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醉生夢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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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四人火急火燎的趕去林笑笑所住著的二樓房間我們幾個大男人住在三樓),發現房間內此時空無一人,而樓梯口處,一個瘦小的身影一閃而過,崔本源眼疾手快,想得著孫子似的一把拽住那小東西的鼻脖子,這才看清原來是李樹梢的兒子李大雄,這時我們才想起來,李大雄的房間就在林笑笑房間隔壁。隻見李大雄神色驚慌,一雙怯弱的雙眼不斷躲避著我們的目光,看他的樣子,似乎是知道些什麽。
    “喂,小子,你大晚上不睡覺,還鬼鬼祟祟的在樓內到處亂竄,這是想幹嘛!”
    崔本源故意露出凶惡的表情對李大雄嗬斥道。
    李大雄唯唯諾諾的伸手指著林笑笑房間的窗外,顫抖著身子說道
    “外……外邊……又……又來了……”
    我“行行行,我們知道外邊又來那種歌聲了,我問你,你剛剛有注意到你林姐姐去哪兒了嗎?”
    李大雄似乎沒聽到我在說什麽,被崔本源抓住的他,手依舊僵硬的指著林笑笑房間裏的窗戶,我注意到他的眼神,用過是知道些什麽,於是便問他道
    “大雄,關於這歌聲,你之前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見李大雄對我們還是有些害怕,我讓崔本源收回他拽著李大衣領的手,李大雄沒有跑,他額頭冒著冷汗,眼神一直在躲避著我們的目光,呼吸則是愈發急促。陳荻舟見狀便伸手撫摸著李大雄的腦袋,讓我意外的不隻是陳荻舟那突然間的溫柔,還有李大雄在陳荻舟安撫之後,竟然奇跡般的迅速冷靜了下來,隨著李大雄呼吸逐漸平複,他身上的冷汗也慢慢褪去。
    當陳荻舟把手從李大雄的腦袋上放下之後,我這才發現原來陳荻舟剛剛的舉動根本不是在安慰李大雄,而是對方不注意,用銀針往對方的頭頂紮上一根,據我目測,陳荻舟應該是把銀針插在了李大雄的神庭穴上,刺激這個穴位可以有助於快速平複人體的情緒,陳荻舟此舉手法之快,力道之精準,不亞於一個有著三十年行醫經驗的老中醫。
    平複了情緒之後的李大雄帶著哭腔對我們說道
    “那年也是這樣,那年的晚上,我爸爸媽媽也是在聽見了這個歌聲之後,跟著村民們離開了村子,第二天媽媽就是失蹤了,我一直問爸爸,媽媽為什麽跟著他從山洞裏出來,但是爸爸就是聽不懂我說什麽。”
    於金鼓“離開村子?山洞?他們都去仙人洞那兒了嗎?”
    李大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道
    “不是不是,我偷偷跟著他們走了一路,一開始也以為他們是去那裏,但後來發現,他們其實是鑽進另一個山洞裏去了。”
    崔本源“另一個山洞?噢,就是咱們今天白天的時候瞧見的那個?”
    李大雄用衣袖抹著臉上的眼淚和鼻涕點了點頭道
    “對,就是那個,那個山洞很奇怪,隻要山裏傳出那個歌聲,它就會出現在那座山的山壁上,不隻是我們村上的人,青蛇嶺附近的其他村民也都被歌聲吸引,他們排好了隊,然後一個接一個鑽進那個山洞裏。”
    我“隻要傳出那歌聲,山洞就會出現?大雄,你之前見過那山洞出現了幾次?”
