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陰雨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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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她,為你師父報仇!”
“現在已經沒人能阻止得了你這麽!”
“你個窩囊廢,還等什麽!機會就在眼前,發什麽愣!”
睚眥不停地在我耳邊催促著,不斷地刺激著我心中的憤怒,其實它的話反反複複也就這麽幾句,但卻在不停地撩撥著我心中的殺戮欲望。見我遲遲沒有動手,睚眥便想自己控製我後邊的兩隻手臂,試圖代替我要給跪在我身前的藍麵真人來個雙劍抹喉,為此,碧霄則一直在我另一隻耳朵便提醒著我,萬不可被睚眥占據了我的心神。
“夠了!”
我大喊一聲,隨即解開與睚眥的合神,墨痕、白霜兩把劍脫手而出,重新飛回到了淩妙然身邊。我回頭看了一眼淩妙然,發現她已經因為傷勢過重而昏迷,這是我才清楚,即便我已將睚眥重新壓製,但那紮根在我心中的憤怒卻依舊沒有得到半點緩解,於是我一手抓住藍麵真人的腦袋,一手化作手刀指向藍麵真人那殘破麵具下的喉嚨前,對其大聲質問道
“喂!老妖婆,我知道你還有力氣說話,不想喉嚨被我捅穿的話就趕緊坦白,你的其他三個同夥,現在都藏在哪裏?!”
藍麵真人被我揪著腦袋仰視著我的,麵對我的質問,她並沒有像淩盛弘那樣選擇裝瘋賣傻,而是就這麽撐著她那雙白眸子,無神而空洞的看著我。直到這時我才明白,原來我眼前這個女人從頭到尾都是一個瞎子,我不理解她是如何能在失去視覺的前提下保持一個正常人的言行舉止,但也沒興趣知道,眼下能讓我暫時忍住怒火的,隻有對她開口說話的最後等待。
“說!趕緊給我說!”
我揪著她的那裸露在空氣當中的無皮腦袋,用力的搖晃著,上邊的血肉被我一絲絲的扯下,盡管藍麵真人還在對我閉口不言,但就此感到的強烈痛苦卻讓她忍不住發出沉悶的呻吟。
我“再不說,老子現在就把你腦袋上的肉給扯下來!”
“你殺了我吧!隻要殺了我,你能給你師父報仇了!”
藍麵真人痛苦的衝我喊道。
為了不再把心思分到睚眥那沒完沒了的教唆上,我雙手掐著藍麵真人的脖子,硬生生把她從地上整個提起,並對其說道
“他們三個對你就這麽重要?值得你寧願死也不願對我說出他們的下落?!”
藍麵真人“咯咯咯”的笑著,任由她斷臂上的血液濺到我的身上。
“沒用的”,藍麵真人說道
“若不是你師父當初的自爆燒壞了我體內的一魄,致使我修為大退,還燒沒了我的山黃,如今就憑你,還有這麽幾個不入流的東西,根本不可能壓得住我的身手,嗯~你聞到了沒,現在我的身上,還有一絲你師父的味道……”
“你他媽就是不想活了!”
我用力的掐著藍麵真人的脖子吼道,一道道鮮血從她的麵具裏滲出,即便快要窒息,藍麵真人依舊在半昏半醒的狀態下用嘶啞的聲音刺激著我的怒火
“其實……你應該感謝我……若不是我盜走了你師父的一枚體魄,你剛才又怎麽可能還有機會瞧上一眼活著的他,嗬嗬……”
“你以為這樣就能刺激我殺了你?”
我繼續掐著藍麵真人的脖子對其說道
“什麽煉陣,什麽生殘補缺,你不就是想要回自己的臉嘛!”
說著,我一把扯下戴在藍麵真人臉上的麵具,在我摘下她麵具的那一刻,她穿在身上的虎皮長袍也隨之化作縷縷白煙飄入到掉在地麵上的麵具當中。
失去最後的遮掩,藍麵真人驚恐的瞪著沒有眼皮的雙眼看著我,她不斷地想要抬起自己的雙手,企圖用手掌捂住自己那沒有皮膚的臉,可又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沒有了雙手,無奈,其醜陋之相隻能被我昭顯於天地之間,一時間,吸引了不少尨靈會的弟子前來圍觀。
這些尨靈會的人各個手裏揣著電筒,紛紛把光線投射到藍麵真人身上,強烈的羞憤感瞬間湧上心頭,致使藍麵真人翻起白眼悲憤嘶吼,眼淚止不住的劃過裸露的眼眶,一路順著其臉上的肌理紋路垂落而下。
看到這一幕,我對其並沒有絲毫的同情,反倒因為藍麵真人此時的狼狽與無助而在心中升起一陣快感,於是,我繼續對這個老女人冷言冷語的說道
“你想死,我偏不給你死,瞧瞧現在你自己現在這樣,活像一隻被剝了皮的牛蛙,又醜又惡心,我一會就幫你止血,然後再把你捆上,帶到那些攝製組員工麵前,讓他們好好看看你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對了,你說,到時候,會不會有員工給你拍幾張照片,或者錄一段視頻發布到網上?”
