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竟然活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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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看來是我命不該絕。”許牧強顏歡笑,努力表現出自己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
    林複白打量著他,笑了一下,“怎麽了,人已經死了,許公子為何還這般緊張?”
    許牧虎軀一震,這人與他同行時不苟言笑,現在對自己笑,許牧隻覺得毛骨悚然。
    “在在在下第一次見到死人,難免有些緊張,趙兄見,見笑了。”
    林複白挑眉,“我也是第一次殺人,許公子這麽緊張,害的我也開始緊張了,這可如何是好?”
    許牧心中苦澀,他嘴上說著緊張,可話裏完全聽不出緊張。
    他的話聽起來更像是威脅。
    許牧盡可能的讓自己冷靜下來,嘴角維持著比哭還難看的笑,“這些山賊作惡多端,死不足惜。
    我許牧並非忘恩負義之輩,趙兄出手相助,我自是感激不盡,此事我定當守口如瓶,絕不向外透露半個字。”
    林複白打量著他,他們並沒有什麽交情,他對許牧也不了解。
    有那麽瞬間,他是真想殺人滅口,不過還是忍住了。
    “許公子不必緊張,先離開這裏再說,若再有人追來,我們可就真跑不掉了。”
    許牧點點頭,同時也暗自鬆了口氣,默默地跟在林複白身後。
    此時天已經黑了,因為下過雨的緣故,天色黑得更早了。
    陳汐也從施婉晴那回到了杏河村,這次收獲有些超出她的預料。
    施婉晴竟然給了她一百兩銀子。
    她的確是信守承諾了,綠芽早就偷偷告訴陳汐,從她給配方開始,直至如今,少說賺了八百兩。
    即便是扣去之前的配方,差不多就是這些錢。
    施婉晴的說還有不少銀子沒有收回來,等結算回來再算。
    目前施婉晴心中還充滿著對她的感激之情,也沒必要這些小錢上斤斤計較,連宅子都送出去了,又怎麽可能克扣這點銀子。
    有了這一百兩銀子,建造工坊的事總算有著落了。
    等老三回來,鎮上的作坊運作起來,她便可以全心全意著手工坊的事了。
    她躺在床上,卻有些睡不著。
    已經這個時辰了,林複白應該已經到了吧?
    本就隻有三個時辰的路程,雖然下了雨,但他們走得早,等雨停了再走,天黑時也能趕到了。
    可不知為何,陳汐心裏頭總是有些不安。
    兩人聯係不上,也隻能在心裏暗自祈禱,林複白能平安到府城了。
    林複白這會兒還在山裏。
    他和許牧走發現了一間木屋,由於天黑,他們打算在木屋裏休息一夜,等天亮再出發。
    這小木屋有些破敗,門窗上結滿了蜘蛛網。
    看這裏麵的布置,像是獵戶用來休息的屋子,因為再往走,就是大山了。
    這種木屋在一些偏僻山腳下很常見,隻是用來歇腳用的。
    屋內還有一堆柴火燃燒後留下的灰燼,角落裏有張破舊的木床,門口有水缸,還有喝水用的碗。
    角落裏有些潮濕的枯草,和一些零碎的樹枝。
    林複白用那些樹枝生了火,又去木屋周圍找了些樹枝,剛下過雨,這些樹枝都比較潮濕。
    燒起來整個屋都彌漫著嗆人的煙霧,這讓本就身子骨不好的許牧雪上加霜,嗆得他拚命咳嗽,咳得撕心裂肺。
    許牧扶著牆,虛弱地走到門外,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像他這種一吹風就感染風寒的人,今日遭遇了這麽多事,早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在外麵待了沒多久,隨後兩眼一黑,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林複白見狀,起身走了出來。
    他伸手在許牧的脖頸處摸了摸,還好,人活著,就是暈過去了。
    等到屋內的煙霧沒那麽濃了,他才將許牧拖進去,放在床上後,一摸他額頭,燙的有些驚人。
    暗道一聲麻煩,起身去了外麵。
    他檢查了許牧給自己的包裹,裏麵就一張銀票,一百兩的銀票。
    林複白借著火光反複打量著銀票,他來了這麽久,還是頭一次見到銀票這種東西,著實稀奇得很。
    就像沒見過世麵一樣,甚至還做出連他自己都覺得愚蠢的動作。
    那就是手指搓了搓銀票,就像現代辨別紙幣真假那樣。
    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林複白扯了扯嘴角,將銀票揣進懷裏,又看了眼包裹裏其他的東西。
    有幾個瓷瓶,裏麵裝著藥丸,他認不出來,找到一瓶上麵貼著補氣丸。
    他倒出兩顆塞進許牧的嘴裏。
    一場淅淅瀝瀝的小雨下了整夜,昨日山賊攔路的地方早已恢複了平靜,隻剩地上殘留的血跡。
    雨水衝刷之後,連血跡也消失不見。
    至於這裏發生了什麽,也隻有經曆過的人才知道了。
    晨光透過樹葉的縫隙落在木屋中,許牧緩緩睜開眼,他意外自己竟然還活著。
    而後又想起來什麽,抬頭環視一圈,看見靠牆的林複白,他又暗自鬆了口氣。
    正要爬起來,額頭上忽然掉下來一塊帕子,他怔了怔,撿起帕子,又摸了摸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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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才看向不遠處的林複白,是他昨夜在照顧自己嗎?
