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對峙,神,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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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從出生開始,就被分為很多種,是人,其餘的全都不是人。
    不管是吃穿住行,亦或用度安排都有天與地的差距。
    所有的地方都存在著的差距,不是人的,是無法媲美是人的人的。
    ……拚命努力?你拚命努力就想要抵上人家三代的積累?開什麽玩笑。
    很多人終其一生都沒有的東西,在部分人的眼中可能已經是玩膩了,隨便扔掉,砸成廢鐵的垃圾。
    隻是看吃飯上,『人』一餐的殘羹剩飯,就能讓無數的『不是人』吃的很飽很飽,不用再饑餓了。
    可還在餓的人還多的很呢,多的比吃的人相當的多呢。
    為什麽的事情那就不是我該說的,也不是我該做的了。
    有人說人這一生所要麵臨的一切早就已經被注定了。
    雖然說我不相信什麽一切早已注定的事情,但如果能選的話我還是想盡可能維持住現在的狀態。
    雖然很痛苦,很餓,很難受,實在是很難扛的日子——
    被那個女人給討厭。過得很差,差點死掉的過去。這種生活,在直麵到『神』的時候才終於結束。
    ——因為成了精靈呢。——如果這樣的話,悠就一定會和我相遇了吧?
    哦,不,不能絕對。這樣的事怎麽可能絕對,肯定是要經曆很多痛苦,做很多事情我才有資格接受的。
    不然就我這樣的樣子,怎麽可能會有人願意陪我?
    ……好吧——悠這個騙子是個例外,他真的不介意陪這樣糟糕,又矮小又貧窮而且還沒有錢的我。
    這樣的騙子……雖然說是騙我,但是我也願意相信他是好的。被好的騙了又怎樣呢,他是好人的。
    從和他之間的來往的日常生活中我想到一個事情。
    那就是他就是再騙我,我所麵臨的生活也不會更差了,為什麽不去相信呢?相信一下或許還能讓自己好受點。畢竟騙人也是要動嘴皮子的嘛。
    ……所以說,我對那位『神』還是很感激的呢。
    ——當然,祂居然殺死了她的他的時候除外。那時候她就隻想殺人,要不是因為殺不掉的話……
    ……反正。我對『神』的其實是有那麽一些複雜的。首先是因為她的力量,我才沒有死在那個女人的手上。因為成為了精靈,所以我能活下去。
    因為成為了精靈,所以我不會餓死。肚子會餓就是了……
    因為成為了精靈,所以我沒有變老,我一直活了下來。
    因為<贗造魔女>的存在我才能一個人堅持著一路活到現在。
    不然我應該都已經被殺了吧?那女人明顯是想要把我給殺了,就沒想過要收手,幸好有她給的力量。
    我才活了下來。
    因為精靈的力量……才讓我的生命沒有在那天停止。
    通過<贗造魔女>才把那個女人變成了青蛙,才能活下來。
    所以現在……才讓我能和他,和身邊的大家相遇。
    ——哦,
    萬惡的巨乳星人除外,如果她能自覺的走開的話我會很高興的。
    嗯,這個不談,這不影響什麽,重點不是這個事情。
    ……唔,該怎麽說呢。在我過去糟糕 的人生裏麵,
    如果硬是要讓我從現在的視角說出一個好點的事的話,那就也就隻有快死的時候了。就隻有在那個時候,我以前的痛苦和饑餓才是離我最遠的時候。
    如果現在有機會做一次對過去的生活選擇。要求在“和原本的發展一樣但是不確定未來走向”和“最初的過去就改變的生活”二者二選一的話,那我會選擇第一種的。
    因為……選擇這一項就可以成為精靈,然後就能見到他。
    悠……
    如果這樣就可以讓你回來的話。
    那,無論需要我怎麽做。
    就是要付出再多。
    我也不會做什麽猶豫。
    我——絕對會讓你能好好的,像以前一樣活著的……
    ……
    ……
    ……
    月球是一座有著很多的坑的龐大星球。在星光的照耀下沒有痕跡,如沉寂的一盞微弱的燈。
    不遠處,一道模糊的身影矗立在月壤上,其身形的輪廓在星光下顯得越發清晰,猶如一隻巨大的觸手怪輕蔑的俯視著眼前的這星球的一切。