我的話語準確無誤的刺激著藍麵真人內心最後的一道防線,致使本來有些硬氣的她忍不住衝我哭著哀求道
“不要……不要這樣……求你……我……我說……我說……小天宮!”
“什麽?”
我鬆開藍麵真人的脖子對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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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麵真人重新跪倒在地,她彎著腰,把腦袋壓在地麵上以遮住自己的臉,並喘著粗氣回答我道
“是……咳咳……小……小天……”
一道黑影從我身後飛馳而出,黑影奔行快如閃電,以極為刁鑽的身法繞過我的一側並衝到藍麵真人身旁,那人帶著一個黑色口罩,頭戴一頂黑色鴨舌帽,身上穿著的也是一襲黑衣,從他的外形和其身上所散發的氣味來看,對方絕對是一個男的,年齡猜測大概在四十多歲左右。
藍麵真人話還沒有說完,那個神秘人便從袖中甩出幾根細長的銀針刺進藍麵真人的身體裏,藍麵真人斷臂上的傷口頓時減少了大量的血液往外流出,我本想上前去抓住那個神秘人,但對方根本沒有理會我的舉動,而是收起雙手轉身對著藍麵真人身後的山坳下方飛步衝去,一套輕功行雲流水,既未碰到任何一個圍觀者,步伐也沒有絲毫的慌亂和猶豫,其來去匆匆,身影在消失在須臾之間,好似白駒過隙一般,我甚至覺得這個人也許隻是我想象出來的,其實他根本就沒有存在過。
看著地上已經昏死過去的藍麵真人,我頓時興趣大減,遂從一眾圍觀者當中走出,快步來到淩妙然身邊,在簡單為其把了一下脈後,心中的不安頓時消散了許多,我自然是不會號脈的,但至少現在我能確定,此時的淩妙然,暫無生命危險。就在我準備為淩妙然檢查傷口之際,我看到從山崖之上照下來十多道光芒,那種橙黃色的光線我看著十分熟悉,緊接著,我又看到蘇太和的母親荀芷薇便手持電筒快步走到崖壁邊緣,而跟在她身後的,正是那一束束橙黃色光線的來源,隻見在她身後,緊跟著十多個望字門的弟子,他們一個個手持和寧子初、陳荻舟款式款式相似的燈集體照向山坳,而其中一人的身影輪廓看著好生熟悉,隻是,這一下子我也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兒見過他……
床上的電子鬧鍾沒完沒了的叫喚著,我被迫半睜開惺忪睡眼,用手指摸索著床頭櫃上的鬧鍾然後不耐煩地大力將其按停。罷了,我一旦吵醒就很難再睡著,這是老毛病了,索性再依戀一下柔軟的床鋪,在短暫伸展一下身體過後,我起身拉開木屋窗前的簾子。初冬的南方沒那麽快進入嚴寒,但陰霾卻是日益遞進,首先看到的,不是心中期待已久的明媚陽光,而是籠罩在山野之中的細雨綿綿。
不過,話又說回來,能夠在一覺醒來之後,便能欣賞到一片雲雨之中的山林,倒也不失為一種風雅享受,盡管,這種陰雨天氣已經在蘇家的養生山莊附近持續了整整一個星期。我回頭看了一眼床邊的電子鍾,上邊的屏幕顯示此時正值早上的七點二十,我心裏清楚,再過十分鍾,我二樓房間的門定會被人敲響。
果不其然,一切照舊,就在我花上十分鍾洗漱過後,便準時聽到房門被人寬度的敲了幾聲,緊接著便是一個女人冷漠的聲音
“起床,早餐送來了……”
這女人我之前就認識,她向來對伺候我就沒什麽耐心,當然,我也不想惹她,遂顧不上自己身上的傷有多痛,隻想趕緊穿上衣服打開房門,要不然,再過幾秒鍾,這貨必然會把門敲爛不可。
“來了!來了!”
