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來的小姑娘？”
    “你喜歡這一款？”
    老媽波莉坐到吧台前，點燃雪茄，挑眉打量著走到泰格身邊的二人。
    “不，他們是我的手下。”
    “是男人。”
    泰格眸光警惕的瞥了一眼湯米，湯米離譜且荒謬的瞪起了眼睛。
    見鬼，你怎麽敢想的！
    他們還是個孩子！
    “尊貴的夫人。”
    “拉莫斯·提瑪亞特向您問好。”
    拉莫斯·提瑪亞特緩緩扶胸行禮，源於埃及祭司的神秘與優雅悄然流露。
    “西奧多·諾特……”
    西奧多·諾特微微頷首，冷淡疏離的麵容上看不到任何情緒。
    “諾特？”
    老媽波莉眸光微滯，似乎回憶起了什麽，表情逐漸變得有些怪異。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個總跟在伏地魔身邊的佝僂身影……
    “食死徒之子。”
    大抵是看出了老媽波莉在想什麽，西奧多·諾特毫不避諱的說出了自己的身世。
    “……”
    老媽波莉沉默了片刻，突然有些頭疼揉了揉太陽穴。
    “泰格，我差點忘了。”
    “你被分到了哪個學院？”
    “斯萊特林……”
    泰格聳了聳肩，毫不在意的回答道。
    “那頂破帽子最開始想把我分到阿茲卡班，或者那個叫什麽加德的地方。”
    “後來聽說，那地方是巫師界的監獄，說實話，我還挺期待的。”
    “老天，你其實不必期待……”
    老媽波莉似乎有些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直接拿起威士忌，對瓶喝了起來。
    血親早亡，心狠手辣，純血追隨者，斯萊特林，鄧布利多縱容……
    好好好，要素全都集齊了。
    ——————
    翌日清晨，大雪彌漫窗欞。
    泰格難得睡了個懶覺。
    直到老媽波莉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他這才條件反射般的翻身起床。
    籠罩在他身上的火藥也紛紛滑落了下來，不滿的喵嗚聲此起彼伏。
    “聖誕節快樂，夥計們。”
    拿下賴在頭頂不肯走的火藥。
    泰格把臉深深埋入，猛猛的吸了一口貓貓，頓覺神清氣爽……
    酒吧內一片寂靜，大哥亞瑟正帶著兄弟幾人享用著早餐。
    昨晚的狼藉早已被收拾好，高聳的聖誕樹不知何時被擺在了正中央，各式各樣的禮物盒子幾乎堆到了樹梢。
    按照以往的經驗，處於宿醉狀態的謝爾比混蛋們，大抵中午才會酒醒。
    “聖誕節快樂，father。”
    看到泰格從樓梯走下，西奧多·諾特放下刀叉，率先起身迎接。
    “西奧多，坐下吃飯。”
    老媽波莉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不知為何。
    西奧多·諾特向來冷漠空洞的雙眸，突然浮起一絲微不可察的慌張。
    昨晚老媽波莉找他聊了很多。
    關於巫師界，關於斯萊特林，關於泰格，關於他自己……
    麵對這個眸光慈祥且堅定的女人，西奧多·諾特仿佛是碰到了天敵。
    他的腦袋裏一片空白，他忘記了沉默，也忘記自己說了些什麽。
    就好像是中了奪魂咒。
    唯一能夠記得的，就是那一縷沁入心脾的溫暖與安詳。
    那是他從未擁有過的東西，也是他曾經最最渴望的東西……
    “小子，如果我是你。”
    “絕對不會猶豫……”老三約翰直接將西奧多·諾特拉回了椅子。
    “他說的沒錯，西奧多。”
        泰格打著哈欠坐了下來，麵前的培根三明治和牛奶還保持著溫熱。
    盡管他的語氣很是平常。
    可西奧多·諾特的心裏，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無措與迷茫。
    他不明白泰格的意思，亦或者說，他不敢去確認這話裏的含義。
