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逛街?認可?接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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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電話亭,她掏出鑰匙,輕輕按下車門,寶馬的車燈一閃,發出一聲清脆的“滴”響。她優雅地坐進駕駛座,踩下油門,寶馬車平穩地駛入廣城的街道。
此時的南寧,正在經曆改革開放帶來的經濟騰飛,市區繁華不輸一線城市。
最熱鬧的當屬朝陽商圈,那裏匯聚了南寧最早的百貨大樓、國營餐廳、時尚服飾店,還有一些高檔私人會所。
明月今天談成了一筆合作,心情極好,難得有閑情逸致想要犒勞自己。
她輕輕轉動方向盤,駛向南寧賓館,這是廣城最好的酒店之一,裏麵有專門為外賓和港澳人士提供的高級按摩服務。
據說技師不少是從香港、廣州聘請來的,服務標準極高,價格也比普通按摩貴上好幾倍。
南寧賓館的門童殷勤地替她拉開車門,明月走進大堂,徑直上了二樓的舒康理療中心。
這裏的裝修風格偏西式,牆上掛著壁燈,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熏香。
她選了一個全身經絡按摩,技師手法專業,力道恰到好處,按得她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按完摩後,她換上裙裝,重新踩著高跟鞋走出賓館。
這時候正是午後,陽光透過街道上的法國梧桐灑下來,她心情大好,決定去購物。
民族大道是廣城最繁華的商業街,這裏不僅有廣西百貨大樓,還開了幾家南寧最早的進口商品專賣店,裏麵有從香港、廣州運來的高檔香水、化妝品、真絲圍巾和進口皮具,價格自然也是普通人難以企及的。
明月熟門熟路地走進了一家港商開的奢侈品店,這店還是她從老趙頭那裏得知的。
談生意當然不能隻談生意,她還談了一些民生!
明月可沒有什麽心懷百姓的聖母心,她就是套取一些廣城哪裏有好地方可以吃喝玩樂而已。
店員一眼就看出她是個不差錢的主,連忙上前殷勤招呼:“太太,今天看看點什麽?”
她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最後在愛馬仕的櫃台前停下,手指輕輕滑過一條絲巾的邊緣。
店員立刻笑著介紹:“這條是今年最新到的貨,100真絲,法國產的。”
明月輕輕一笑,隨手拿起一條淡金色的絲巾,在鏡子前比了比。
她天生膚色白,配上這種色調,整個人都顯得貴氣十足。
她正打算買單,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阿尉,這條裙子好看嗎?”
她回頭,果然看到江尉遲,而他身旁的女人,卻不是那天她在酒店看到的女人,而是換人了!!還找了個還更年輕的!
女孩穿著一條水藍色的連衣裙,烏發披肩,長相清純,臉上帶著點討好的笑意,捧著一條粉色的裙子在江尉遲麵前晃了晃,聲音軟軟的。
江尉遲微微頷首,淡淡道:“還行,稱你膚色。”
明月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
這男人,還挺會哄小姑娘的。
明月打算晚上要是傅祈年回家,得好好和他八卦八卦這個姓江的。
明月逛完街又吃了下午茶才回家,一進門,就看見傅媽媽端坐在客廳,隨即招呼她落座。
一雙笑眯眯的眼睛盯著她,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熱絡。
“這是傅家的傳家寶,你收著!”傅媽媽滿臉笑容,把一隻溫潤的玉鐲推到明月手裏。
傅媽媽一向喜歡明月,得知她能為了傅祈年的前途著想,而瞞著他們領證的事,心裏更是滿意得不得了。
昨天還惋惜她結婚了,誰曾想對象是她兒子呢!
明月向來聰明,稍一思索便明白了肯定是傅爸爸告訴傅媽媽的,也明白傅媽媽此刻的舉動是什麽意思。
但她沒有立刻接過玉鐲,而是露出幾分推拒的姿態。
“哎呀,這傳家寶怎麽能給我呢!”
“怎麽不能,我都知道了。”
傅媽媽笑著拉過她的手,把玉鐲放進她的掌心,還拍了拍她的手背,語氣真誠又堅定:
“因為你值得。”
明月低頭看著手裏的鐲子,指尖輕輕摩挲著光滑的玉麵,嘴角微微上揚,像是被這話逗樂了。
她垂眸思索片刻,突然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似乎隨意地問道:
“伯母,這可是傅家的傳家寶啊,之前給過祈年……的前妻嗎?”
