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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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月朗星稀的夜晚,清冷的月光如銀霜般灑落在寬敞的官道上。
一隊人騎著高頭大馬從官道上疾馳而過,馬蹄聲如鼓點般急促,打破了夜的寧靜。
為首的男子身姿偉岸,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嶽般,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勢。
他雙腿筆直健壯,緊緊夾著馬腹,身姿隨著馬匹的奔跑而起伏,卻始終穩如磐石。
臉上那金色的麵具在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麵具下隱隱露出的下頜線線條剛硬,猶如被精雕細琢而成,透著堅毅與冷酷。
此人正是玄機閣閣主金驕,此刻的他心急如焚,一心隻想盡快趕到豐縣抓住小月。
他深知巫族的秘術頗為棘手,此次行動必須速戰速決,否則夜長夢多。
“都給我加快速度!若是讓那女人再跑了,你們都得領罰!”他大聲怒吼,聲音在夜空中回蕩。
手下們不敢有絲毫懈怠,紛紛揚鞭策馬,將速度提到極致。
這隊人馬揚起一路塵土,如黑色的洪流般在官道上奔騰。
月光將他們的影子映照得長長的,他們的身影在地麵上快速移動著。
仿佛一群來自地獄的使者,帶著毀滅的氣息,朝著豐縣快速逼近。
小月深知自己所處的險境,即便困意陣陣襲來,也強打著精神守在空間內。
透過空間的特殊視角,密切留意著巷子裏的動靜。
直到確定最後一個搜尋的人離開,四周恢複了寂靜,她才稍稍鬆了口氣。
此時,夜色已深,亥時將過,那些喊打喊殺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回響。
小月明白,金驕那夥人隨時可能趕到。再繼續留在豐縣,無疑是坐以待斃。
她深吸一口氣,果斷地身形一閃,離開了安全的空間。
清冷的月光灑在她身上,巷子裏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息。
她手心向上,輕輕一揮,伴隨著一陣柔和的光芒閃爍,一輛由秘術所鑄的馬車出現在眼前。
這輛馬車造型古樸,甚至看起來有點舊,仿佛來自普通老百姓家。
她快步走向馬車,坐進車廂,迅速將車簾放下,擋住自己的身影。
她對著手握韁繩、如同木雕般一動不動的馬夫,輕聲卻又堅定地吩咐道:
“走,離開豐縣,去容縣!”馬夫雖無言語回應,但仿佛接收到了某種指令。
手中韁繩一抖,馬車緩緩啟動,隨後加快速度,向著容縣的方向疾馳而去。
車輪滾滾,在寂靜的夜晚留下一道轉瞬即逝的痕跡,而豐縣在小月身後漸漸遠去。
夜色如濃稠的墨汁般包裹著馬車,她小心翼翼地掀起車簾一角。
一絲月光從縫隙裏透進來,映出她警惕的麵容。
小月瞧見玄機閣的人穿梭在大街小巷,手中提著燈籠,正四處搜尋她的蹤跡。
那些人聽到動靜,很快便注意到了這輛行駛的馬車。
她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呼吸也不自覺地屏住。
然而,奇怪的是,這些人隻是遠遠看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繼續去別處搜尋。
小月不禁疑惑叢生,卻又不敢掉以輕心,她猜測,或許是自己的秘術起了作用。
讓這輛馬車在那些人眼中變得普通無奇,無法引起他們的注意。
但她深知,玄機閣的人狡詐多端,說不定這隻是他們的欲擒故縱之計。
馬車繼續在街道上行駛,發出輕微的轆轆聲。
每經過一個拐角,小月都緊張地觀察著四周,生怕突然殺出一隊人將馬車攔下。
而街道上的玄機閣眾人,依舊在忙碌地搜尋。
隻是對這輛馬車視若無睹,仿佛它真的隻是深夜中一輛普通的過客之車。
隨著馬車逐漸駛離街道,向著城門的方向奔去,小月的心情卻絲毫沒有放鬆。
她知道,金驕說不定正帶著大批人馬在殺過來的路上。
但她別無選擇,隻能硬著頭皮前行,寄希望於自己的秘術。
以及那未知的運氣,能讓她順利擺脫這重重危機,平安抵達容縣……
小月的馬車緩緩駛向城門口,車輪在石板路上滾動,發出沉悶的聲響。
與此同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遠處傳來,金驕率領著玄機閣眾人如疾風般趕到豐縣。
就在馬車出城的瞬間,金驕一行也恰好進城,兩方人馬就這樣在城門口擦肩而過。
小月在車內感受到了那股如芒在背的氣息,心中一緊,下意識地握緊了車簾。
而金驕,在與馬車交錯的刹那,也隱隱覺得有一絲異樣。
隻見他勒住韁繩,回頭望去,目光緊緊盯著那輛漸行漸遠的馬車。
月光下,馬車的輪廓逐漸模糊,但金驕心中的疑惑卻愈發強烈。
他覺得這輛馬車似乎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神秘,可仔細看去,又並無特別之處。
或許是自己這段時日太過緊張,過度疲憊而產生了錯覺?