    李大雄用揉著他那雙淚眼婆娑的眼睛,可憐巴巴的回答道
    “好多次了,自從媽媽失蹤那次之後,我在家裏的每個晚上都會仔仔細細的靜心聽一遍,看看何時又有那種歌聲出現,後來關注久了,我就發現,每個月總有那麽十來天,山裏會傳出這種歌聲,並且每次聽著,旋律好像又不一樣,但第二天在村裏麵一打聽,大家夥兒又沒人想得起自己前一晚去了哪兒,之後我找人問得多了,村裏的大人和小孩兒還罵我是瘋子。”
    聽了李大雄的話後,我們幾人不約而同的感覺到,今晚,估計將會是一個不眠夜。我們讓李大雄老實待在他自己的房間裏,出於對他的安全考慮,於金鼓還在李大雄的房門上畫下了一個驅邪符咒。
    正想下樓時,陳荻舟背著他的背包從林笑笑的房間走出來,他一手捏著一縷長發,一手拿著一盞燈,從燈的外形上可以判斷,那就是他的寶具,陳荻舟輕輕將那一縷頭發放在他的燈罩上,頭發竟然隔著燈火的情況下被點燃,在短暫燃燼之後,一縷灰色的煙霧從燈罩上嫋嫋升起,煙霧順著樓梯一路直下,我和於金鼓、崔本源則跟著陳荻舟後邊一起朝煙霧追去。煙霧如一條遊在半空中上的魚,飄飄蕩蕩的飛出樓外,我們也跟著出了房門,如我預想的那樣,村子裏安靜的滲人,除了幾聲蟲鳴和偶爾一兩戶人家裏傳來的孩童哭啼聲以外,整座村子裏毫無成人的氣息,但從地上那淩亂而擁擠的腳印上可以推斷出,村子裏有勞動力的人,應該都在今晚的某個時間段,集體離開了這個村子。
    煙霧飛出村子後,便一直往先仙人洞方向飄去,地上的腳印也一直通向同一個地方,但當我們走到仙人洞前時,地上的腳印卻又都朝著青蛇嶺方向調了個頭。正如李大雄所說,通往青蛇嶺方向的另一個山洞前,人頭攢動,來自這附近各個村子的村民們,一個個都閉著眼,神情木訥的排隊走進洞口之中,我們趕緊跟著那縷煙霧擠入人群,試圖在人山人海裏找到林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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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在幹嘛?”
    林笑笑的聲音來自我們的身後,大夥兒轉身一看,林笑笑一雙大眼睛既疑惑又好笑的看著我們,煙霧飄到她的頭頂上空盤旋了一會兒之後便消散無影,這時我注意到林笑笑的頭頂上也紮著四根銀針,從角度上講,銀針所紮之處,應該是四神聰穴,刺激此穴有提神醒腦的功效。
    崔本源好奇的看著林笑笑,對其問道
    “我說林小妹,你怎麽把自己搞得像個天線寶寶一樣?”
    林笑笑招手讓我們跟在她後邊一起排隊進入山洞,她拔下自己頭上的銀針,說道
    “那酒,喝的時候確實沒感覺有什麽不對勁兒的地方,可當我聽到窗外有有人唱歌之後,腦袋就開始暈乎乎的,意識也是不由自主的開始進入夢境,我多聰明啊,立馬察覺到自己應該是中了幻術了,幸虧我在執行這次行動之前,就在自己胸前畫了一個無妄符,那符咒抵消掉了不少迷幻效果,之後我看見李樹梢從四樓下來,還閉著眼睛,像夢遊了一樣,於是我幹脆給自己紮上幾針提提神,然後偷偷的跟著他,和那些同樣中了幻術的村民們一起來到這兒,沒想到的是,這地方竟然是一個熱門經典啊,你們看,今晚的遊客多不多!”
    我們幾人掃視了一眼四周趕來排隊的村民,就像林笑笑說的那樣,這些村民的狀態,看起來確實和夢遊差不多,崔本源似乎發現了什麽端倪,他伸手到幾個村民的臉蛋兒上抹了一下,然後收回手臂,把手指塞進他自己的嘴裏,品嚐一番過後,他隨口說出了四個字
    “醉生夢死。”
    “什麽意思?”
