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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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玉壺山基地一棟莊嚴肅穆的辦公樓內,裝飾典雅的首領辦公室裏。
有一名身著筆挺西裝的男人正畢恭畢敬地站在那裏,向上司匯報著情況。
他表情嚴肅,眼神專注,說的每一個字都清晰有力:
“首領,鄒文輝和林家姐妹目前的情況就是這樣。咱們還要不要繼續?”
沈青山佇立在寬敞明亮的落地窗前,身姿挺拔卻透著一絲凝重。
目光仿佛穿透了麵前的玻璃,飄向了遠方,思緒似乎也隨之遠去。
他手中夾著的香煙已經燃盡,煙灰長長的,搖搖欲墜,可他卻渾然未覺。
直到煙頭燙到了指尖,瞬間一陣強烈的灼痛傳來。
“嘶!”沈青山下意識地輕吸一口冷氣,這才回過神來。
他臉上閃過一絲煩躁,將煙頭摁熄在一旁的煙灰缸裏,動作中帶著幾分不耐煩。
“對林家姐妹的報複行動暫時先放一放,目前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揉了揉手指,緩了緩情緒後說道,“前段時間派人去查西洲那邊的事,有結果了嗎?”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卻隱隱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已經查清楚了。”男人趕忙回應,挺直了腰板,繼續說道:
“自從龍騰的基地首領蘇子良幾年前突然失蹤後,龔強就接替了基地長的位置。
據可靠消息,龔強此人野心極大,他圖謀吞並夏國所有的基地和庇護所。
西洲距離龍騰基地最近,自然首當其衝,成為他第一個下手的對象。”
沈青山微微點頭,緩緩走到辦公桌後,四平八穩地坐了下來。
那名西裝男人見狀,動作嫻熟而迅速地為他點了一根煙。
沈青山接過香煙,深深吸了一口,然後緩緩吐出一個煙圈。
煙霧繚繞中,他眯著眼睛,目光如鷹隼般銳利。
再次開口問道:“那西洲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
“亂!太亂了!”男人眉頭緊皺,臉上滿是憂慮之色。
“各種勢力在龔強的蓄意挑撥下,紛紛反目成仇,彼此針鋒相對。
如今西洲的百姓每日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苦不堪言。”
沈青山聽聞,微微皺眉,神色凝重。他輕輕彈了彈煙灰,仿若喃喃自語地開口:
“看來龔強遲早會對我們下手。”說完,他陷入了沉思,腦海中迅速盤算著應對之策。
西洲的混亂局勢,無疑是替世人敲響了一個巨大的警鍾。
一旦龔強解決了西洲,下一個目標極有可能就是資源豐富的玉壺山。
必須未雨綢繆,提前做好準備!加強基地的防禦力量,聯絡周邊可信任的勢力。
看看是否能從中找到共同合作的契機,為玉壺山爭取更多的優勢!
沈青山抬起頭,眼神重新變得堅定而銳利,他看著麵前的下屬,果斷地吩咐道:
“密切關注西洲那邊的局勢,一旦有什麽新情況,務必要立刻向我匯報。
另外,著手加強我們基地的防禦設施建設,組織人員進行實戰演練,提高大家的戰鬥能力。
還有,安排人去聯絡周邊一些友好的基地和庇護所,看看他們有沒有合作對付龔強的意向。”
“是,首領!”這名下屬毫不猶豫地回應道,眼神中透著對上司的敬佩與服從。
他迅速拿出一個小本子,將沈青山的指示一一記錄下來。
然後轉身快步走出辦公室,去執行任務。
沈青山再次陷入沉思,他深知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平靜,一場大戰或許即將來臨。
但作為玉壺山基地的首領,他肩負著無數人的生命與未來。
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他都必須帶領大家奮勇前行,守護好這片他們賴以生存的家園。
整個玉壺山基地看似平靜,實則暗潮湧動,一場風暴正在悄然醞釀……
與此同時,在鄒家那座小院裏,林悅悅還沉浸在痛苦與恐懼之中。
她不知道身邊的男人接下來還會做出什麽過激的舉動來。
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麵對這個支離破碎的家庭。
而鄒文輝則獨自坐在院子裏,臉色陰沉,心中的怒火和恨意依舊在熊熊燃燒。
他的目光時不時地掃向屋內,仿佛正在思考一個重大的決定。
