉思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
    “照你這個說法,我覺著,那地方應該是一個被特意改造過的山洞或者某個保存還算完好的古代遺跡。”
    我“山洞我倒是也想過,但古代遺跡這……怎麽理解?”
    父親“我年輕的時候也在國外執行過任務,有一次,院裏收到一份來自俄羅斯鋼鐵之城的合作申請,根據申請的內容我們得知,他們國家的一支考古隊不久前在俄羅斯的一個聯邦國境內發現了一處埋藏在地下的古代王宮遺跡,隨著考古隊對那座宮殿的考古挖掘的不斷推進,久而久之,竟有不少考古隊友在宮殿裏突然失蹤,大多數時候是隊員們隻是失蹤幾分鍾或者幾小時,然後在宮殿的另一個地方或者考古現場的附近重新出現,可有一次,一個女隊員在整整失聯了三四天之後,隊友們才在離宮殿十多公裏以外的一座村子裏找到了她,就在這支考古隊對這座地下宮殿的挖掘進行了一個月之後,一個在當地放羊的牧羊人發現考古現場裏的工作室竟變得空無一人,在收到牧羊人的報警之後,俄羅斯的相關部門也對該考古現場及其附近進行大規模的搜查,可半個月下來卻始終無果,既然出了怪事,那自然是要找調查怪事的部門去處理,於是在鋼鐵之城的人去到地宮之後,發現地宮裏的許多文物和牆壁上都有明顯的類似中文的符號這才聯係到了院裏尋求我們的幫助,而院裏便派了我和南宮濤等人前去調查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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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所以呢?去到之後,你們到底發現了啥?”
    父親“去之前,我們對該聯邦國進行過相關調查,發現他們發現宮殿的位置,曾經屬於元代的版圖範圍,再加上鋼鐵之城的人給我們關於該宮殿的一些相關資料分析,我和南宮濤初步認定那座宮殿應該是一座元代王公的王府住宅,至於為什麽出現在地下,則可能跟古代的一場地震有關。”
    “可等我們幾人去到那座地下宮殿親身調查之後發現,那裏的真實情況與我們當初的猜測可謂是大相徑庭,宮殿的建築風格很淩亂,感覺是在多個朝代陸續的加工之下,疊加而成,從磚塊上看,這座建築最早的修建年份可以追溯到五代十國時期,最晚則可以到達元末明初,就像敦煌石窟那樣,是由曆朝曆代的某些人刻意在原建築的基礎之上二度,三度修建的,宮殿內並沒有什麽珍寶,地麵上隻有一些看不出用途的,形狀酷似彈簧的金屬物件,還有大量碎得已經沒法重塑的陶瓷片,宮殿內的牆壁和柱子上都雕刻有某種怪獸的圖案,可以確定的是,那個怪獸一定不是咱們國家的龍,但至於是什麽,我們看了半天,也查找了很多資料,卻也分辨不出什麽來。”
    “到了第二天,我們的人也開始出現失聯的現象,明明一起下宮殿的人,幾分鍾後又回到了地麵上的工作室裏,神奇的是,竟然沒人察覺當事人到底是如何出現的,之後我們反複在監控上查找線索,發現每次出現人員失蹤,監控畫麵都會變成雪花,直到人員再度出現,監控才會恢複正常運作。”
    我“聽著就像有人在搞惡作劇。”
    父親笑道“我們當時也是這麽認為,為此,鋼鐵之城的人也專門去調查了一遍之前那支失蹤考古隊裏的每一個人員背景,卻也找不到是好可疑之處,不僅如此,隨著我們對地宮是研究推進,我們發現這座地宮也並不是我們當初設想的那樣,是因為地震才下沉的,它本來就修建在那裏,隻是後來又被人為給埋了,還有,宮殿裏所用的磚,含有一種我們當時未知的成分,而且是每個年代磚都有,盡管宮殿深陷在地表一下二十多米的地方,但是這裏的空氣卻與地麵上的沒什麽不同,聞起來一點兒也不渾濁,更神奇的還在後邊,我們通過設備研究,發現地宮裏的引力比地表輕上許多,所以我們走進地宮時總感覺輕飄飄的,在搬運文物的時候也感覺不重,到後來,我們的人失聯得越來越頻繁,而失聯的人再度出現的地方,也是離考古現場越來越遠,直到我也失蹤一次之後,我才開始明白……”
    父親看著窗外的風浪,陷入了深深的回憶旋渦之中,我知道不應該再打擾他,但他之前的話又勾起了我強烈的好奇心,於是,我等不及他的沉默,便主動問道
    “你也失蹤了?那是一種什麽感覺?”