很快,他便否決了自己的想法,覺得那個女人不可能如此輕易地從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
金驕冷哼一聲,再次揚起馬鞭,對下屬們大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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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快速度,給我在城裏仔細搜,定不能讓那女人跑了!”
說罷,他一馬當先,領著眾人朝著城內疾馳而去,隻留下一陣飛揚的塵土。
而小月的馬車則繼續朝著容縣的方向前行,遠離了豐縣的喧囂與危險。
但她知道,這場驚心動魄的追逐,遠遠沒有結束,未來的路依舊布滿荊棘,危機四伏。
馬車緩緩駛入那片荒山野嶺,四周靜謐得有些詭異,隻有蟲鳴聲在黑暗中此起彼伏。
離開了玄機閣眾人的視線範圍,小月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些。
但她深知危險並未遠去,必須盡快離開豐縣的地界。
她小心翼翼地下了馬車,踏入這片略顯崎嶇的土地。
她蹲下身子,仔細觀察著腳下的地麵,隻見滿是凹凸不平的石子,這讓她心中一喜。
如此特殊的路況,馬車行駛過後不會留下明顯的車輪印,也不容易暴露自己的行蹤。
事不宜遲,她毫不猶豫地施展秘術,手心泛起柔和光芒,口中念念有詞。
那輛由秘術所鑄的馬車在光芒中漸漸縮小,最終消失不見,被穩穩收進了空間。
緊接著,她再次抬手,一道光芒閃過,一架精致絕倫的鵲輦出現在眼前。
鵲輦通體由潔白如雪的羽毛裝飾,在月光下散發著夢幻般的光澤。
兩側的鵲翼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會展翅高飛。
這是她依靠八級秘術所製的轎輦,不僅不再需要像過去那樣用紙鳥群承載。
還能夠遮風擋雨,全程依靠咒語與意念驅動,十分輕盈舒適。
小月緩緩踏上鵲輦,輕輕撫摸著鵲輦的扶手,仿佛在與它交流。
隨後,她一聲令下,鵲輦兩側的鵲翼緩緩扇動,帶起一陣輕柔的風聲,開始緩緩上升。
鵲輦如同一道白色的流星,穿梭在荒山野嶺之間,向著未知的遠方疾馳而去。
隻留下夜色依舊深沉寂靜,仿佛什麽都未曾發生過……
一個時辰轉瞬即逝,小月乘坐的鵲輦如疾風般掠過大地,順利抵達了容縣。
這裏距沈府已將近百裏之遙,她在容縣四處尋覓,終於找到一處僻靜且背靠小樹林的地方。
四周靜謐無聲,隻有微風輕輕拂過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
她環顧四周,確認沒有異常後,身形一閃,進入了空間之中。
空間內,溫暖而寧靜,與外麵充滿危機的世界截然不同。
一陣疲憊感襲來,她優雅地打了一個哈欠,畢竟這一路神經始終處於高度緊繃的狀態。
她緩緩走到那張柔軟的床鋪前,輕輕躺下,很快便進入了夢鄉,在夢中尋求片刻的安寧。
而此刻的豐縣,已然陷入一片混亂。大街小巷到處都是舉著火把的人。
玄機閣的眾人在金驕的嚴令下,如瘋了般四處搜尋小月的蹤跡。
他們挨家挨戶地排查,將整個縣城翻了個底朝天,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藏人的角落。
金驕站在縣城的中心,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他的雙眼閃爍著憤怒與不甘的光芒,麵具下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一個大著肚子的女人,難道還能憑空消失不成?給我繼續找,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來!”