自打那天看到妻子與沈青山見麵後,他的言行舉止就愈發的變本加厲。
林家這對姐妹的生活如同陷入了深深的泥沼中,再沒過過一天安生的日子。
每天,林悅悅一睜開眼,麵對的就是鄒文輝毫不講理的各種找茬。
家裏時常被他鬧得烏煙瘴氣,原本溫馨寧靜的氛圍蕩然無存。
而林渺渺自從得知鄒文輝想搬去別的基地,心中對他就愈發沒有好感。
這段時間以來,她一直強忍著這個男人的種種行徑,每日忍氣吞聲。
那段曾經在危急關頭對她們姐妹出手相助的恩情,也在日複一日的折騰中消磨殆盡。
……
這一日,陽光像往常一樣,透過窗戶的縫隙,灑落在廚房窗戶前的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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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悅悅正在廚房裏忙碌著,她卷起袖子,用力地揉著麵,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不經意間,她抬起胳膊擦汗,不小心露出了布滿淤青的胳膊。
那些淤青新舊交織,顏色深淺不一,深深淺淺地印在她白皙的皮膚上。
猶如一幅扭曲的畫卷,刺目而令人驚心,讓人不忍直視。
這時,林渺渺恰好走進廚房,一眼便看到了姐姐胳膊上的傷痕。
她的眼眶瞬間紅了,聲音顫抖地說道:“姐,昨晚他是不是又發瘋了?
這樣下去可不行!得想個辦法解決問題!不能再任由他這樣欺負你了!”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心疼與憤怒,雙手緊緊握拳,仿佛下一秒就要衝出去找鄒文輝算賬。
“沒事,這些都是以前的,他已經好很多了,你別擔心。”
林悅悅趕忙將袖子放下來,胳膊藏到身後,試圖掩飾那些傷痕。
蒼白的臉上擠出了一絲牽強的笑容,隻是笑得太生硬。
她不想讓小妹為自己擔心,更害怕妹妹衝動之下會做出什麽過激的舉動。
“你說他現在也不出去狩獵,天天就知道盯著你,晚上還折磨你,簡直就是太過分了!”
林渺渺氣得渾身發抖,她實在無法理解。
一個人為什麽會突然變成這樣,對曾經相濡以沫的妻子竟能如此殘忍。
“或許過段時間就好了,他再不好,也是孩子的爸爸,是一家之主。
咱們可都是在依靠人家生活。”林悅悅無奈地歎了口氣,眼中滿是苦澀與無奈。
她深知丈夫的行為已經超出了正常範圍,但為了孩子,為了這個家,她還是選擇了隱忍。
林悅悅看著妹妹,怕她衝動之下做出什麽傻事,不放心地叮囑道:
“你千萬別這麽偏激,我對你姐夫還是有感情的,畢竟在一起生活了這麽多年。
有些事情,不是簡單的對錯之分,我相信給他一點時間,他會慢慢變好的。”
林悅悅的眼中透露出一絲期盼,盡管這份期盼在現實麵前顯得如此渺茫。
“知道了。”
林渺渺低聲回應道,她微微低下頭,長發垂落,恰好掩蓋住臉上一閃而過的殺意。
此刻,她的心裏充滿了矛盾與掙紮,在殺與不殺之間左右徘徊。
一方麵是對姐姐的心疼與憤怒,另一方麵是顧及這些發自內心的苦苦相勸。
但鄒文輝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實在已經讓她忍無可忍。
一個念頭在她心中悄然滋生,隻是她還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
日子依舊在痛苦與煎熬中緩緩流逝,鄒文輝的行為越發粗暴蠻橫,毫無道理可言。
他不僅對林悅悅的控製欲越來越強,甚至因為懷疑小姨子在幫忙傳遞消息。
開始限製林渺渺和孩子們的行動,整個家仿佛變成了一座牢籠,將他們緊緊困住。
為了這件事,整個家雞飛狗跳,林悅悅每日以淚洗麵,卻又無計可施。
隨著時間的推移,林渺渺心中的殺意愈發濃烈。
她暗中觀察著這個男人的一舉一動,尋找著能夠擺脫這噩夢般生活的機會。
某一天,鄒文輝又在家裏喝得酩酊大醉,不斷對妻子破口大罵,各種汙言穢語不堪入耳。
被嚇壞的林悅悅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林渺渺聽到聲音,趕忙從房間裏跑出來。
看到姐姐驚恐的模樣,她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這一次,她沒有再選擇忍耐。
氣急攻心的她深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心中的恐懼和憤怒,衝到喝醉的鄒文輝麵前。
“姐夫,你能不能別再這樣!姐姐已經夠可憐的了,你為什麽要這麽折磨她!”
