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別走了,陪我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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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沒接。
第三次,那邊終於接了。
“生氣了?”傅祈年不等她開口,第一句話就問她,語氣溫柔。
明月悶悶地嗯了一聲,她真的好像很喜歡傅祈年了,甚至聽不得他身邊有其他女人的聲音,怎麽辦。
她不喜歡這種揣摩患得患失的情緒。
傅祈年輕輕一笑,像哄小孩那樣,“我剛才傷口縫著,手機落在一邊,是k那混蛋讓馬醫生幫忙接的——你別想太多。”
“我沒想太多。”明月反駁得快,但語氣卻有點小鼓氣。
傅祈年像是能聽懂她情緒似的,聲音低哄:“別生氣了好不好?下次我手機不離身,要是再讓別的女人接你電話——我就是小狗。”
電話兩頭沉默一會兒。
明月鼓了下嘴巴,“你怎麽樣?”
“沒事,這次學聰明了。”傅祈年揚聲炫耀,“當年你借我防彈衣之後,我就豪擲重金給自己打了三件定製的,包括k他們幾個。這次,毫發無損。”
明月揉了揉眉心,無語:“所以你是穿著防彈衣,專挑我爸的手臂打?”
傅祈年頓了一下,幹脆認了,“你爸也穿了,我可沒真打他要害,都是皮肉傷。”
他這次確實也是有備而去,畢竟吃過一次虧,在吃一次就是傻了。
他聰明得很。
和明月通完電話,傅祈年不想家裏看見他身上的傷會擔心,給家裏回電,說他臨時有事去了香港,過幾天才會回家。
這邊,傅奶奶掛完電話,就馬不停蹄地去走訪左鄰右舍打聽明家。
一個小時後,她拎著空手提袋、麵色不虞地回家。
“那明家,真不簡單。”她一進門就跟傅爺爺抱怨,“鄰居說什麽?說那棟別墅裏頭住著兩個外國人,一個小男孩。白天不見人,晚上才活動,進出的都是豪車。咱阿年要真是跟這種人攪在一起……”
她話還沒說完,飯廳那邊傳來笑鬧聲。
三個小的剛吃完飯,玩具車一人一台,跑得飛快,說是去找高健康家兄弟“飆車”。
傅北辰也從樓上下來,背著球拍,“奶奶,我去打球啦,晚點回來。”
“別太晚!”傅奶奶還想吩咐點什麽,結果人早沒影兒了。
傅爺爺在一旁喝著茶,悠悠地說了句:
“幾個孩子都不反對,說明明月在他們心裏也不是外人。阿年三十五了,什麽事會不掂量著來?你就別操這份閑心了。”
傅奶奶皺著眉,重重地歎了口氣,聲音壓得低低的:“我不是挑,是心裏覺得委屈……我原本以為——東方老師那麽好,這輩分、這氣質、這出身——要不是那場病,她也不會走得那麽早。”
她聲音有些哽咽。
傅爺爺的神色卻變得冷硬了一瞬,放下茶杯,語氣不再溫和:“過去的事,別老提,阿年和幾個孩子剛要重新開始生活,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傅奶奶默然。
可隻沉默了半分鍾,她眼睛一亮,又想起一樁事。
“哎,對了!我剛走回來時,在街角碰到薑糖她爸爸了,剛出海回來了。他還和我嘮了幾句,說這明家那位父親——叫明賀之,他手上做的生意,不是什麽正道的門路。”
傅爺爺的眉頭擰了起來,冷哼了一聲,他是在氣這個薑宴處處想壓傅祈年一頭,那年改名字就是因為他們兩個人重名了。
傅奶奶被他打斷話,氣得一擺手:“我這是提醒你!不然真把這門親事給認了,將來出了事你第一個後悔!”
傅爺爺沒理她,起身把手負在背後,“我去找老林下盤棋,省得聽你整天叨叨。”
“哎——你給我回來!”傅奶奶扯著嗓子在他背後喊,“我說的話你聽沒聽見?你是不是耳背了!老東西!”
