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聖潔寡欲佛子VS嬌媚小狐狸精(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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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們二人便攜手朝前方尋去。
    可密林偌大,剛才逃跑早已迷失了方位。
    她們找尋好久後無果,且,都過去了這般久,最終,嶽芷煙悲傷的認為侍女已遭遇不測。
    嬌嬌一直溫柔安撫著她。
    這下子不能歇息了。
    嬌嬌帶著女子繼續朝城鎮行走,若是她自己倒沒什麽,現在隻能先去安全之地。
    天色快大亮時,她們終於抵達城鎮。
    路途中兩人暢聊,聽女子所說,嶽家是做生意的,若是去尋得永安當,她便可用身上家物聯係掌櫃,讓本家安排護衛來接她回去。
    嬌嬌讓六六查詢永安當。
    發現需要去附近的荊州城池才有一家永安當。
    這跟她要去的玉羅城相反。
    嬌嬌本可以雇一輛馬車給她,卻又擔心女子路途再遇到危險,隻好轉移南邊方向,先護送嶽小姐前往荊州,好在一路順利抵達,很快便聯係上了嶽家人。
    “ 狐姐姐,此物是嶽家信物,若你來永州城遊玩可上門找我,姐姐大恩,芷煙永生難忘。”
    說著,嶽芷煙遞過來一塊碧色玉佩。
    上麵花紋繁瑣,摸於指間觸感冰涼,而玉佩背麵,用獨特的手法勾勒了一個嶽字,想來定是極為貴重的玉件雕刻成。
    嬌嬌沒有推辭的接了過來。
    兩個人又聊了好一會兒才分開。
    目送嶽芷煙跟隨嶽家商隊離開,她這才開始繼續朝南方趕路。
    一個人行走就可以用妖法了!
    速度瞬間快了不少。
    ——玉羅城·青山鎮。
    嬌嬌趕路三天後,抵達青山鎮已經是半夜了。
    她發現。
    這所謂的鎮,竟然堪比一半的城池大小,裏麵也頗為繁華,到處可見的背劍修士,還有同樣服飾的人行走著。
    【宿主要小心,他們都是千山宗的弟子】
    【...好】嬌嬌聽著六六的叮囑,不由得更小心翼翼地收斂了身上妖氣。
    她找了一家客棧進去,大廳人群熙攘。
    普遍都是在飲酒座談的修士們。
    也有好幾位曼妙女子,嬌嬌換了一身低調的素裙麵紗,倒是沒有引起太大的關注,那些修士隻是堪堪掃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 好嘞客官,這是你二樓的房牌。”
    “ 多謝。”
    她接過掌櫃遞過來的房牌道謝,低調的緩緩轉身往樓上走。
    “ 有妖氣!師兄聞到妖氣了嗎?”
    有一位正在飲酒的修士嗅探著。
    “ 洛師弟莫瞎說,我怎生聞不到妖氣,師弟莫不是飲酒過度,產生了幻覺罷。”另一位背劍修士拍了拍他的肩膀,麵容紅潤,一副毫不相信的表情。
    他為修士百年,如今已金丹修為,怎會聞不到妖氣,師弟不過才堪堪蛻凡期,偶爾大驚小怪亦正常。
    大廳內別的修士也嗤笑出聲。
    年輕人就是經曆少,他們皆未曾聞到妖氣,亦身經百戰,不知斬鯊多少妖物,小妖見了都繞路而行。
    又怎會聞不到妖魔之氣呢。
    “ 可是師兄....”師弟還想說,他天生就對妖氣敏銳,能察覺不少妖濁氣,這才入得了千山宗。
    “ 哎喝酒喝酒,師弟莫要自己嚇自己,此處乃宗門山腳,皆是我等修士之人,小妖又怎會如此愚蠢的進入鎮內自找死路,你師兄我可是對付過不少妖物....”
    那名修士話音一落,大廳響起修士笑聲,修士舉著酒杯打斷他,酒壺再次滿上遞去。
    說著說著,修士漸漸說起了,他當年屠妖除魔的光輝事跡....
    那師弟隻好接過酒杯繼續飲酒,腦袋已喝得有些混亂,搖了搖頭,興許真的是烈酒上頭出錯覺了罷。
    而樓梯口微微停頓的嬌嬌也鬆了一口氣。
    她聽著便麵不改色的上了樓。
    回到客房後,嬌嬌連忙提起裙擺看了看,見到那顆藏匿妖氣的佛珠還在,她納悶極了。
    差一點就發現了!