    父親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後富有深意的說道
    “很難形容,當時我隱約看到一麵牆正在像水一樣泛起漣漪,於是想走進點看看仔細,可無論我的雙腳如何賣力的往前邁,我就是過不去,然後舌頭也開始發麻變大,整個身子則像氣球一樣漂浮起來,空間變成了一個萬花筒,不停的在旋轉,幾秒鍾過後,我感覺到自己雙腳要落在了地麵上,定睛一看,發現自己正站在一片草原上,一群羊正圍著我,那個放羊的小男孩兒見我出現在羊群之中,也是一臉的詫異,我跟著小男孩兒一起來到他們家的蒙古包裏住了三天,我不會說蒙古語,但會一兩句俄語,好在他們家人有能聽懂的,這才幫我聯係到了南宮濤他們,從南宮濤口中得知,我竟然已經失蹤了整整八天,而男孩兒發現我的地方,離考古現場竟然有將近五十公裏。”
    父親說起此事來的語氣雖然很平靜,但我依然能從他的眼神裏感覺到這段經曆給他是心裏所帶來的強烈震撼。父親摘下自己的眼鏡並擦了擦,這是他掩飾自己內心情緒的慣用手法,簡單的擦拭過後,父親將眼鏡重新戴上,然後繼續說道
    “之後我和南宮濤他們再也沒下過那座宮殿,我們不敢,鋼鐵之城的人也不敢,事後,我和南宮濤決定還是先回國,當時的常務副院長,噢,也就是你爺爺,在得知我們的事情之後決定還是將相關的研究轉交給七零九所,多年以後,我有機會問過一次後來參與地宮相關研究的七零九所某同誌,從他含糊其辭的回答中,我大概得知,那座宮殿,很有是建在一個隕石坑裏的,隻是後來這個隕石坑又被人為改造過,再後來又被填埋了,所以我們當時沒有發現,至於宮殿裏的一係列神奇現象,應該和虛數空間有關。”
    “虛數空間?什麽東西?”這個詞我聽著挺新鮮。
    父親搓自己下巴的手越來越用力,他磕磕巴巴的對我解釋道
    “嗯……怎麽說呢?嗐!你可以把那裏理解為是一個類似蟲洞入口的地方,當然了,兩者是什麽有關聯我也不好說,隻是這樣形容,你會更容易聽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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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得懂?得了吧,父親的話徹底把我給搞蒙了,於是我不禁向他抱怨道
    “老爸,你說了這麽老半天,卻還是沒有告訴我,平安京和你說的這個地宮之間,到底有什麽聯係?”
    父親笑了笑,轉身坐回到他自己的床上,然後說道
    “嗬嗬,是扯遠了點兒,隻是以我的感覺,你所形容的平安京和我的那次行動,在感覺是,很相像,如果非要我解釋,平安京到底是什麽,我覺得,也許那裏也是一個被滑頭鬼用妖術刻意改造過的虛數空間。”
    “早說嘛!嘚吧嘚扯了這麽多,你早這麽說我不久理解了!”
    我有些不耐煩的躺在自己床上吐槽道。
    聽父親提起俄羅斯,這讓我不由得想起在平安京裏與我一道並肩戰鬥過的格林列夫,畢竟“列夫”這個稱謂,我也隻能想到大俄了,於是,我向父親再次提到格林列夫,並希望父親能幫我分析,這個大塊頭到底是人是妖。
    與剛剛雖說的虛數空間以及平安京不同,父親對關於格林列夫的話題並不是很感興趣,他也早猜到我遲早會找他問清楚格林列夫的事情,所以在回答我的這個疑問的時候,父親沒有什麽猶豫和猜測,而是直接告訴了我答案
    “你說的格林列夫,我不太清楚他的個人資料,但他十有八九是鋼鐵之城的人,因為,按照你的形容,那人應該是一個阿爾瑪格斯。”
    我“什麽?阿尼瑪格斯?”
    “臭小子,是阿爾瑪格斯!”父親大聲的說道
    “阿爾瑪格斯是一種天上附有獸化能力的人種,其主要分布在俄羅斯一帶,類似於狼人,或者咱們影視劇裏時常能看到的半妖,阿爾瑪格斯是一支非常古老的民族,他們的起源以我們目前所掌握的資料,可以追溯到東斯拉夫人建立在留裏克王朝時期,毛熊解體之後,俄羅斯順理成章的接管了鋼鐵之城,為了強化這個特殊組織的戰鬥力,九十年代,鋼鐵之城的管理者開啟了一個名叫‘光榮之營’的計劃,目的是以豐厚的條件招納大量能人異士加入鋼鐵之城,這其中以阿爾瑪格斯最為積極,據我們得到的相關資料所統計,到了二十一世紀初,北亞及東北亞境內的阿爾瑪格斯,基本上都隸屬於鋼鐵之城。”
    我一邊聽著父親的解釋,一邊腦子逐漸犯困,在平安京裏的種種過往在不知不覺中浮現在我那半睡半醒的夢境裏,格林列夫,阿爾瑪格斯,這個世界真是愈發荒謬,誰能想到,在這世上,竟然還真的有半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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