她故意頓了一下,仿佛是在認真思索該如何稱呼那個女人,最終用了一個最疏離的說法。
傅媽媽的臉色微不可察地變了變,笑容僵了一瞬,隨即恢複如常,語氣輕快地說:
“她?她怎麽配?”
明月微微挑眉,露出幾分興趣,“哦?這話怎麽說?”
傅媽媽嘴角一抿,眼底浮現一絲嫌惡,嗤笑一聲道:
“她鄉下來的,上不了台麵,視野小,格局更小,除了生了傅北辰,沒什麽可誇的地方。”
話音落下,她頓了頓,似乎不願多提,但最終還是歎了口氣,語氣帶著點不耐煩的憐憫:
“哎,不聊她了,她也是個可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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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明明當初愛得那麽卑微,離婚時卻決絕得讓人措手不及。
傅媽媽想到沈之意那場沒征兆的離婚,心裏還是覺得別扭。
那女人當初那麽在乎自家兒子,可最後竟然說走就走,甚至對孫子都沒有一點留戀……
要不是因為她身世可憐,她肯定得跑去北方戰區數落她幾句!
傅媽媽重新看向明月,神色柔和許多,帶著幾分安撫:
“東方老師,你不用擔心,阿年現在對那個人已經沒有留戀了,真的,離婚後,他都沒有提過那個人!”
明月噙著溫和的笑意點了點頭,姿態恬淡。
傅媽媽見她態度從容,心裏愈發滿意,頓了頓,隨口道:
“對了,我和你爸過段時間要去香港,你給我你家地址,我找個機會去見見你家人。”
她是真的想見見明月的家人。
畢竟,這麽好的姑娘,家世肯定也不錯,怎麽也比沈之意強了不知多少倍!
想到這裏,她心裏就更加舒暢了。
兩個聊了好一會兒,明月看時間差不多了,提出去接幾個孩子放學,把傅媽媽開心的。
等明月一走,傅媽媽就忍不住拉著高嫂嘮嗑。
傅媽媽端著咖啡杯,靠在廚房門口,臉上笑意怎麽也壓不住,眼角眉梢全是愉悅。
她輕輕晃著杯子,咖啡液在瓷白的杯壁上蕩出一圈淺褐色的弧度。
“高嫂,你說,這是不是因禍得福?走了個沈之意,來了個東方明月!”
高嫂正低頭擇菜,聞言手微微一頓,眼裏閃過一絲愧疚。
她之前可是誤會明月是個心機深重的女人,現在看來,自己真是錯得離譜。
好在她沒有多嘴多舌去和傅媽媽說這個想法,要不被打臉就是她了。
她放下手裏的青菜,擦了擦手,恭敬地應道:“夫人說的是。”
傅媽媽笑得更深,眉眼間滿是得意,正要再說什麽,忽然想到一件事,笑意微微收斂,眉頭輕輕擰了起來。
“不過……”她放下杯子,手指輕敲著桌沿,略有些發愁地道:“這事……要怎麽和北辰說呢?”
她不是擔心別的,而是擔心這個孫子心裏不好受。
家裏其他幾個孩子還小,不懂什麽叫繼母、重組家庭。
可北辰已經是小學五年級了,今年九月就要上初一了,已經有自己的想法了。
他會不會抗拒?會不會覺得爸爸背叛了媽媽?
傅媽媽沉吟片刻,忍不住歎了口氣:“北辰這孩子啊……像他太爺,不像老傅和阿年。”
高嫂聽了這話,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
傅家幾代人裏,傅老和傅祈年都是典型的直性子,雖然沉默寡言,但有什麽事情都藏不住,憋不了多久就會直接攤開來說。
而傅北辰不一樣,他不吵不鬧,也不會像其他孩子那樣在家裏撒嬌發脾氣,可他心裏到底怎麽想的,誰也摸不透。
這種性格,偏偏像極了傅家的老爺子——傅祈年的爺爺,一個曾經叱吒軍隊、城府極深的男人。
“夫人,小少爺沒您想的那麽脆弱。”高嫂猶豫了一下,試探著說,“小孩子其實比大人想得開。”
傅媽媽抿著唇,半信半疑:“是嗎?”