他氣急敗壞的怒吼著,聲音在夜空中回蕩,仿佛帶著無盡的怒火。
然而,無論他們如何努力,始終沒有發現小月的絲毫身影。
豐縣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謎團,將他們要找的人徹底隱藏了起來。
金驕心中明白,如若這次讓小月逃脫,無疑是放虎歸山,再想抓住她,恐怕難上加難。
但他怎會輕易罷休,在心中暗暗發誓:
一定要找到小月,為自己的族人報仇雪恨,讓這個女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玄機閣的人就這樣找了整整一夜,整個豐縣被攪得人仰馬翻、人心惶惶。
百姓們被從睡夢中驚醒,惶恐地看著這群如狼似虎的人在城中橫衝直撞,不知發生了何事。
“閣主,我們將整個豐縣翻了好幾遍也沒有找到人。”
一名下屬小心翼翼地向金驕匯報,聲音中帶著幾分疲憊與畏懼。
“難道那個女人不在豐縣?”金驕眉頭緊鎖,心中滿是疑惑與不甘。
他在原地來回踱步,努力思索著小月可能的去向。
不知為何,他突然想起那輛與自己擦肩而過的馬車。
當時,他隻是匆匆一瞥,並未過多在意。
可此刻回想起來,竟隱隱約約記得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
那花香極為特別,不似尋常花朵的馥鬱,而是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神秘氣息。
“不好!她又在我的眼皮底下逃掉了!”金驕猛地站起身,恍然大悟。
那輛馬車必定有古怪,很可能就是那個女人所乘。
而自己竟然因為一時疏忽,讓到手的獵物再次逃脫。
極度的憤怒與懊悔交織在他心中,讓他的雙眼瞬間變得通紅。
“傳我命令,立刻封鎖豐縣所有出入口,任何人不許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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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派人沿著官道,向各個方向追查,務必找到那輛馬車的蹤跡!”
金驕咬牙切齒地說道,聲音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絕不會讓小月就這樣輕易溜走,無論付出多大代價,都要將她抓回來。
下屬們領命後,迅速四散而去,執行閣主的命令。
一時間,豐縣的氣氛愈發緊張,一場更加激烈的追捕行動,在這黎明前的黑暗中悄然展開。
金驕在豐縣的玄機閣據點已經滯留了兩日,此時的他麵容憔悴。
這兩日裏,他不眠不休,如困獸般在房間內踱步,滿心的煩躁與不甘。
手下們如熱鍋上的螞蟻,四處奔波搜尋小月的蹤跡,卻始終一無所獲。
就在他滿心無奈,準備放棄追捕小月,啟程打道回府,拿沈府的人開刀時。
一名手下匆匆闖入房間,神色激動地稟報道:
“閣主,咱們的人在容縣看到一名十分貌美的女子!
她跟畫像上的人長得十分相似,而且也是一個有孕的婦人!”
金驕原本黯淡的眼神瞬間亮起,猶如餓狼看到了獵物。
他猛地轉身,急切問道:“消息可準確?確定是在容縣?”
“千真萬確,閣主!兄弟們親眼所見,那婦人的模樣和您給的畫像幾乎一模一樣。
身形也符合,絕對錯不了!”這名手下忙不迭地回應,語氣篤定。
“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傳令下去,叫他們不要打草驚蛇,立即啟程去容縣!”