    林複白忽然睜開眼,瞥見許牧醒了,開口道,“你怎麽樣了?”
    許牧收起帕子,掀開蓋在身上的大氅,下了床來到林複白麵前,對著他拱手,“多謝趙兄,是在下給你添麻煩了,我已經無礙了。”
    林複白有些意外,瞄了眼包裹裏的藥丸,竟然這麽神奇?
    昨晚許牧燒得那麽重,他都以為這人要死在這了,沒想到一夜過去,竟然活過來了?
    “舉手之勞罷了,不必言謝。”林複白站了起來,稍稍整理了下衣服,“既然你沒事了,那就走吧。”
    許牧哪敢有什麽異議,忙不迭點頭。
    他跟在林複白身後,感歎道,“沒想到趙兄如此重情重義,倒是在下小人之心了。”
    林複白睨了他一眼,“你在說什麽?”
    許牧搖了搖頭,“沒什麽。”
    他隻是在為昨日害怕而愧疚罷了,趙兄救了他,而他卻認為對方是殺人不眨眼的冷血之人。
    昨夜要不是他照看,自己恐怕已經魂歸西天了。
    林複白也不曉得他在腦補什麽,注意力都在尋找出路上。
    他本身也沒做什麽,就給許牧喂了兩顆藥,搭了個帕子,就任由他自生自滅,他能醒來也純屬是命硬。
    林子有些大,林複白走著有些煩悶,因為迷失方向了。
    他走得快,許牧又病懨懨的,跟不上他的腳步,磕磕絆絆的,摔了好幾次。
    在第五次摔倒時,許牧爬起來,驚呼開口,“趙兄等等!”
    林複白停下腳步,回頭看去,“又怎麽了?”
    “是莊鵬!”許牧指著旁邊的草叢說道。
    林複白一愣,快步折返回來,果然發現了在草裏爬著的莊鵬。
    莊鵬後背有道口子,鮮血已經染紅了整個後背,趴在草裏生死不明。
    林複白將他翻過來,前麵也有多處傷痕,好在人還有氣,隻是失血過多暈過去了。
    許牧掏出藥丸塞到莊鵬嘴裏,隨後又一同將莊鵬扶起來,到了一處稍微空曠的地方,讓他靠著樹幹。
    等了一個時辰,莊鵬才幽幽轉醒。
    他茫然地看著跟前兩人,自言自語道,“俺這是到地府了嗎?”
    許牧道,“你還活著,莊兄弟,你怎麽會昏倒在這裏?”
    莊鵬轉動眼珠子,打量著四周,眼神有幾分呆滯,似乎在回憶著什麽。
    過了會兒,他才深吸了一口氣,揉了揉胸口的傷,露出憤恨的神色,“那些天殺的山賊追著俺不放,俺也不知道跑哪裏來了,一睜眼就看見你們了。”
    “是你們救了俺嗎?”
    許牧道:“是我們無意中發現了你,你身上的傷不要緊吧?”
    莊鵬咧嘴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俺沒事!俺身子骨好得很,要不是他們人多欺負俺人少,俺早就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了!”
    許牧訕訕一笑,“你沒事就好,那其他人呢?”
    莊鵬歪著頭想了想,搖頭道,“俺不知道,那麽多人圍著俺,光顧著和他們打架了,其他人俺也沒看見。”
    林複白道,“你先休息,等會回去看看。”
    莊鵬撓了撓頭,露出憨厚的笑容,“謝謝你們救了俺。”
    又原地休息了半個時辰,莊鵬精力恢複得差不多了,便隨著兩人一同出發。
    在林複白的帶領下,轉悠了差不多一個多時辰,三人才重新回到大路上。
    回到昨日的地方,路上除了被反複踐踏過的泥濘,便再也見不到任何東西。
    馬車,屍體,人,什麽都沒有,好似一切沒有發生過。
    許牧蹙眉道,“看來他們已經走了,馬車也被山賊帶走了,就是不知道他們是否還活著。”
    按照昨日那兩名山賊的對話,多半是被抓走了。
    “走了,再不走天又黑了。”
    林複白轉身往府城的方向走去,他之所以冒險回來,也是想看看馬車還在不在。
    一輛馬車很值錢,至少也能賣個五十兩,就這麽丟了實在是可惜。
    但既然已經丟了,也沒必要再去惋惜。
    許牧給的一百兩,也足夠給陳汐建造工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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