就在對方即將再次用力敲門之前,我拿捏好時間迅速把房門打開,迎麵看到的,是一張熟悉的麵孔,於小倩此時正端著一碗米粥和兩碟小菜看著我,潤豐醫院自從出了南宮浪的事情之後,她便跳槽來到了杏袍會,這幾天都是由她為我治療傷痛,同時也順帶手照顧著我的基本起居,雖然她嘴裏不說,但從她那心不甘情不願的死魚表情上,傻子也能看得出,她對我有多嫌棄。
在我快速將早餐消滅幹淨之後,於小倩則按照之前的慣例用各種怪異的金屬設備和銀針對我進行了一係列的檢查和治療。先是淩盛弘,接著是米不難,然後又是戴藍色麵具的老妖婆,這一連串遭遇下來,那是險象環生,好歹是抱住了一條命,隻是這一身的傷,也不是說能好就馬上能好的,尤其是強行合神之後,我的五髒六腑總會不時的傳出一股鑽心的劇痛,這種痛苦持續時間有長有短,發作的時候,疼得我是冷汗直流,甚至有好幾次的發作都快讓我接近乎於暈厥。
看著自己這一身新舊傷痕,我不禁有感慨自己的確有些命硬,尤其是左肩上被藍麵真人打中的掌印,如今依舊黑的發紫,好在上邊的咒印沒再出現過,要不然,我真的懷疑自己此時是不是又沉浸在了幻境當中。
“這裏痛不痛?”
於小倩用銀針在我後背紮著穴位問道。
我“有點,但還能忍。”
“那這兒呢?”
於小倩又在我背上迅速紮了一針問道。
我“這兒的話,有感覺不太舒服,但不算痛。”
“那這兒和這兒呢?還有……這裏……”,於小倩手起針落,一連在我背上紮下數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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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說,你是故意往我身上紮這麽多的吧?”
於小倩“哎呀少廢話,趕緊說,這些地方你到底痛不痛!”
我簡單回味一會兒,在於小倩的再次催促之下,我趕緊回答道
“大部分都不太痛,有些地方感覺有點淤酸,有些地方則是略微有些刺痛。”
在聽完我的描述之後,於小倩態度有所轉變,她語氣疑惑的對我說道
“沈放,你老實交代,最近這幾天你有沒有私下偷吃什麽東西?”
我“這一天天的,老是給我吃素,饞的我有好幾回夜裏都想出去抓幾隻野鳥烤來吃,補一補我肚子上的油,也不怕你笑話,要不是院裏的人一天到晚都守在這間小木屋周圍,我是真想動手了。”
於小倩從床邊站起身走到我麵前,一雙丹鳳眼緊盯著我的眼睛,然後語氣嚴肅的再一次對我問道
“我沒跟你開玩笑,老實交代,這幾天你到底有沒有偷偷吃什麽補品或者丹藥?”
我“我說於大護士,我就算想吃我也得出得去啊?我就算出得去,那我也得找得著你說的什麽補品和丹藥啊!”
於小倩站在我麵前盯著我看了很久,隨後轉身收拾好碗筷,然後背上醫療箱,大步走出房門,我則跟著她走下樓,本來想追問她淩妙然現在身體怎麽樣了,但這丫頭在打開大門的前一秒猛然回頭對我說道
“你老實在這兒待著,一個小時後,你們院裏那個叫童仁的,會來接你去見一個人。”
我“帶我去見誰?”
於小倩“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在準備走出去的瞬間,於小倩又衝我轉過半個身子問道
“你剛剛說,你知道這棟屋子附近有院裏的人守在周圍?”
“對啊,咋了?”我學著於小倩的東北口音回應她道。
於小倩揚了揚眉毛,我看得出,她並沒有打算跟我再說什麽,而是和往常一樣,利索的轉身離開的小木屋。
其實,從我回到乳品廠那天起,我就已經隱約察覺到,老周一定不會隨隨便便把我“放生”,這種對我不可控的處理方式,亦不是他謀劃大局的慣用思路,所以我猜測,一周前的那個晚上,在山坳裏為藍麵真人止血的,大概率不是山鬼的人,而是老周派來的,若是山鬼,對方完全可以為了阻止藍麵真人落到我的手裏而將其滅口,畢竟以那神秘人的身法速度,憑當時的我根本不可能追得上他,更沒可能打得過他,那他又何必在弄暈藍麵真人之後又拍拍屁股走人,且還那麽巧,他前腳剛走,後腳荀芷薇便帶著院裏的人敢趕到了,同時還都是望字門的人。
一個小時的時間,從未有過現在這般漫長,我坐在床邊地板上,眼睛緊盯床頭櫃上的電子鍾,一分一秒的默數著時光的流逝,直到時間流轉到整一個小時的下一秒,樓下的門終於被人敲響了。我強忍著身上的各種痛楚,快速跑下樓,並幾乎是用衝刺步伐打開了房門。
童仁還是老樣子,兩次見他都是穿著這一身黑西裝,內搭一件白的發光的襯衫,看著就是一副官相。見我如此迅速給他開門,童仁禮貌的衝我笑了笑,然後抬手瞄了一眼其左手手腕上的海鷗石英表,再對我說道
“還好沒有遲到,需要收拾一下嗎?我可以給你五分鍾時間。”
我搖了搖頭,著急的回應道
“沒啥可收拾的,衣服也就這樣,這個天兒,穿一件衝鋒衣在外頭最舒服,行了,咱們趕緊走吧!”