    我問道。
    崔本源“這些人應該在不久前都喝了同樣一種酒,就是我們之前喝的那種藥酒,錯不了,這酒就是醉生夢死。”
    我見崔本源麵色鐵青,表情凝重,立馬明白他應該是想起什麽來了,於是便和其他人那樣,耐心的等待著崔本源的解釋
    “所謂醉生夢死,是一種用毒蛇泡製而成的一種毒酒,不過這酒不像鴆酒那樣毒性劇烈,而是一種具有致幻效果的藥酒,其味道衝烈,氣味兒醇厚,以至於喝的時候大夥兒都沒感覺有啥,就連我剛剛也沒嚐出什麽味兒,但隻要配合某種藥引加以催化,喝酒之人就會出現幻覺,從而變成一隻提線木偶,任人擺布。”
    林笑笑聽後立馬伸手到自己嘴裏,想要把酒給吐出來,在其數次嚐試均告失敗之後,崔本源一隻手壓在林笑笑的肚子上,輕輕那麽一用力,林笑笑立即感覺到胃裏有一股酸爽逆向翻湧而上,致使她不由自主的俯身口吐多時才在陳荻舟攙扶下,艱難站起身子跟隨我們進入山洞之中。
    洞內乾坤與我的預想完全不一樣,我本以為這個山洞應該和桂林那頭的溶洞差不多,都是怪石嶙峋,千萬年的積累才形成的鍾乳石和石筍層疊交加,千姿百態,但當我們跟著大部隊陸續走進山洞以後卻發現,這個山洞隻有外邊十來米的範圍內山自然形成的溶岩景觀,而在其更深處,是一片人工改造過的天地。那裏開闊而深邃,洞內沒有任何照明裝置,借著陳荻舟手中的燈光,我們勉強能分辨出洞內的整體輪廓,雖然也是溶洞,但洞內深處的環境已經被人為改造得相當規整,乍看之下,這裏更像是一間寬大無比的毛坯房,洞內的牆壁、地麵以及周圍用來支撐環境主體的方形石柱上,全都呈現出一道道波浪形的凹槽,這些凹槽互相連接在洞內形成一個個巨大的同心幾何圖形,盯著看久了還有點眼暈,而那詭異的歌聲,正是從這個幽邃的洞窟內接連不斷地向外傳出。
    在洞內的角落裏,堆放著大量的鑿錘和鑿釘以及其他用於礦井作業的工具,這些工具大都已經鏽跡斑駁,不少更是磨損嚴重,由此可以看出,這個山洞內的結構,應該已經被人改造多年。讓我感到驚奇的是,那些中了醉生夢死幻術的村民們在進入洞窟內後,一個個就像收到了某個指令,紛紛開始拿起這些工具,村民們挨個對著牆壁和地麵咣咣開鑿,盡管村民們都閉著眼睛,彼此之間也未開一口,未說一字,但他們在勞作中卻能分工明確,秩序井然 ,看著這麽村民們熱火朝天的在洞內開鑿,且還是在被人催眠的情況下所進行,那景象著實讓我們幾人看得令人瞠目結舌。
    順著歌聲,我們沿著洞穴內一路推進,盡管已經被人工改造多年,但洞穴內的環境依舊複雜多變,大量寬窄不齊的分路和大小各異的岔口隨處可見,地麵也是起伏不定,曲直無常,但幾乎每一處地段,都已經被人開鑿平整,如此宏大的工程,不像是幾個村子的村民用這些簡陋的工具開工幾年甚至十幾年就能做到的程度。
    “你們看這些地麵上和石壁上的鑿痕。”
    於金鼓指著我們周圍那些已經被人鑿出一道道條線形的凹槽說道
    “看上邊的凹槽邊緣都已經被上頭滴落的水珠給磨圓潤了,一洞內這一點一滴的出水量來說,沒個一兩百年的時間,不可能做到把石頭磨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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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小胖,照你這個說法,那這裏的改造工程豈不是已經進行了上百年了?”
