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被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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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方小世界,一個剛剛被餓死的花季少女重生了。
而奪舍的人,正是觸犯天規,被天庭判決流放到廢土的小月。
重新活過來的她望著眼前一貧如洗的環境,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此時此刻,她的識海像是被一場大霧籠罩,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之前發生的事情。
她隻知道,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在夢裏,有一個男人頻繁地出現,可當她醒來時,卻怎麽也想不起那個人的模樣。
此時陽光從木板的縫隙間艱難地擠進來,形成了一道道細小的光柱。
這些光柱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在空氣中跳躍、舞動。
而在這些光柱中,無數的灰塵正肆意地飛舞著。
她輕輕地坐起身來,她的動作顯得有些遲緩,腦袋也還有些昏沉。
她努力地回憶著夢中發生的事情,但腦海中卻隻浮現出一片混沌。
就像被一團濃霧籠罩著,讓人無法看清其中的真相。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小月不禁皺起了眉頭,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這種感覺,就如同記憶被人硬生生地挖走了一塊。
而且她直覺缺失掉的部分,很有可能是她最為珍視和在意的存在。
那一塊記憶的空缺,仿佛是一個無法填補的黑洞,讓她的內心充滿了不安和迷茫。
她拚命地想要抓住那夢中模糊的身影,然而無論怎樣努力,
都隻能觸摸到一個若有若無的輪廓,那個身影如同煙霧一般。
在指尖稍縱即逝,讓她感到無比的懊惱和無助。一種難以言喻的失落感湧上心頭。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那熟悉的觸感讓她稍微安心了一些。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件打著補丁的粗布衣服,心中更是無奈。
纖細的手腕和腳踝都露在外麵,脖子也勒得慌。
衣服明顯已經不合身,看起來就像穿了一條七分褲和一件中袖衫。
這身衣服已經穿了很久,上麵的補丁密密麻麻,仿佛在訴說著它所經曆的歲月滄桑。
她緩緩閉上雙眼,開始接收這具身體的記憶,以及關於這個時代的大致情況。
這是一個廢土時代,她穿越到了一個命運坎坷的女孩身上。
她今年十六歲,也叫杜小月,母親在她五歲的時候就去世了。
而父親在她十歲那年,便將帶著兩個孩子的繼母娶了回來。
自打繼母進門,這個家就變得雞飛狗跳,每天不得安寧。
小月眉頭緊鎖,隨著記憶如潮水般湧入,心中不禁泛起陣陣苦澀。
她怎麽也沒想到,這具身體的原主竟遭遇如此悲慘的命運。
在這廢土時代,生存本就艱難,而少女年幼失母,還要承受各種各樣的搓磨。
從五歲失去母親開始,苦難的種子便已種下。
十歲時繼母的到來,更是讓她陷入了無盡的深淵。
繼母的尖酸刻薄,父親的懦弱無能,讓這個家成了關押她的地獄。
每天天不亮,她就得起床幹活,洗衣、做飯、打掃,家裏的髒活累活全被她包攬。
可即便如此,換來的也隻是繼母的謾罵和少得可憐的食物,常常三天隻能吃一頓飯。
這些年,父親雖看著她受盡繼母搓磨,懦弱的男人卻敢怒不敢言。
最終隻能選擇視而不見,不敢表達任何不滿。
繼母見無人庇護她,於是更加變本加厲的苛待她。
小月暗自攥緊了拳頭,心中對父親和繼母的行為感到憤怒不已。
但她也清楚,當務之急是要想辦法改變現狀,在這個殘酷的廢土世界活下去。
接收完記憶,小月緩緩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既然命運讓她重生在這個可憐的少女身上,她就絕不能再遭受過去那些苦難。
她開始思索起來,從記憶中尋找著可能的轉機。
試圖找到一條能擺脫困境、在這艱難世道生存下去的道路。
盡管前途未卜,但她心中那股不服輸的勁頭,如同黑暗中的一絲微光,照亮了她前行的方向。
正當她接受完大部記憶,躊躇滿誌的時候,“咣當”一聲,房門被人狠狠一腳踹開。
本就搖搖欲墜的門板直接砸向地麵,揚起一陣塵土。隨即一陣怒罵聲在房中響起。
“小賤蹄子!青天白日的竟然敢躲懶!今年鬧饑荒,到處都找不到吃的!
