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恩怨何時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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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盛希讓其他玉京門的長輩繼續帶著弟子們離開裂穴,而他自己則打算進入裂穴深處追擊寒蟲君和付蕊。崔本源等人決定要跟他一起去,淩盛希想阻攔,但又想起剛剛隨侯珠是被寒蟲君所奪走的,心中不免有些慚愧,畢竟這次和極珍院的合作,正是因為他們玉京門自己的原因才出了意外,如今再想以清理門戶為由阻攔崔本源等人,顯然有些理虧,故淩盛希也隻能默許這幫晚輩跟隨自己跑進裂穴的更深處。
“等一等!”淩妙然的聲音突然出現在眾人身後,崔本源等人回頭看去,發現淩妙然正被陳荻舟攙扶著站起身,看她的臉色,已經比之剛才,好上了不少。淩妙然吃力推開陳荻舟,東倒西歪的朝著崔本源他們走去,程雨見她這般虛弱,連忙上前想要扶著她,可淩妙然依舊倔強,她不見揮手拒絕了程雨的幫助,還故意逞強著自己的身軀大步走到眾人麵前。
淩盛希看到淩妙然這般要強,不免心生憐意,他對淩妙然勸道
“小然,我知道,你作為淩家當家,又是玉京門的掌門,這件事情確實該由你來親自處理最好,你自己該好好想想,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若是跟著我們繼續走下去,會不會成為大夥兒的負擔。”
對此,淩妙然沒說什麽,她麵對眾人,閉上雙眼,戴在她腰身上的銀色皮帶在毫無外力的幹涉下自行解開,隨後像一條活著的蛇那樣在淩妙然的身體上來回攀爬,看得林笑笑是渾身不自在,雞皮疙瘩更是從她的後背波及到她的四肢。銀蛇在淩妙然的身上攀爬了不到一分鍾,淩妙然身上凸起的黑色血管開始漸漸消失,同時,她的眼口鼻都開始流血,這些血又稠又黏,顏色如泥漿無異。
一分鍾後,淩妙然睜開眼,在她的銀蛇重新纏繞到她的腰身上的同時,那些紅色的泥漿血液開始如荷葉上的水珠一般迅速沿著她的手腕和腳踝落下,待到這些毒血全部排清到她的體外之後,淩妙然的氣色,看著更盛往常。
林笑笑看到淩妙然的皮膚比之前還要水嫩白皙,不禁嫉妒的對淩妙然吐槽道
“謔!淩大掌門,既然你能自己解毒,幹嘛剛才還要陳大哥費那麽大勁兒給你療傷?”
陳荻舟扶了扶他自己的眼鏡,向林笑笑解釋道
“淩妙然剛剛所中之毒,並沒有蛇毒,而是結合了二十一種毒蟲和毒草萃取而成,我猜測這種毒素可根據施毒者所采取的不同用量,不同的中毒方式,對中毒者產生不同效果的中毒症狀,我之前對她的治療,準確來說並不算解毒,而是在幫她脫敏,淩妙然對這種毒素的其中一種成分有著過敏體質,以我目前的能力,隻能幫她到這兒,至於能不能將毒素排出,全靠她自己。”
於金鼓“過敏?這……是巧合嗎?”
“不是,當然不是。”
淩妙然肯定的回答道,眾人注意到她的眼眶裏,水暈朦朧。
“你……認識那個付蕊?”林笑笑問道。
崔本源歎了一聲氣,隨後說道
“掌門當然認識,付蕊,就是掌門的親生母親。”
對於崔本源的回答,林笑笑和於金鼓他們心裏已經早已預料,對此,他倆都沒表現出太多的驚訝,畢竟,那個叫付蕊的女人先前與淩盛希之間的對話,已經把她與玉京門和淩家過去的種種恩怨給吐露了大半,就連程雨的臉上也沒表現出多少波瀾。
淩盛希搖頭道
“哎!都是糊塗債,一代接一代的欠,啥時候能還清,你們還愣著幹什麽,走吧!”
