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4日。
    英超第十七輪的比賽開打。
    阿森納前往客場挑戰阿斯頓維拉。
    由於這場比賽距離跟曼城交手才過去了不到兩天的時間。
    出於球員身體健康考量，溫格並沒有派出首發陣容。
    而是由替補球員出陣，對戰阿斯頓維拉。
    當日的倫敦被一層薄霧籠罩，李宇飛的豪宅裏卻暖意融融。
    客廳的落地窗正對著海德公園，光禿禿的樹枝上掛著零星的彩燈，像散落的星辰。
    壁爐裏的火焰劈啪作響，將羊毛地毯烤得溫熱.......
    李宇飛蜷縮在沙發裏，腳邊的金毛犬“冠軍”正打著瞌睡，尾巴偶爾掃過他的腳踝。
    這個名為“冠軍”的金毛犬是泰勒前不久送給李宇飛的禮物。
    雖然對於養寵物不感興趣，但是自家女友的情意，他自然不好拒絕，於是就收下了.......
    從那之後，家裏麵就多了這麽一個吃白飯的家夥。
    電視屏幕上，阿森納與阿斯頓維拉的比賽正進行到下半場。
    阿森納替補陣容在維拉公園球場陷入苦戰.......
    李宇飛拿起遙控器調大音量，看著年輕的拉姆塞在中場笨拙地模仿莫德裏奇的傳球，忍不住笑出了聲。
    “放鬆點，夥計......”他對著屏幕喃喃自語，伸手抓過茶幾上的薑餅人，咬掉了它的腦袋。
    下午三點零七分，當阿森納剛剛傷愈複出不久的範佩西接德布勞內的直塞球在禁區內完成絕殺時，李宇飛隻是象征性地舉了舉拳頭。
    他拿起手機給溫格發了條信息：“小夥子們幹得不錯，替我向他們問好。”
    放下手機時，玄關處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李宇飛幾乎是從沙發上彈起來的。
    泰勒穿著駝色大衣站在門口，圍巾上還沾著倫敦的寒氣。
    她剛放下行李箱就被李宇飛緊緊抱住，羊絨手套上的雪花在他頸間融化成冰涼的水珠。
    “航班延誤了兩個小時......”她在他耳邊抱怨，聲音卻帶著笑意，“不過看到你這副樣子，好像也值得了。”
    李宇飛低頭吻她時，聞到了熟悉的梔子花香水味。
    這是他今年夏天給她買的禮物，泰勒說這味道像極了他們第一次約會的海邊。
    “聖誕樹上的星星歪了。”泰勒掙脫懷抱，指著客廳中央的冷杉樹——那是昨天球隊理療師幫忙裝飾的，李宇飛親手掛上去的星星果然歪向一邊，像個調皮的孩子。
    兩人跪在地毯上調整星星的位置，“冠軍”趁機叼走了泰勒的圍巾。
    李宇飛追著狗跑過餐廳時，碰倒了餐桌旁的聖誕花環，鬆針落了一地。
    泰勒叉著腰看著他手忙腳亂的樣子，忽然從背後抱住他：“別收拾了，我餓了......”
