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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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月光黯淡的夜晚,鄒文輝的心滿是傷痛與迷茫。
“悅悅,我這麽愛你,為什麽……我做錯了什麽……”
他像個失去方向的幽靈,在寂靜的街上漫無目的地遊蕩著,喃喃自語。
街道兩旁的房屋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陰森,偶爾傳來幾聲犬吠。
他就這樣走著,腳步機械而沉重,似乎想用無盡的行走來驅散心中那如影隨形的痛苦。
時間在悄然流逝,當玉壺山的鍾樓響起淩晨三點的鍾聲,他才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回到家。
抬手輕輕地推開院門,那“吱呀”的聲音在靜謐的夜裏顯得格外刺耳。
他下意識地停頓了幾秒,仿佛生怕這聲音會驚醒什麽。
隨後,他又小心翼翼地關上院門,動作輕柔得如同生怕驚擾了沉睡的世界。
走進房間,鄒文輝連衣服都沒換,直接一頭栽倒在床上。
身上的衣服沾滿了霧水,一陣涼意襲來,他本能的替自己蓋上被子。
整個過程他沒有發出半點聲音,仿佛他隻是一個孤獨的過客。
天還未亮,晨曦的微光如絲縷般透過窗戶紙的縫隙,悄然灑在屋內。
林悅悅在睡夢中微微動了動,緩緩睜開惺忪的睡眼。
她習慣性地往身旁一靠,這才發現丈夫不知何時已睡在身側。
令她感到格外意外的是,今天的房間裏竟不像平常那樣彌漫著刺鼻的酒氣。
空氣中隻有被子上的皂液味道和她昨天噴的香水味,淡淡的很好聞。
她轉過頭,看著丈夫熟睡的臉龐,男人眉頭微微皺著,似乎在夢中承受著某種痛苦。
林悅悅心中湧起一絲憐惜,她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
躡手躡腳地下了床,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響,生怕吵醒了丈夫。
她穿上鞋子,輕輕地打開房門,又輕輕地關上。
這才朝著廚房走去,準備為一家人準備今天的早飯。
隨著房門“哢噠”一聲輕輕合上,床上躺著的男人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呆呆地望著床頂,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思索。
昨晚聽到的那些話,如同一把把利刃,反複刺痛著他的心。
他在心中不停地權衡利弊,一邊是自己那受傷的自尊和對妻子複雜情感的糾結。
另一邊是孩子們天真無邪的笑臉和這個溫暖的家。
孩子們需要父母的陪伴,在他們純真的世界裏,完整的家庭是他們快樂成長的基石。
而他,在經曆了這麽多年的風風雨雨後。
也深知自己需要一個家,一個能在疲憊時給予他溫暖港灣的地方。
與其在痛苦中掙紮著去換人,重新經營一段未知的關係。
倒不如暫且忍下這一時的痛苦,或許就能換來家庭表麵的風平浪靜。
經過一番痛苦的思索,鄒文輝終於決定,為了孩子們,假裝什麽都不知道。
當這個念頭誕生的那一刻,他頓覺壓在心裏的石頭仿佛瞬間消失不見。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便發出了均勻平穩的呼嚕聲。
昨夜,心中的痛苦如潮水般翻湧,令他翻來覆去一夜未眠。
而此刻,他選擇了暫時放下,盡管這放下的背後,隱藏著迫不得已的妥協。
然而,從這天開始,鄒文輝的性格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變得沉默寡言,往日裏臉上那熱情陽光的笑容消失得無影無蹤。
與人交談時,他總是惜字如金,眼神中透著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
不僅如此,他還變得極其敏感,動不動就發脾氣。
仿佛一點就著的火藥桶,讓家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曾經那個溫暖的家,似乎也因為他的變化,漸漸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陰影。
夜幕如一塊沉重的黑色幕布,沉甸甸地壓在小院之上,也壓在林悅悅的心頭。
如今,她隻要一看到丈夫鄒文輝,心底便會不由自主地湧起一股深深的恐懼。
尤其是當天黑之後,夫妻單獨相處的時候,這種恐懼愈發強烈。
每到這時,眼前的這個男人仿佛完全變了一個人。
眼神中透著陌生與狠厲,像是被某種邪惡的力量操控,變著法子地折磨她。
而當鄒文輝喝醉了酒,更是變本加厲。他就如同一頭失去理智、粗暴的野獸。
完全被酒精衝昏了頭腦,絲毫不顧及別人的感受,肆意發泄著心中的不滿。
他的行為舉止變得瘋狂而蠻橫,每一個舉動都像是隨時會給身邊的人帶來傷害。
今晚,昏暗的燈光在屋內搖曳,散發出微弱且不穩定的光芒,仿佛隨時都會熄滅。
林悅悅提心吊膽地看著已經喝得酩酊大醉的鄒文輝。
此時他嘴裏不停地喃喃自語,口齒不清地說著什麽。
林悅悅努力想聽聽他在說什麽,企圖找到他性情大變的原因。
可那些話語就像一團亂麻,交織在一起,具體的內容根本聽不清楚。
