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也許絲鳶真會瞧上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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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喜歡,很喜歡,在沒有人能讓我這麽喜歡了。”
    嚴寒的聲音有些啞,麵具很好的遮掩住了他此刻苦澀的笑,調教師隻能瞧見他唇角勾起的弧度。
    調教師也彎下腰,手肘半依在吧台的桌邊,身上也跟著酒吧的音樂微微晃動,“ 你這個位置離舞台太遠,視野並不好,被遮擋太多了,你看不清,他也看不到你。”
    “想看表演,這裏可不合適。”
    嚴寒輕歎了口氣,“ 我知道。”
    “為什麽不去看台呢?”
    男人的右手食指跟著音樂節拍有規律的在桌台上撥動。
    “要是離得近了,我怕會控製不住。”
    “控製不住什麽?”
    “我會控製不住衝上去,帶他離開。”
    他一進入酒吧,見著絲鳶上台的第一眼,他就有著這股衝動,隻是一直壓製著。
    當嚴寒上前兩步,和大家一樣步入看台時,見著絲鳶光芒耀眼的模樣,他遲疑了。
    當初絲鳶最大的執念便是害了他失去第一次試煉機會,還差點失身,精神接近崩潰。
    很長一段時間,絲鳶不願見到自己,等精神好不容易平複了,開口的第一句便是求他放他離開。
    也許絲鳶早就有了屬於自己的生活,有了自己喜歡的工作,新的愛人;他此刻的生活,根本不需要自己,他的出現隻會勾起他曾經不美好的記憶。
    一想到這個可能,嚴寒的心就像是被烈火灼燒般灼疼。
    酒吧裏的服務生都特健談開朗,兩個一胖一瘦的服務小哥端著托盤走過來。
    他們把托盤上的酒杯放在吧台處,聽著男人的話,八卦的心終究碾過了對嚴寒身上威壓的恐懼。
    高瘦點的服務生很是大膽,他靠坐在嚴寒一旁的高腳椅上。
    “ 先生,勇氣可嘉哦,喜歡絲鳶的可不要太多,你看,對麵那些人都擠成一團了,哪個不是想帶走絲鳶的,你的競爭對手不少哦~”
    另一個稍微圓潤些的服務生也開了口,“是啊,好幾個還是有身份有錢的公子哥呢,他們天天來送花獻殷勤的,就連剛來的那個張裕,我看長得也挺帥的,比其他人要靠譜些,他也在追絲鳶。”
    “不過,絲鳶雖然好脾氣,但是他好像都沒有接受,他該不會不喜歡apha?”    調教師聽著倆人的對話,見著嚴寒右手旁已經多了兩個空杯子,笑了笑,“ 喂,你們兩個,可別挫傷這位先生的自信。”
    嚴寒又喝了口酒,低頭看著手裏的空杯子,喃喃道,“ 也許,他不喜歡apha。”
    三個人疑惑的看向他,“你說什麽?
    嚴寒抬眸,金眸望向台上那人,“ 也許,他還喜歡我。”
    兩個服務小哥聞言愣了片刻,沒聽清男人話裏多了個‘還’字,隻以為是個蜜汁自信的apha。
    “先生,說這話的人可不止你一個。”
    “這是喝多了。”
    調教師也忍不住笑了,“先生,你喝的這幾杯可是我們酒吧裏出了名的‘失身烈酒’。”
    “你雖然戴著麵具,氣質倒是不錯,想來長得也不差,可別真失身在這兒啊。”
        那個高瘦的服務員小哥曖昧的拍了拍嚴寒的肩頭,“ 哎,先生是apha,失身了也不虧。”
    “嗬...”
    嚴寒隻是啞聲一笑,沒有再答話,緊盯著台上的那個人,做一個安靜的觀眾。
    絲鳶站在舞台中央,他今天的狀態很不對。
    他總覺得有一雙炙熱的眼眸在某個角落,肆無忌憚的看著他。
    很強勢,很霸道,惹得他好幾個節拍都跳錯了。
    底下的人都在看他,如往常一樣在為他歡呼喊叫,並沒有發現他的失誤 。
    他從未像今天那麽緊張過,甚至比頭一次在舞台上跳舞還要忐忑。
    會是他嗎?