金驕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大聲下令。他暗暗發誓:
絕不會再讓小月從自己手中逃脫,這次,一定要將她抓個正著。
很快,玄機閣眾人便收拾行裝,浩浩蕩蕩地朝著容縣進發。
一路上,金驕騎在馬上,麵色陰沉,腦海中不斷盤算著如何抓住那個滅族的仇人。
他深知對方身懷秘術,定不會輕易就範,此次行動必須萬分謹慎。
……
容縣的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在空間裏,給小月帶來絲絲溫暖。
此刻的她,正閉目養神,看似閑適,實則內心早已為即將到來的正麵交鋒做好了準備。
她深知金驕不會善罷甘休,她選擇主動出擊,以自己為餌,打亂金驕對付沈府的計劃。
這一次,她決定不再像以往那樣提前出逃,而是勇敢地麵對金驕。
因為她深知,隻有與對方正麵交鋒,再從他手中逃脫,讓他氣急敗壞、氣得抓狂。
他才會被情緒左右,無暇顧及其他事情,更不會有多餘的心思去對付沈府。
金驕帶領著一行人如疾風般闖入容縣,原本兩三個時辰的路程,一半的時間就抵達了。
一進城,他便立刻吩咐幾名手下守住城門,語氣冰冷且不容置疑:
“給我嚴查過往的可疑路人和馬車,一隻蒼蠅都不許放過!”
手下們領命後,迅速分散到城門各處,開始仔細盤查。
他心急如焚,身姿矯健地翻身下馬,連喝口茶的心思都沒有,便急切地詢問容縣據點的手下:
“她在何處!”聲音中帶著壓抑不住的憤怒與急切。
“回稟閣主,屬下最後看到那人,是在走馬街附近的悅來客棧,客棧的掌櫃說。
她開了一間天字房,進了房間之後便再也沒有出過門。”手下趕忙回應,不敢有絲毫耽擱。
“立即帶路!”
金驕一聲令下,眼中閃爍著凶狠的光芒,仿佛一頭嗅到獵物氣息的野獸。
“諾!”手下不敢遲疑,立刻在前方帶路。
金驕則帶著其餘手下緊跟其後,一行人朝著走馬街方向匆匆趕去。
他們的腳步聲在街道上回響,引得路人紛紛側目,卻又因他們身上散發的肅殺之氣而不敢多言。
來到悅來客棧的門口,金驕抬起手做了一個包圍的手勢。
那動作幹淨利落,眼神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狠厲與威嚴。
眾人得令,如訓練有素的獵人,迅速將客棧像包餃子一樣,包圍得密不透風。
“閣主英明!這家客棧已經被咱們圍得水泄不通。
別說人了,就連一隻蒼蠅休想飛出咱們的手心!”
一名玄機閣的管事滿臉諂媚地說道,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
似乎已經篤定小月就算渾身長滿腿,這一次也插翅難逃。
“切不可掉以輕心!”金驕冷冷地瞥了那管事一眼,聲音猶如寒冬的冰碴,透著刺骨的寒意。
他深知對手的厲害,上次在眼皮子底下逃脫的經曆,讓他不敢有絲毫懈怠。
那個女人身懷秘術,行事詭譎,絕非易與之輩。
金驕率先踏入客棧,店內的夥計和食客被這突如其來的陣仗嚇得臉色慘白。
他目光如炬,掃視著店內的每一個角落。眾人見狀,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
“上天字房!”
他對著手下們一揮手,手下們立刻四散開來,如狼似虎地朝著樓上的房間衝去。
一時間,客棧內雞飛狗跳,所有不相關的人都被粗暴地驅逐出去,各種物品被打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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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驕站在大堂中央,麵具下的雙眼閃爍著陰鷙的光,靜靜等待著手下的消息。
他心中既有抓住仇敵的急切渴望,又擔心再次讓她逃脫。
這場貓捉老鼠的遊戲,已經讓他失去了耐心,這一次,他勢在必得!
緊張的氣氛在客棧內蔓延,一場激烈的衝突一觸即發。
客棧的掌櫃看到這個場景,嚇得像隻鵪鶉一樣,脖子一縮,整個人恨不得能縮進櫃台裏麵去。
他雙眼瞪得老大,滿是驚恐之色,偶爾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哆哆嗦嗦地說道:
“各位大爺,小店本小利薄,向來規規矩矩做生意,可沒招惹什麽是非啊……”
他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仿佛多說一個字,都會激怒眼前這群如狼似虎的人。
“別囉唆,我們收到消息,你們客棧住了一個逃犯!”