你弟弟妹妹還餓著呢,還不趕緊起來跟我出去拾荒!”
“好,我這就起。”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小月悄悄用意識從空間取出一小顆糖塊含在嘴裏。
腹中空空如也,餓得頭昏眼花的她隻能盡快讓自己恢複體力,以應對各種突發狀況。
“哼!收拾好跟我去蓮花山那邊拾荒!附近已經沒有吃的,今天得去遠點的地方找!”
繼母孫氏雙手叉腰,厭惡的看著這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
小月強忍著心中的怒火,默默起身。她深知,此刻與繼母硬碰硬,絕非明智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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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寄人籬下且不能暴露空間的環境中,唯有暫且隱忍,才能為自己爭取到更多機會。
她快速整理好衣衫,抬眼看向繼母孫氏。輕聲回應:“知道了,母親。”
孫氏的身軀堵在門口,臉上的肉因憤怒而微微顫抖,眼中滿是厭惡與不耐煩。
背上背簍,裝好麻袋後,她正想帶上鐮刀麻繩。孫氏突然開口阻攔:
“刀和繩子就不用帶了,這年頭,估計那邊也找不到多少吃的。”
“是,母親。”小月乖順的應聲道,跟孫氏一前一後便出了門。
小月跟著孫氏走出家門,外麵的世界一片荒蕪,風沙彌漫。
天空被陰霾籠罩,透著一種壓抑的昏黃。
街道上行人稀少,個個麵黃肌瘦,眼神中滿是對生存的渴望與無奈。
兩人一路無言,朝著蓮花山的方向走去。小月一邊走著,一邊在心中盤算著。
拾荒雖然危險重重,但或許也是她擺脫困境的一個契機。
她努力回憶著原主記憶中關於蓮花山的信息,據說那裏時常會有一些廢棄的物資。
但同時也潛藏著各種危險,有凶猛的變異獸,還有其他心懷不軌的拾荒者。
“到了之後,你給我手腳麻利點!要是敢偷懶,看我怎麽收拾你!”
孫氏突然轉頭,惡狠狠地對身後的小月說道。
“慢吞吞的,天黑也到不了蓮花山!你給我到前邊來,走前頭!”
小月趕忙加快腳步越過她:“是,母親,我一定努力幹活。”
一個小時後,她們便來到蓮花山附近。放眼望去,山上一片荒蕪,隻有幹枯的樹木在風中搖曳。
小月深吸一口氣,暗暗給自己鼓勁,無論前方等待著她的是什麽,她都必須全力以赴。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廢土世界中,為自己開辟出一條生路。
當她被繼母哄騙著去偏僻的地方尋找食物時,忽然不知從哪裏跳出了兩個人將她抓住。
她被這一幕嚇得瞪大了雙眼,下意識的大喊:“救命!母親!救我!”
誰料孫氏得意的冷笑一聲,“誰是你母親!救你?哈哈,想得美!”
“你……是你!是你!”小月後知後覺的瞪著她,為自己的粗心大意懊悔不已。
就在此時,那兩個人用一塊破布塞住她的嘴,將她綁了起來。
然後她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繼母以兩斤變異小麥的價格,賣給了那兩個人。
“糧貨兩訖,隻多不少。下回還有貨,記得找我們就行。”
其中一名留著絡腮胡子的男人說道。隨即上上下下打量著小月。
“好好好,這個小妮子狡猾得很,你們可得將她看住了,跑了可不關我的事。”
孫氏滿意的掂了掂手中的糧食,怕小月逃跑回去告狀,於是落井下石的說道。
“行了行了,這還用你說!糧食多金貴,我們能讓她跑了嗎!拿上東西快滾!”