    林笑笑“我看不止,這裏環境這麽複雜,我們眼前所看到的也不過是洞裏的冰山一角而已,再說了僅僅依靠用這麽簡陋的工具來開工,估計得要幾十年才能把洞穴的改造工程推進一點點,況且村民們還隻能在夜裏幹活,我看呐,這裏的某個東西已經催眠了好幾代村民來當它的勞動力,這才有今天這般規模。”
    我看著眼前這如此宏偉的洞穴改造工程,不禁發出一聲感歎
    “我去,愚公移山啊!”
    此時向來習慣走在我們後邊的陳荻舟突然大步流星擠到我們前麵,他把手中之燈加大了幾倍的亮度,仔仔細細地在周圍照了個遍,嘴裏好在還在自言自語的說著什麽,林笑笑見狀趕緊走到陳荻舟跟前詢問,陳荻舟對我們說道
    “這裏應該是一個龍淵穴。”
    我“龍淵穴?真有龍在這兒?”
    我的疑問沒等來陳荻舟的回應,反倒是藏在我耳朵裏的睚眥聽到後不高興了,它帶著怨氣用我師父的聲音衝我罵道
    “哼!臭小子,沒有龍,我哪兒來的?”
    其聲音之大,差點把我鼓膜給刺破。
    陳荻舟扶了扶臉上的眼鏡,在確認自己已經整理好語言之後,他繼續向我們解釋道
    “此穴大致應該呈梭形,中間寬闊,上下兩處多有蜿蜒洞槽,形如脈絡,且上下通透,如此便可下引黃土地靈陰玄之氣,上接蒼天碧靈之紫氣,每逢破曉和黃昏之際,得天地陰陽之交合,便可自化福地,按照古書上的記載,這裏應該就是龍淵穴,雖然說龍淵穴的確是龍的棲身之所,但並不是所有的龍都待在龍淵穴內,隻有那些尚未完全化龍的生物,如蟒和蚺就會在在預備化龍階段選擇在龍淵穴裏蟄伏,待百年千年之後,它們就會蛻變成龍,在這期間,不管是蟒還蚺,又或者是其他什麽東西,其性情都會變得極不穩定,正所謂眠龍勿擾,若是此時又人打擾到它們,那結果大概率是死路一條,禦龍氏一族根據《易經》上關於潛龍在淵的描述,便決定把這種洞穴命名為龍淵穴。”
    林笑笑打了個寒顫,隨後說道
    “難不成,這歌聲就是龍唱的?怪不得聽不出它在唱什麽……”
    就在大家夥還在疑惑歌聲的來源時,我忽然感覺後背一陣涼意,一陣莫名寒風吹過我的脖子,激起我一身的雞皮疙瘩,這感覺,這說不清道不明的第六感似乎是在提醒我,此時在我們身後,有什麽東西正在偷偷窺視著咱大家夥兒。於是我壯著膽子轉身查看後方,果然在陳荻舟的燈光下,看見一個靈動的身影在村民之間穿梭而過。
    “有人!那兒有人!”
    我指著來時的路,激動的喊道。
    眾人先是被我的話驚了一下,之後也紛紛轉身看向後方,但那個身影就隻出現了那麽一次,剛剛閃過之後,便再無蹤跡可尋。
    因對未知而心生恐懼的我,真不想在這裏瞎走下去,管他洞裏住著的是龍是鳳,此時的我隻想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對於我打算撤離這裏的建議,其他人基本也同意,但陳荻舟卻堅持不讓我們走回頭路,他向我們解釋道
    “此地化龍之物,在蛻變為龍之後,應該會沿著一個出口飛出山洞,龍淵穴的陰陽之氣隻有順勢循環這一種形式,而這種情況哪怕是化龍者尚不可違逆,我們若是逆行折返,很難說這樣子到了今後會不會對我們自己個兒的身體或者未來運勢產生什麽不好的影響。”
    陳荻舟邊說邊一隻手高舉燈具,在他的亮黃色燈光下,我們看到他獨步走向前方一條分岔的小路,而那條路上,大量的村民正在推著獨輪車搬運洞穴中的碎石和石渣,陳荻舟轉過身看向我們,並衝我們招手示意大夥兒盡快跟上他的腳步,我們不敢懈怠,趕緊邁開大步朝那條小路走去。
    也許是心理作用,我感覺在這條路上走了很久,本來感覺也沒什麽的無名歌聲,在此時聽上去,也變得愈加詭異,而更加神奇的是,村民們對山洞的敲擊劈鑿之聲,竟能像古人敲擊鍾磬那樣與那歌聲形成完美和諧的搭配,瘋了,我真的是瘋了,這一切的怪異現象實在是讓我疑惑不解,有那麽一瞬間,我甚至覺得自己才是那個被催眠入夢的人,而眼前的一切,不過都是一場異夢。
    “前邊,前邊應該就是出口!”