她隻能隱隱約約聽到他反反複複地說著:“敢騙……老子……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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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林悅悅倒吸一口涼氣,驚恐的目光不自覺地移到男人的臉上。
隻見他雙眼圓睜,眼中布滿了如蛛網般密集的血絲。
眼神殺氣騰騰,仿佛下一秒就要將他跟前的人吞噬。
這眼神讓林悅悅瞬間頭皮發麻,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她滿眼驚恐,心髒在胸腔裏瘋狂跳動,仿佛要衝破胸膛。
她真的很擔心自己下一秒就會被這個失去理智的男人狠狠掐住脖子,直至窒息而亡。
在極度的恐懼之下,她的聲音顫抖得厲害,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小心翼翼地說道:
“文輝,你冷靜一點,冷靜……”那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顯得如此微弱。
仿佛一陣微風就能將其吹散,卻又飽含著她對生的渴望。
以及對眼前男人僅存的一絲期待,希望他能在自己的呼喚下恢複一絲理智。
萬籟俱寂的深夜,隔壁房間裏,林渺渺正酣然沉睡在夢鄉。
突然,一陣若有若無、斷斷續續且模糊不清的呼救聲,傳進了她的耳中。
“救……命!放開……我,救……命……渺渺!”
這聲音微弱得如同遊絲,像是被一層厚重的屏障阻隔。
每一個字都帶著無盡的艱難與掙紮,那是一個女人的求救聲!
聲音仿佛是一個被扼住咽喉、命懸一線的人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喊出來的。
“是姐姐在叫我!”林渺渺瞬間從睡夢中驚醒,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與恐懼。
她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掀開被子,雙腳迅速探向床下,摸索著慌亂地穿上鞋子。
緊接著,伸手用力一拉門把,伴隨著“吱呀”一聲,門被猛地推開。
她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所有動作一氣嗬成,沒有絲毫的猶豫與遲緩。
“姐!怎麽了?是你在叫我嗎?”林渺渺一邊朝著姐姐房間飛奔而去。
一邊聲嘶力竭地大聲呼喊著,聲音在寂靜的夜裏回蕩,透著無盡的焦急。
眨眼間,她便來到了姐姐房門前,她心急如焚地伸手推了推門,發現門並未反鎖。
情況緊急,她顧不上別的,毫不猶豫地用力推開門,徑直衝了進去。
屋內,昏暗的燈光在微風中搖曳閃爍,給整個房間籠罩上一層陰森恐怖的氛圍。
借著這微弱且不穩定的光線,林渺渺一眼便看到了駭人的一幕:
姐姐林悅悅雙眼突出,麵色漲得猶如豬肝的顏色一樣。
雙手正拚命扒拉著鄒文輝那兩隻如同大鐵鉗一般的手,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無助。
就像一條缺氧的魚,嘴巴大張,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身體還在微微顫抖,顯然正在經曆一場生死危機。
而情緒失控的鄒文輝,在聽到林渺渺的呼喊和衝進來的聲音後。
就像是突然被人抽走了全身的力氣,原本緊緊掐著脖子的雙手緩緩鬆開。
整個人軟綿綿地倒在床上,緊接著便傳來了如雷般的沉沉呼嚕聲。
仿佛剛才那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隻是一場虛幻的噩夢,而他已經迅速進入了夢鄉。
林渺渺見狀,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她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床邊。
一把將姐姐緊緊抱住,聲音帶著哭腔,焦急地問道:
“姐,你怎麽樣了?他怎麽能對你下這麽狠的手!”
驚魂未定的林悅悅大口喘著氣,過了好一會兒,才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我……我不知道……他突然就……就像變了個人,死死掐住了我的脖子。”
林渺渺心疼地看著姐姐,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慰道:
“姐,他該不會是撞邪了吧?這也太可怕了!不行!咱們不能就這麽算了!”
林渺渺扶著姐姐慢慢坐起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毅與憤怒。
看著熟睡的鄒文輝,眼中滿是厭惡與不解。
她暗自思忖,姐夫為什麽會突然變得如此殘暴?難道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還是說,這個男人真的撞邪了?一連串的疑問在她腦海中盤旋。
此時的她,深知不能再讓姐姐繼續生活在這麽危險的環境之中。
必須要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以保護她的安全,可到底該怎麽做呢?
是找姐夫談一談,還是尋求其他鄰居的幫助?又或者直接將此事告知安保局?