此時,玉京門的子弟已經基本全部撤離,眾人則跟著淩盛希,一同前往裂穴裏邊跑去。
濕潤的暖風一直在朝著眾人臉上吹,越往裂穴深處跑,洞裏就越潮濕,盡管經玉京門的子弟多年努力,已經將裂穴內部改造得更適宜人類活洞,但常年被暖風溫潤透底的石層構造早已變得濕滑無比,再加上洞穴裏本就暗而無光,掛在石壁上的燈,光線還沒照得多遠就已經被洞內的黑暗給吃幹淨了。有好幾次,程雨都差點摔倒,眾人都在不停地勸她離開,可程雨卻總以放心不下淩妙然為由堅決不願離開,眾人無奈,隻好都多留一個心眼兒看住她。
洞穴裏頭雖然深不見底,但好在隻有一條天然的通道,要是如同青蛇嶺龍淵穴那般結構複雜,眾人可真就沒多大把握能追上寒蟲君他們了。想到龍淵穴,崔本源也發覺到了玉京門對裂穴內部的改造和李樹梢他們對龍淵穴的改造異曲同工,這不可能是一個巧合那麽簡單,於是崔本源一邊加快腳步,一邊跟淩妙然等人訴說了之前在青蛇嶺一帶的遭遇,以求淩妙然他們給出一個解釋。
淩妙然“你說的李家村我知道,小的時候還和父親去過,印象不太深,至於龍淵穴的事情,我還是頭回聽說,你們也知道,我們玉京門的子弟向來不愛多生事端,心裏隻在乎自己分內之事,很少關心外人和閑事兒,如今看來,要是青蛇嶺那邊真有龍淵穴,那很有可能和我們這的裂穴相通,不過,照你這麽說,我還真想見見那個試圖操控村民改造龍淵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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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眾人在洞穴內早就走到了人工改造的盡頭,就連淩盛希和淩妙然也說不清接下來的路況如何。當下的路麵根本談不上是路,喀斯特地貌把洞內空間修飾得滿目石筍,一根根高大而粗壯的鍾乳石嚇人的倒掉在洞內高處,不知從哪流出的溪水將地麵磨得就像春日裏即將融化的冰麵,若沒有點身手,普通人真的很難在這裏穿行。
無奈,崔本源隻好充當苦力,背著程雨與眾人繼續前行,眾人也是搞不懂,在這種寸步難行的地方,寒蟲君是如何輕鬆穿過又是如何不留下一絲痕跡。
“那邊有亮光。”陳荻舟指著溪流下遊的方向說道。
其他人眯著眼睛看向前方老半天,依然沒有看見陳荻舟口中的亮光,嗐,誰人家是望字門的呢,要說眼神,在場的怕是誰都比不了他一點,不管怎樣,既然陳荻舟說前邊有亮光,大夥還是信任的,事到如今,隻好也硬著頭皮走下去。
看見了亮光的陳荻舟比其他人都要走得快,但奇怪的是,大夥兒也跟著他走了許久,怎麽就看不見他說的亮光呢,按理來說,不管陳荻舟口中的亮光是一個洞口還是某個洞穴空間裏的火光,至少眾人應該是越往光亮方向走,那亮光應該就越強烈才對,可二十多分鍾下來,大夥兒不僅沒看見前方一絲光源,這路反倒是越走越黑。
眼看前方的路越走越黑,越走路況越差,淩妙然懷疑的問道
“陳荻舟,你到底看到了什麽光,大夥兒都走了這麽久,怎麽到現在還沒看著呢?”
陳荻舟沒回應,極珍院的其三個也沒有回應,淩妙然知道,自己問了也是白問,人家可都是院裏的人,五門的本事,布衣界誰不知道,對他們能力的質疑,自己想想都覺得可笑,嗬!也罷,就當剛剛自己是在自言自語吧!