    話音剛落，家裏的廚師立馬將提前弄好的食物擺上了餐桌。
    就在這時，電視裏的終場哨聲恰好響起，阿森納2：1阿斯頓維拉的比分定格在屏幕上。
    泰勒看了一眼電視機，撇了撇嘴：“哈尼，為什麽在家裏還要看足球？”
    李宇飛聞言立馬關掉了電視，上前揉了揉泰勒的金發，語氣溫和道：
    “姐姐，球隊的比賽我隻是稍微關注一下，你知道的，平日裏在家我基本上不碰足球。”
    平安夜的晚餐在七點準時開始。
    燭台裏的蜂蠟慢慢融化，牛排的焦香與羅宋湯的酸甜在空氣中交織。
    泰勒喝了半杯紅酒，臉頰泛起紅暈，開始講她在美國聽到的趣聞——某位動作巨星在拍吻戲時緊張到順拐，某個導演堅持用真雪布置場景結果凍感冒了。
    李宇飛安靜地聽著，時不時插一句“後來呢”，手裏的刀叉無意識地在盤子上劃出輕響。
    “你好像很累......”泰勒忽然說道。
    她伸手撫過他的眼下，那裏有淡淡的青黑。
    那是與曼城肉搏中造成的淤青，現在還沒完全好。
    “明天別早起了......”泰勒握住李宇飛的手，掌心的溫度透過皮膚傳來，“聖誕老人會原諒睡懶覺的冠軍。”
    交換禮物的時刻在午夜鍾聲敲響前到來。
    李宇飛送給泰勒的是一枚定製項鏈，吊墜是微型足球場的形狀，中心鑲嵌著碎鑽拚成的13號——那是他的球衣號碼。
    “這樣無論我在哪裏比賽，你都能帶著我的球場。”他幫她戴上項鏈，金屬鏈扣在頸後發出輕響。
    泰勒看到這個禮物的一瞬間，眼底閃過了一刹那的落寞。
    這個禮物固然不錯......但，那並不是她真正想要的。
    李宇飛注意到了這一點，撫摸了一下泰勒的臉蛋，調侃道：“這個並不是我所說的驚喜，真正的驚喜等我生日那天再給你.......”
    泰勒聞言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切，隨你，我無所謂......”
    雖然話是這麽說的，但是通過泰勒微微顫動的眼睫毛，李宇飛知道自家愛人言不由衷。
    泰勒的禮物藏在烤箱裏。
    當李宇飛打開門時，發現是一件印著“七冠王見證者”的衛衣，袖口繡著他們相遇的日期。
    “我問過阿爾賽納溫格）了......”她笑著說，“他說這賽季有希望，我就幫你提前貸款呢？”
    李宇飛聞言，忽然把她拉進懷裏，烤箱的餘溫還殘留在衛衣上，混合著她的體溫，像個溫暖的繭。
    .............................
    聖誕節清晨，弗萊是被陽光曬醒的。
    泰勒已經不在床上，樓下傳來咖啡的香氣。
    他套上那件新衛衣下樓時，看見泰勒正和“冠軍”玩拆禮物的遊戲——狗嘴裏叼著一個毛絨足球，尾巴掃得包裝紙沙沙作響。
    餐桌上擺著鬆餅和熱巧克力，在褐色的液體裏慢慢融化。
    “教堂的彌撒是十點開始。”泰勒遞給他一杯咖啡，“我查過了，離這裏最近的聖馬丁教堂有唱詩班。”
    李宇飛接過杯子時，手指碰到她的指尖，兩人相視一笑，像普通夫妻那樣默契。
    聖馬丁教堂的橡木長椅微涼，李宇飛穿著泰勒挑選的灰色大衣，顯得有些拘謹。
    唱詩班的童聲像清澈的溪流，泰勒在他耳邊輕聲翻譯著拉丁語歌詞。
    當牧師講到“愛與寬恕”時，她忽然握住他的手。
    李宇飛看著陽光透過彩繪玻璃，在她臉上投下斑斕的光斑，忽然覺得那些獎杯和榮譽，都不如此刻的溫暖真實。
    下午的時光消磨在海德公園。
    “冠軍”在雪地裏撒歡，把白色的雪踢得滿身都是。
    泰勒裹著李宇飛的圍巾，跺著腳看他堆雪人——那雪人被按上了胡蘿卜鼻子和足球做的眼睛，歪歪扭扭的樣子引來路人的笑聲。
    “哈哈......像你慶祝進球時的樣子。”泰勒掏出手機拍照，鏡頭裏的李宇飛正給雪人戴他的備用隊長袖標。
    傍晚回到家時，管家已經準備好了火雞晚餐。
    弗萊打開一瓶1982年的拉菲，那是他上次回家時李爸送給他的，讓他放在地下的酒窖裏，以備不時之需。
    “敬現在六冠王、未來的七冠王.......”泰勒舉杯，紅酒在水晶杯壁上劃出弧線。
    “敬我們。”李宇飛與她碰杯，玻璃杯相撞的脆響裏，藏著比獎杯更珍貴的東西。
    當倫敦的夜色再次降臨，兩人窩在沙發上看老電影。
    泰勒的頭靠在李宇飛的肩上，呼吸漸漸變得均勻。
    電視屏幕的光映在她臉上，長長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
    “冠軍”輕輕挪動到沙發下麵，趴在兩人腳邊。
    李宇飛伸手摟住泰勒，感受著她身體的重量。
    窗外的倫敦漸漸安靜下來，隻有零星的煙花在夜空綻放.......