男人不耐煩的揮揮手,像趕蒼蠅似的趕走了孫氏。
臨走的時候,孫氏回頭看了一眼被五花大綁的小月,眼中充滿了厭惡。
男人走過來,將她扛在肩上,向深山走去。而跟在他身後的,是一名衣衫襤褸的婦人。
身體極度虛弱,又處於驚恐狀態和備受打擊的小月,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
當小月的意識逐漸清晰,她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終於蘇醒了過來。
她驚恐地打量著這個完全陌生的環境。這是一間“賊見愁”小木屋。
屋子十分簡陋,看上去已經有些年頭了,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腐朽氣息。
牆壁是用粗糙的木板拚湊而成,縫隙中透出絲絲縷縷的光線。
屋頂的瓦片似乎有些鬆動,偶爾會有一兩片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屋內的陳設更是簡單到了極點,一張破舊的木床。
一張搖搖晃晃的桌子,還有一把同樣破舊的椅子,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小月低頭看向自己的衣服,整整齊齊的,她暗暗鬆了一口氣。
好消息是,她沒有被侵犯,壞消息是,她被人用繩子綁了起來。
她連忙從空間拿出匕首,小心翼翼地將繩子割斷。“這是哪裏?”
小月喃喃自語道,聲音在空蕩蕩的小木屋裏回蕩。
當她嚐試著從地上站起來時,這具被餓了很久的身體開始搖晃。
雙腿更是完全沒有力氣,軟綿綿的,仿佛隨時都會癱倒在地。
她用盡全力才勉強支撐住自己的身體,不至於直接摔倒。
經過一番艱難的努力,她終於穩住了身形。從空間拿出一小塊餅子吃掉。
然後,她小心翼翼地扶著牆壁,一步一步地朝著門口挪動。
每走一步,她都覺得自己的雙腿像是被千斤重擔壓著一樣,沉重無比。
終於,她走到了門口,顫抖的手緩緩推開了那扇破舊的木門。
門軸發出“嘎吱”一聲響,伴隨著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麵而來。
門打開了,強烈的陽光如同一束束金色的箭,直直地射進了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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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這突如其來的光亮刺得有些睜不開眼,連忙眯起眼睛,用手遮擋住部分光線。
過了好一會兒,她的眼睛才逐漸適應了這耀眼的陽光。
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時,眼前的景象讓她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展現在她麵前的,是一片荒蕪的景象。不遠處,是連綿起伏的山脈。
山上的樹木稀稀拉拉的,看上去毫無生氣,顯得格外荒涼。
木屋前,有一條蜿蜒曲折的小路,一直延伸到視線的盡頭,通向一個不知名的地方。
四周靜悄悄的,除了偶爾傳來的微弱風聲。
再沒有其他任何聲音,讓人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孤寂和淒涼。
這座木屋孤零零地矗立在一片荒蕪的土地上,周圍雜草叢生,顯得有些破敗不堪。
然而,就在此時,一陣突兀的腳步聲突然從遠處傳來,打破了周圍的寧靜。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她心中一驚,本能地想要迅速躲回屋內,以避免被發現。
然而,好奇心卻像一隻無形的手,緊緊地拉住了她,讓她無法挪動腳步。
最終,她還是停下了動作,小心翼翼地躲在門後,透過門縫偷偷向外張望。
在遠處,兩個身影若隱若現。隨著他們逐漸靠近。
小月才看清,那是一個衣服上打滿補丁的中年男人。
隻見他臉色蠟黃,眼睛布滿了血絲,麵容憔悴。
仿佛經曆了許多苦難,他的身旁緊跟著一個同樣落魄的婦人。
兩人步履蹣跚,鬼鬼祟祟、緩慢地朝著木屋的方向走來。
當他們終於走到木屋的門前時,男子突然停下了腳步。
他的動作有些僵硬,似乎在猶豫著什麽。
就在這時,他猛地伸出手,從懷中掏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要是那隻羊醒了,待會兒我負責宰羊,你負責起鍋燒油,咱倆今晚好好飽餐一頓。”
男子的聲音低沉而沙啞,透露出一絲迫不及待。
聽到這話,婦人瞬間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她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幾步。
與拿著匕首的男人保持著大約兩米的距離,免得待會兒他誤傷了自己。
婦人先是小心翼翼地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又將目光投向木屋的門。
似乎在確認周圍是否還有其他人。確認安全後,她才壓低聲音回應道:
“好,待會兒你把人拖到後院殺,小心點,屋裏那隻可不是普通的小羊羔,狡猾得很!”
聽到這裏,小月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這兩個突然出現的人,準備對自己做什麽?
看他們的架勢和隱晦的對話,難不成,是想拿自己祭他們的五髒廟!可惡!