“到了”,陳荻舟突然刹住腳步說道。
眾人也跟著他緊急刹車,結果卻看到陳荻舟的前方,是一個無底深淵,更讓人稱奇的是,本該形成瀑布的水流,在流經這個深淵邊緣的瞬間,竟突然調頭朝上,然後以完全違反物理常識的方式逆向朝著深淵高處的空間飛流而去。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程雨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震驚的說道
“這……怎麽可能呢?”
陳荻舟朝著逆向奔流的水幕走去,他看著水幕,伸出一隻手波動著上頭的水流許久,然後說道
“這裏,被人改造過。”
對於陳荻舟的說法,淩妙然連忙否定道
“不可能,第一,這裏根本就沒有人為改造的痕跡,第二,我們玉京門的人甚至都還沒來過這兒,再說了,如此怪異的現象,又怎麽會是人為改造出來的。”
“你們沒來過,不代表沒人來過”,陳荻舟喚出手中的燈,朝著水幕周圍照了一遍,燈光由原來的舒服的黃色變成了略有刺眼的白色光,待到眾人的眼睛完全適應這種光線的亮度之後,這才發現,這裏的確有人為改造的痕跡,石壁上,河床上,甚至深淵周圍都有,隻是由於年代久遠,大量的痕跡已經被富含碳酸鈣的水滴沉澱下來的石質所覆蓋,加上被水流常年打磨的原因,這裏的人工痕跡已經很難看得出,若不是陳荻舟的燈光亮度足夠大,眾人根本察覺不到這裏和自然環境有什麽不同。
淩盛希揉了揉自己的一雙老眼,他蹲在小溪邊上,看著周圍的鑿痕說道
“以我的經驗,這裏的水流要把鑿痕抹平,最少也得一百年以上的時間才有可能達到這個效果。”
淩妙然“不止一百年,至少也在三百年的時間,你們看那些被碳酸鈣石質覆蓋大半的鑿痕,那可不像是花上一個世紀就能達到的效果。”
就在眾人都在沉迷於研究溪流周圍的鑿痕時,於金鼓突然大喊一聲
“陳荻舟呢?!”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再去周圍張望,白色燈光沒有了,陳荻舟也不見了。
林笑笑走進水幕,發現一個圓形光斑在水幕的另一邊漂浮著,光斑不斷變大,一個黑影從水幕裏頭鑽出,陳荻舟從水幕探出腦袋看向眾人,說道
“穿過來吧,掉不下去的。”
林笑笑調皮的笑了一聲,隨便對著水幕縱身一躍,跳了進去,不一會兒,她也從水幕裏頭探出腦袋看向大夥兒
“都過來吧,這水隻會往上邊流,水滴根本沾不到我們的身上。”
看見林笑笑如此輕鬆,其他人也不再猶豫,一個個跳進水幕當中,就在眾人穿過水幕的一瞬間,一股斥力從他們的腳下衝來,那不是風,絕對不是,更不是身處太空當中時所產生的失重感,這種感覺,就像自己此時變成了一塊兒磁鐵,而深淵之下,則有一塊兒更大的磁鐵,陳荻舟他們與深淵彼此同性相斥,強大的“深淵磁鐵”將他們頃刻間推向了深淵的高處空間。
眾人借著這股神奇的力量一路高升,隨著他們往深淵上空飛得越來越高,這股斥力也在逐漸減退,更奇怪的,是眾人感覺周圍的溫度正在迅速升高,環境越來越熱,逆向奔湧的水流開始漸漸霧化,就連於金鼓身上的汗珠都在蒸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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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自己已經有三成熟啦!”林笑笑閉著眼睛大喊道。
就在眾人快要被這股悶熱的力量給煮得渾身難受之際,他們發現周圍的環境正在迅速變亮,一開始他們還以為是陳地舟的燈光所至,可眾人發現,陳荻舟早就已經把燈喚了回去,眾人這才大悟,看來,這才是陳荻舟剛剛所說的光亮,而這抹光芒,正是來自深淵的最高處。