    群星失語,而人寂靜,遙遠的光影被拉的很長很長。七罪悠哉悠哉地抬起右手,向此刻的月球掃射著足以定格一切的鏡之魔王永劫孽鏡的光芒。
    噗——
    光亮在星空中似乎有著聲音,而順著遊走的痕跡蕩漾波紋。
    少女纖細的五指拉伸活動,灰白紗裙上顯得奇異的紋路,在太空中泛著光,就好像活了過來。
    『——這與我無關,我沒有動手,鏡野七罪。』
    有中性的聲音通過莫名的方式在月球上放出,在少女們的耳邊,七罪隱約能聽到有細微的低語聲響起,像是抱怨聲。
    七罪朝她的方向隨即望去,在一公裏以外的月坑上,——『幻影』正與揮舞著右手的六喰僵持不斷。
    虛無的白開始沸騰起來,頃刻隨星空的黑而混合,隨即浮現而出的樹根刺入虛空,而這一片星球之上的太空就像被照亮一樣放出大量的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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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潛藏在空間裏的能量被燒起,
    星球的表麵散發高溫,而變燙起來,原本為『神』的囚籠的月球頃刻間被她以自己的意誌點燃。
    『澪』真的是無法解決掉被這個星球困住的問題的嗎?
    飄渺的白霧朝星空升起,而灰白色的領域瞬間覆蓋這片月麵。——澪展開了輪回樂園,——以吞噬星球生命力的方式。但此刻這灰白色的光暈卻很僵硬,看不出絲毫的繼續往剩餘月麵覆蓋的趨勢,它核心的樹根處已然是被蒼白色所吞噬。
    定格!定格!
    蒼白的鏡光瞬間從不遠的地方射向展開的『幻影』,如劍一般擊來。
    『澪』把左手也抬起,從虛空中抽出一根模糊的『枝劍』,劍鋒的中心是灰白色的旋轉空間洞。
    ——『澪』通過將靈力往外放出連上了遙遠的臨界。
    雖然因為其餘都被定格,而僅能通過靈力連接通道來進行釋放真實的她所具有的力量,那也夠了。
    ——覆蓋。
    七罪同六喰並肩,四周的星空開始變色,僅殘留一股淡淡的灰白相間,空中輕輕的蠕動著像樹枝一樣的東西,而白色的煙冒起,暗淡的彩色氣體在星空飄蕩。
    盯著眼前的場景,六喰伸手抹動,卻是已經來不及了,就在下一刻。——本身發亮的『樹體』順著虛幻的光環與純淨的白袍於『神』的身上浮現。
    華麗的、有著10個缺口的圓環,還穿上了紗裙一樣的衣裳
    光,
    浮動,
    ——照亮了這一片的星球的光。而將此處融入灰白中。
    樂園從遙遠的地球到來此處——『神』露出微笑。
    祂現在已經什麽都不缺了。毫無疑問的變得圓滿了。
    就算不了解此事。七罪也可以通過眼前的場麵得出
    ——『神』又變強了。——肯定打不過啊,——快跑呀。
    類似這種的結論,
    如果是過去的她的話,這個時候應該已經逃掉了吧?
    ……
    ……
    ……
    才不會。
    『——我什麽都沒做,找我是沒有用的,你們走吧』
    ——麵容模糊的『神』的口中吐出這樣的話語。
    那麽。
    要走嗎?
    “我為什麽要走?!”七罪反問道。
    “膽怯,無力,自卑。當我成為了精靈,當我擁有了家人的時候,我就已經超越了過去的我一切!”
    魔女手持起魔王的鏡,而將共計三麵的鏡麵對準神明。
    “可我卻想要在你的麵前逃走……”
    七罪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在這樣的想法之下,展示而出的隻有我過去的模樣……我沒有超越自己,我隻是在扮演一個名為『我』的過去的影子!”
    “可是……我為什麽要扮演一個名為『我』的影子……?”
    “是我來到了這裏!是悠救贖了我!我沒有救贖我,我已經有了過去的我沒有的東西,我有了愛!我有了我喜歡的人,喜歡我的人,我想在一起的人。我已經超越了我!”
    而後。
    ——永劫的光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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