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我從突然一陣心慌的抽搐中醒來。
    把正躺在我身邊，側臉近距離觀察我的女兒嚇了一跳地伸手去抓穆城。
    “穆叔叔，媽媽好像做噩夢了！”
    穆城就笑臉回應。
    “媽媽不是做噩夢。
    媽媽是第一次跟小音睡覺，太興奮了。
    夢還沒有做完，就趕著醒過來陪小音了！”
    穆城就麵帶微笑地將被子往上提了提，同時蓋住我和我的女兒。
    女兒就十分相信地回一聲。
    “真的嗎？”
    就快速側身向我。
    “媽媽是真的為了趕快醒過來陪小音嗎？”
    一對杏花眼水靈靈的，好像又把昨天不好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了。
    再次提醒我，她就是個實際年齡才有6歲的小孩子。
    鼻頭一酸，就把女兒攬到懷裏了。
    “嗯，是真的。
    為了小音，媽媽什麽都可以不在乎。”
    在她耳邊重複保證。
    女兒異常聽話地貓進我的懷裏。
    這身體一接觸。
    溫暖的體溫就揉了進來。
    我的淚水就止不住地流下來。
    女兒就有所察覺地抬頭，從被子中伸出手來替我擦眼淚。
    “媽媽不哭。媽媽不哭。
    媽媽哭的話，小音也會，也會哭的……”
    女兒說著說著，突然就“哇”一聲跟著哭了起來。
    女兒的哭聲一撲耳，我的心閥就被打開了。
    雙手抱著她就哭得更急了。
    我們兩個就緊緊抱著，放聲哭著。
    穆城就支撐著上半身去拿紙巾，挨個分發給我們兩個。
    我就把紙巾捏在女兒的鼻子前，讓她洗鼻水，再給她擦眼淚。
    可她的眼淚好像就不會幹似的。
    讓我越擦越是心疼。
    越是心疼，眼淚就落得更急了。
    直接到哽咽出聲。
    穆城就把紙巾壓在我的鼻子邊，轉動一抹，我的鼻子就好受多了。
    我和女兒就這樣在床上相擁哭泣了許久才停下來。
    卻也因為這次哭，我感覺到女兒和我親近了許多，內心又愉悅上來。
    在梳妝台前替女兒梳理著頭發。
    給她紮了個公主頭。
    跟她一起選出門的衣服。
    不亦樂乎。
    完全忘記這房間裏還有穆城。
    等我記起來的時候。
    已經晚了。
    我和我的女兒，還有穆城，我們三個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的，從我女兒的房間裏走出來。
    被正在打掃衛生的阿姨們盡收眼底。
    她們起先是一臉的錯愕。
    而後是相互對視交流後的默契退場。
    離開的時候還知趣地把準備進來打掃的其他人也架走了！
    這訓練有素的反應讓我瞬時麵紅耳赤心跳加速。
    杵在原地不知如何解釋。
    老管家就如往常一樣過來提供賴床叫醒服務。
    抬眸一見，就水靈靈地側身讓路。
    女兒卻無比興奮地打招呼。
    “管家爺爺早安！”
    “早安大小姐。”
    老管家和藹地給予回應。
    女兒就跟打開了話匣子一般去炫耀。
    “管家爺爺，小音今天要跟媽媽，還有穆城叔叔，我們三個人一起出去玩！
    媽媽和穆城叔叔都說會帶小音去很多好玩的地方玩！”
    “哦嗬嗬！那真是值得慶祝的事情呢！”
    老管家就和藹地回應情緒價值。
    把女兒激動得當場擴大炫耀內容！
    “對啊！
    還有還有！
    媽媽昨天晚上陪小音睡覺！
    穆叔叔也陪小音睡覺！”
    啊——
    我趕緊用手捂住女兒的嘴巴。
    對著老管家就是陪笑。
    “小音年紀小不懂事，盡愛說胡話。
    管家你不要往心裏記。”
    “明白，明白。”
    老管家就非常平靜地回答我。
    女兒聽到老管家這種反應，直接跳腳。
    推開我的手就是自證！
    “小音沒有說胡話！
    昨晚小音，媽媽，還有穆叔叔，我們三個人睡在一張床上！
    媽媽和穆叔叔都還同時牽過小音的手！
    就像這樣……”
    左手就開始去抓穆城的右手，右手就開始抓我的左手，試圖給老管家來個現場場景還原！
    嚇得我趕緊甩開。
    對著女兒就是低聲訓斥。
    “小音別胡鬧！”
    女兒當場就又呆愣住了。
    眼眶又快速氤氳上來眼淚。
    我就趕緊抱上去安撫。
    女兒就合手抱著我。
    埋頭在我的懷裏。
    小聲狡辯。
    “小音沒有胡說。”
    委屈巴巴的。
    讓我百口莫辯
    隻能反複摸她的頭。
    做著手勢上的安撫。
    一起吃完早餐。
    我就履行給女兒的承諾，和穆城帶著她出門去玩。
    確定女兒和穆城一前一後的上車以後。
    我就快步折返到老管家身邊。
    跟他慎重地解釋。
    “我昨晚跟穆城真的沒有什麽！”
    “嗯。我明白。”
    老管家就直接回應了我。
    臉上沒有一點波瀾。
    讓我不知道他是真的明白，還是出於職業素養那樣應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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