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兒在飯局上自信大方招呼和她一樣智力和身高都比普通小孩發育得快的小朋友的樣子，我自覺形穢，全程配合著女兒，幫她一起招呼她的小朋友們。
    穆城就在一旁，時不時給我的女兒和我布菜。
    飯局吃開了，聊天也就聊開了。
    我突然意識到女兒也有她自己的社交圈。
    或許穆城說得對。
    女兒回歸到她應該去的生活圈子以後，就不會麵臨我現在考慮的這麽多的尷尬問題。
    飯局過後。
    女兒就跟她剛認識的新朋友一起玩。
    我就和穆城在旁邊守著，看著，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
    看見女兒追逐打鬧的時候不小心摔倒，我第一反應就是要衝過去。
    手臂就被穆城緊緊拽住。
    “你別攔我！”
    我焦急得低聲吼叫。
    穆城就又抓上來另一隻手，穩穩扶住我，安撫我。
    “你別著急。你看。小音她會自己爬起來的。”
    我就循聲望去。
    女兒果然快速爬起，兩隻手在身上胡亂拍拍，就又跟那些小朋友追逐打鬧去了。
    我這才緩緩放心。
    但是看到她身上的衣服髒兮兮的，我又控製不住地要往包裏摸濕紙巾。
    穆城就把手掌壓下來，撫慰說。
    “你不要這麽緊張。
    小音已經6歲了。
    她已經具有基本的自理能力了。”
    我就難掩失落。
    是啊。
    小音今年都6歲了。
    明明她被強行帶離我身邊的時候，才2個月那麽大。
    我這滿腔的母愛還沒有來得及傾瀉，她就已經具備基本的自理能力了。
    拿出濕紙巾的手就隨著情緒捏緊。
    穆城就把我的手連帶著濕紙巾一起按下，合握著。
    繼續輕聲細語地撫慰。
    “你不要給自己這樣大的壓力。
    我們都是第一次做父母。
    都沒有經驗。
    你慢慢適應就好了。”
    不適感再度衝擊我的神經，讓我瞬間回過一點意識。
    手使勁，從穆城的手裏，扯出來。
    而後回應說。
    “我會好好調整我自己的。
    謝謝你這些天一直陪著小音。
    我其實……”
    “你不用謝我。這一切都是我應該做的。”
    穆城直接出聲打斷我沒有說出口的拒絕。
    我就側身麵對穆城，繼續解釋。
    “我其實是真的很感謝你幫我照顧小音。
    包括在國外的那段時間。
    真的很感謝你。
    這些都是我的過錯……”
    穆城就回給我一個溫柔明媚的笑臉。
    “不是的。小月。
    這不是你的錯。
    是你把小音帶到了這個世界上。
    小音很感激你。”
    穆城又再度打斷了我的話。
    急得我上半身都跟著聲音傾斜向穆城站定的方向。
    “小音她在國外的時候，我也試圖去見她，去照顧她。
    我不是故意將她一個人丟在國外的。
    我是真的想去見她，去照顧她的……”
    “我知道。我知道的。小月。
    你不用跟我刻意強調這件事情。”
    穆城就也側轉身子過來麵對著我。
    眼裏已經開始湧上來情緒。
    攪和著我的思緒。
    讓我快速調整表達方式。
    “我的意思是說，小音是我和蕭謹言的女兒。
    小音有爸爸媽媽。
    小音在國外的那段時間辛苦你了。
    現在小音已經回國，已經回到我的身邊。
    所以我想，所以我覺得……”
    我雙手握緊。
    全身都在使勁。
    臉頰上立即挽上來穆城的手，快速滑到耳朵，插進頭發裏，貼在後腦勺。
    揉著。
    久違的，男人的接觸。
    讓我心跳加速，麵紅耳赤。
    穆城的臉已經湊了過來。
    像是7年前那場戶外青年交流會散場時候。
    我心跳加速著。
    推開穆城。
    快速背轉身過去。
    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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