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一陣子，我們去小餐廳裏補充能量。
    穆城故意將錢包交給我的女兒，以考驗學習點單為由把她支走，然後給我倒上檸檬水，讓我放輕鬆。
    我就喝上一口，禮貌回應“謝謝”，就說不出話來了。
    穆城就側身倚靠在椅背上，視線溫柔地關注著我女兒的動向。
    我就雙手握上水杯。
    欲言又止。
    穆城就隨口回應我。
    “放心吧。我對待小音就像是對待我的親生女兒一樣。”
    就滿臉帶笑地揮手回應女兒的突然回眸。
    女兒發現了，就又給我熱情揮手。
    我就也跟著揮手。
    看見女兒轉身過去繼續排隊。
    穆城就耐心撫慰我。
    “小音不論是智力還是身體，都比普通小孩發育得快。又剛回來你的身邊。
    你一時適應不過來也是情理之中。
    你不需要給自己太大壓力。”
    我就隻喝水，不說話。
    穆城就一邊隨時關注我女兒的動態，一邊耐心開解我。
    “小音和普通小孩不一樣。
    她注定不會走普通小孩的成長路線。
    這陣子，我們隻是讓她體驗普通小孩的日常生活而已。
    等她回歸到她那個階層小孩的生活環境，一切都會不一樣的。
    我向你保證，不會有誰能傷害得了她的。也不會有誰敢傷害她。
    凡事還有我。你不必擔心。”
    這話一入耳。
    我就停止了喝水的動作。
    精神集中在穆城的側臉上。
    他卻一直沒有回正臉過來。
    讓我覺得不知所措。
    思來想去就開口說。
    “穆城，其實……”
    穆城就在這個時候正臉過來問我。
    “其實什麽？”
    笑容明媚，陽光正好。
    我就側臉過去，喝了口水的功夫。
    女兒就開開心心地衝到我的身邊，伸展雙臂環抱住我，在我臉頰上用力親了三下。
    “媽媽媽媽！你看這是什麽？”
    就捏著點單小票給我炫耀。
    “啊哈哈，哈哈。”
    我笑著。
    注意力快速集中在小票上。
    穆城卻突然微微起身，彎腰伸手過來順走了點單小票，認認真真查看起來，還從嘴裏時不時發出認真查看並給出回應的“嗯嗯”聲。
    輕而易舉就轉走了女兒的注意力。
    蹦跳著蹦到他的身邊。
    滿眼期待。
    “嗯！不錯！有葷有素還點了湯。
    考慮到套餐中配菜，避開了沒必要的菜點。
    用同等的價錢獲得了最大的餐點。
    小音的腦子轉得真快！”
    穆城就點評起來。
    “小音的腦子當然轉得快呢！而且還不止這些呢！”
    女兒就驕傲地昂起腦袋，上半身跟著微微晃動。
    讓我有一瞬間想起蕭謹言。
    眼中就浮現出虛影。
    就看見女兒突然側轉身過去。
    餐廳門口就有人提著外賣食盒進來。
    看著製服應該是隔壁店家的員工。
    來人還沒有開口。
    女兒就高舉著手招呼。
    “這裏這裏！”
    她興奮地上手收拾桌麵，騰出來位置。
    看得我心跳加速，注意力都在她這忙前忙後展示的動作上。
    來人就把食盒放上來，一一陳列上精致的菜品。
    離去以後。
    又有幾個同樣穿著不同店麵製服的員工前來送菜。
    一會兒的功夫就把四方小桌子擺滿了。
    看得我又驚又喜地將女兒攬到身側，寵溺地責問她。
    “小音，你點這麽多菜。我們三個人吃不完的。
    點單要適量，浪費食物是不對的。知不知道？”
    女兒就微微收斂回去炫耀的神態，眨巴著大眼睛，就乖順地回應我。
    “知道了媽媽。”
    就把頭微微低下。
    我就把手掌溫柔地撫摸她的頭。
    想著教訓一下就好了，她這麽聽話，一定知錯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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