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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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說回正題。再說洛離這邊,再過一會兒的時候他已經準備好了毛巾,想著要不要準備些熱水然後給被鎖住了精靈力量的六喰擦擦臉。
    但思考了一下之後還是放棄了,還不是自己的孩子。好感度還不夠吧。
    他都沒和小姑娘說什麽,不是不想,而是自己不知道該怎麽說,不過六喰『封』的倒也徹底,這麽久都沒跑。也沒有主動找洛離說什麽話。
    “一會兒要出去玩嗎?六喰。”洛離在廚房燒起水後才這麽對六喰說。
    六喰過去的時候據說還有一個名字,不是現在的。現在的是被領養後的名字,過去的才是她最開始的真名。
    不過他不知道,他對她的了解也隻限於原著而已。
    如果沒記錯的話就連寫都沒有寫的,提到那個名字的時候是用某種符號代替的。
    “吾拒絕。汝明明已得償所願,奪取吾之天使封解主之力,因為囚禁吾,吾要回到星空之上去。”六喰毫無波瀾的聲音響起。
    “好的。那就出去玩。”洛離隨口回了句,繼續準備燒水。
    六喰似乎也知道不可能放她走,沒說話。安安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看著麵前的電視中的紅白色的身影大戰怪獸。金色的眸子卻也不帶神采的。
    她似乎就隻是因為洛離把她放在了這裏,所以就這麽看著。
    就連動都不願意動一下。
    六喰和洛離相似,至少當前的時候他們都是喜靜的。
    不同的是洛離是自己的選擇。他本來就喜歡安靜,六喰她隻是怕。
    廚房的鍋上“咕嚕嚕”的冒起白色的水霧的正燒著水。
    站在爐灶的前方,慢慢的洛離的頭發與臉蛋就被沾濕了。
    水珠凝聚,自發間和脖頸上緩緩的流動著往下滴落。
    這讓他感覺耳朵有點癢癢的。透著一股慵懶的勁兒。
    “喝牛奶嗎?”洛離在廚房裏問在客廳裏看電視的六喰。
    “吾無需飲食。汝若想要,自取自飲。吾無需────”
    “哦,好的,你也來一份。”
    和洛離這個虛偽的騙子不一樣,封狀態下的六喰。比其說是真正的人不如說是某種異類,或者說是從未見到外麵的情況過的女孩子,和別人裝出來的不一樣。
    人姑娘是正兒八經的把自己給封閉住。似乎就連相當的欲望也被鎖住,所以就很純淨,這一點洛離很確定,就像他曾經有看過的某一部作品一樣。
    純淨,無欲,無求,隻需要維持當前存在的本身就滿足。
    這樣的結果導致的是他與她的跨維度聊天,他問她,她拒絕。而他就默認把她的拒絕當做是反過來說的話。
    不必要時就不交流,也不反抗,不掙紮,就隻是平靜的待著。
    自己安靜的停留在一個地方無人幹擾。就已經滿足。
    這就是如今的、『封』住了自身心靈的少女星宮六喰。
    雖然很冷。但是這種顯得疏離又莫名親密的交流讓洛離感到很舒服,他喜歡隻保留必要的交流。
    雖然被他給強抓回來的六喰很明顯不會這麽想的。
    但不重要。
    “說起來最近的寒緋櫻應該是已經開放了,看一下嗎?”
    六喰她沒接話,她沒有看過這種東西。雖然她知道這樣的東西存在,過去被領養的時候她學到了很多,現在雖然關於家人的記憶已經被封閉。
    但這一份關於世界的常識性的記憶還是在她腦中的。
    洛離卻不知道,不過他知道她沒接他的話。
    不說話。
    那就說明是不喜歡或者說是沒有那樣的想法了吧?
    “想回去嗎?”於是他問。
    “是矣。汝既知吾欲歸去,就應將吾放回星空之上。”六喰故意將聲音放冷淡,然後說著。
    覺得隻需要這樣就能讓他良心發現的把她給放回去。
    因為在她的感覺裏,到目前為止,他沒有說過謊。
    “想離開就要付出等價的代價,不然我這麽辛苦把你拉下來算什麽?把你抓下來,讓你看看世界就讓你回去。這豈不顯得這麽做的我很愚蠢?”