    他知道，明天等待他的是訓練和比賽，是七冠王的征程，是永不停歇的挑戰。
    但此刻，他隻想沉溺在這平安夜的溫情裏，做一個被愛包裹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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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月27日。
    英超第二十七輪開打。
    阿森納坐鎮主場3：1拿下狼隊，李宇飛梅開二度，沃爾科特打進一球。
    12月31日。
    李宇飛生日當天下午，阿森納坐鎮主場迎戰女王公園巡遊者。
    當天倫敦籠罩在冬日的暖陽中，酋長球場外的紅白色海洋比往常更加洶湧.......
    阿森納球迷們舉著“弗萊 19歲生日快樂”的巨幅海報，將球場入口裝點成生日派對的現場。
    一位白發蒼蒼的老球迷舉著自製的燈牌，上麵用熒光筆寫著“從阿森納超級天才到槍手隊史第一人，我們陪你長大”。
    燈牌邊緣還別著19根彩色蠟燭形狀的氣球。
    沒錯......自從阿森納奪得六冠王後，李宇飛就成為了絕大多數阿森納球迷心目中的“阿森納隊史第一人”。
    哪怕是海布裏之王、槍王亨利，也隻能避其鋒芒。
    當天下午2點，李宇飛乘坐的球隊大巴緩緩駛入球員通道。
    車窗外，數百名球迷突然唱起改編版的《生日快樂》歌，紅白色圍巾組成的波浪隨著旋律起伏。
    李宇飛隔著玻璃揮手致意，看到人群中泰勒舉著“我的男孩 19歲啦”的標語，米色大衣在紅色海洋中格外顯眼。
    她身邊的小球迷舉著李宇飛的13號球衣，球衣背麵用金色顏料畫著皇冠圖案。
    更衣室裏，氣氛早已被生日的喜悅點燃。
    李宇飛推開房門時，彩條炮突然炸開，金色紙屑落滿他的肩頭。
    莫德裏奇捧著一個足球形狀的蛋糕走過來，奶油上用巧克力醬寫著“六冠王+ 19歲=無敵”。
    “這是全隊湊錢訂的......”克羅地亞人笑著說，“甜點師說要等你進球才能切，反正這對於你來說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蘇亞雷斯突然從背後掏出一件特製球衣，背後印著“19”號，號碼上方繡著生日蛋糕圖案。
    “今天必須穿這個熱身，”烏拉圭前鋒把球衣塞給他，“讓女王公園的家夥們知道，惹壽星是會倒黴的。”
    李宇飛接過球衣時，指尖觸到布料裏縫著的硬物——翻過來才發現，隊友們把各自的簽名卡片縫在了內襯裏。
    理療師送來一杯熱可可，杯套上貼著 19顆星星貼紙。
    “19歲要少喝可樂，”老理療師笑著說，“我給你加了蜂蜜，進行能量補給。”
    李宇飛抿了一口，甜暖的液體滑過喉嚨時，看到戰術板旁邊的牆上貼滿了生日賀卡——那是青訓營的孩子們畫的，稚嫩的筆觸裏，他的形象有時是超人，有時是奧特曼，腳下總踩著足球形狀的雲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