“到了!”淩盛希看著頭頂上方升騰出來的雲氣大喊道。
眾人抬頭,看見白色的雲霧當中,一個形如雲中豔陽的東西正在不時的閃爍著光芒,一股股看不見的熱流正是從那顆“小太陽”方向傳出。眾人心中一挺,直接衝入雲霧當中,在飛過厚厚的雲層之後,一個碩大且耀眼的橢圓形物體赫然出現在眾人麵前。
“往右邊跳!”淩盛希提醒眾人往這個物體右邊的崖岸上跳去。
淩妙然拉著程雨,眾人運勁,一起手拉著手,肩並著肩,一鼓作氣跳到了崖岸上。
灼熱的光芒在慢慢被大夥適應,崖岸的不遠處,是一個三層高台形狀的弧形石壁。整個崖岸其實是一個不規則的圓形,那個持續發光發熱的“大金蛋”正好懸浮在崖岸外的深淵當中,深淵上空依舊看不到頂,圓形的四麵石壁上成階梯狀分布著一環又一環的平台,每一層平台上頭都有一排排並列著的圓拱形洞口,在陳荻舟等人所站之處的上一層平台上,寒蟲君半跪在地,雙眼無神的看著躺在平台上的付蕊。
淩盛希手指著寒蟲君,憤怒的衝其喊道
“常昊!原來你小子就是寒蟲君,你和付蕊這對狗男女,不僅搞臭了玉京門的名聲,還合夥殺了淩盛豪,如今又害死了我們這麽多的子弟,老子我今天晚上跟你們沒完!”
麵對憤怒的淩盛希,寒蟲君常昊依舊是一臉麻木無情,他的癡呆模樣著實讓人不解。付蕊痛苦的站起身,在常昊的攙扶下,付蕊看向淩盛希眾人,她說道
“嗬,就憑你們,說什麽都沒用了,已經晚了……”
林笑笑“什麽意思?付蕊,你最好把事情講清楚!”
付蕊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低頭看著眾人沉笑著,而她和寒蟲君身後的洞口裏,卻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她的意思是說,隨侯珠,淩家,玉京門,都要完了……”
這個聲音對於在場的所有人來說,在熟悉不過了,眾人在震驚之餘,不免心中升起一陣疑雲。天生性急的崔本源無視眾人的疑惑,直接對著洞口大喊道
“淩盛弘!你怎麽會在這兒?!”
隻見洞口處,一個不起眼的身影從中走出,淩盛弘背著手,銅色皮帶上掛著的鑰匙扣在他的漫步之下擺得叮當響,隨著他緩緩走到洞口外,金蛋上發出的光線打到他的身上,一張似笑非笑的老臉逐漸展現在了眾人麵前。
淩盛弘得意的看著淩妙然道“我說,大侄女兒啊,你還真以為淩家人各個都聽你的?嗬嗬,想學你老爸,你嫩得可不隻那麽一點點。”
麵對淩盛弘的嘲諷,淩妙然雖心中滿腔怒火,卻無心顧及,此時此刻的她,早已淚流滿麵,淩妙然無視淩盛弘,看著自己的母親付蕊說道
“媽,爸爸跟我說,你是跳下悟道院後邊的懸崖自殺的……”
付蕊刻意躲避著淩妙然的眼神,她看著自己眼前的那顆大金蛋,在咽了一下哽咽的喉嚨後,她平靜的說道
“跳了,確實跳了,但不是自殺,而是被你爸淩盛豪給逼的!當他得知我與常昊的事情之後,故意引誘常昊盜取淩家書院裏的《補天道》,並慫恿常昊私下修煉這本書裏所寫的邪門歪道,常昊後來發瘋,正是因為練了《補天道》,所以才大鬧淩家村,有很長一段時間裏,我都不曉得這一切的原委,直到我無意間偷聽到了淩盛豪和淩盛希之間的對話,這才煥然大悟。”
“我知道,淩盛豪的性格,定也會害死我,但我還是想知道,常昊到底被他藏在了哪裏,我必須要找到常昊,也怪我當時裝得不像,被那混蛋給識破了,這才被他逼到了山崖,當時我心想,既然見不到常昊,我也不想活了,索性不如直接跳下去。”
對於付蕊的說詞,淩盛希立馬提出了異議“不可能!那個懸崖我是知道的,倘若你真的跳了下去,絕不可能活著站在這裏!”
