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總，項目經理和出納那邊問起，怎麽說？”
    男助理小鄭一邊開車，一邊請示我。
    我低頭查閱著蕭謹言在外私營項目的背調材料。
    微微閃動了下雙眸。
    沒有回答。
    而是抓住難得的空閑時間，閉上眼睛小憩一會兒。
    任何人存在都有他的意義。
    人不怕貪婪，就怕什麽都不會。
    隻要他貪婪，就會有把柄，就有控製利用他的時候。
    我讓小鄭把我送回蕭家老宅。
    “集團的會議需要延遲嗎？合作商茶話會也要改時間嗎？”
    小鄭又請示我。
    我閉著眼睛，不回答。
    小鄭就把我送到了蕭家老宅門口。
    “月總，到了。月總？月總？”
    小鄭重複著。
    手繞過座椅，輕輕拍打在我的肩膀上。
    唔……
    我緩緩睜開眼睛。
    眨巴著。
    故意壓著的深呼吸帶動胸腔的起伏。
    輕聲輕語回應說。
    “好。謝謝你。”
    就輕手輕腳地收拾著材料，準備下車。
    小鄭就快步下車，繞過去，給我打開了車門。
    冷風吹來。
    我下意識縮了縮。
    小鄭就站到了上風口。
    “小心車門！”
    他低聲說著。
    我循聲抬頭。
    背光。
    看不清楚。
    抿嘴微笑。
    “謝謝。”
    就下了車。
    老管家已經在門口侯著了。
    視線保持平視。
    像是在全程看著我和小鄭兩個人。
    卻好像也並沒有看。
    隻是因為目光保持平視。
    而我和小鄭剛好在他的視野範圍似的。
    直到我站好了。
    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到他的身上。
    他才恭敬而順地引導我。
    我就低聲跟小鄭交待。
    “今天下午和今晚的安排都順延吧。
    你協調好了以後，也休息吧。”
    小鄭就看著我。
    不說話。
    我就把手輕輕拍在他的左手臂上。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心裏想說點獎賞的話的。
    但是話到嘴邊，就好像被下了某種禁製攔住了般，換成了另一種表達。
    “接下來的事情，我自己處理就行了。
    你回去休息吧。
    這些時間太辛苦你了。”
    手就再次在小鄭的左手臂上拍了拍。
    抿嘴笑笑。
    轉身走向老管家。
    沒有拖泥帶水。
    一走近。
    老管家就俯身在我身側，一邊走著，一邊低聲匯報。
    “近期經常登門送禮的人當中，反應最激烈的是平川蕭家直係親戚蕭芳鈺。
    早年一直都是拿著老宅私營股份分紅，在外發展。
    自老家主主動讓出家主之位，新家主又被傳言是京西杜家私生子後，他才回來的，也是不常參加蕭家內事。
    近期姑娘產子，謹言少爺都未曾露麵，他便經常登門拜訪。
    現在定居在郊區別墅裏。
    材料就放在姑娘的房間裏。
    車也已經備好了。
    姑娘休整以後。吩咐一聲。隨時都可以出發。”
    “嗯。辛苦了。”
    我沉穩著回應，就跟老管家走進老宅大門。
    大門合上。
    沉悶的拒絕聲揚起冷風。
    撲在小鄭那張稚嫩的臉上。
    眼神就直直盯著蕭家老宅大門。
    朱紅色的大門。
    古樸而嚴肅！
    神秘而久遠！
    曆經風雨，藏著多少個不眠的日夜，鎖著多少個不能說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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