玄機閣容縣據點的管事凶神惡煞地恐嚇道,那眼神仿佛要把掌櫃生吞活剝。
“逃,逃犯?”掌櫃的兩眼瞪得滾圓,聲音瞬間被卡在嗓子眼,後半句怎麽也說不出來。
他心裏“咯噔”一下,如同被重錘擊中,雙腿止不住地微微顫抖。
這客棧平日裏來的都是南來北往的普通客商,怎麽會跟逃犯扯上關係?
他深知眼前這群人可不好惹,稍有不慎,自己和這客棧都可能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他嘴唇哆哆嗦嗦,好不容易才擠出幾個字:
“大,大爺,小店真不知情啊……小店每日人來人往,小的實在分不清誰是逃犯呐……”
他一邊說著,一邊偷偷觀察這名管事的臉色,希望能從對方表情裏看出一絲緩和的餘地。
可對方依舊滿臉凶相,根本不打算放過他。
“哼,不知情?要是敢隱瞞,有你好看的!”管事冷哼一聲,眼神中滿是威脅。
掌櫃的嚇得趕緊低下頭,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劈裏啪啦”地滾落,浸濕了他的前襟。
他在心裏暗暗叫苦,這飛來橫禍可如何是好!
隻盼著那群人趕緊搜完,別真的在客棧裏找出什麽逃犯才好!
他的目光不斷在這群人身上遊移,看到他們腰間明晃晃的兵器,心裏直發怵。
平日裏熱鬧的客棧,此刻被這群不速之客攪得烏煙瘴氣,他卻毫無辦法。
隻能暗自祈禱這場風波趕緊過去,別給客棧帶來滅頂之災就行。
隨著玄機閣眾人在客棧內大肆搜查,時不時傳來東西被打翻的聲音,掌櫃的心也跟著一次次揪緊。
他知道,自己在這亂世之中不過是個小人物,麵對這些江湖勢力,根本無力反抗。
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客棧被折騰,祈求上天保佑一切能盡快恢複平靜……
小半個時辰過後,一名下屬腳步匆匆地來到金驕身邊,單膝跪地,恭敬地稟報道:
“閣主,不相關的人都驅逐出去了,現在隻剩下一間天字房還沒有搜,閣主是親自過去嗎?”
金驕微微眯起雙眼,眼中閃過一絲暴戾與期待。
在他看來,對手極有可能就藏在那間尚未搜查的天字房內。
這一路的追捕,他已經被折騰得失去了所有的耐心。
此次若是能將她一舉擒獲,定要讓她付出慘痛的代價。
“帶路!”金驕沉聲說道,聲音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下屬立刻起身,在前方領路,金驕則大步流星地跟在後麵。
每一步都仿佛帶著千鈞的怒火,仿佛要將地麵踏出個坑來。
一行人迅速朝著天字房走去,寂靜的走廊裏,回蕩著他們整齊而有力的腳步聲。
金驕的手不自覺地握住腰間的劍柄,隻要房門一打開。
他便準備隨時出手,絕不給小月任何逃脫的機會。
此刻的他,就像一隻即將捕捉到獵物的猛獸,全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隻等最後一刻的爆發……
聽著外麵那些雞飛狗跳的動靜,小月不慌不忙地閃身出了空間。
她身姿輕盈,落地無聲,仿佛一片羽毛悄然飄落。
抬眼望向那扇暫時緊閉的房門,能清晰感覺到門外客棧中彌漫著濃烈的殺氣。
這些殺氣仿佛一層無形的陰霾,令屋內的空氣都變得令人窒息。
然而,她並未露出絲毫懼色,反而輕輕勾唇一笑。
那笑容如同夜空中綻放的曇花,雖稍縱即逝,卻帶著一種別樣的嫵媚與從容。
她知道,金驕終於找來了,這場她精心布局的對峙,終於要拉開帷幕。
她微微仰頭,理了理鬢邊的碎發,一雙秋眸堅定而又明亮。
在這看似柔弱的外表下,卻藏著一顆果敢堅毅的心。
她深知此次麵對強敵,危險重重,但她已別無選擇,隻能放手一搏。
片刻後,她深吸一口氣,緩緩走到梳妝台前坐下,靜靜等待著房門被撞開的那一刻。
此時,隻見鏡中的女子朱唇微啟,口中念念有詞,周身散發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光芒。
小月雙手微微握拳,暗暗運轉體內的秘術,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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