林渺渺陷入了沉思,她知道,此刻自己的每一個決定都至關重要。
稍有不慎,可能會導致姐姐夫妻不睦,甚至會讓這個家庭徹底破碎。
知妹莫若姐,稍稍緩過神來的林悅悅,強忍著喉嚨處如火燒般的劇痛。
顫抖著伸出手,輕輕握住妹妹的手,試圖傳遞出一絲安撫的力量。
“小妹,別擔心……咳咳!我沒事……咳咳……”
她的喉嚨剛剛遭受重創,每發出一個音節,都如刀割般難受。
使得她聲音格外沙啞,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得斷斷續續,破碎不堪。
那觸目驚心的脖子上,一道猙獰的掐痕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剛剛發生的恐怖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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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不能讓你出事,你是我在這世上最親的人了,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
我要是來晚一步,你可能已經被他掐死了!” 林渺渺雙眼通紅。
淚水在眼眶裏打轉,聲音帶著哭腔,滿心的後怕與擔憂幾乎要將她淹沒。
看著小妹如此心疼自己,林悅悅再也控製不住情緒。
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滾滾而下,她哽咽著說道:
“別怪他,他可能是這段時間不太順利,心情煩躁,加上又喝了很多酒……”
盡管剛剛經曆了生死危機,但她心中還是不由自主地為丈夫說情。
“不!他差點就殺了你!我不能輕易放過他!否則他欺軟怕硬,以後會變本加厲!”
林渺渺情緒激動,雙手緊緊握拳,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
她實在無法理解姐姐為何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為那個差點害死她的男人說話。
“可是他……一直對我們很好,他畢竟是軒兒和小麗的爸爸。”
林悅悅眼中滿是無奈與糾結,聲音顫抖,一方麵是對丈夫暴行的恐懼。
另一方麵是為了孩子和這個家,她不想將事情鬧得太僵。
“既然姐姐替他求情,那好吧,我再給他最後一次機會。
如果還有下次,我絕對不會饒了他!” 林渺渺咬著牙,一臉嚴肅地說道。
她雖然心中極為不滿,但看在姐姐的份上,還是勉強做出了讓步。
“姐姐脖子受傷了,快擦點藥。” 林渺渺深知此刻姐姐需要休息,努力平複了一下情緒。
從一旁的櫃子裏找出藥瓶,倒出一些藥膏,小心翼翼地塗抹在姐姐脖子的掐痕上。
“我待會兒自己擦,夜深了,你快回去睡覺。”
林悅悅從她手裏拿過藥膏,感激地看著妹妹,輕聲說道。
她深知妹妹這一晚也被嚇得不輕,不想讓她再繼續跟著揪心。
“哦,好吧,如果有什麽事一定要及時叫我。” 林渺渺還是不放心,再次叮囑道。
說完,她慢慢起身,一步三回頭地朝門口走去,眼神中滿是擔憂。
等妹妹離開後,林悅悅獨自一人坐在床邊,看著熟睡的鄒文輝,心中思緒萬千。
她輕輕地撫摸著脖子上的掐痕,淚水又一次模糊了雙眼。
她不知道丈夫為何會突然變成這樣,是生活的壓力,還是背後有什麽苦衷?
為了孩子,為了這個家,她決定暫時再相信丈夫一次,希望他能盡快恢複正常。
然而,她的內心深處,還是隱隱有著一絲擔憂,害怕這隻是暴風雨來臨前的短暫平靜……
夜深了,整個小院再次陷入了寂靜,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但那留在林悅悅脖子上的傷痕,以及她心中的恐懼與擔憂。
卻如同一道難以消除的陰霾,籠罩著這個曾經無比溫馨美好的小院。
今晚發生的事情,如同在平靜的湖麵投入了一顆巨石,打破了家庭原本的寧靜。
林悅悅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未來的日子,恐怕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翌日清晨,陽光透過斑駁的窗戶紙,稀稀落落地灑在屋內。
林悅悅艱難睜開那雙紅腫得猶如核桃般的眼睛。
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緩緩起身準備去做早飯,昨晚的遭遇讓她幾乎一夜未眠。
滿心的恐懼與糾結如同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她的內心。
或許是昨晚突然被那驚悚的呼救聲吵醒,又經曆了一番驚心動魄的變故。
平時習慣早起的林渺渺還在睡,而兩個孩子,同樣睡得正香。
純真的臉上沒有一絲煩惱,淺淺的呼吸聲在安靜的房間裏輕輕回蕩。
廚房裏,林悅悅看著鍋裏咕嚕咕嚕翻滾著的開水,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她動作熟練地拿起放在一旁的盆,開始攪拌盆裏的麵粉,準備做一頓變異野菜疙瘩湯。
這是孩子們平日裏最愛吃的早餐之一,她打算再搭配上一點翠綠的小蔥。
出鍋前再打上一隻變異雞蛋,讓早餐盡可能豐富一些。
就在她專注於手中活計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輕微而又緩慢的腳步聲。
以為是妹妹過來幫忙,她頭也沒回地說道:“小妹,把鹽遞給我一下。”
這時,一隻骨節分明卻又布滿厚厚繭子的手,將鹽盅輕輕地放在了她麵前的灶台上。
林悅悅下意識地轉過頭看去,這一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心中的恐懼瞬間被再次點燃。
“你,你,是你,你怎麽起,起這麽早?”