    “呼嗯,代價,吾之封解主已被汝取走,吾已經沒有什麽。”
    “嗯,我知道啊,這也沒關係。”洛離的語氣很隨意,六喰也禁不住的歪歪頭。
    “那。汝所言述之代價是何意?”
    “陪我玩幾天吧,我還挺無聊的,你說怎麽樣?”
    洛離回頭看了一眼鍋裏還燒著的水,差不多已經燒好了,就突然說道“不過在那之前先喝杯牛奶吧。”
    六喰“……”
    沒有回應,結束了話語之後就是長久的沉默。洛離把牛奶送到她嘴邊,就坐在她身邊的開始喂她。
    神代悠真是個奇怪的人。
    在喝牛奶的時候,六喰這麽想著。
    而在她喝完之後,原來平靜的洛離就拿起一張紙。輕輕的為她擦去了唇角上的那一道白色的痕跡。
    洛離思考了一會兒,然後突然說了一句“一會兒出門一起玩嗎?”
    重複的話。
    “吾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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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那一起去。”
    對她的話理所應當的是反過來聽,洛離輕輕點頭,準備朝自己的廚房走。結果被突然抬頭的六喰問道“汝是想要做什麽?吾僅有的封解主已經被汝奪取。汝為何還要將吾困於汝之身旁,汝之意……”
    “為你。”
    “呼嗯……為吾。”六喰歪了歪頭,才冒出一句“奪取吾之封解主還不滿足嗎?”
    “是的。”
    “貪婪。汝,貪婪的狂徒。”
    “多謝誇獎,我就是狂徒。”更多的話也不需要說了,洛離看了看她,在她頭上摸了一下後就走開了。
    當然這隻是假的而已。說這話的他被她盯著壓根走不掉,他也沒有辦法,隻好繼續摸她的頭了。也幸虧是個漂亮姑娘,如果是個男性的話 他估計早就砍他了吧。七罪她們也早就該忍不住出來打他了吧。他身邊的人不多,但大多數的人都可以毀滅掉很多。。
    天氣越來越冷,雖然是初春時期,但現在好像還是在12月的時刻一樣,沒有什麽太陽,冷氣十足。相比之下此刻的這房間裏就是溫暖如春。而外界是寒冬季節,除去富人外,也就少數的深夜時刻,就少數人能夠在類似於這裏的地方休息了。
    都要加班的。
    洛離在廚房裏搞起了事後的清理,杯子他是要帶走的。
    不過其餘的,諸如燒過水的鍋具什麽的是沒有必要的。
    不過因為溫暖。洗著洗著就有些開始犯困,如果就這麽睡過去的話一定會感冒的吧?那就不好了。
    而且他都可能睡著的話客廳裏的六喰她會怎樣呢?
    難道已經睡著了?好奇下他就看了一眼客廳的位置,發現她還在坐著看著她眼前的電視動都沒動一下。
    也對,都差點忘掉她是精靈了。
    他也是,此時此刻在這裏的他和他的過去已經不一樣了。
    明明不一樣卻還是會犯困,大概是因為習慣了的緣故吧。洛離用這樣的想法回複自己。
    清理完後走回到客廳看了一眼,可愛的姑娘還在看著電視。
    這個特攝片好像是比較古早的奧特曼的樣子……
    金發的姑娘看都不看他。她的眼睛裏連麵前的電視頻道的節目都沒有,隻有孤零零的,自己靠在沙發邊。在透過窗戶的斜陽照耀下,有一種融化的感覺。
    六喰她有點像貓。一隻可愛的,怕生的,裝高冷的貓。
    真是奇怪的感覺呢,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這樣下去呢?
    走到沙發邊,洛離不緊不慢的來到六喰的身邊。
    坐下來。然後撫上了她的腦袋。她看都不看他一眼。
    因為沒感覺。
    六喰她就像是一隻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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