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車上的我抱著小鄭一直哭一直哭。
    我想過自己一個人單打獨鬥會很難，但是還是忍不住哭。
    尤其是在我現在唯一還能敞開一些心扉又有點熟悉的人麵前。
    哭過以後。
    我讓小鄭拷貝出來王先生折磨我的影像資料，帶上我從蕭謹言過去整理出來的那些黑料，寄給王先生。
    奉天集團的項目又能正常進行了，老宅那邊的私營也沒有再遭受騷擾。
    但我深知這些人最愛玩的就是秋後算賬了！
    我必須平息外界對蕭謹言已經死了的謠言帶來的影響！
    這件事情必須讓信得過的人來辦。
    思來想去。
    我還是給穆城打去了求助電話。
    在淩雲山莊。
    還是那個包廂。
    我再次和穆城見麵。
    不過這次我身邊帶著小鄭。
    而他是自己來的。
    我讓小鄭先出去。
    小鄭就警惕地看了眼穆城。
    我就耐心跟小鄭解釋。
    “放心吧。他和別人的不一樣。”
    小鄭這才離開。
    包廂門一合上。
    穆城就給我斟茶。
    “你真是變了很多。”
    打招呼的方式和過去完全不一樣了。
    甚至不再像之前那樣喊我的小名了。
    我笑而不語，還沒有想好接這句話的說辭。
    穆城卻已經開始了他下一句話。
    “你突然找我，是為了蕭謹言的事情吧。”
    我喝茶的動作驟然停下，茶水噎在喉嚨裏，咳嗽了起來。
    穆城便十分熟練地給我抽紙擦拭。
    我連連說著謝謝，就接過了紙巾。
    穆城卻站立了起來。
    往窗戶邊上走。
    腳步一站定。
    雙手就猛地推開了窗戶。
    冬季的冷風瞬間灌了進來。
    我冷得哆嗦。
    起身去衣架旁邊拿外套。
    穆城就在這個時候跟我解釋說。
    “你別誤會。我們現在都各有家室。需要避諱。”
    “我知道。我知道。”
    我笑著回應。
    就坐回原來的位置。
    穆城也跟著坐了回來。
    隻是這窗戶一直都是對著我吹的。
    讓我整個過程都十分難受。
    大部分精神都集中在克製自己不要打鬥上。
    隻能速戰速決地跟穆城說明我的來意。
    我說。
    “穆城。
    蕭謹言他又躲起來了。
    外界都在傳他死了。
    一切都變得亂糟糟的。
    我知道穆家在輿論方麵有影響力有辦法。
    你能不能幫幫我，把這件事情壓下去。”
    “不能。”
    穆城很果斷地答複了我。
    這出乎我的意料。
    他似乎真的變了很多。。
    急得我釋放出這段時間以來習得的所有賄賂拉攏手段。
    “無論多少代價，無論多少錢，我都可以出。
    穆城，求你！”
    我急得去抓穆城的手。
    他卻機警地移開手。
    讓我撲了空。
    卻也尷尬得無地自容。
    隻一秒的呆愣。
    我就又切換上逢迎的表情。
    主動跟他道歉。
    放低姿態。
    笑。
    “是我沒有把握分寸。對不起，穆城。”
    右手將散落下來的頭發掠到耳背。
    就拿來包包。
    從中取出銀行卡。
    推到他的麵前。
    手移開的時候。
    貼著取款密碼的銀行卡出現在穆城的視野。
    我什麽也沒說。
    快速調整出一個幹淨的笑容給他。
    穆城就看了我一眼。
    上半身微微動了動。
    給我評價。
    “你真的是變了很多呢。”
    我就很有分寸的微笑。
    剛要說點商業的話。
    穆城就把銀行卡收進了自己的西裝外套內襯口袋。
    麵無表情地回答說。
    “奉天集團是大熱門。
    蕭謹言的事情已經醞釀發酵了那麽久。
    輿論已經深入人心。
    這個時候撤回輿論也無濟於事。”
    微冷的目光就轉到我的臉上。
    我立即端正坐好，並不反駁。
    穆城便喝了口茶。
    茶杯落下的時候，就給了我兩個方案。
    “你現在可以做的就隻有兩件事情。
    一件就是把蕭謹言找出來。一切謠言不攻自破。
    一件就是製造比輿論更大的輿論，轉移大眾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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