    “提瑪亞特呢？”泰格咀嚼著嘴裏的吐司，扭頭看向四周。
    “他在幫你處理禮物的事情。”
    “你有個好幫手，泰格。”
    “他很了解你。”
    老二湯米從酒櫃裏拿出一瓶威士忌，為他和大哥亞瑟斟下了一杯酒。
    聖誕節假期。
    就連黑幫也會進入休息日，沒有那些煩心事的騷擾，湯米說話的語氣顯得很是鬆弛且慵懶，充滿了英倫紳士的魅力。
    “你最好去幫幫他。”
    “那隻隼鷹快要累死了……”
    老媽波莉也不管泰格吃沒吃完，丟給他一管魔藥後，便一腳將他踹出了吧台。
    即便這樣的力量對泰格來說不算什麽，但泰格還是踉蹌的走向了聖誕樹。
    高聳的禮物堆後，拉莫斯·提瑪亞特揮動魔杖，不斷做著禮物對調更換，以及重新包裝的工作，一隻外貌神俊的隼鷹則在他身邊疲憊的打著盹。
    “father，願您永遠庇佑您的信徒。”
    看到泰格走來，拉莫斯·提瑪亞特放下手中工作，鄭重且崇敬的低下了腦袋。
    抑揚頓挫的語調，仿佛是在祭壇前的吟誦，充滿了信仰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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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及人不過聖誕節。
    也從不讚頌上帝。
    曾經的他信仰太陽神拉，冥王歐西裏斯，魔法之神托特……
    現在的他，隻信奉一人。
    “我會好好保管你的靈魂。”
    泰格語氣嚴肅的承諾道，他能清晰感受到提瑪亞特內心的狂熱。
    他尊敬任何人的信仰，更不會嘲笑這莫名而來的信奉。
    他隻信自己，也允許別人信他，地獄會包容所有人，無論善惡。
    契約已成，拉莫斯·提瑪亞特強壓下內心的激動，笑著感歎道：
    “father，快來看看你的禮物吧，我真不知道，該留哪個該送哪個？”
    “嗯？”
    泰格挑了挑眉，接過提瑪亞特遞來的禮盒，銀綠相間的包裝帶著幾分精致，不用想就知道來自斯萊特林。
    他隨手拆開包裝，厚厚的一摞內褲赫然出現在眼前，最上方是一張賀卡。
    “風雅牌巫師服飾店獨家定製，希望能符合你的尺寸，親愛的。”
    清冷華麗的花體字透著一絲疏懶，筆鋒結尾似乎是想要劃去，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泰格有些牙酸的咧了咧嘴。
    說實話，這些天他千防萬防，可還是丟了兩條內褲外加一件襯衫。
    這摞新內褲倒也來的及時，他實在沒臉再闖一次女寢了……
    泰格默默收起盒子，回房拿了一件自己還沒穿過的睡衣，裝進了禮盒內。
    就當是回禮吧……
    他實在做不到那個死女人那麽變態，穿過的衣服，怎麽看也不能送人吧？
    聖誕樹下的禮物堆積如山，但大多離不開糖果，飾品，魔法道具。
    泰格甚至還看到羅恩的禮物，一袋手工製作的糖果，非常甜，但卻不齁嗓子。
    這確實是他沒想到的，畢竟這小子總是因為自己被赫敏按在地上揍。
    他取下了胸口處的藍寶石胸針，遞給了提瑪亞特，作為回禮。
    赫敏送了一套貓咪梳毛工具，火藥忍不住鑽進裏麵，率先沾染起了貓貓的味道。
    作為波特家的富二代，哈利送了泰格一套魔杖養護套裝。
    說實話，泰格使用魔杖的方式確實有些嚇人，看的他都心疼。
    納威則送了兩個巧克力蛋糕。
    大蛋糕上有他親手描繪的毒液畫像，小蛋糕上畫著泰格抱著火藥的樣子，頗有幾分意趣，他知道泰格不怎麽嗜甜。
    但毒液已經忍不住了，連包裝帶蛋糕一起吃進了嘴裏。
    韋斯萊雙胞胎則送上了親手製作的煙花，信裏告知泰格，煙花會綻放出會動的蛇怪圖像，最好不要在麻瓜世界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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