    走在最前麵的陳荻舟大喊道,燈在他手裏,我們也看不出前方到底是什麽情況,隻管低頭看好腳下的路,小心翼翼地前行。
    走出山洞後,我們驚訝的發現,村民們一個個將獨輪車裏的石渣傾倒在洞外附近之後便調頭推著獨輪車返回洞中。而我們的目光所及之處,除了霧還是霧,原本堅硬的路麵此時變得濕軟綿滑,朦朧之中,似乎看到周圍有不少筆直的黑影,近看發現,原來是一棵棵樹木,好家夥,看來我現在真的有點草木皆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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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聲音,稀稀疏疏的?”
    崔本源突然說道。
    陳荻舟把燈往地上那麽一照,頓時讓我們眾人感覺到毛骨悚然,隻見白天看見的那些蛇,竟全都聚集於此地,地上爬著,樹上掛著,草地裏埋伏著,幾乎無處不在,以至於我們都感覺自己在此處已無立錐之地。陳荻舟從他的背包裏拿出兩隻一模一樣的仿生鳥,背棕腹白,頭似鷹,身似雀,雙眼處有明顯的黑色羽毛,像是一個眼罩,看著也就比鵪鶉大點兒。
    “這是仿生笑隼”,林笑笑幫忙介紹道
    “自然界中的笑隼是一種專門吃蛇的小型鷹隼,它的叫聲似人在笑,故而稱作笑隼。”
    陳荻舟將兩隻仿生笑隼拋向天空,兩隻假鳥立刻拍打著各自的翅膀盤旋在我們頭頂,並不時的發出嘎嘎嘎的鳴叫聲,久而久之,我們看到之前就快將我們包圍的蛇群在感受到蛇沒有真正的耳朵,它們隻能憑借不完整的聽力器官感受到環境裏的震動),仿生笑隼鳥的叫聲後,紛紛開始調頭撤離,就這樣,我們四人緊緊地跟著陳荻舟以及兩隻笑隼鳥,步履艱難的行走在眼前這片森林之中。
    大概走了一個小時之後,一條熟悉的階梯出現在我們眼前,這時我們才明白,就在剛剛,我們已經身處李樹梢所說的後山山穀之中,而挖鑿有階梯的那處山坡上,依舊有不少蛇類正在從山坡上頭蠕動著身軀,並順著山坡爬入山穀。
    爬上山坡後,我們也顧不得身心的疲憊,隻好加快步伐回到李樹梢家裏,在確認過李大雄還安全的待在自己房間裏之後,我們幾人便擠在林笑笑之前所住的那間房間裏,靜靜地等待著李樹梢和其他村民們的歸來。淩晨五點左右,我們聽到樓下開始傳來腳步聲,李樹梢先回到了房子裏,他依舊是閉著眼睛,狀態如夢遊般走回到他自己的房間裏,然後老實的蓋上被子,重新呼呼大睡一番。
    隨後,腳步聲開始變得嘈雜,我們看向窗外,發現大量村民正不慌不亂的閉著眼睛走回到各自的家裏,短短二十多分鍾的時候過去後,村裏又重新恢複了之前的平靜狀態,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但地上那一大片淩亂不堪的腳印卻在時時刻刻地的幫我們回憶著前一晚山林洞穴之中那怪異而鬼魅的種種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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