鄒文輝醉眼朦朧地看著怒目圓瞪的小姨子,冷笑一聲:
“你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屋,竟然還敢來管老子的事!
是不是也想嚐嚐老子的厲害?”說著,他便伸出手,想要去抓妻妹。
林渺渺早有準備,她迅速側身躲開,從身後拿出一把事先準備好的匕首,緊緊握在手中。
“鄒文輝,你別太過分了!你天天傷害我姐姐,我今天跟你拚了!”
林渺渺的眼神中充滿了決絕,此刻的她,就像被逼入了絕境。
為了保護自己的親人,她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動手。
鄒文輝看到她手中的匕首,先是一愣,隨後臉上露出一絲不屑:
“哼,你拿著一把小小的水果刀,就敢來威脅老子?你以為老子會怕你?”
說著,他不顧那把閃著寒芒的匕首,再次朝她撲了過去。
一場激烈的衝突就這樣爆發,而這個家的命運,也在這一刻被推向了未知的深淵。
前一刻還充斥著叫罵與掙紮的房間,喧鬧戛然而止,仿佛時間都在這一瞬間凝固。
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一切又恢複了安靜,安靜得讓人毛骨悚然。
唯有牆上的掛鍾,還在不緊不慢地滴答作響,無情地記錄著這悲慘的一刻。
林悅悅腳步踉蹌,像是被抽去了渾身的力氣,每一步都走得無比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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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空洞,整個人仿佛丟了魂兒一般,緩緩朝那散發血腥味的房間走去。
當她終於看清倒在血泊中的男人時,身體猛地一僵,整個人仿佛被定在了原地。
“悅悅,你……你殺了你姐夫?你殺了軒兒和小麗的爸爸?”
她聲音顫抖得厲害,帶著一種難以置信的驚恐,被眼前這一幕嚇得不輕。
“姐,我是為了你,才這麽做的啊,你怎麽一副我做錯了的樣子?”
林渺渺手中的匕首“哐當”一聲掉落在地,她的眼神中滿是委屈與不解。
在她看來,自己是為了拯救姐姐於水火之中,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林悅悅像是沒聽到妹妹的話,渾身無力的跌坐在地上。
眼神呆滯地望著鄒文輝,嘴裏不停喃喃自語:
“不,小妹,你不該殺了他,你不該……”
那聲音微弱得如同遊絲,仿佛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她緩緩伸出手,動作遲緩而僵硬,輕輕撫摸著男人堅毅的臉。
他的臉依舊熟悉,隻是此刻雙目緊閉,毫無生氣。
林悅悅的手指輕輕滑過他的眉眼、鼻梁,仿佛想要將這張臉刻進自己的靈魂深處。
淚水不受控製地從她的眼眶中湧出,順著臉頰滑落。
“這麽多年……我們一起生活……一起經曆了那麽多……怎麽會走到這一步……”
林悅悅泣不成聲,心中的悲痛將她徹底淹沒,她想起了曾經的點點滴滴。
那些美好的回憶與眼前殘酷的現實交織在一起,讓她痛不欲生。
林渺渺看著姐姐如此痛苦,心中也滿是懊悔。
她沒想到,自己的本意是一心為了姐姐好,結果卻令她這麽傷心。
“姐,我……我隻是不想再看到你被他欺負,我以為……你也希望他快點死……”
林渺渺的聲音帶著哭腔,她走到姐姐身邊,蹲下身子,試圖安慰她。
錯已鑄成,多說無益,丈夫和親妹妹,她自然是站在妹妹這邊。
何況小妹的確是為了保護她,才會這麽做。
林悅悅不得不承認,那點夫妻情份,早已經所剩無幾。
“現在怎麽辦……他突然死了,該怎麽跟孩子們說……”
冷靜下來後,她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妹妹,眼神中充滿了無助與迷茫。
林渺渺咬著嘴唇,陷入了沉思。的確,鄒文輝的死已成事實,她們必須麵對接下來的一切。
而如何向孩子們解釋爸爸的突然離去,成了擺在她們麵前最大的難題。
“姐,先別慌。我們……我們就說姐夫出遠門了,要很久才回來。”
林渺渺猶豫了一下,說道。她知道這個謊言遲早會被拆穿。
但此刻,她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林悅悅搖了搖頭,“紙包不住火,別人遲早會知道的。而且……屍體怎麽處理……”
說到這裏,林悅悅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心中一陣恐懼襲來。
就在姐妹倆陷入絕望與無助之時,隔壁房間突然傳來了孩子們已經睡醒的聲音:
“媽媽,小姨!”軒兒和小麗的聲音清脆響亮,瞬間打破了屋內沉重壓抑的氣氛。