    那麽多修士在,她可沒把握平安逃離。
    【六六啊,可以檢測到劉狀元位置嗎?】
    【宿主,係統檢測顯示,劉狀元並未住在宗門內,而是在鎮上的東南方,據分析,大概是安居於自己的私宅裏,劉狀元喜好煉丹之術,已入魔怔】
    【如今修士界還未曾有人煉丹成功過,他想練出丹藥在修真界聲名長存,野心勃勃,劉狀元為了煉丹還抓過童子入藥,早已壕無人性】
    【渣宰!】 嬌嬌冷冰冰的臉蛋厭惡至極。
    她拿出鞭子恨不得立刻滅了他。
    可鎮上修士眾多,容易暴露妖身。
    她不能過於激動行事,要找個夜黑風高的深夜,便讓那渣宰多活兩日。
    嬌嬌打算明日去鎮上購買一些東西。
    再好好計劃一下如何鯊了他。
    她這一夜無法安然入睡。
    ——然而。
    在那遙遠的慈濟寺內。
    亦有個人跟她一樣無法安然入定。
    偌大的禪室內,寂靜無聲,清冷而空蕩,隻有案桌前抄寫經書的俊美和尚,他眉心一點殷紅黯淡,垂眸間不再平淡的眼眸,清明的瞳孔染上幾分雜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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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梵淨眉眼專心致誌,一筆一劃耐心勾勒每一筆。
    忽然,從窗戶外麵吹來一陣涼風。
    他下意識地抬袖擋住懷中,就猶如曾經做過很多次般熟練,才抬手,便僵硬住了,眼瞼斂了斂。
    案桌上的宣紙被風吹起。
    那薄如嬋翼的紙,一張張飄散落在地上,整個紙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 靜 ”字,整齊如一,下筆的力度都毫無區別。
    聖潔的佛子指間微滯,他修長大手撿起側邊的宣紙,擰了擰眉,凝眸怔怔地盯著上麵的字,黑眸中隱隱有塵欲浮動著,眉間思緒,不知在想些什麽。
    山腳那一別,如今已過去十幾日。
    再過兩日便是三月之期。
    明明說過不掛不念才能方得始終。
    可他卻總是無法靜心入定,曾經最愛抄寫的經書,最愛念誦的梵文,甚至是廟前禮佛,亦不能撫平心口的波瀾思緒,仿佛置身寒潭,冰涼入骨。
    此四百多年以來。
    梵淨第一次覺得修行枯燥乏味。
    亦是第一次覺得慈濟寺如此之大。
    他動了情,紮了根,萌了芽,那嬌狐輕而易舉就能牽動向佛之心,清明及平靜全然散去,茫然無措。
    他該如何,他又該如何。
    小狐....
    梵淨如今一閉上雙目,腦海中她嬌酥軟媚的聲音席卷,各種各樣的嗔態浮現眼前,令他難以悟法,難以參透修行,隻有濃濃的擔憂愁緒湧上心頭。
    擔憂她如今到了何處?去了何方?遇了何人?吃了何物?可有她喜愛的糖葫蘆?
    亦或者,她纖腿走路可還難受?
    無他在一旁,入睡可安好?
    可曾有....想念於他....
    此些種種塵雜之念,皆占據了他的赤子佛心,他目光所及之處,常常怔然,懷中空蕩無物,耳邊寂靜無聲,身旁,亦無一人。
    梵淨不知該如何兩全。
    如何才能不負佛來不負她。
    他不懂,他該如何,他心生塵念,該如何斷之。
    佛難斷,情難斷。
    佛難舍,情難舍。
    他又該如何....
    想得失了魂怔了神迷了智。
    梵淨從未這般煎熬,問世間情為何物?令世人雜緒萬千,心隨情動,難以保心,難以,淡然之。
    他隻知。
    小狐這一情劫。
    他深知已然渡不過,亦,難以舍斷。
    佛道是他屠盡蒼生罪念的鎮壓,是他幾百年的信仰,亦是他薑家世代傳承的家念,又如何割舍的了。
    而心悅於她,是本能,是隱忍,是克製,本能之心難以鎮壓,反而愈發劇烈,已入心口形成執念。
    兩者皆難以斷之。
    他總想著佛與紅塵是可以兩全的。
    可,入佛門,斷紅塵。
    此又該如何能兩全。
    想著想著,念著念著,梵淨染著雜緒的眼眸,不知何時泛起了一絲猩紅血色,隱隱有入魔之態。
    他眉間那一點殷紅亦似血般鮮紅。
    待徹底暗紅之時...
    他該如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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