林悅悅舌頭都開始打結了,聲音微微顫抖,眼神中滿是驚恐與詫異。
眼前的鄒文輝,麵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讓人不寒而栗。
“昨晚我做了一個噩夢,夢到我傷害了你,讓我看看你的脖子有沒有受傷。”
鄒文輝說著,不等她反應過來,便猛地伸手將她拉了過去,動作強硬而又突然。
“原來昨天晚上的不是夢,對不起,老婆,都是醉酒惹的禍,以後我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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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文輝嘴裏雖然在說著道歉的話,可那眼中卻沒有任何歉疚之色。
隻是直勾勾地盯著妻子的臉,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複雜神情。
“知,知道了,你,你先出去等著,早飯很快就好。”
林悅悅慌亂地掙脫開粗糙的手,心中充滿了不安,隻想趕緊把他支開。
不久後,一家人圍坐在桌前吃完了早飯。
林渺渺見姐姐似乎已經沒什麽大礙,便帶著軒兒和小麗出門去玩。
希望能在外麵的歡樂氛圍中忘卻昨晚的不愉快。
然而,鄒文輝卻一反常態地沒有像往常一樣出門,而是留在了家裏。
林悅悅看著他,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你怎麽,怎麽今天不出去?”她小心翼翼地問道,聲音裏帶著一絲顫抖。
“我想跟你談一談。”鄒文輝冷冷地說道,語氣中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你想談什麽?”林悅悅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眼神中滿是警惕。
“你到底在害怕什麽?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鄒文輝看著她的反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痞氣的笑容。
“沒有,我沒有害怕,想談什麽,你,你說吧。”
林悅悅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故作鎮定地說道。
“我想搬去西洲基地,你抓緊時間收拾一下東西,過兩天我們就走。”
鄒文輝目光緊緊盯著她,仿佛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麽破綻。
林悅悅聽後,不禁尖聲問道:“為什麽!住在這裏好好的!軒兒和小麗也很喜歡這裏!”
她實在無法理解丈夫為何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
這個家,這個熟悉的地方,對她和孩子們來說,有著太多的回憶和情感。
鄒文輝冷笑一聲,那笑聲中充滿了譏諷與不屑:“哼!我看是你喜歡這裏吧?
哦不對,應該說,你喜歡的是這裏的沈首領,我說的對不對?”
“你……”
林悅悅被這突如其來的指責驚得說不出話來,心中又氣又急,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她沒想到,丈夫竟然會因為這樣無端的猜忌,就要毀掉他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家。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麵對丈夫這瘋狂的舉動和可怕的猜忌……
“這麽多年,我一心為了這個家,為了孩子,你怎麽能這麽汙蔑我!”
林悅悅眼中閃爍著憤怒與委屈的淚花,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
她實在想不明白,曾經那個體貼的丈夫,怎麽會變成如今這副蠻不講理的模樣。
鄒文輝卻不為所動,依舊冷冷地看著她,仿佛眼前的妻子隻是一個陌生人。
“別裝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自從沈青山成了首領,你就開始不安分了。”
他的話語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地刺向林悅悅的心。
“我沒有!你不要血口噴人!沈青山和我早就沒有任何關係了,你為什麽不相信我!”
她聲淚俱下,感到無比的絕望,自己的忠誠與付出在丈夫眼中竟如此不堪。
“哼,信你?你覺得我會相信你?”鄒文輝不屑地哼了一聲。
轉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翹起二郎腿,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
“反正我決定了,過兩天就搬去西洲基地,你最好乖乖聽話,別給我耍什麽花樣!”
林悅悅癱坐在地上,淚水不停地流淌。她知道,此刻無論自己說什麽,丈夫都不會相信。
這個家,似乎已經在猜忌和偏執中,搖搖欲墜。
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孩子們要是知道要離開這裏,他們會有多傷心……
她緩緩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心中湧起一股悲涼。
曾經的甜蜜與溫馨,難道真的要毀於一旦嗎?
她在心底默默祈禱,希望這個男人能早日清醒過來。
可看著鄒文輝那堅決的神情,她又覺得這希望如此渺茫。
此時,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林悅悅的身上,卻無法驅散她心中的寒意。
她坐在冰冷的地上,思緒萬千,卻又毫無頭緒,隻能任由淚水不停地滑落。
接下來又會發生什麽?她不敢想,卻又不得不麵對這即將到來的未知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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