姐妹倆對視一眼,眼中滿是驚恐。她們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天真無邪的孩子們。
也不知道這個家,在經曆了這場變故之後,還能否恢複往日的平靜。
她們慌亂地站起身,合力將鄒文輝推進床底,再放下床罩。
忙完這些,林悅悅迅速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試圖整理好自己的情緒。
林渺渺則手忙腳亂地撿起地上的匕首,將它藏到了櫃頂。
她們還來不及清理地上的血跡,軒兒和小麗就蹦蹦跳跳地衝進了屋裏。
然而,當他們看到屋內地上那一大灘觸目驚心的血跡時,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
“媽媽,小姨,地上怎麽有血?爸爸呢?”
軒兒稚嫩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恐懼,他緊緊拉住小麗的手,眼睛瞪得大大的。
林悅悅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發現如哽在喉,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求助地看向小妹,希望她能想出一個合適的借口。
林渺渺深吸一口氣,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軒兒,小麗,別怕,剛剛家裏進了一隻變異大老鼠。
媽媽和小姨好不容易才把它趕走,這是老鼠的血。
爸爸……爸爸突然有事出去了,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連她自己都覺得這個謊言漏洞百出。
軒兒和小麗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但眼中的疑慮並未完全消散。
“可是,爸爸出去為什麽不告訴我們?我要爸爸。”
小麗嘟起嘴巴,小聲地問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委屈。
“爸爸走得太急,來不及跟你們說。等爸爸回來,他一定會給你們帶好多好吃的。”
林悅悅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強忍著悲痛,安慰著孩子們。
孩子們雖然不再追問,但顯然對這個解釋並不完全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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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小心翼翼地繞過地上的血跡,躲到了林悅悅身後。
緊緊抓住她的衣角,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獲得一絲安全感。
林悅悅看著孩子們驚恐的模樣,心中如刀絞般疼痛。
她知道,這個謊言隻是暫時的,未來的日子裏,她們將麵臨更多的困難和挑戰。
而目前如何處理鄒文輝的屍體,以後如何麵對周圍左鄰右舍的質疑。
這些問題如同沉重的巨石,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林悅悅姐妹倆整日提心吊膽、坐立難安。
天黑之後,她們趁著夜色,偷偷將鄒文輝抬到木板車上。
並在上麵蓋上一些幹草,準備拉去偏僻的地方埋了。
好不容易哄孩子們熟睡後,她們立馬鎖上院門,來到了玉壺山外圍一個荒無人煙的角落。
她們揮動手中的鋤頭和鐵鍬,每鏟下一鍬土,林悅悅心中的愧疚和恐懼就增加一分。
在寂靜而又透著幾分陰森的山坳裏,姐妹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將坑挖好。
兩人累得氣喘籲籲,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打濕了衣衫。
她們稍作停歇,緩了一會兒,然而此刻的緊張氛圍容不得她們歇太久。
對視一眼後,便默默地走向放置鄒文輝屍體的木板車。
一人雙手穿過腋下,一人抬著雙腿,吃力地將他抬到了坑邊。
黑暗中,林渺渺麵色陰沉,眼中閃過一絲狠戾,用力一腳。
“嘣”一聲,鄒文輝的屍體便被踢進了那已經挖好的坑裏。
緊接著,她們拿起鏟子,開始快速往坑裏填土。
剛鏟了幾下,遠處突然傳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聲。
那聲音聽起來是變異虎,帶著一股攝人心魄的恐怖力量,在夜空中回蕩。
林渺渺頓時大驚失色,手中的鏟子差點掉落。
“姐,糟了!一定是血腥味引來了變異獸!我們怎麽辦?”