她看著傅爺爺消失在門口的背影,氣得一跺腳,卻也不是真的生氣,隻是心裏這口氣堵著不上不下。
她不是討厭明月,隻是——這個女孩的背景、父親的風評,再加上她那年紀…總讓她沒安全感。
軍醫院
明月沒回家,給明賀之準備了夜宵就去賭場。
一直到淩晨四點多才從賭場出來,到軍醫院時已經快五點了。
她悄無聲息地推開病房的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混合著夜色撲麵而來。病房裏沒有開燈,隻有走廊盡頭的一盞常夜燈透進來,映出淡淡的光暈。
一身清淺香氣,腳步輕得幾乎沒有聲音。
病房裏四張病床並排,一床空著,另外三張床鋪上躺著熟睡的男人——黑子、k、傅祈年。
黑子側身,手裏還捏著半根糖果棒;k呼嚕著,一條腿搭在被子外頭;傅祈年安靜躺著,側臉線條在暗光中依舊英俊,隻是下頜處隱隱泛紅,應該是挨了明賀之的一拳。
她走到傅祈年的床邊,低頭看他。
男人睫毛修長,呼吸均勻,看似睡著了。
她不知道,他在她推門進來的那一刻,心跳就開始不正常地快了起來——但他沒睜眼,等著她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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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蹲下身,雙手輕輕撐在床邊,臉靠得更近,鼻息打在他臉上,發絲無意間掃過他裸露在外的手臂。
傅祈年喉結輕滾,指尖微動。
那是熟悉的味道——香奈兒·aure魅力男香),她那天在店裏說“這款有點太烈,但你不嫌我煩我就用”,結果還真買了。
明月盯著他英俊的臉看了許久,眼神從額頭落到唇角,再往下瞥到他手背的細小擦傷,剛想起身。
卻猛地被一股力道拉住,撲進他懷裏。
傅祈年睜開眼,一把將她抱緊,低聲啞著嗓子:“我很想你,你怎麽現在才來?”
明月整個人趴在他身上,愣了愣,“姑奶奶還要上班呢……”聲音小得像蚊子,“你撒什麽嬌。”
傅祈年懶洋洋地蹭了蹭她的發頂:“別走了,陪我睡。”
“我還沒脫鞋呢……”她抗議。
傅祈年高大,本就占了大半張床,如今多了明月,小小一隻趴他身上,幾乎被他壓得動彈不得。她一隻腳還掛在他腿上,剛要抽回來,就見他眉頭微皺。
“別動。”
他將她摟緊,下巴抵著她頭頂磨蹭,鼻息灼熱,心口起伏有些不穩。
這姿勢太曖昧,他偏還一本正經。
“你是不是……”她感覺他呼吸重了,頓了頓,沒說完。
傅祈年裝傻:“嗯?”
明月:“沒事。”她有點煩自己居然聽得出他此刻的某種“不正經”念頭。
忽然,k那床“咯吱”一聲響,換了個睡姿,呼嚕聲更大了,嘴裏還嘟噥了一句:“山雞的刀不如老大的話紮人……”
傅祈年咬牙,手一伸將被子一角拉起來,蓋住明月的腦袋和身體。
“睡吧,明天就能出院,回別墅。”
語氣輕柔,像在哄小朋友,卻透著壓抑的克製。
明月在他胸口動了動,臉埋進去,悄聲:“你身上好硬啊。”
傅祈年一笑:“你別亂蹭,再蹭,我真睡不著了。”
第二天上午,傅祈年出院。
阿旺風風火火趕來,手上抱著一摞文件,“先生,這些都是昨晚的收尾資料。”
傅祈年站在醫院門口的陽光下,接過文件,低頭簽字。
明月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眼角瞥到一幕,微微一愣。
——他用的是左手。
她記得很清楚,傅祈年一直是個標準的右撇子,怎麽現在突然換了手?
k叼著牙簽,金鏈子在病號服外麵晃蕩著,一副“死了都要浪”的模樣。
他手插口袋,一邊走一邊嚼著口香糖,在看到明月站在門口出神時,嘴角一咧,慢悠悠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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