“舍神蛻!”
付蕊大聲說道,當她說出這三個字時,淩妙然顫抖著身體,倒吸一口冷氣。
淩盛希眼睛一瞪,氣得發紫的唇強撐開說道
“大逆!你這是大逆之舉!你要是真這麽做了,那就根本不配當一個引蟲師!”
淩家人的對話聽得林笑笑是雲裏霧裏,她看向淩妙然,試圖想從對方那裏得到解釋,而此時的淩妙然,早已哭成了一個淚人兒,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清楚,哪兒還有心思當解說員,好在程雨在淩家幹了這麽些年,對淩家和玉京門多少比較了解,她對林笑笑四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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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神蛻,我了解過一些相關資料,那是淩家的一種禁術,就連玉京門的內門子弟都不準修煉,據說此術是以犧牲引蟲師體內合神為代價,讓合神變作引蟲師的模樣,這種分身式的偽裝大概隻能為此兩個小時的時間,在這兩個小時的時間裏,化作引蟲師分身的合神異蟲和在引蟲師操縱意識的狀態下,任由引蟲師差遣,隻要是引蟲師願意,就算是讓他們的合神替他們去死,那也毫無問題。”
“這樣的事情看似很好,但你們想必也知道異蟲一旦成為了引蟲師的合神,人和蟲彼此的天命就會相連,引蟲師若是死了,他們的合神獸也會損耗掉相當大的一份修為,有的合神獸,甚至會為了引蟲師死而殉葬,而舍神蛻是反其道而行之,讓引蟲師通過欺騙的手段,唆使合神獸為他們去死,這樣一來,引蟲師必然要犧牲自己一部分的代價,才能使得自己的合神獸相信他們的謊言,而這種代價多半是引蟲師肉體上的損失,這種丟卒保車的行為,是有違天道的,遲早得遭天譴。”
付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低吟道
“哎,肝沒了一半,腎還少了一個,心髒和肺也有殘缺,雖然每天晚上我都痛不欲生,但還在還活著,合神可以再有,能要出來就行,感謝那天早上的大霧,把整座山都給罩住了。”
淩妙然臉上梨花帶雨,她抽泣著向付蕊問道
“媽,你……這又是何苦!”
付蕊也哭了,她擦拭著自己下巴上的淚珠,哽咽著說道
“苦,心裏苦,還好之後我遇到了一個好人,他整整陪伴了我三年。”
“李樹梢,對吧?”沉默許久的陳荻舟此話一出,頓時讓於、崔、林三人驚訝不已。
陳荻舟從自己的背包裏拿出一隻女士穿的舊式布鞋,他舉著布鞋看向付蕊說道
“這是我在李樹梢家裏拿的,我猜,你應該是殺了李樹梢真正的老婆,然後偽裝成她的樣子待在了李家村,對吧?”
林笑笑捂著嘴,她瞪大了雙眼向陳荻舟問道
“你是什麽時候發現的?”
陳荻舟指了指他手裏的布鞋,又指了指付蕊,解釋道
“這隻布鞋的鞋底沾著極少量的紅色蠟油,這和付蕊現在鞋底邊上的紅色蠟油從色澤上基本一致,要是這還不說能明問題的話,那大可以拿這隻鞋子裏的趾紋殘留和付蕊的做一個對比看看。”
“是這樣嗎?”淩妙然憤怒的質問付蕊道
“是這樣嗎?!”
“是!”付蕊吼叫道。
崔本源“付蕊,既然你已經逃走了,那為什麽還要回來?你要想複仇,那方法有的是,何苦又回來這兒?”
“因為我。”付蕊身旁的淩盛弘自豪的替付蕊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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