想到這裏,她不打算與這兩個毫無人性的畜生正麵硬剛。
怪隻怪這具身體太虛弱了。她心念一動,就躲進了自己的桃源空間躲避。
回到空間裏的她,看著那兩個人在屋裏沒有找到晚餐“小羊羔”。
被氣得的罵罵咧咧的場景,她狠狠的鬆了一口氣。
濃濃的絕望籠罩在她的心頭,她蹲下來捂著臉痛哭出聲。
天無絕人之路!如果沒有空間,她恐怕早已落地成盒了!
手無縛雞之力的她,如何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
這裏給她的感覺,就像一個真正的弱肉強食的叢林時代,他們,他們竟然吃同類!
究竟是所有人都如此,還是隻有一小部分?她不敢往下想。
無論如何,她明白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先保全自身的安危,活下去,才是唯一的真理!
想通之後,她看向井口上方懸浮的玉瓶,她跌跌撞撞走過去。
拿起玉瓶,一口氣就喝掉了一整瓶靈泉水,手一鬆,玉瓶又自動飛回了井口上方。
“我必須盡快恢複體力,才能盡早解開所有的謎團。”
由於這具身體第一次喝靈泉水,身上很快就出現了一層黑色的泥。
她拿起一個木盆,一盒皂粉,走到河邊,將自己從頭到腳清洗了好幾遍。
直到盆裏的水變清,她才包好頭發,收拾東西向空間的臥室走去。
此刻的她神清氣爽,感覺身上有用不完的力氣。“得找一身粗布衣衫穿上。”
她回到臥室便徑直朝衣櫃走去,無意間抬頭,發現了床頭牆上掛的一幅畫像。
畫中是她和一名男子,而她在看到這幅畫的時候,瞬間便想起了,此人正是她的夢中人!
那些模糊不清的記憶,全部有了答案。她看向梳妝台。
瞬間被桌子上的幾張紙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那是什麽?”
她來到梳妝台邊,坐下來慢慢翻閱著紙張上的內容。
“這是我在去伏罪崖的路上,為了防止自己被流放後會失去記憶。
也防止自己與雙魚空間失去能量鏈接,於是用意識在空間給自己寫了一封信。
如果你已經在另一個世界醒來,並回到了空間,請一定要耐心將這些內容讀完……”
小月就這樣坐在那裏,一字一句的讀完了所有內容。
信上刪繁就簡的講述了,從她第一世穿越成一個小孤女,與沈青山相遇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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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世她的遭遇,以及第三世,她和天河神君沈崇禮一同被天庭判決流放廢土五百年。
信上還說,她還有一個雙魚空間,空間的載體是一個雙魚玉佩。
讓她務必盡快去雙魚空間,在丹房找到一種名為“甘露丸”的丹藥,並吃下一粒。
隻要吃了這粒丹藥,所有的記憶都會恢複,玉佩就放在梳妝台上的首飾盒裏。
小月將它拿了出來,她握著玉佩,集中意識,默默想著:“我想進雙魚空間!”
下一秒,她人已經來到了另一個空間,此時的她,無心欣賞那生機盎然的藥田。
她步履匆匆,按照信上的指示,在丹房裏找到了甘露丸。
沒有絲毫猶豫,她倒出一粒吃了下去。然後回到院子裏喝了一口井水。
當藥丸滑入喉嚨,一股清涼的力量瞬間在體內散開。
如同點點星火,逐漸燎原,喚醒了她靈魂深處那些沉睡已久的記憶。
累生累世的畫麵在她眼前飛速閃過,那些歡笑與淚水、相聚與離別,都變得無比清晰。
小月頓時淚流滿麵,那些被封印的深情在這一刻全部傾瀉而出。
“夫君,你在哪裏?我好想你!”她對著天空深情的呼喚,聲音中滿是思念與急切。
“這一世,除了你,我誰也不要。無論你身在何處,無論你是什麽身份樣貌。
我也一定要找到你,與你團聚,你一定要等我……”
晶瑩的淚水不斷滴落在地上,濺濕了一小片泥土,仿佛在向大地訴說著她的誓言。
在這個陌生又危機四伏的廢土世界裏,尋找沈青山成了她活下去的最大動力。
她深知前路艱難,或許會遭遇無數的挫折與危險。
但為了與愛人重逢,她願意不顧一切,哪怕披荊斬棘,哪怕踏遍千山萬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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