她聲音顫抖,眼神中滿是恐懼與慌亂,轉頭看向林悅悅。
仿佛在這慌亂時刻,姐姐就是她唯一的依靠。
林悅悅的心猛地一緊,大腦飛速運轉,權衡著利弊。
她深知此刻情況危急,根本來不及將屍體掩埋妥當。
短暫的思索後,她咬了咬牙,急促地說道:
“來不及了,幹脆就讓變異獸吃了吧,這樣反而一了百了,不會留下痕跡!
變異獸奔跑的速度很快,木板車不能要了,咱們得趕緊走了!”
聲音雖帶著一絲顫抖,但更多的是一種孤注一擲的絕決與果斷。
“好!”林渺渺沒有絲毫猶豫,扔下手中的鏟子,與姐姐一同轉身。
姐妹倆扔下木板車和坑裏的男人,頭也不回地逃離了現場。
夜風吹過,聽起來就似是人的嗚咽聲一般,帶著絲絲透骨的寒意。
仿佛也在為這場突如其來的人間慘劇而哀鳴歎息。
而她們身後,變異虎的咆哮聲越來越近,仿佛就在身後緊緊追隨著她們。
好不容易逃回小院後,兩人大口大口喘著氣,驚魂未定的拍著心口,雙雙跌坐在地上……
接下來的幾天,她們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每日深居簡出,照顧孩子們的生活。
然而,紙終究包不住火,鄒文輝的失蹤還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懷疑……
五天後的上午,飛虎小隊的人來到了她們家。
他們雖身穿便裝,卻一個個精神抖擻,身姿挺拔。
剛踏入院門,為首的男人就直截了當的詢問道:
“嫂子啊,隊長都好幾天沒露麵了,這是咋回事啊?”
副隊長陳亮的眼神中透著關切,但也隱隱帶著一絲審視。
在那雙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目光下,林悅悅心中一緊,強裝鎮定地說道:
“陳副隊,文輝去西洲基地辦事了,這一趟可能要過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哦?出去辦事?前幾天我們還在一起喝酒,他走的時候也沒跟我們說一聲啊。”
眾人顯然對這個解釋不太滿意,另一名隊員繼續追問道。
“這……這事兒比較急,他走得匆忙,沒來得及跟大家說。”
林悅悅的手心滿是汗水,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露出破綻。
陳亮微微皺眉,似乎從她的話中察覺到了什麽不對勁。
“嫂子,家裏是不是出啥事兒了?隊長怎麽電話打不通?
要是有啥困難就跟我們說,別自己一個人扛著。”
林悅悅還沒來得及回答,一旁的林渺渺連忙說道:
“陳大哥,真沒啥事兒,姐夫就是出去忙點私人的事兒。
聯係不上,極有可能是半路上腕表出什麽故障了。
您也知道,姐夫這人做事一向低調靠譜,不會有什麽事的。”
陳亮看了看林悅悅,又看了看林渺渺,沉默了片刻後說道:
“行吧,要是隊長有什麽消息,一定要跟我們聯係!”說完,這些人便轉身離開了小院。
看著這些人離去的背影,林悅悅姐妹倆心中的擔憂愈發濃重。
她們意識到,飛虎小隊的人一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這個謊言,或許維持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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