她低頭想了想,心裏還是不踏實,總覺得北辰那孩子太安靜,安靜得讓人有點擔心。
她再次抿了一口咖啡,目光落在廚房窗戶外的庭院裏,想到今早的事,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早上,她才隨口和傅爸爸提了一句,說江家那位小姨子人不錯,可以考慮介紹給阿年。
結果她的話音剛落,傅爸爸就當場把真相全盤托出——傅祈年和明月已經在澳門領證了!
不僅領證了,還說什麽兩人暫時瞞著家裏,是為了兒子的前途著想。
傅媽媽笑著搖搖頭,想到自己當時的表情,忍不住失笑。
她真是沒想到,兒子這麽快就辦了這樁婚事。
不過……
她抬眼看向窗外,心想,如果換成她去問兒子,兒子八成也會老實交代的吧?
明月接了三個小的到學校時,放學鈴還沒響。
這機關小學,明月還是第三次來。
第一次和他們父子倆參加開放日。
第二次她覺得要死了,好心來接了次便宜兒子放學。
此時學校的鐵門還沒打開,幾個孩子扒在門口的鐵欄杆上向外張望,校門口站著三三兩兩等孩子的家長,大多是軍屬或者單位職工的家人。
現在很少有家長特地來接孩子,除非是家住得遠,或者今天有特別的安排。
明月帶著三個孩子站在門口,顯得格外顯眼。
她倒不是穿得多特別,而是身邊的三個混血兒,輪廓分明的五官,深色的眼睛,怎麽看都不像附近的小孩子。
“那幾個是誰啊?”
“不知道。”
“我知道那個小女孩!她是傅北辰的妹妹,我見過!”
“啊......???”
幾個高年級的學生小聲議論著,時不時回頭看一眼。門口的老師們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彼此交換了個眼神,卻都沒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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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門口不遠處,一間用紅磚砌成的小賣部矗立在那兒,屋簷下掛著一塊斑駁的木牌,上麵用紅漆歪歪扭扭地寫著:“軍屬小賣部”。
木門半掩,櫃台是用舊木板釘成的,上麵蒙著一塊塑料布,已經被磨得泛白。
玻璃櫃裏碼著各式各樣的零食,透過玻璃還能看到糖果紙反射的微光。
“走吧,我們去買冰棍!”明月提議道。
“不是要等大哥?”傅梟撓著腦袋,“不等了?”
“放心,我的車子在,你哥等下就會在車邊等。”
於是母子四人去了小賣部。
小賣部的鐵皮櫃裏放著幾種冰棍,最常見的是綠豆冰、紅豆冰,還有一種便宜的桔子冰棍,五分錢一根,酸甜清爽。
櫃台邊上掛著幾串塑料繩擰成的五彩跳繩,旁邊放著一摞練習本和幾支削得尖尖的鉛筆,甚至還有幾本《故事會》和《兒童文學》壓在一旁。
明月瞥了一眼,隨手拿起一本翻了翻。
書頁有些發黃,書角卷起,但依舊整齊,顯然被翻閱過許多次。
她正準備買冰棍,忽然餘光掃到櫃台旁,一個小男孩鬼鬼祟祟地把手伸向糖罐子。
他瘦瘦小小的,臉被曬得黑黝黝的,頭發被剪得參差不齊,穿著一件有些發白的海魂衫。
小男孩的手指剛碰到一顆大白兔奶糖,就被櫃台後麵的老板娘一把抓住!
“哎!又是你!怎麽又偷?”
老板娘是個四十來歲的婦女,皮膚被太陽曬得黝黑,嗓門很大,頭發隨意盤起,插著一根紅色的塑料發夾。
她皺著眉頭,一巴掌拍在櫃台上,震得糖罐子都晃了一下。
小男孩被抓個正著,臉憋得通紅,死死攥著拳頭不肯鬆口。
老板娘沒收了他的糖,嘴裏嘟囔著:“上次偷冰棍,這次偷糖,家裏是斷糧了嗎?”
有個學生站在一旁,也聽出了點門道。他皺眉,低聲道:“他爸爸是炊事班的,家裏不該這麽窮啊……”
明月聞言,若有所思地看著小男孩。他的眼神倔強又帶著幾分憤怒,像是一隻受傷的小獸,警惕地盯著眾人,生怕被羞辱。
她忽然笑了笑,從口袋裏掏出幾張毛票,遞給老板娘:“他的糖我買了,再加五根冰棍。”
老板娘一愣,旁邊的幾個學生也驚訝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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