    絲鳶心一緊,借著動作,順勢回眸,紫眸快速掃過舞台下麵的人群,來回了好幾遍,他迫切想要找出那個人在哪裏。
    此時,舞台響起一道電音,“接下來,各位,遊戲環節到了!”
    後台電音繼續說道,“有請我們第一位舞者,尋找他的舞伴。”
    台下的人揮著手,激動的大喊著。
    “絲鳶!”
    “絲鳶!”
    絲鳶收回的視線,見著台下都在喊他的名字,他身旁的張裕見著他恍惚的異樣,在背後稍微輕抵了他一下。
    “怎麽了?”
    絲鳶忙穩定心神,沒在任何一個角落發現他想找到的身影,隨後隻能露出一個明豔的微笑,掩飾剛才他的失誤。
    台上的其他幾個舞者都先退居到後頭,把舞台留給絲鳶。
    現在的環節就是熱場。
    隻需要由絲鳶下台邊跳舞邊轉一圈,在台下挑一個老實靠譜的粉絲,上去搭配著絲鳶跳一段舞,活躍一段氣氛,人就送下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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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再過半小時,其他十一位舞者也會分別請人上台表演,隻是絲鳶的人氣比較大,所以他一般會先開場,容易帶動氣氛。
    張裕還是有些不放心,“ 要不,我先替你,反正咱們幾個順序都是換著來都行,你壓軸也可以。”
    絲鳶在哪個時間段出場都會很火熱,不會有太大影響。
    “ 沒事。”
    絲鳶笑著,從台階上下來,過道上雖然有欄杆圍著,但是一旁的人群都已經沸騰了,
    調酒師雙手抱臂靠在牆邊看了一段熱鬧,結果回過身。
    這個戴金色麵具的男人竟然依舊穩坐如山,他真的有些好奇了。
    這家夥不是說喜歡絲鳶的嗎?
    還能這麽淡定?
    這台下的人,但凡是對絲鳶有意思的,又或者是絲鳶的粉絲,反正都擠在那兒,都恨不得能被絲鳶親自挑上台。
    “先生,您不去嗎?”
    “這可是和絲鳶唯一近距離接觸的機會,這種機會很難得,一年也就這麽一次,不去可惜了啊。”
    嚴寒抿著唇,視線從絲鳶身上遊移開,然後迎上了調教師疑惑的雙眸。
    就在調酒師以為嚴寒高冷不會回答時。
    結果他蹦出了幾個字。
    “我不會跳舞。”
    讓他講政理,他可以講個三天三夜都不會累;但是對藝術他真的是沒天賦,尤其是跳舞,他隻會四肢僵硬,同手同腳,他怕是會被絲鳶笑話的。
    “噗嗤!”
    調酒師見著男人這般認真,笑得搖頭,“先生,你真的很有意思,這隻是個遊戲。”
    “那些人可不在乎會不會跳舞,你看他們那幾個對絲鳶招手的,瞧那幾個壯漢,哪個像是跳舞?都不過是想要和絲鳶接觸,借機揩油而已。”
    “這麽好的機會,他們都不願意放過,你為什麽要怯場?”
    嚴寒置於桌上的雙手捏緊了拳頭。
    是啊,他就這麽怯場了,那他從濱都一路趕過來做什麽?
    鍾燁那隻大白鵝,要是知道他像個孫子似的躲在吧台後頭,估計都要氣得紅臉了,對著他又是嘎嘎亂叫了。
    此時,舞台右側的看台,人群突然鬧起來,尖叫聲突然變了樣。
    二人朝那兒瞧過去。
    調酒師皺眉,“好像有人在打架。”
    嚴寒金瞳一眯,迅速閃身,人影如風,瞬息間掠過去了。
    “哇哦~酷!”
    調酒師驚歎了一句,雙手抱著臂輕靠在吧台旁,安靜的看戲,他突然來了一句,“ 也許絲鳶真會瞧上這樣的。”
    剛才聊天的高瘦的服務員聞言,好奇的靠過來,“ 不會吧,響哥,你這都能瞧出來?”
    調酒師聳了聳肩,“感覺而已。”
    “什麽感覺?”
    調酒師“嘖嘖”了兩聲,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這人不像是咱們這兒的,就跟當初的老板娘一樣?”
    “老板娘?老板娘跟少爺長得才像,他跟這先生哪像了?”
    調酒師斜睨著沉思的服務員,他無語的握拳敲了他一榔頭,“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