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出門在外,哪有不出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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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汐走了過來,對林複白說,“正好,明日你出發去青州府,我去找施婉晴,也差不多該回鎮上了。”
    原本她是想等老三回來的,但是到現在還沒回來,她也不等了。
    得趕緊回去做花露水賺錢。
    她身上就三兩銀子,最後又找周蓮,從賬上拿了五兩給林複白,反正又不遠,還有許牧這個土豪,五兩銀子應該夠了。
    她這是提前預支,等後麵再扣就是了。
    就算她全拿走,他們也不會有意見,但陳汐不能這麽做。
    明日林複白要走了,一直睡院子的他,竟然要拉著陳汐去客棧。
    陳汐不用想就知道他要幹什麽。
    本來就缺錢,還要花一兩銀子去住上房,陳汐很想鄙視他。
    進了屋後,陳汐打量著這間上房,這還是她第一次住,果然不一樣。
    不管是家具還是裝潢,都非常精美。
    還是一套呢,床和客廳分開的,甚至還有專門沐浴的房間,說是房間,其實就是一塊屏風隔出來的區域。
    屏風後的浴桶也很大,質量看起來也不錯。
    雖然貴,但是洗澡和吃飯,都是免費的,飯菜都是固定菜式,想吃別的就要加錢了。
    洗澡水不收錢,隨便洗,一晚上洗十次都行。
    林複白明日出遠門,自然是要洗澡的,等小二打來水,林複白看向陳汐,“一起?”
    陳汐白了他一眼,“誰跟你一起,免費的,當然是分開洗了。”
    林複白無語了片刻,隻能孤單的去了屏風後麵。
    不一會兒,他便洗好出來了,陳汐下去找小二換水。
    她好幾天沒洗了,也確實該好好洗洗,她不僅洗了澡,還洗了頭。
    這頭發又多又長,陳汐洗了好久才洗幹淨,她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出來,在屋裏張望,想找個能快速弄幹頭發的東西。
    找了一圈,什麽也沒找到,隻能拿帕子反複擦。
    林複白抱著胳膊,靠著八仙桌,幽幽地盯著她。
    “稍等會兒,我擦頭發。”陳汐衝著他歉意一笑,將手裏的帕子丟在桌上,又抓起自己換下的衣裳擦。
    擦完不過片刻,發梢又開始滴水,她又拿起來擦。
    桌上的蠟燭燃燒過半,她頭發還沒幹。
    林複白不知從哪掏出來一本書,漫不經心地翻看著。
    陳汐愣了一下,“你怎麽還帶著書?”
    林複白頭也不抬地說,“為了防止這種情況。”
    ……
    “沒事,你慢慢擦,不著急。”
    陳汐湊到他身邊坐下,小心翼翼地開口,“你該不會生氣吧?”
    林複白動作一頓。
    他忽然合上書,抬頭看向陳汐,下一刻,他忽然摟住陳汐的腰,一隻手抓著凳子,將凳子拉到跟前。
    頃刻間,兩人近在咫尺,他低頭盯著陳汐,低聲道,“這有什麽好生氣?”
    陳汐望著近在咫尺的臉,一時間忘了說話。
    林複白抬手,慢條斯理的替她整理發絲,將所有散落的頭發捋在身後,他才開口,“又不影響。”
    他聲音很輕,而且很溫柔。
    但陳汐卻從他眼裏嗅到了危險的氣息,突然頭皮發麻,有些打退堂鼓。
    “那個,我……”陳汐搜腸刮肚的想著理由。
    “你又來了?”他嘴角微微上揚,危險的氣息越來越濃鬱。
    “那到沒有……”
    他的眼神真讓陳汐有點慌了,這讓她想到當初兩人結婚當晚,差不多就是這樣要吃人的眼神。
    結局也顯而易見,令她至今記憶猶新。
    “我是覺得,這床不知道睡了多少人,客棧這種環境,你不覺得…有點奇怪?”
    林複白餘光瞄了眼那張床。
    雖然都換過,但陳汐說的也確實有道理,是有點膈應。
    不過,林複白道,“不去床上。”
    “……”
    陳汐放棄掙紮了。
    可林複白卻在湊近她後,又忽然停住。
    過了會兒,他在陳汐唇上蜻蜓點水的觸碰一下,便放開了她,“等我回來。”
    “啊?”
    林複白歎了口氣,拿起桌上的書,“確實不太好。”
    陳汐方才的話,讓他滿腦子都是這房間住過許多人,瞬間提不起興致了。
    簡直就跟魔咒一樣,本來沒往那方麵想,現在卻揮之不去了,怎麽都覺得奇怪,甚至還不如杏河村的破房子。
    陳汐茫然地坐在旁邊,半天沒回過神。
    反應過來後,陳汐心在滴血,“那咱們幹嘛還花一兩銀子住這啊?”
    “住就住了,還能去找掌櫃要回來不成?”
    “哎!”
    陳汐托著腮,盯著桌上蠟燭跳動,愣是坐到天蒙蒙亮,她的頭發才幹得差不。
    林複白也陪她坐到了天亮。
    小二端著早飯進來,就看見兩人眼底烏青,下意識問道,“二位客官,可是這屋子有什麽不妥之處?”