大門一關,童仁便帶著我往小木屋後方的森林裏走了一小段路,隨後我看到林子外頭停著一輛黑色的長城哈弗,看著挺舊了,還染了一車頭的黃泥,在童仁的率先要求之下,我沒得選,隻能坐在最容易暈車的副駕駛位置上。童仁車技牛得很,一腳油門,車子便在一串串山腰間飛馳而過,看似需要半個小時才能走出的山路車程,在他的高超車技之下,僅僅隻用了不到十五分鍾,我倆便已開到了山外頭的國道上。
為了防止自己暈車,我隻好分心向童仁問道
“童兄弟,那個,我想問問你,淩掌門現在怎麽樣了?”
“她挺好的”,童仁不假思索的回應道
“雖說傷勢的確有點厲害,不過都不是致命傷,隻是以她的情況,杏袍會目前還不好為其治療,所以我們把她帶到了南部分院,在那裏,有更好的大夫和設備可以供其療傷,根據今天早上得到的消息,淩掌門已經蘇醒了,並且精神狀態良好,但還需要繼續留院治療。”
我“行,那就好,那蘇家那邊……?”
童仁“蘇家的女兒病情特殊,我目前也不方便透露給你太多,並且本身我也不是十分清楚,但根據我們最近這幾天收到的消息來看,蘇太和暫時應該是不會回國了。”
話題聊到這兒,我的耳朵“唰”一下就紅了,倒不是源於兒女情長,而是因為我剛剛提到的那兩個女生明明都有各自的生活,卻又因我而被劵入一場又一場不屬於她們的險境當中,說到底還是我打擾到了她們,為此我內心對她倆是又羞又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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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沉默過後,童仁對我說道
“還有一件事,想比你還不知道吧?西南毒家的五長老毒思行,他在你回到這邊的第二天早晨便主動跟我自首了,他把自己與山鬼的一切交易都給我們吐露了出來,並聲稱是他要挾自己女兒和女婿幹了各種見不得人的勾當,還私下與山鬼合作倒賣國內各種珍貴藥材,就在他交代完所有罪行後不久,他便在我們麵前自殺了。”
我“自殺?怎麽死的?
童仁“他把毒藏在了自己的下丹陽內,稍微一運內息毒素便會發作。”
我“那你們怎麽不阻止他?”
童仁“他是毒家的人,那幫家夥,毒理研究比我們還厲害,他是什麽時候服的毒,又是一種什麽毒素,南部分院那邊至今沒有給我們一個準確的答複。”
快速思索過後,我對童仁繼續問道
“那蘇鳴呢?就是那個毒思行的女婿,你們調查過他沒?”
童仁臉上露出一抹富含深意的微笑“沈家公子,有些事情真不用你操心,咱們還是踏踏實實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就好。”
行吧,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聽的不聽,反正我也不是一個愛狗拿耗子的人。
車子行駛了整整兩個小時,看著周邊的路況,我已經大概猜到童仁要把我帶去哪裏,若不出意外的話,童仁會把車停在前幾天杏袍會藥師鬥寶的荒村路口。
童仁也的確如我所料,在村口停好車後,他領著我來到了先前養著不化骨的那座老宅子裏頭。與上次來時不同的是,此時的老宅子圍牆上被畫上了一道道顏色各異的咒印,不僅是院內圍牆,就連裏頭的屋子也都是如此,要在如此寬敞的宅院內刻畫出複雜這麽且繁多的咒印,想必院裏也是花了不少人力和物力。
童仁帶著我走到宅子裏頭的一間主臥前,房間門外站著兩個手持毛筆的觸字門兄弟,他們眼神冷漠而犀利,老遠便已注意到我們兩個的身影,童仁衝他們兩人點了點頭,然後說了一段我完全聽不懂的玄學妙語,我猜這應該是一段暗號或者密碼,看門的兩人聽後立馬也對童仁回了一段嘰裏咕嚕的語言,並順手打開了房門。
我跟童仁小心翼翼地走進臥室內,發現室內裏空空如也,沒有我想象當中的屏風、桌椅、衣櫃、臥榻,有的是一個被五條粗如手臂的鐵鏈給死死鎖住的男人,那人身穿一套古裝戲服,我認得出,這衣服是之前蕭楠楓穿的那套,但當我走進那人仔細一瞧時,卻發現對方並非蕭楠楓,而是長相酷似癩蛤蟆的怪人,於是我指著這人向童仁問道
“這人是誰?”
童仁警惕的盯著我眼前這個怪人,嚴肅的回答道
“認不出來了吧?他就是當今的少女偶像,蕭楠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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