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後，我的身子剛剛恢複一些。
    秋蘭就甩一份離婚協議書在我臉上。
    “既然你都發現我和蕭謹言的事情了！
    那就趕緊簽了吧！
    我和蕭謹言還等著登記結婚呢！”
    在我麵前趾高氣昂地吹著她新做的美甲。
    妝容打扮也比之前明媚張揚了許多。
    越來越貼近緹娜的形象了。
    我的視線隨之轉移。
    離婚協議拿起。
    顫抖的手指拂過蕭謹言的親筆簽名。
    哽咽的氣息吐出。
    眼淚就大顆大顆往下掉。
    “這就是他本人的親筆簽字——
    不會有假的！
    快簽了吧！
    我們還趕時間！”
    秋蘭不耐煩地跟我解說。
    我當然認得這是蕭謹言的親筆簽名。
    他曾經手把手教我仿寫他的親筆簽名，每一筆每一劃的起勢落筆，我都記得。
    可是……
    我還是不甘心。
    他說過他愛我。。
    他跟我下跪求過婚。
    他說過會看著我把孩子生下來，帶大……
    他接受我了。
    他接受孩子了。
    他接受過的！
    “我要他親自來跟我說。”
    我哽咽著。
    “他沒空見你！”
    秋蘭直言拒絕。
    我就把離婚協議扔了！
    “那我就不簽！他不親自來跟我說，我就不簽！”
    “哎呀——你這個女人！”
    秋蘭飛快撿起離婚協議，帶著筆，強行塞在我手裏。
    “讓你簽你就簽！
    他寧願淨身出戶都不要你！
    你還想見他做什麽？！
    他隻想跟我在一起，你明不明白？！
    我勸你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了！
    快給我簽！！”
    手就使勁。
    疼得我抽出手，一巴掌就打了過去！
    一手撐著病床，一手指向她！
    罵出我人生之中第三次潑婦式的破口大罵。
    “你這個婊子！綠茶！插足別人婚姻的小三！
    哪怕你跟蕭謹言幹死了！我都不會簽字離婚的！
    我是絕對不會簽字離婚的！
    就算宇宙爆炸世界毀滅，我都不會跟蕭謹言離婚的！
    我是不會跟他簽字離婚的！不會！不會！！！永遠都不會！！！
    你這個臭婊子！你這個爛小三！！
    你趕緊拿著這破離婚協議給我滾！
    給我滾！！滾！！！”
    罵完就抽起枕頭砸向她！
    砸完枕頭就砸桌子上的瓶瓶罐罐。
    砸到緊閉的病房房門上。
    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響！
    門窗玻璃上立即晃過來看熱鬧的人頭。
    我立即羞辱地捂住臉。
    我的男助理小鄭就在這個時候推開病房門。
    對著秋蘭就是一陣熟絡的打招呼。
    “咦？秋蘭姐！
    你什麽時候來的？
    蕭董事長也來了嗎？
    正好我們總裁辦也累積了許多需要蕭董事長本人簽批的文件。”
    小鄭熱情地說著。
    我趕緊趁他說話的空當，伸手把被子上的離婚協議扒拉進手裏，藏到被子下邊。
    秋蘭也意會地回答小鄭說。
    “哦，嗬！蕭董事長還在出差！”
    眼睛就往小鄭身上打量。
    看他手裏提著保溫飯盒。
    鄙夷上來。
    “怎麽？
    還有很多文件要蕭董事長本人簽批的嗎？
    現在月總不是代行董事長職權了嗎？
    你們總裁辦直接自己內部簽署決定不就行了？”
    小鄭就把保溫飯盒放到桌子上。
    非常耿直地回答說。
    “雖然月總有代行董事長職權。
    但是依照章程和規章製度，還是有很多地方需要蕭董事長本人簽批才行。”
    “哼！你倒是挺懂規矩！”
    秋蘭雙手交叉起來。
    鄙夷味道更重了。
    眼神在小鄭身上快速打量著。
    就又聽小鄭說。
    “秋蘭姐誇獎了。
    這都是我們月總帶得好。
    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輕重緩急，尊卑有序，不能逾越規矩。”
    轉身過去。
    對著秋蘭。
    歪頭笑。
    “蕭董事長和我們月總是夫妻。
    夫妻自然是心意相通，言行合一。
    我覺得蕭董事長也是這麽教秋蘭姐的。對不對？”
    “你……”
    秋蘭臉上露出不適。
    眼神快速掃向我。
    強行笑上臉。
    挑眉。
    撂下話。
    “蕭董事長的意思我已經帶到了。
    月總你好好考慮吧。
    考慮好了，再聯係我。
    我還有事，先走了。”
    轉身就出去了。
    小鄭就快步跟上兩步。
    在房門沒關上之前叫喊歡送。
    “秋蘭姐慢走！”
    我就沒心情地躺下去。
    側轉身。
    背對著小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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