    陳汐道,“沒有,挺好的。”
    她萬不該洗這該死的頭發,不然也不會在這裏坐一宿了,銀子可算是白花了。
    吃完早飯,兩人便回到了珍寶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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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牧的馬車就停在門口,兩旁分別站著四名膀大腰圓的護衛。
    還沒進院子,就聽見許牧的咳嗽聲。
    他和林葉正在聊天,見到兩人回來,林葉率先注意到的是他們眼底的烏青,臉色變得不正常起來。
    林葉目光閃躲,不自然地開口,“趙兄你回來了,許公子已經等候多時了。”
    “抱歉,久等了。”林複白道。
    “不妨事,是我來太早了,趙公子慢些準備,不著急的。”
    林複白早就準備好了,陳汐進屋去幫他拿包袱,他也跟著走了進來。
    陳汐一轉身,猝不及防撞進他懷裏,險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幸好林複白手快,將她扶住了。
    “你進來幹什麽!”陳汐拍了拍胸脯,“嚇死我了。”
    “拿東西。”
    “給……”陳汐還沒來得及說完,他忽然低下頭,堵住了陳汐的唇。
    陳汐驀地瞪大眼,餘光朝門口看去,能清晰地聽見外麵是說話聲,甚至隨時都會有人進來。
    她用力的掙紮起來,可林複白抱得更緊,按著她後腦勺,吻得肆無忌憚。
    ……
    直到,外麵林葉說,“趙兄怎麽還沒出來?”
    陳汐反手掐在他胳膊上,他這才鬆手。
    “你瘋了!”陳汐瞪了她一眼。
    林複白眼底卻揚起了笑意,手指在她嘴角擦拭,“告別儀式。”
    陳汐一巴掌拍開他的手。
    她都快嚇死了,這狗男人!
    林複白一笑,取走她手裏的包袱,轉身走了出去。
    陳汐可能是有些心虛,怕他們看出端倪,躲在屋裏沒敢出去。
    林葉送他們到門口上了馬車,似乎才想起還有個陳汐,狐疑地回頭看了眼。
    不多時,陳汐磨磨蹭蹭地從屋裏出來,抬頭對上林葉狐疑的目光。
    陳汐輕咳一聲,“方才肚子不太舒服,他們已經走了嗎?”
    “哦,已經走了,你沒事吧?”
    陳汐搖了搖頭,“沒事,那我也走了,這裏交給你了。”
    她找出之前榨好的茶籽油,還挺重,林葉幫忙拿到馬車上才回去。
    林複白與許牧坐在馬車內,兩人大眼瞪小眼。
    許牧雙手攏在袖子裏,略有些局促。
    他試圖說些什麽緩解氣氛,卻又不知從何開口。
    情急之下,他突然來了句,“趙兄可曾婚配?”
    這話讓林複白也愣了一下。
    許牧也反應過來,這一著急,他拚命的咳了起來。
    林複白皺著眉頭,等了片刻,才等他咳完。
    “許公子,你沒事吧?”
    許牧擺了擺手,苦笑了一聲,“沒事,習慣了。”
    他自顧自地說,“大夫曾斷言我活不過而立之年,我不甘白來世間一趟。
    旁人都喊家父一聲財主,可來並不受人重視,不過是受祖上蒙陰,留下的田產渾渾度日,他最大的心願便是家中能出一個秀才舉人。”
    許牧平靜地說著,“我便發誓,臨死前,定要為爹娘掙個功名回來,也不枉他們生養之恩。”
    “父母為了我這副病弱殘軀,耗費了太多的心神,我實在不忍……”
    林複白靜靜地聽著。
    他並不擅長安慰人,更何況是個隻有一麵之緣的陌生人。
    許牧說完後,長舒了一口氣,似乎終於吐出了心中的不暢快。
    他對林複白微微一笑,“抱歉,一時沒忍住,說了這麽多。”
    “無妨。”
    林複白這兩個字,又將好不容易帶起來的話題終結了。
    許牧略顯尷尬,悻悻一笑。
    也是,不會有人願意聽他說這些。
    若是不出意外,下午便能趕到青州府。
    可出門在外,哪有不出意外的。
    走了還不到一個時辰,天上便下起了小雨,起初這點小雨並不影響,半個時辰後,小雨變成了大雨。
    馬車陷入了泥濘中,車夫不得已停下馬車,與護衛冒雨下去推車。
    林複白也撐著傘下了車,看見車輪掉進一個水坑裏,又被泥濘淹沒,好在他們人多,四個護衛力氣大,硬是將馬車抬了起來。
    這裏荒郊野外,並沒有躲雨的地方,隻能繼續冒雨前行。
    走了沒多久,車夫又停下了馬車。
    林複白眼皮跳了跳,有種要下去走路的衝動。
    許牧趕忙詢問,“怎麽了?”
    車夫道,“少爺,前方有一輛馬車擋住了去路。”
    “能繞開嗎?”
    “少爺,繞不開,此地太窄了。”
    林複白再次拿起傘,“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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